《宦宠娇妻》2.第 2 章

  果然,景帝一听到长公主也落了水,哪里还能像刚才那样稳坐泰山,他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一脚将跪在面前碍眼的娴妃踹倒在地。
  “容安也落了水,这事儿你怎么不早点禀告你将太医院的御医都招到钟粹宫来,容安那边怎么办,啊”
  景帝一下朝就听钟粹宫的下人来报,昨日六皇子不慎落水,一夜未醒,他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便匆忙赶到了钟粹宫,更是在这钟粹宫守了一整天。可是他却从未想过自己的容安竟然也会一同落了水,这个有头无脑的女人一定是故意隐瞒了容安落水的事。
  他们在这钟粹宫“热闹”,永宁宫那边怕是都无人问津吧
  景帝心急如焚,容安与六皇子一同落水,连一向活蹦乱跳的六皇子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容安的身子本就不好,这冬日的寒水她又怎么经受得了啊景帝看着还躺在地上没能爬起来的娴妃,只恨不得再补上两脚,以泄他心头之恨。
  这个女人真是除了蠢一无是处......
  容安一出生就先天体弱,不能见风,她喜静也甚少出永宁宫,景帝还怕容安公主会因生~母早逝而在后宫中无人庇护,特意安排了大批的侍卫日夜守在永宁宫外,公主的一应吃穿用度也都是要经过专人检查才能拿进永宁宫的。
  在景帝的精心呵护之下,这十七年来长公主虽过得磕磕绊绊,好在也没出什么大事,只如今怎么好端端地就落了水莫非当真是有人动了什么手脚吗
  景帝凌厉的目光在娴妃身上一扫而过,但很快又打消了心中的怀疑,六皇子是与容安一起落水的,娴妃没有必要拿自己唯一的儿子来谋害一个公主。
  还是先去永宁宫要紧,现在倒也不是追究罪责的时候......
  “你在这里好生看着,等瑾儿醒了再派人来告诉朕。”,景帝匆匆吩咐了一句,抬脚便离开了钟粹宫,还将钟粹宫里一半的御医都带走了。
  那些突然被皇上叫走的御医个个都如同死里逃生一样,只差烧柱香额手称庆了,而至于那些个留下来的御医就......个个面露苦色,如丧考妣。
  娴妃看着景帝远去的背影,将钟粹宫主殿砸了一个遍,皇上心中果然就只有容安长公主和云妃那个贱人生的儿子,她的瑾儿在皇上心中竟连一点地位都没有瑾儿还在里面躺着,他自己毫不留情地走了也就算了,还将那些有能耐的御医都带走了,只留下些打杂的来医治瑾儿。
  不过这次长公主亲自跳下河去救瑾儿倒也是帮了她一把,最好是长公主因此就一命呜呼了,她倒要看看在皇上心中究竟是长公主更重要,还是云妃更重要
  ......
  景帝和徐皇后几乎是前后脚到了永宁宫的。
  两人本是多年夫妻,可四目相对,却皆是尴尬......
  景帝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永宁宫撞上徐皇后,或许是没有那么多的操心事吧,徐皇后还是一如刚进宫那会儿的年轻貌美,这些年的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丝毫的痕迹,算起来他们二人应该也有大半年没有见过面了吧。
  这倒也不是景帝不喜欢徐皇后,故意要冷落了她。徐皇后既是景帝的继后,又是先皇后的亲妹妹,徐皇后初入宫那会儿,景帝看在先皇后的面子上,也是对这个继后颇多照顾的。可这些年徐皇后却以身体不适为由,景阳宫常年是闭门谢客,她自个儿倒是过起了深居简出的日子,后宫诸事也一概不理。
  刚开始景帝还会时常去景阳宫里看望,后来日子久了他也就懒得自讨没趣了。直到云妃复起,掌管后宫的大权尽数落入了云妃的手中,这渐渐地,后宫众人似乎也只识云妃而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位正宫皇后。
  遣了跟来的御医去为长公主诊脉,景帝掩嘴轻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皇后怎么也过来了”
  不怪景帝惊讶,这徐皇后虽是容安的亲姨母,两人却甚少来往,以前容安也有病情严重的时候,却不见徐皇后有一次来看望过,怎么偏偏这次就惊动她出了景阳宫......
