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诚哥,好像斯亮哥的女朋友也回来了”
宁小诚“嗯”了一声:“回来了,年初回来的,有俩月了。”
蒋晓鲁的圈子和宁小诚圈子不一样,她们院儿的人宁小诚不认识几个,只能捡着他认识的说:“那是回来找他吗”
小诚等红灯,伸了个懒腰:“谁知道啊,他俩的事,咱也说不清楚。”
都是能作的主儿,恨不得豁出命去。
蒋晓鲁点点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问了。
她这一沉默,就无意识把这车里的氛围弄得很意味深长。
宁小诚以为晓鲁对沈斯亮有那方面的意思。知道他女朋友回来这事儿,心里不好受。
可是这么多年也没见俩人有什么交集。怎么就情根深种了小诚很纳闷。
事实上,蒋晓鲁神经粗,这么问纯粹是没话找话,看宁小诚不再搭理自己,就干脆就不再出声,开始规规矩矩坐着。
一直到她单位楼下地库入口,两人道别。
蒋晓鲁摘了安全带,站在台阶上挥手:“小诚哥再见。”
宁小诚坐在车里身体微倾,看着她点头:“回家慢点儿,走了啊。”
黑色轿车在夜色中闪着车灯无声滑入茫茫车流。
仿佛两人这缘分,到这就尽了。
第八章
天气转暖,本该是一年中最舒服的季节。偏偏蒋晓鲁一脑门子官司,烦的直上火。
白天上班,物业给她打电话,说她家漏水把楼下的墙皮泡了,让她赶紧回来关阀门谈赔偿。
蒋晓鲁正在开会,走也走不开,物业和楼下邻居是一遍一遍地催,好不容易挨到散会,她嗖地一下就跑出去了。
身后直属上司老周拍着桌子疯狂咆哮:“蒋晓鲁你给我站住你报告的事儿咱俩还没说清楚呢”
蒋晓鲁一闭眼,心想早死晚死都是死,还是先紧最着急的事情办。
那房子本来也不是她家,是她三年前自己在外面租的,一个是为了自由省事,另一个是想好歹也是这么大的人了,总跟母亲和继父住在一起,有很多不方便。
租给她房子的房东是个老北京阿姨,没老伴儿,儿子在外头给她买了个更大的房子,一家四口在一起住,以前这套老房子就一直空着,等拆迁闲着也是闲着,干脆租出去,给小孙子赚个零花钱。
蒋晓鲁急急忙忙赶回家,楼下的老两口穿着水靴子正在用盆接水。
看见她回来,哎呦一声:“小蒋啊,你赶紧上去看看吧,我家这墙皮是一块一块往下掉啊,里屋那卧室,褥子都给我们泡霉了。”
蒋晓鲁上楼开门一看,水漫金山河,屋里哗啦啦地泡着拖鞋,地毯,杂志,她养的小乌龟缩在墙角花盆里,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再有一公分,家就被淹了。
光脚找了一圈,才发现是卫生间里和洗衣机接头的下水管漏了。物业来查,说是当初装修的时候就涉及违规更改下水管线,他们不负责。
出了这种事本该联系房东,蒋晓鲁拎着乌龟站在窗台上,给当初租她房子的阿姨打电话,阿姨那边信号不好,正在外面旅行,什么也听不清。
挂了电话,蒋晓鲁叹口气,去楼下赔礼道歉。
楼上楼下住着,老两口也算和善,没为难她,家里没什么值钱物件,只说重新刷一遍墙就行。但是刷漆屋里有味道,夫妻俩得去自己女儿家住两天,这两天,就得麻烦蒋晓鲁帮忙了。
蒋晓鲁答应下来,又去外面找刷白墙的装修工人。她也没搞过装修,哪知道去什么地方找,想了半天,求助了李潮灿。
李潮灿中午从派出所出来,穿着一身警服,精气神十足。一见到在外面垂头丧气的蒋晓鲁,马上笑开了。
“呦,这不是我们蒋大经理吗,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能别每次一见面都像地主家色眯眯的傻儿子吗”蒋晓鲁萎靡不振:“真求你有事,下午还着急上班呢。”
李潮灿反唇相讥:“能别每次都拿工作说事吗,你着急上班,我还着急工作呢说的好像世界缺了你就不行似的。”
蒋晓鲁无心跟李潮灿打嘴仗,语气放软了些:“那你到底能不能找啊”
“能不能”李潮灿昂着脖子,十分自信:“跟你李警官就不要说能不能,在这一片,只要你说了就没我办不到的,跟我走”
在狭窄的胡同巷子里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李潮灿带蒋晓鲁找了一家正在装修的餐馆。
餐馆老板似乎跟李潮灿关系很熟,见到他来了,笑脸相迎:“小李,你来了。”
“李姨您好,想来求您帮个忙。”李潮灿嘴甜,又热心,平常没少关照她们这些老街坊。
“你说,什么忙,阿姨能帮肯定应。”在吧台后面的胖阿姨热情道。
李潮灿摘了帽子,一把拽出身后的蒋晓鲁,嘀咕道:“别傻站着啊,求人办事还不带点笑脸。”
蒋晓鲁立刻站好,脸上露出一个微笑:“阿姨好”
李潮灿拉着她:“您不是最近在装修吗,我朋友家里发水,墙被泡了,她一个小姑娘,也不敢让她随便去劳务市场,您也知道那地方乱,一时找不着能帮着刷墙的工人,您这儿要是忙完了,跟工长说说,能不能去我朋友那边看一眼。”
胖阿姨爽快道:“嗨,我还以为多大的忙,成,一会我就跟他们说,你让你朋友把地址和电话留下,等他们忙完,我让工长带着料去找你。”
道了谢,李潮灿带着蒋晓鲁要走,胖阿姨从吧台后面钻出来,八卦拉住他问:“小李,她是你女朋友长的可真漂亮。”
李潮灿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蒋晓鲁,挠挠头,腼腆一笑:“正在努力中,阿姨,您看着怎么样”
胖阿姨像个老妈妈拍着李潮灿的手:“这姑娘看面相有福气,娶回家,能招财。”
李潮灿听的心花怒放,戴上帽子:“阿姨再见有空我再来看您”
送蒋晓鲁去她停车的路边,李潮灿问她:“晓鲁,这几天刷墙,你那边也没法住人,你回家”
蒋晓鲁点点头:“啊。”
李潮灿独自咕哝道:“怎么感觉好长时间没你消息了。”
蒋晓鲁想起来,拉着李潮灿大倒苦水:“上个月我去沈阳出差,顺便相了个亲,结果没成,我也不太敢回家,怕我妈总拿这事儿叨叨。所以天天回去的晚,摸黑睡一觉,她没醒我就走。”
蒋晓鲁很苦恼:“潮灿,你说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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