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渣攻重生变好攻
作者:兔之夭刀
文案
李圣平有一个势在必得的愿望:把他家亲亲小受做死在床上。可能的话,他还希望他驾崩的时候,是抱着亲亲小受死的。
不然他欠了两辈子的xxoo次数,怎么补得回来
主cp暴躁重生帝王攻x淡定忠犬将军受,副cp流氓皇帝攻x流氓痞子皇叔受
暴躁重生攻:我要打匈奴打倭寇打高句丽,你丫敢给敌国哭丧我把你全家挂城头我要取我家守一当老婆你丫敢反对我让你全家当太监
忠犬淡定受:著有打匈奴打倭奴打高句丽的战术研究等作品,著作等身。今生立誓把大华开成夫妻店。
心黑手狠攻:皇叔哪里逃;继承父亲志向,大华帝国必须是夫妻店
流氓痞子受:劳资抚养你这么多年把你养大传你皇位不是为了被你压的
内容标签:生子重生年下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圣平李侚,暮守一暮元┃配角:李长定┃其它:
、楔子上用一生思考一个人的死亡
毒酒,赐了。
皇帝一再说服自己做得对。
一整晚他都睡不着,脑子里乱糟糟的。连日来的争吵不休完全占据了他的思维,现在终于清静了。
清静下来,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今天早晨被他下令赐死的大将军暮守一。
当年他还只是个落魄的藩王之子,暮守一是他在游荡乡间时买下来的奴隶。
像暮守一这样为了给父母一口饭吃卖身的人不少,他一向嗤之以鼻,直到那天不知道发什么疯把暮守一买下来,从此开始了他们长达二十年的纠缠。
那时他少年意气风发,欲趁天下大乱立不世功名,暮守一一直随着他东征西伐,可以说半壁江山都是暮守一打下来的。
地盘越打越大,最后,他还没反应过来呢,已经一统天下,群臣山呼万岁地黄袍加身了。
跟随着权势而来的就是猜忌。
暮守一在多年前就已经被命令为大将军了,他常年在外征战,东南西北哪个蛮夷之地不是他打下来的然而他这个皇帝却没办法再给他任何加封。
暮守一在军中的威望很高,虽然这两年他一直尽量避免掌权,每次出征后回朝一定很干净利落地还权,但是愿意跟随他的将士依然很多。
尤其是无可加封以来,背地里说他这个皇帝薄德寡恩的人不少。
不由得他不猜忌。
他有了自己的后宫之后,暮守一也不方便再一直跟着他了。算起来,每天也就是议政的时候能见着。
嗯还有诏他侍寝的时候。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欺负暮守一。
暮守一这个人特别内敛,情绪很少外泄,他越这样,他就越想看他变脸。
他惊讶地发现,他一点也不了解暮守一,除了动情时潮红的两颊,他想不起任何其他表情。
他只知道他花两百钱,买了一个大将军,买了一个江山、一座龙椅,这是他这辈子干得最划算的买卖
暮守一沉默寡言,他和暮守一相处了二十多年也猜不到这个人的心思。
起初不觉得,等他做了皇帝,手下的人多了,才知道一个他无法掌握其心思的大将军,有多危险
今岁年初,自三月起,他的大将军就称病不朝了,至今已半年不曾出门,并且拒绝了所有御医和探视。
他是真的生气了,也厌倦了日复一日的猜忌,一杯毒酒,一切都结束了。
他不必再怀疑,不必再摇摆,不必从噩梦中惊醒。
他的大臣也不必每天叽叽咕咕地弹劾大将军。
暮守一一个人去死,剩下大家都很好。
几个时辰过去了,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派去赐死的太监回来复命了,皇帝才慢条斯理地让人放开那个傻大个。
傻大个是暮守一唯一的亲卫。暮守一本身不喜欢拉帮结党,经过他的打压和暮守一自己默许,暮守一的亲兵都已经改换门庭,傻大个是唯一一个死赖着不走的。
傻大个的命是暮守一救的,暮守一还救了他老子娘,傻大个他娘说,要他跟着将军好好干,傻大个就跟了暮守一十几年。
今早他赐死暮守一,这傻大个就来闯宫了。他嫌烦,直接让人塞了他的口绑起来。
现在他可以听听傻大个想说什么了。
他承认他是有些不悦的,如果暮守一真的那么忠心,何必再让他的亲兵过来闹一场。
静悄悄一声不闻地死,才对得起他一贯的表现吧。
傻大个被绑了一天,一直在不停地挣扎,他看着傻大个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神,不敢放开他,只叫人拿掉他嘴里丝帛,道:“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傻大个吼道:“将军他他怀了陛下的孩子,昨天晚上正开始生产啊”
“你说什么”皇帝怀疑他在开玩笑,阴恻恻地说道:“欺君是要诛九族的”
“我九族一共就一个,将军死了我活着做什么”傻大个一个汉子,竟然哭出声来了,“将军真的有孕在身,所以整整半年不敢出门,也不敢见人求陛下给将军一条活路”
晚了皇帝倒退两步,跌坐在冰冷坚硬的龙椅上。“朕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朕秋罗,备马,朕要去将军府。等朕揭穿你,朕要剐了你”
傻大个似乎也意识到时间的问题,他只是悲哀地看着皇帝,目光里似乎还带着鄙夷。
暮守一的将军府是皇帝赐的,前朝一个亲王的王府,端庄华丽。
府里的呈设非常简陋,暮守一不喜欢在这上面下功夫,而原有的那些奢靡的装饰又被原来的主人带走了。
将军府上下人口非常简单,暮守一没有娶妻纳妾,一直独身一人,只有三五个仆佣,算上傻大个,一共才七个人。
这些人都是跟了暮守一很多年的,暮守一能遣散的都遣散了,最后身边只留下了傻大个和做洒扫工作的贺大叔。
暮守一的卧室在整个大宅的最靠近南边的院子里,这里离门近,方便出入。
这个不大的卧室,充满了令人反胃的血腥气。
触目所及的首先是青砖地面,血积了盈寸深,走过去像踩在烂泥上。
然后是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床褥,被染成了深棕色。
暮守一确确实实已经死了,他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很大,瞳孔已散。
跟了暮守一二十多年的贺大叔跪在床边哭得很伤心,他手里抱着一个小小的死婴。那婴儿的脸涨得紫黑,是窒息而死的。
贺大叔抬起眼皮看了皇帝一眼,却掠过他,向他背后的傻大个说:“你来晚了,主人已经去了小公子因为憋太久,生下来就死了主人绝后了,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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