  再者,他也是刚才得知了容安落水之事,便急急赶了过来,景阳宫比之钟粹宫更远,徐皇后从不过问后宫之事,竟也能比他早一步到永宁宫
  徐皇后确实也是对万事都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就是面对皇上略带质问的语气也能做到面不改色,不紧不慢,倒是让玉兰抢先一步跪在了景帝的面前,“皇上恕罪,是奴婢自作主张去请了皇后娘娘过来的。”
  玉兰不说话还好,她这一开口瞬间就激起了景帝心中的怒气,景帝抬起一脚狠狠地又踹在了玉兰的肩上,这群狗奴才整天跟在长公主身边,没有照顾好长公主也就算了,长公主落水她们竟然还敢隐瞒不报,简直是罪大恶极。
  “朕不是说过长公主的身子有何不适都要第一时间来向朕禀告吗这公主都昏迷一天了,也没有个御医诊治,你们是眼睛瞎了还是嘴巴哑了怎么,想要眼睁睁地看着长公主不治而亡你们好跟着陪葬吗”
  顶着皇上的怒火,玉兰也不敢触碰自己被踹得生疼的肩膀,她立马起身复又跪直在景帝面前,按着先前长公主教好的说辞说给景帝听。
  “皇上容禀,昨日公主为救六皇子跳入河中,奴婢们将公主带回宫中后就欲去向皇上禀报此事的,可公主却在昏迷之前强撑着一口气儿吩咐奴婢,说天色已晚皇上怕是已经歇下了不让我们去打扰,而且......”
  玉兰说到此处顿了顿,她战战兢兢地抬头偷瞄了景帝一眼,才继续说道,“而且公主还说此事也不宜宣扬,只吩咐奴婢们将往日御医开的药煎来服下。奴婢想公主日常服用的药也是祛寒的,倒也对症,便按着公主的交代办了。可谁知公主今日却是一直没有醒过来,奴婢自知大事不好,便让人分别去请了皇上和御医。”
  “直至晌午,连翘和紫珠才回来报,太医院里空无一人,皇上也不知去向,慌乱之中奴婢方想起六皇子昨日也是落了水的,想必皇上和御医们应该是在娴妃娘娘处了,奴婢便亲自去了钟粹宫想求见娴妃娘娘,却没想到连钟粹宫的门都没有进去。奴婢失望地回了永宁宫,见公主病情越发恶化,直嚷嚷着说身上冷,却不见有醒转的迹象。娴妃娘娘闭门不见,云妃娘娘与公主不睦又是满宫皆知的事,奴婢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亲自去请了皇后娘娘来拿个主意。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张,奴婢不敢求饶,请皇上降罪。”
  玉兰说完这番话便匍匐在地,不敢去看皇上盛怒的样子,最后还是徐皇后站出来开口解围,“皇上,长公主身子要紧,我们还是先看看御医们怎么说吧。”
  徐皇后不知这番转移话题却是叫御医们个个身子一紧,长公主本就长年缠~绵病榻,如今落水受了寒未得到及时的医治,先前的药又断了一日未喝,当真就是气若游丝、命悬一线了的症状了。
  一群御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诿,这......这还不如在六皇子那呢,他们虽查不出六皇子昏睡不醒的原因,好在六皇子的性命却是无虞的,如今皇上正是怒气当头,可叫他们哪个有胆子如实向皇上回禀
  偏偏长公主又深受皇上宠爱,他们还不能像在六皇子那一样拖着,这真是说也是一个死,不说也是一个死啊。
  景帝等了半天,这群御医却连个屁也没有放出来,刚压下的怒气又冲到了头顶,“怎么六皇子的病你们看不出来,长公主的病你们也看不出来这些年的医书你们是都看到肚子里去了吗还是拿着朕发的俸禄都去花天酒地了”
  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众御医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推出由太医院资历最长、地位最高的院使大人张喻明代为回禀,“回......回皇......”
  可怜张院使平日里多么巧舌能言的一个人,如今却结结巴巴了半天也吐不出来一个字。
  景帝抬手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额角,连看都懒得看这群废物一眼,“怎么张院使的医术是退步到连自己的结巴都医不好吗,若太医院院使就是这种水平朕劝你还是早些告老还乡的好。”
  皇上虽只骂了张院使一人,可后面的御医也都跟着紧张地直冒冷汗,这丢了官职是小,要是丢了脑袋那可就不好看了,于是站在张院使旁边的一个御医把心一横,暗地里伸手狠狠拧了张院使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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