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残夫惹娇妻 夏依第2部分阅读<h3>
嫁人了”,立蓉好不舍,绣娘没有架子,性子又和气,是不可多得的好朋友,在季家,她连想都没有想过会碰到这么好的一位小姐,现在,小姐要嫁人了。
“我不要嫁”。绣娘摇头。
“不嫁不行啊”。
“为什么”。她连自己决定要不要嫁人的权力都没有了吗现在,她并不欠季家什么。她不想嫁人,这辈子都不想嫁人。
“对方可是无极堡的人啊”。
“”。
无极堡,意味着权势,财势都比季家更强,更富,季家是得罪不起无极堡的人的,现在,她不嫁的话,季家也容不下她了。
季家早就容不下她,她不在乎,但是,无极堡会因此而恼羞成怒,至季家于死地吗她不敢赌,这可是爹曾经辛苦打拼过的季家,她怎么忍心
第一卷 第七章
她仍是妥协了,不是为了季家,至少,不是为了现在季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她为的,是带走阿娘却留下了她的深情阿爹。
季家,是阿爹的根,当时,她年纪虽小,这些年来,也成长了不少,季家,到爹这一代,成为桐城的话题。
她无法自私的舍下季家,一个人离开,让无极堡的人颜面无存。有权有势的人,最在意的就是脸面。
谁让他们丢脸,结果都不会太好。
也好
绣娘只得自我安慰,到了展家,无论生活怎样,至少,与季家脱离了关系,到了展家之后,无论她要做什么,都与季家无关。
如果,到时候展家真的容不下她,她哪儿都好走,到时,便可以无牵无挂的离开。
大红的花轿早在季家门前等候,无极堡的管事亦亲自来关说,吉时已过,不过,无极堡的人,压根就不在意什么吉不吉时,这些世俗礼节,无极堡的人,向来看得淡。
一袭嫁衣,是季家五姐妹其中一个的,绣娘也不知道无极堡的管事,找谁要了这身嫁衣,有些大,不过,图的是喜气的满身红。
立蓉为她装扮,大伯和三叔虽然心里气极,这个时候,也在她的耳前耳后说着好话。
“雪儿,到了无极堡可别忘了咱们季家,这里终归是你的娘家”。
“是啊,雪儿,咱们季家可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流仪坊又没了你去坐镇,往后,咱们可全靠无极堡的关系了”。
大伯、三叔,笑嘻嘻的一脸慈祥样,绣娘只是静静的端坐着让立蓉为她梳发,雪儿啊这个遗忘了太久的名字,以前,他们也曾唤她绣娘,这会儿,倒是记起了她的名。不过,亲人终归是亲人,她无法狠心的置之不理。
“绣娘明白,只是,绣娘能做的并不多”。无极堡是何等的光鲜,有权有势,且是个大家族,就算她是嫁于展狂为妻,名义上是无极堡的堡主夫人,但是天知道,到时候到了无极堡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只要记得季家就好”。
只要记得季家就好啊
她实在是没有什么理由记住季家,没有吵,没有闹,只是任性的要求让立蓉与她一同前往无极堡。
没有犹凝,季家大伯和三叔立刻让立蓉做为绣娘的陪嫁丫环,一起前往无极堡。
这是绣娘心中所愿,亦是立蓉所提。
默默的上了花轿,没有新郎亲迎,绣娘亦不在意,如果,她这辈子都遇不到,如同阿爹对待阿娘那般深情的男子。
那么,嫁给谁和迎亲过程如何,显得并不重要。
桐城到盐城并不远,二天的时间便能到,且是以迎亲队伍的速度,几十里路,快马的话,一天可以来回好几趟呢。
一路摇摇晃晃,所幸有立蓉在轿子里陪着她闲聊,时间过得还算快。
否则的话,哪怕是二天的路程也会让人吃不消。
无极堡的人,多半是少言的。
祸从口出,不说话,便不会犯错,便不会得罪人。
“绣娘,咱们已经进了盐城”。立蓉在轿子边上走着,向轿子里的人儿,说明外头她所看不到的一切。一进盐城,管事便让立蓉下了轿步行跟随。
“管事有说还要多久才到无极堡吗”。
“大概再半个时辰就到了”。
“哦”。心里的思绪,有些复杂,松了一口气,因为不需要再坐轿子了,松口气之余,心又被高高的提了起来,无极堡,之于她,太过陌生,陌生到,在那个地方,她只认识立蓉一人。
无极堡的人淡漠,不爱言语,她真的好担心会与他们相处的不溶恰。
