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没有外挂
作者:甜双
文案
落难首富和女朋友的故事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系统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贺祥云,祝芝仙,季四┃配角:┃其它:
、王氏
是夜。
应天府城内。
太傅府邸。
谢太傅有三子,长子谢朝明,次子谢朝月,三子谢朝生,皆谢太傅正妻所出,两人是出了名的伉俪情深。
这个点谢太傅已经和夫人歇下,唯有后院一处还亮着灯火。谢朝生今夜和友人小聚后,难得没宿在外处,牵着马晕晕乎乎地赶在夜禁前回到府中。
甫一进门,他发现成婚八年的妻子王氏倚在床头发呆,并未像往常那般上前来问寒问暖。他跟王氏是少年夫妻,感情很深,此时就关切地问左右侍女:“夫人这是怎么了”
侍女徐香是王氏的陪嫁丫鬟:“夫人今日午憩时似乎被魇住了,醒来后就有点不舒服了,奴们要叫个郎中来,夫人也不让。”
谢朝生一点头,挥手叫她们出去,自己脱了靴子爬上床。
他心里有愧,此刻格外体贴小意,搂着王氏问可有哪处不舒服,王氏叫他一搂,突然回过神来似的,泪珠子唰的就滚了出来,倚在他怀中抽抽噎噎。
谢朝生废了好大一番劲才叫王氏止住泪,王氏收了擦泪的巾子,柔声说到:“夫君,你,”说到这里,她难为情一般咬了咬唇,“你要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的,不如接了回府好生安置。”
谢朝生手一抖:“娘子怎么说这话”
王氏一推他,怒目:“你真个有了”
谢朝生举手作誓:“娘子哪里话,为夫真真切切不曾有啊。有娘子这般美眷,怎敢不知足。”
王氏听了这话,似有好转,便抬头朝他殷殷一笑:“我不是同夫君置气哩,夫君若果真有了怜爱的,为人又清白,自然是置个妾方便可意了。”
谢朝生里衣湿了小半,周围一般的些个子弟们置妾的置妾,招妓的招妓,他从来不淌这些浑水,除却王氏床头教夫的本事过硬外,他也是真心爱重王氏的。
王氏又是一反常态,他不由怀疑自己昨日梦的那混事是真个发生了。这般双重压力下,他辗转难安,到了三更才渐渐睡着。
好像是一放下这件事,他就陷入昏甜中。
茫茫然中他依稀感觉自己在走动,不由诧异地睁开眼睛。
只见以前是陌生的庭院假山。他心念一动,自然而然朝一个方向走过去,遇见几个人都看不见他
一样,他一路畅通无阻。
循着光一直往前走,平地起高楼,立在水中央,流光水漾,是昨日光景。站在岸边,就能望见楼阁前已经站了个小娘子,正是昨日和他交颈缠绵的那位。
与昨日不同,今日他似乎来得晚些,隐隐能看到天际边出现浅色的光带,还不等他往前继续走,他就突然听到一声“夫君”。
这一声叫得他魂飞了出去,立时惊醒了过来,自己还躺在家中,身边的王氏呼吸紧促,上手一摸,浑身是汗,似乎又被魇住了。
谢朝生连声喊丫鬟们掌灯,又去轻轻摇她,王氏眼睛尚闭着,毫无预兆地流出两行泪来,突然坐起来反手一巴掌掴在谢朝生脸上,又呜呜地哭了出来。
这一巴掌惊呆了两个匆忙点了蜡烛进来察看的丫鬟,唯独谢朝生浑然不觉,总算把王氏给摇醒了。
王氏睁开红通通的双眼,看着谢朝生,抽噎着哭诉:“我梦到夫君三番两次和别的小娘子私会了。”
谢朝生目瞪口呆,不相信自己做了春梦也被觉察了,莫非是鬼神作祟然而他又不敢和王氏对质,于是唯有好生一番抚慰,才叫王氏又安安心心地躺下来。
眼见五更天,想起自己一入眠就做那种梦,他这下也不敢睡了,脑子一清醒,整个人就活络起来,莫非魑魅魍魉山野精怪还是真个鬼神托梦,想昭示什么。
重重地叹了口气,背后却幽幽响起,“夫君,你也还没睡么”
他转了个身,王氏神色郁郁。
王氏这两日正心烦,就收到了一封请帖。
女眷们在后宅里日日闲着,是要闷坏的。所以,她们可以春日赏花,夏日赏花,秋日赏花,冬日赏花。
这封请帖不光邀了王氏,还请了她的两个妯娌,因此她们约好一块出行。
王氏的大嫂周氏,出身名门,父拜太师,长兄年纪轻轻已是正三品詹事。次兄肖母,面容清俊风流,为人温柔清正,曾是应天府多少闺阁少女小鹿砰砰的对象。不过既然加了曾经,那就是说现在不是了。
王氏未出阁时也参加过诗会赏花游什么的,曾在人群中远远瞥了一眼,不得不说,自己的大嫂周氏,长残了。
就是这样谪仙般的一位公子,叫当朝贵妃之女看上了,做了驸马。乐宁公主既不像贵妃,也不肖似当今,传说是像了那位腰子脸的爷爷。这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此王氏在看到大嫂周氏的时候,不经意想起这事,很有闲情逸致地为周氏的驸马次兄叹息了一番。
不过,她一想到最近发生在自己和夫君身上的种种异事,就不由低落下来。周氏与她同行,此刻就关心道:“弟妹这是怎么了”
王氏有心一吐为快,想想这事实在私密难言,还是转了话茬。二嫂近日有孕在身,不便出行,因此只有她两人上了车驾。车厢宽敞,王氏却觉得胸中一阵紧迫恶心感,不由一手撑着窗椽,一手捂住嘴,她以为这是车马震动引起的不适。
一旁的周氏见状赶忙扶住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王氏点点头,又摇了摇:“突然觉得恶心,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后宅妇人对于恶心这两个字的含义通常多含误解,周氏谨慎地探过头轻声问:“莫不是”
王氏苦笑:“许是早饭用得多了些,有些腻了。”
周氏于是坐了回去,她是真心跟王氏好,对方多年无子是块心病,她不该多提。
很快两人就到了请帖上的地点,也就是乐宁公主府。
不论周氏的次兄驸马爷是怎么想,起码乐宁公主对这桩婚事应当满意得很,不然她也不会有闲情逸致举办赏花宴了。
这时节人还到得比较少,只三三两两的人,公主也尚未到场。周氏和王氏一路悠哉游哉,找了偏僻点的地方静静看花,说悄悄话。
乐宁公主大概实在无忧无虑,自从成婚后一年能办上几十场这样的宴会,受到邀请的命妇闺秀们,起先严正以待,场场必到,后来实在是厌了,时有不至,再后来,大家就如点卯一般,旷得差不离了再给面子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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