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钱教授说想洗头发,我想着咱们本来就只需要泡个面,所以就”
“我也要洗头。”白朗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吴笑慈:“......啊,是吗?什么时候决定的啊。”
白朗:“刚刚你说到洗头,我突然想起来,下午我淋雨了,现在身上也不太舒服。”
吴笑慈:“......”
你能不能再明显一点?
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钱甯倒是反应很快,她摆摆手,说:“没事,你先用,等会儿我再烧一壶水就是了。”
成功交涉完成,白朗头也不回地拎着水壶往房间的方向走,吴笑慈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从房间里拿出一个崭新的脸盆,自顾自地接凉水,倒热水,然后走回屋檐下。
“你真的要洗头啊。”
虽然雨声很大,但厨房门还开着,吴笑慈也不敢大声说话,就凑近了问。
白朗摘下眼镜,黑夜中闪闪发亮的眸子看向她,她愣了一下,下一秒装满水的盆就递到她手里。
男人弯下腰,一只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指指自己的脑袋:“帮我一下。”
吴笑慈也没什么事干,索性就端起盆,伸手试了试水温,身子微微后撤,慢慢倾倒水盆,让水流可以平缓地从男人头上滑下。
她第一次帮一个男人洗头,也是第一次完整的把一个男人洗头的全过程看下来,除了手臂有点酸,却意外地一点不自在的感觉都没有。她甚至还抽空观察了一下男人的后颈和后脑勺以正常人的审美来说,头型线条流畅,从脖子到肩部筋骨分明,还挺好看的。
至少比他的正脸讨人喜欢多了。
盆里最后一滴水倒完,男人直起身子向后一甩头,从旁边拿起干净的毛巾在脸上随便擦了两下,然后盖在头上。
毛巾从脸侧垂下来,但从吴笑慈这个角度,还能看到男人高挺的鼻梁。
她大概用了两秒钟的时间发呆。
白朗擦了几下头发就取下毛巾挂在脖子上,仰起头活动了两下肩膀,转头看向吴笑慈,发现女孩正出神,眼睛里一片茫然没有焦点。
他伸出手在她眼前晃晃,人因为没戴眼镜所以也凑近了一点。
“喂。”
吴笑慈被这声“喂”唤了回来,视线落在他眼角的那颗小泪痣上,猛地转身,沿着屋檐下面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雨还在下着。
吴笑慈把空了的水壶送回厨房,顺便取了自己的电脑回来。
她坐回床上准备继续写,但对着电脑发呆了几分钟,发现自己脑袋里一个字也没有了。
算了,要不就睡觉吧。
她起电脑,洗漱完回到床边,倒下去的时候心想她还是挺随遇而安的,不然怎么来这里才短短几天,就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了呢?
脑子里突然闪过男人洗完头发时,修长的手指略过饱满的额头插-进发丝里的画面。
阿西!
疯了疯了!
吴笑慈用被子蒙住头,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不过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她还是觉得自己好像有件什么事忘记做了。
于是第二天吴笑慈被成功饿醒,也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忘记做的那件事。
她拿着还没拆封的泡面盒打开门,看着门外带着凉意但干干净净的天空,还是长长松了一口气这大雨,终于tm停了!
吴笑慈几乎是第一时间冲回房间拿起自己的手机,再次走到院子里后对着天空晃了晃依旧是没信号。
啊,对了。
她回手机叹了口气,怅然若失。
不是因为大雨,而是基站塌了的关系手机才没有信号的,所以最快也要等滑坡清理完,等山下的维修人员上来修好基站,才能重新有信号。
只能等道路通了以后下山报警了。
“咔哒。”
旁边房间的门打开,出来的是朱天阳。
“你好。”
朱天阳抬头看了眼天,有些惊讶,“啊,雨停了啊。”
吴笑慈点点头:“是啊,下了这么多天,好歹停了。”
男孩抓了抓后脑勺,指指隔壁房间:“老师醒了吗?”
“不知道。”吴笑慈耸耸肩,“需要我进去帮你把她叫醒吗?”
话音刚落,就看见钱甯从屋里出来。
“老师您也醒了。”
朱天阳上前一步。
钱甯点点头:“雨终于停了,咱们的工作也要开始了。”她对男孩说,“拾拾东西,等会儿我们就上山。”
“哦。”男孩点点头,转身走回房间。
“钱教授,你们要去考察的那个地方在后山的哪个方向啊?就你们两个人吗?”吴笑慈问。
钱甯上前一步:“大约是西南方向吧。”她说,“我们这次来其实算是打个头阵。因为这片遗址是以前曾经发掘过的,遗址图都有,所以前期调查不需要很多人。我们只需要去确定一下发掘范围,把以前曾经发掘过的地方避开就好。”
“哦。”
吴笑慈似懂非懂地点头。
刚下过雨的院子里空气很好,吴笑慈拼命呼吸着负氧离子,伸伸手臂蹬蹬腿,把身体里的污浊之气全都呼出,感觉自己从内到外都焕然一新。
“小学生广播体操。”
旁边白朗走过来,瞥了身边的女孩一眼。
“那你会吗?”
吴笑慈目视前方,继续做下一节伸展运动。
白朗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怎么觉得你的语气里有挑衅的意思?”
吴笑慈嘴角露出和善的笑容:“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啊,上次做广播体操应该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吧?不记得也情有可原。不过没关系,您距离孩子上学能陪着一起做的年龄也不远了呢。”
一晚上不见,女孩的伶牙俐齿似乎也跟着太阳一起回来了。
白朗眼中划过一丝笑意:“你是在暗示让我认你作干女儿,那样我就可以陪着你一起做了是吗?”
吴笑慈无所谓地摇头晃脑:“想占我便宜?休想哦。”
从头到尾都没看男人一眼,自顾自做着广播体操。
呼吸着新鲜空气,顺便把蜷缩了几天的筋骨全部舒展开,这个时候的她可是什么污言秽语都听不进去呢!
另一边,钱甯拾好东西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被门槛办了一下,被旁边手快的朱天阳顺手扶住。
“没事吧?”
男生下意识低下头,目光关切。
不过下一秒就被女人瞪了一眼,他立刻松开手,不自在地进口袋里。
“没事。”
钱甯扶着门框,蹲下身把散乱的鞋带系好,“gps带了吗?”
“嗯。”男孩点点头。
“好,拿走吧。”
两个人背着两个硕大的登山包离开,背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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