半个时辰后,迎亲队伍到了无极堡,无极堡位于盐城无极山上,以山为名。
“新娘到”。外头,有人高呼一声。
耳畔,响起的是炮竹之声,有些惊心。
绣娘的眼,直视前方,红纱遮住了视线,有人,将她牵出了轿,是喜娘。
“拜天地”。又是高呼一声,绣娘被牵着,走到一处堂前,才停下,她的手,一左一右,分别让喜娘和立蓉牵扶着,扶着立蓉的小手稍稍紧握,为自己无底的心,注上一丝勇气,她已经踏上无极堡,将面对的是全新的人生。
陌生的家人,陌生的夫婿,陌生的环境,一切的一切,之于她,全然陌生
第一卷 第八章
奇怪的是,“拜天地”的高呼之后,便没有了下文,一阵沉默之后,紧接着而来的是便是一阵的交头接耳,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绣娘听得满耳。
“堡主呢怎么这个时候还不见人影”。
“堡主压根就不知道今儿个明他成亲的大日子,之前没有人知会他”。
“那怎么办堡主不来,新娘子也已经到了,这个样子,新娘子要跟谁拜堂”。
“不如就直接送进洞房得了”。
直接送进洞房
绣娘听得想笑,心里,却也有着浓浓的悲哀,原来,对方连要娶妻的事儿都不知道,不是展狂要娶她,要娶她的人,无极堡。
她没有丈夫呢
红纱下的绫唇,扯出一个弧度,绣娘自嘲的低下了头。
“绣娘,你别听他们胡说”。立蓉在一旁着急的劝说着,她看得见,更清楚他们说的是事实,整个堂上,没有半个长得像新郎的男人。
这会,绣娘是要跟谁成亲。
喜堂之上,无喜可言,新娘一人,立于堂前,一旁高堂静坐,数一数,少说也有三个,皆为女流,一双双细目直凝着新娘,紧绷的脸,无半丝和善可言,立蓉看得心惊,这展家,岂是说嫁就能嫁的地方。
嫁进了这里,绣娘岂不是比在季家还要受苦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进进,出出
“找到堡主没有”。
“没有”。
“继续找”。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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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无极堡的堡主有上天入地之能,所以,找了大半天,还是没有寻着他的人影,人,来来回回,绣娘两脚站得发酸,最后,仍是一句,“直接送入洞房”了事,她的婚礼,便是如此完成,没有待嫁之喜,展家亦无迎亲之喜,喜娘在她的耳畔一直的唠叨着。
她的存在,就是为展狂生得一男半女以传香火,不具备其他作用。
她甚至不被承认是无极堡的堡主夫人,哪怕,她已经嫁给了展狂,哪怕,展狂身边没有太多的女人存在与她争位
人潮散尽,房内,仅剩绣娘和立蓉。
她,静坐床前,屋里,尽有些阴冷。
“立蓉,把门和窗关上好吗有些冷”。
立蓉纳闷的看了看四周,门和窗关得好好的,“绣娘”,她坐于绣娘身边,“门和窗都关着呢,这冷跟外头的风没有多大的关系,无极堡就是这么阴风阵阵,你都不晓得,那帮子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和善”就是女人,看起来也是阴沉且冷淡。
让人不适应极了。
“哦”。淡淡的轻应了一声,绣娘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他们都走了吗”。
“走远了”。
走远了就好。
绣娘伸出纤细小手,拿下头纱,立蓉也不阻拦,展家无礼在先,她们也不需要去死守礼教。
遮于眼的障碍物一消失,绣娘松了口气。
还是这样舒服些。
“立蓉,你先去休息吧”。
“那你呢”。立蓉担心。
绣娘摇头,无极堡展狂的名号,她多少有耳闻,之前,或许以为会有些误传,但是,现在她身处无极堡内,所见所闻,也够让她清楚,无极堡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相处的。
也许,展狂正如外界所言也不一定呢。
