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变成了剑灵》分卷阅读2

  有一句话叫,做人如果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我想这句话可能也适用于不甘心沦落为咸鱼的剑灵。在我苏醒的这天,我就有一个梦想:施予我恩惠的朋友、带给我伤害的敌人,加倍回敬他们。
  不过,在中脏乱差的地方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像是那种梦想死绝了的地方。
  小鬼带着我来到了一处环形的场地,往地底数,一共三层,石壁上被凿上了密密麻麻的洞穴,远远看上去和老鼠窝没什么两样。
  真没法想象我有朝一日会住到洞里面去。哎,事实发生的时候总不需要过多的想象。
  “爻君。”我反应过来小鬼是在叫我,但没想到他纯粹只是叫我的名字之后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我深深看着他深蓝色的瞳仁,想从那双死鱼眼里看到一丝属于少年人的东西,比如热血啊,梦想啊,但过了几秒后,我确定他是一条咸鱼。
  一条没有梦想、随便活活的咸鱼。
  走进洞穴,透过后窗只见斑斑驳驳的紫色墙壁,贴着枯死的莓苔,该怎么形容就是那种你一早起床绝不会想拉开窗帘的景色。窗前放着一盆应景的盆栽,只有几片歪歪扭扭的叶子和光秃秃一枚破帽似的花苞,看不出是什么植物。
  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偏偏来到了这种破落的国度。
  少年躺倒在了床上,将我枕在脖子下面,某种我活着时没有的第六感告诉我,是她,就是她,我们的朋友
  简单来说,女的。
  然而,女的都不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就收藏剑灵君吧
  只要能接受这个皮上天的视角,一切都好说
  、没神格,没人格
  跟着这个感觉走,接下来识破伪装就变得很容易了。这小鬼的装扮倒是很专业。近距离端详她的脸,我发现她的双眼皮被某种特质浆糊给糊住了,特意营造出一种眼小无神的效果。这小鬼一看就是女扮男装的老手,不像那些追求时尚的小姐们,睁着大眼睛,擦脂抹粉,挺着胸部,却硬是要套上男装画两撇粗眉,被我一眼看破女儿身后还要做出一副“人家都这么努力了还是难以掩盖人家的天生丽质讨厌了啦”的模样。
  当然,剑主是女人还是男人对我来说都没什么两样。拜我的母亲所赐,我对女性一直怀有敬畏之心,她们的脾气有时候就像她们的长头发那样坚韧,而且她们固有的怜悯之心有时也让人感动。
  待我在剑中修炼一段时间,应该很快就能与这剑主小鬼沟通了。那时我得赐予这个女孩一个梦想:离开这里,去广阔的重霄之城,去地面上那些错落在山川大河间的国度,最重要的是,走的时候别忘了捎上我。
  对了,剑主小鬼叫什么来着阿猫阿狗
  小鬼举起一把小刀在剑身上刻字,我端详起她的字来。一个“昙”字,一个“爻”字。用得不是我熟识的文字,起初我不认得“昙”字,索性她边刻边念,我才知道她叫阿昙。
  阿昙aton,太阳的意思,十分普通的名字。这个名字让人联想到的是阳光男孩。我从她光洁的额头打量到清冷的下颚,感叹:这真是个从性别到气质全盘不配的名字。
  现在,这个小鬼像个更小的小鬼一样等不及要在自己的所有物上面画记号。她的字迹出乎意料得俊逸,像图腾又像宗教符号,如她夜空般的眼睛一般天生带着某种神秘色彩。不过,作为地下之城的居民,她既没有使用地界的二十四字母,也没有使用大陆通用的曦形文字,而是刻下了跨越大海最东方的部落的文字,让我忍不住怀疑,莫非她也像我一样遭遇了什么变故才堕落到这里
  正当我猜测她可能经历的变故、以及变故前的身份时,她突然在床上脱下鞋袜,开始抠脚。
  十二神啊,这小鬼刚才在人前不都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块脸扮酷吗说到底你的手和脚一样脏,抠脚等同于双倍脏啊我忍不住出言教导这个缺乏教育的小鬼关于伤口病菌感染的常识,她却拾起了刚刚被不羁地丢到地上的袜子,敷衍地擦了下手上的伤口我去他喵的变故,去他喵的是女的,这小鬼是从小生活在里才能糙成这样的
  咯吱洞穴的那扇破铁门被一把推开。来了三个人,一个是红毛鬼,一个长着瘌痢头,还有一个一头骚气的紫发。
  留着骚紫色长发的男孩冲她说道:“听说昙少使了些卑鄙的手段赢了擂台赛,老头子还送了你一把剑。不知道那把剑有没有让你变得强一些。”
  “一把破剑而已。”小鬼随手把我丢在了地上。“所以,你们来挑衅的,还是邀战”
  “都不是”红毛鬼和瘌痢头异口同声,“看你不爽很久了,受死吧”
  小鬼“哦”了一声。
  在阴暗的地界,比赛原本就没什么原则可言,参赛者在私底下杀了竞争对手恐怕也不会判罪。
  尽管我对现在的剑主小鬼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但比起她被打败后剑被那三小流氓组占有,我真心向神祈祷她胜利。
  哦对了,差点忘了这里的祈祷不在神的服务区。
  “给你们。”剑主小鬼用脚把我踢到了那三人脚边。
  “噢你看那个懦夫在用这把破剑交换他的命呢。”红毛鬼鄙夷地说。对于他们这样皆身处底层却还互相鄙视、攻击的态度,我在他们身上看不出任何未来的希望。
  就在骚气头弯腰拾剑的时候,剑主小鬼突然抄起刚才那柄刻刀,猛烈地朝那三人中个头最高的骚气头进攻,一举夺下了那人的后颈,随即抬脚种种一踢,将三人逼到门外,毫不恋战地合上了铁栅栏。
  “我们下一场见。”她用脚一勾,把剑重新握回手中。
  “鬼托生的只敢躲在里头”瘌痢头在外面气势凌人。一听便知道这种人是典型的吐刚茹柔型人格,我赌一旦小鬼开门,他只敢后退。
  小鬼拉下了洞穴内黑色的帘子,把自己扔回了黑暗中。
  那是什么她走过去挪开石板,我看到一个狗洞,三尺高,2尺宽的半圆形开口。
  我生前走过三十米高二十米宽的拱门、万珍之珍的黄金门、天人交接的万神门,钻狗洞今天倒是头一遭。
  好在我不仅能文能武,还忒能屈能伸,我走到狗洞前正打算附身钻洞,却直接穿墙而过。那一刻觉得自己就像那些把角色的悲愤化为搞笑桥段的滑稽演员。
  钻完狗洞,小鬼猫着步子走进了地下三层。穿过一大片暗紫色的建筑物,来到一扇门前,这时她蝶翅般的睫毛微微一颤,片刻后她已从可以刻意而为的低沉男声变作了切冰断玉的女声,清越怡人,带有三分寒意。“剑尊大人。”
  开门的男人白发白袍,戴着一双白色的厚手套尤为扎眼,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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