“我再等会,要是累了,会先睡下的”。喜娘也退下了,没有人再要求她非得做什么,如果往后无极堡的人可以不管她,在无极堡中有一块独属于她自己的天地,这样就足够了,她的要求,其实真的不多呢。
立蓉心疼的看着绣娘脸上的笑,她知道,绣娘是在安抚她,可是,现在最需要安抚的是绣娘啊,嫁给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心中,该有多么的恐慌。
“我留下来陪陪你”。
“不用的”。她是很想让立蓉留下来陪她的,可是,这里不是季家,这里是无极堡,这里有着她们所不熟悉的规矩,若是呆会展狂被找回来,一入内,发现立蓉还在,万一牵怒,该如何是好。
“你先去睡吧,今天,你也累了”。
“我不要累的”。
“我想睡了”。圆溜的眼儿,眨着睡意,她确实累了。
立蓉只好点头,离开。
立蓉一离开,屋里,立刻沉于一片寂静当中,除了她的呼吸和心跳之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好静,好冷
这个屋子好大。
绣娘用力的眨眨眼,眨掉溜出来的睡意,站起身,娇小的身子,仍裹着不大合身的嫁衣,提着裙摆,她开始细细的打量屋里的每一样东西,每一个角落如果,这里会是她以后生活的地方,她该好好的去习惯适应它,而不是害怕。
一味的惧怕,只会让她的日子更难过。
她没有爹娘可以靠,也没有所谓的娘家可以回,如今,她能靠的也不过是自己罢了。
纤细的小手,以极温柔的力道,轻抚过屋内的每一处,看在眼里,深深的记挂在心里,看得兴起时,还会用小手在上头刻上无形的二个字绣娘。
“以后,请多多关照哦”。她小小声的说着,粉嫩的小脸上,挂着些许疲意,却仍是漾满了温柔,小脸,贴上软软的绵被,闭着眼儿,轻轻的磨擦着,舒服的感觉,让她轻轻叹息出声。
太过沉迷于与其他东西交流,她,忽视了其他,门,开了,无声且无息,一道黑影,入了房,屋内的喜烛似乎也无法照亮他的脸。
黑影,已极快,极诡异的速度,移至绣娘身后,一双冷情的眼,盯着她幼稚的举动。
依在绵被上的小人儿,总算是叹息够了,再磨蹭几下才甘愿起身,“他尽然不愿回来,我只好先睡了”。喃喃低语着,不知何时,她有了这个不为人知的小习惯。
娇小的身子,离开了绵被,站起了身,一回头,却被身后的黑影,吓得傻怔怔的立着,小嘴儿张得大大的。
绣娘此刻的脑海里只装得下一个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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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章
黑呼呼的一团人影,直直的立在绣娘的面前,呆呆的,怔怔的她的眼中,脑海中,只余下一片空白,再也容不下其他。
“你不该嫁进无极堡”。黑呼呼的一团,会说话,冰冷的像利箭一般,射向绣娘,她还来不及回神,黑影便粗鲁的抱起她,往床上一丢,然后,直直的压上了她的身,很沉,很重,他的身体有些冰,他的呼吸却是热得。
他是鬼
还是人
他为什么要说那么奇怪的话,不管她该不该嫁进无极堡,可是,她已经嫁进来了,她没得选择不是吗
是无极堡的人选择了她,不是她选择了无极堡。
“啊”。突如其来的痛,撕扯着她娇弱的身躯,“好痛好痛,你走开走开”,破碎的言语,轻得连她自己都快要听不到了。
黑影没有如她所愿的离开。
这阵痛,让绣娘回过了神,喜房之内,花烛一灭,那是不吉利的
趴在她身上的黑影,是个男人,是她的丈夫无极堡的主人,展狂。
他出现了
可是,绣娘多么希望,他不要出现。
“闭嘴,这是你该受的”。
她该受的
她到底是欠谁的了为什么这样的痛,是她该受的。
“你走开走开”。柔嫩的小手,微不足道的力道,在男人的身上,起不了一点作用,“呜呜好痛,你走开”。
“过了今晚,我会走开”。冷冰冰的言语,没有半点感情,如同他的动作,不含半点柔情。新房之内,有的是彼此的喘息声和断断续续的哭声,及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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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娘以为,她全身已经散架了,日正当空,才睁开了眼,涩涩的有些刺痛,她哭了一个晚上,叫了一个晚上,那个男人就是不放过她,她已经不记得他要过她几次,只知道,最后,她累晕过去了。
沉入黑暗,所有的一切才消失。
拖着疼痛不已的身体,勉强的想要下床,结果,双腿一软,跌落了地,身上青青紫紫是展狂没有半丝柔情的证据。
瞧瞧她,把自己置于什么样的状况之中。
门,被推开。
门外等候许久的立蓉听到了里头的声响,才着急的推门而进,一看绣娘跌落在地,立刻着急的上前扶她起来,看到绣娘身上的青青紫紫,立蓉一急,眼泪顿时落了下来,“绣娘,你受苦了”。
吸吸鼻子,绣娘脸上漾出一抹笑。
“没有关系的”。这是为人凄该过的一关,只不过,她比其他人更加的“幸运”一些,得到丈夫如此的“眷顾”罢了。“他说过了,以后都不会再出现”。
如果夜夜都那么可怕,她相信自己不出三天,就会死在无极堡内了。
“绣娘,这些苦不该你受的”。立蓉激动的环抱着绣娘,她没有亲人已经够可怜了,在季家也不好过,结果,到了无极堡,更让她的日子过得苦难。
“没事的”。绣娘安慰她,“只要咱们不犯错,日子不会太难过的”。
“可是”。
“不要可是了好不好”。绣娘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儿,“我身上好酸,你能不能帮我提些水来,我想泡一泡”。现在,靠她自己是提不起水来了,事实上,她快要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好好好,我马上去”。擦了擦泪,立蓉立刻起身,扶起绣娘坐上了床,让她再度躺回床上,“需要一点时间,你再休息一下,闭会眼,水准备好了,我再叫你”。
“嗯”。唇儿边上,扬起的是无比幸福的笑,她并不孤单不是吗至少,身边还有一个好朋友会关心她,至少还有人会关心她啊
第一卷 第十章
一夜恶梦,绣娘只识得一个影子,连展狂是何模样仍是半点不知晓。
日上三竿才起,无人责怪,绣娘心中刚想感谢无极堡中长辈的疼惜,紧接而来的,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夫人几位主子请你到无尚堂去,有事要交代”。陌生的丫环,留下这句话之后,便离开了,没有过多的交代,绣娘和立蓉互视一眼,长辈召见,她不得不去,在嫁进无极堡之前,她并不清楚无极堡到底有多少人,民间传闻亦少得可怜,传得多的,只有无极堡主展狂的凶,和狠。
不管是江湖上还是商场上都是吃人不吐骨头,只是奇怪,仍是有人与无极堡合作。
“她这是什么态度明明就不把咱们放在眼里”立蓉气呼呼的看着那名丫环已经走远的背影,咒骂的话,唯有空气听见,那人听不见。
绣娘还没有答话呢,那丫头就自己走了。
真是没有规矩,无极堡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没事的”。沐完浴,换上干净衣裳的绣娘浑身上下虽然仍有些酸痛,较之先前,已经好太多了,她失笑的看着立蓉气怒不已,她不像立蓉,不大容易让自己时时刻刻处于气恼的状况之下,大概,从娘去世,爹带着娘离开的那一刻起,小小的她,就已经懂得了自己的处境,她没有什么立场,对他人发火。
修身养性亦以为静,平心静气就好了,这无极是龙潭虎岤也好,她只要小心一点,不要让人抓到把柄可以来数落她,那么,生活,只会与在季家之时一样。
她不哀,不怨,她不懒,不娇,不管任何事,她可以自己动手。
她是季雪亦是绣娘,她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
“绣娘,你要面对的是展家的人哎,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担心
秀眉,微微一皱,她当然担心。
快要扭成一团的小手,泄露了她的担忧,她还小,才十六,人情世故所懂有限,加之展家不是一般寻常家庭,她完全无法想像,将要如何与他们相处。
立蓉看在眼里,用力拍自己的脑袋,“啊,对不起,绣娘,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都怪我多嘴多舌的没有一点遮拦,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
“好啊”。扬唇,轻轻一笑,仍是有些勉强。
展家的人数不少,目前,展狂是无极堡的主人,展狂之父展中义过世已久,母亲长年礼佛早已不问世事,只不过,展中义不止有一个妻子,他生前所娶三妻四妾,总有七个,子女五人,展狂为首,接下来是二子展厉,三子展啸,四女展蓉,五女展妍,都不是同一个母亲所出。
绣娘所要见的自然不仅仅是展家的小辈,最重要的是展家的长辈,展中义有四个哥哥,二姐一妹,目前都居于无极堡之内。
上次上桐城为展狂选妻的就是展中义的二哥,展狂的二叔,展中元,和展狂的三弟展啸,及无极堡的总管展伯。
这些事,全都是瞒着展狂进行的。
“绣娘见过大家”。有些怯怯的立在无尚堂中,娇小的身子,看起来单薄极了,一旁的立蓉,始终扶着绣娘的手臂,支撑着她站住,无尚堂中已经坐满了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在,唯一缺的那一个,大概就是无极堡的主人展狂了。
“绣娘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娶回来的是季家的女儿,季家女儿中有这么个名的嘛”。展家排行老三的展凤指着绣娘的鼻子问着展中元,“而且,看她瘦瘦小小的,真的可以顺利为狂儿生下孩子吗”。
怀凝的语气,极为严重。
听在绣娘耳中,呼吸一窒。
“她虽然瘦小,身体并不差,离开桐城之前已经打听过了,有她在,至少可以好好的教育孩子,不会让孩子变成跟狂儿一样”。人如其名,一样的张狂,让人避而远之。展中元面无表情的解释。
“既然如此”,展家大哥展中业点头,“绣娘,大伯父来问你,昨儿个晚上,狂儿在不在你房里过夜”。
昨晚
展狂
绣娘白嫩的小脸,瞬间更加的惨白,昨夜的可怕记忆,再度回复脑海,清晰的展现,小脑袋低低的,纤细的小手,用力的抓着立蓉的手,指甲,陷进了立蓉的手臂,深深的,印下一个痕迹。
立蓉没有呼叫出声来,只是心疼的看着她的痛楚。
绣娘向来不喜欢麻烦他人,更不会因为自己的情绪伤害他人,她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别人的。
今天
“看来,她是害羞了,也就是默认了”。展家位列第五的展菁冷哼两声,“狂儿是应了咱们的要求”。
“既然如此,咱们也该按照先前答应的给绣娘一个安排”。
“就让她住在西郊的别庄里吧”。
“也好,那边平时也没有多少人会去,就让她住在别庄,确定怀了孩子最好,若是没有怀上,再让狂儿上一趟别庄”。
“只要她不出现在无极堡,狂儿也不会抓狂”。
“咱们也对四弟有了交代”。
绣娘只觉得自己的耳畔叽叽喳喳全是停不下来的声响,她一句也听不懂,展家的人全都不和善,进入无尚堂这么久了,连让她坐下都不曾说过一声。
若是平日,她不会在意。
可是,今天不同,她全身酸痛,刚刚,还捏疼了立蓉。
现在,他们是在商讨怎么安排她吗
她
可以不住在无极堡内
不知为何,绣娘心中,尽有些高兴。
不,是很高兴。
“绣娘”。商讨终于结束了,似乎有了个不错的定案。
“绣娘在”。
“今儿个下午,管事会安排让你送你到西效别庄去住,再等些日子,若是怀孕了自是最好,若是没有,咱们会让狂儿再上别庄去找你,你既然已经嫁入展家,便是展家妇,为人妇者,最重要是为夫家传宗接代,在别庄里好好住着,为狂个生个白胖小子,咱们展家不会亏待你的”。
“绣娘知道了”。
这一刻,绣娘也希望自己的腹中,已经有一个小生命的诞生,昨夜的情景,她不想重现。如果展狂不愿意见到她,不愿让她看到他的样子,不愿意给她最基本的尊重,那么,她也乐意离无极堡远远的,离展狂远远的。...................................................................................................
第一卷 第十一章
只是简单的交代了几句,绣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小小的提出凝问,不过,没有关系了,因为展家的长辈根本就没有给她发表意见的机会,所有的事情,他们一致通过就行,而她只不过是被通知到该怎么做而已,仅此而已。
盐城西郊,这栋属于展家的别庄,便是她往后的“家”。
对她而言,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不仅仅止于一个地方,一个居所。只是,在季家时,那里有她的家人,却仍不是她的家。
在展家时,展家的人,也算得上是她的家人,展家,却仍不是她的家。
她倒是希望如展家人所愿,生下一子半女,拥有自己的骨血,往后,她就真的有一个家了不是吗
无极堡的声名,展家的声望,属于如此人家的别庄,定然是不会小的,对绣娘来说,它太大了,大的看起来空荡荡的毫无人气,大太,让人觉得有些空寂。
立容与她一同被送到别庄。
别庄内,有一句总管,一名厨娘,二个丫环和四个护院,都居住在别庄的后院之中,前院分为前厅待客,中院则是主子居住的三个院落,迎月楼,邀阳阁,和水园。
绣娘就居于水园之中,因为别庄没有别人,后院就让它空在那儿,绣娘安排厨娘和丫环住在迎月楼中,总管和四个护院住在邀阳阁中。
这样,才显得热闹一些。
立蓉与她同住水园,隔避房而已。
对于绣娘的安排,其他人并无意见,虽然绣娘在展家的地位还真是不怎么样,不过她夫家,终是姓展。
这别庄,仍是她为主。
总管将别庄打点的极为妥善,花花草草也很美,绣娘住进水园之后,水园便只有她和立蓉两个人来打理,至于其他人,做其他事便可。
她从来就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从来就不是。
在别庄的生活,很平静,没有人来打扰,她可以做一切她想做,喜欢做的事情,不需要顾虑到谁。
当然,以她的性子,她也无法轻易的做出让展家丢脸的事情。
一个月之后,无极堡派人来看望她,随行的还有无极堡的专用大夫,为她把过脉之后,点着头离开了。
“好好养好身体”。
留下这么一句话,两人,离开了别庄。
茫茫然的,绣娘有好长时间,不知道他们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是无极堡的人关心她吗这个时候才来,会不会太晚了一些呢
“绣娘,他们的意思该不会是”。立蓉脑海中的想法已成形,双眼,瞧向绣娘的小腹,“会不会是怀孕了”。声音,越来越小。
怀孕
“怀怀怀孕”。会吗水眸惊喜的凝着自己仍平平坦坦的小腹,才一个月而已就可以诊得出来是不是怀孕了吗对了,刚刚那位大夫是点着头的,而且,还让她好好的养好身体,也就是说,她是真的怀孕了
她的腹中,有了她的骨肉,往后,她就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绣娘的脑海之中,甚至已经浮现小娃儿的脸儿,是个女娃娃,因为,只要是女娃的话,就不会被带回无极堡,就可以陪伴在她的身边。
她一点都不在乎这辈子能不能回到无极堡,更不在乎她的丈夫是怎么看待她的,她只要她的孩子。
“立蓉,我真的怀孕了,九个月后,我就有自己的孩子了呢”。小脸上的惊喜让立蓉看得心酸,此时的绣娘早就记却洞房花烛夜时,所受的那份苦。
那团黑影
那个男人
不,她不该怪他的,她该感谢他,让她体会到如此大的狂喜。
绣娘小心亦亦的抱着自己的小腹,好小心,好小心
“夫人,堡里的华大夫过来为你瞧过身体,告诉小的,夫人已经怀孕,往后,要好好的养身体,要是夫人有什么需要,可千万要记得交代”。管事恭恭敬敬的俯首说话,对绣娘,他可不曾有过半分看轻。
不管主子在展家是不是得宠,那终是主子。
而且
展家那么多的主子之中,大概也就眼前的夫人最为和善了,他一直呆在别庄,并无上过无极堡,不过,偶尔也有主子会在别庄里住上几天,那可真不一点也不好侍候呢。
“有劳管事了”。
“不敢”。
管事退下。
之后,水园的一切杂事,都由别庄的两个丫头打理,立蓉只要一心一意的照顾绣娘就可以了。管事去买了不少补身体的药草,让厨娘搭配的做出味儿不错的药膳让绣娘好好的调补身子。别庄里的每一个人,对待她都很小心亦亦。
绣娘很是感激,不管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她都感激。
十月怀孕,绣娘生下一个白胖小子,展家所有人都来看过他,除了展狂之外,就算孩子是他的骨血,他也不曾想过要来看望孩子一眼。
“就取名为傲人吧”。展家二叔为孩子取的名。
绣娘没有意见。
展傲人,儿子,是她的骄傲呢
“孩子抱回无极堡抚养”。展家大伯父看着孩子,突然说。
绣娘心头一揪,眼眶一热,差点没有当场落下泪来,是儿子是展狂的儿子,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该在无极堡成长。
可是
她舍不得,一点也舍不得,他是她的命根啊。
“求求大家”。娇小的身子,跪倒在地,“让我照顾孩子好不好我会好好的照顾傲人,会好好的照顾他的,让他留在这里好不好”。
“那怎么行”展家大姑姑斜睨了绣娘一眼,眼中表情未动,“他怎么说也是咱们展家的骨血,该由展家人带大的”。
“没错,就是这样”。
结果,所有的人,都反对让绣娘亲自照顾孩子,那一天,展家人没有半个留在别庄过夜,那一天,展家人带走了她的骨血。
“我的孩子”泪,无声落下,心,像被挖了一个大洞,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我是他的娘,为什么不可以照顾他为什么立蓉,你告诉我为什么好不好”。
立蓉心酸,却也无言,只是紧紧的拥着她,成为她短暂的依靠。
展家人,谁能对抗呢。
她们,没有半点可抗之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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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二章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原本消瘦的不丰盈的绣娘,更瘦了。整日什么也不做,早已提不起力气去做什么,起先,她有努力的上无极堡去,想要见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只是进了无极堡,却见不着儿子,他们不准她和她的儿子见面。
后来,她连大门都进不去了。
“绣娘,你吃些东西好不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你会弄跨自己的”。立蓉苦口婆心,绣娘硬是听不进半句,十月怀胎,到头来,孩子没有了,或许,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再见到自己的骨血。
这就是她嫁到无极堡来的好处,真是可笑。
绣娘真的笑了,却比哭还难看,立蓉看得揪心。
“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如果可以,立蓉想要硬灌下去,可是,不行。
“我真的不想吃,不要逼我好吗”。低低柔柔的嗓音,谁,又能逼得了呢。立蓉左右为难,若再让她这样下去,她会死的,真的会死
活活的饿死,活活的愁死,活活的伤心死啊
水园的一草一木未变,空气清新,日阳照拂,仍是那般无私,只是,人心不同,所见亦不同,立蓉和绣娘谁也不妥协,一直僵持着。
水眸,含着晶莹,一个多月了,绣娘以为自己已经哭尽了眸中之泪,却不想,仍有水光,仍有泪。
是哭不完的吗
她不想让他人为她担心,她更知道,只要她一天不正做起来,立蓉就会为她担忧,这个世上,只有立蓉一人关心着她,她又怎么能让立蓉失望呢。
腹中空空,却没有半点饥饿之感,“我吃”。她,妥协了,端起食物,也仅是扒了两口便放下了。
双眸,直直的望向窗外。
这是极限。
空气中,是寂静一片,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水园一向很安静,不该说,整个别庄,一直都是很安静的,别庄够大,阻隔了外头的声响,她们,一直躲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久久,不动
再过许久,宁静的世界,有了声响,外头,急促的脚步声,让立蓉回过了神。
“绣娘,我先出去看一看发生了什么事”。留下话,立蓉出了门,她不清楚绣娘到底有没有听到,一个月的时候,不够她恢复,那么,就两个月,三个月吧。
迎面而来的,是别庄里的两个丫环,一前一后,跑得气喘吁吁。
“立蓉姐”。两个丫头都比立蓉小,一个十三岁,一个十四岁,而立蓉,今年十八了,大绣娘一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你们急成这样”。再大的事,也已经发生过了不是吗
“是是这样的立蓉姐”十三岁的春晓用力的吐了口气,才能开口说话,“堡里又来人了”。
堡里无极堡还来人做什么连娃儿都被他们无礼的带走了,他们还有脸再回来,真是一群不要脸的人。
“他们还来干什么别庄里还有什么是他们想要的吗”。立蓉冷哼一声,不屑极了。
十四岁的春夜摇了摇头,“不知道了,这一次也来了好多人,外头管家在照应着,我们先来通知一声,夫人她还好吗”。
“不好”。立蓉摇头,“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有很多人,管家一个打理不过来的,需要你们帮忙,我会知会夫人的”。
“那我们走了”。
姐妹两个,离开了。
立蓉才转身回到水园中,屋内,绣娘的姿势不变,事实上,她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快半个时辰了,一动也不动的,像是要坐化升天一般。
“绣娘”。
“”。
“绣娘,无极堡又来人了”。
“”。
“绣娘,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无极堡又来人了,不知道这一次是为了什么”。
“”。
立蓉挫败的长长呼出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绣娘再这样下去,怎么能成呢。可是她们能找谁帮忙,要靠的,只有她们自己而已啊。
“绣娘,你有没有在听,无极堡的人把傲人少爷送回来了”。
似乎是某个字眼,触极了绣娘的感观,她的意识回拢,有半刻,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似的直直的看着立蓉。
而后,才轻声启口,“你刚刚在说什么”。
她,果然是什么也没有听进去。
“无极堡的人来了”。
“他们还来做什么才一个多月,我还来不及生第二个让他们带走”。纳纳的,绣娘转了头,再度看向窗外。
对无极堡,对展家,她没什么好印象。
“绣娘”,立蓉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个时候,她这是在开玩笑吗“你不出去看看吗”。无极堡的人到别庄来,能找的也只有绣娘而已。
“看看”。重复着她的话,绣娘站了起来,原本娇小的身子,更加的瘦弱,仿佛一阵风过来,就会被吹得远远的。“我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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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未到前厅,入耳的,便是极沙哑的哭泣声,是孩子的哭声,似乎哭了很长时间,声音,已经极尽沙哑。
绣娘听在耳里,痛在心里。
她又想起她的儿子了。
前厅中,有人在说话,有人在怒骂,有人说这个,有人说那个,就像菜市场一样的吵闹。
绣娘皱了皱眉,在她的印象中,展家的人,可不怎么爱说话。
入了前厅,低垂着小脑袋,绣娘还是恭敬的向所有的人问安。
“行了行了”。展家大伯不耐烦的挥手,“绣娘,从今天起,孩子交给你自己带”。手,再度一挥,抱着孩子的奶娘会意,将孩子交给绣娘手中。
绣娘傻了,呆了,只是从奶娘的手里接过儿子,然后,看着儿子小小的脸,和红通通的鼻子,刚刚,真的是他在哭。
只是,神迹般的,孩子在抱入她的怀中时,立刻停了下来,不再哭泣,而是乖乖的闭上了眼,一会功夫,便睡着了。
前厅里的人,没有了声音,菜市场,不知何时,开始散了市。
轻轻的摇晃着怀中的儿子,让他可以睡得舒服些,高挂的心,落了地,绣娘只有满腔的疼惜之情差点满溢。
她,甚至已经忘记前厅里或坐或站着展家的人。
“真是怪了”。尖锐的声音,是属于展家某位姑奶奶的,“这一个月来,他只要醒着就哭个没完,就没见他停过,这会到好,一到他娘怀里,就自动消声了,他倒是脾气不小”。
“怎么说,她也是他娘嘛”。
“就因为她是他娘,才让她照顾傲人,否则的话,咱们无极堡的骨血,怎么能流落到外人来带”。
绣娘无声。
字字,却硬生生的挤入她的耳中,她无法抵抗,只得听着。
他们,并不把她当成家人。
她早该学会不在意了,只要他们让孩子回到她的身边,她会一直感谢他们的。
“绣娘”,展家大伯,权威开口,“孩子,就留在你身边照顾,这事儿,咱们已经知会过狂儿,他没有意见”。事实上,展狂一声都不曾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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