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
东西已经过期了,又吃了那麽多,还是吃一下药吧
嗯。
隔天,被取下两颗胶囊的盒装胃药回到言书廖桌上,而仅存的两个凤梨酥也消失无踪。
在那之後,原本以为有钱人家的少爷只吃得下山珍海味,却发现庄夏胃口很好也不挑食。
言书廖几乎每晚宵夜都是泡面一包,却没见过庄夏吃宵夜,正确来说,他根本没看过庄夏吃东西。
不过言书廖知道,学校的有钱人都会在一宿的餐厅用餐,那里一份套餐的价钱他差不多可以吃上十顿饭。
他曾经听过班上同学讨论里面的料理有多好吃、多高级,装潢多有气氛,不过他是一次也没进去过。
自从发生凤梨酥事件後,言书廖吃泡面时都会知会庄夏一声。最初只是客气的随便问一下,谁知道庄夏真的回他那声平淡无奇的嗯,当下言书廖受到不少惊吓。
甚至为了让那碗寒酸的泡面登得上台面,还打了两颗蛋,天知道他自己都没吃这麽好。
当他看见那张素来冷漠的脸,因为汤汁太烫而皱起眉头时,言书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误会庄夏很多事情。
庄夏被送进医院时,手上缝了五针。
陪同的老师好声好气的劝戒著,他一句也没听进耳里。为什麽出手为什麽救了他庄夏反覆思考这个问题。
他早就知道那些学长是冲著他来,但是在同材间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他,向来对弱者不屑一顾。
只是庄夏不得不承认,那晩听见那个人隐忍的哭声时,他有那麽一些动摇了。
庄夏是冷漠,不是冷血。
所以在隔天看见那个人浑身发著抖止步不前时,在思考前他已然出手。
事情发生不久後,很快就有了新的谣言。
当谣言不小心传进本人耳里时,庄夏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罩”著言书廖。
当下他不过冷笑一声,有或没有,其实都无所谓。
不过那个小胖子竟然莫名跟他熟了起来
只是吃过他几块凤梨酥,还是过期的,没想到对方就端了一碗泡面过来,要不是那味道实在香得要命,庄夏都忍不住要瞪他那麽自然熟的态度是想怎样。
那顿宵夜对庄夏而言无疑是未知的体验。
他当然知道泡面,可是从小就在五星级大厨加上营养师的饮食控制下,他从来没吃过泡面,也对廉价的食物没有兴趣。
看著言书廖将面分成两碗,还小心翼翼的将形状怪异的蛋舀起来,他有点後悔了。
这也是他头一遭的分食经验,端到他眼前的餐点向来都是摆盘精致的单人份。
再看一眼碗里糊成一团的面条,他才要放下筷子,就对上言书廖一双充满期待的眼睛。
所以他吃了,还出乎意料的好吃。
庄夏不清楚是从什麽时候开始,言书廖跨进了他们之间200公分的距离。
那张置於寝室正中央的桌子并不大,他们放下的筷子有时还会碰在一块,可是他却不在意,甚至觉得这样面对面吃著同一锅面也是挺有趣的经验。
很多事情在改变,而且是以让庄夏措手不及的速度。
、牵手的友谊007
季节推移,校园里陆续可以看见穿著外套的学生。
又经过了一个月,如今言书廖和庄夏之间,称的上友好,但距离友谊还有一段长远的路。
只是庄夏微妙的改变,倒是有不少人也察觉到了。
这位天之骄子不再那麽拒人於千里之外,虽然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淡,但并非完全无视。
於是接近庄夏的人变多了,无独有偶的,言书廖身边也热闹了起来。
言书廖不是傻子,他知道没有人是来和他交朋友的。不是对那些人有成见,实在是靠过来的人不是问庄夏的事情,就是推销家族事业。
认清自己是鲜花旁边的一株杂草後,反正没有讨皮痛的事情,言书廖倒也当得十分自在。
所以当有一个人对平凡无奇的杂草表现出兴趣时,言书廖那个笑容开怀得引起庄夏的注意。
于敬那弯起桃花眼的笑,恐怕没几个人抵抗的了。
哪怕是暴怒中的人,被他这麽一笑,下一秒便也气消了吧。
言书廖喜欢和于敬在午休时间一起坐在教室後方的空地,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场所。
随意聊著新的剧集内容,漫画连载的进度,电玩资讯等等,这些他从来不会和庄夏分享的事情,和于敬聊起来却很自然。
言书廖觉得于敬是他第一位朋友。
所以那天从庄夏口中听见毁谤于敬的言论时,他第一次起了反抗对方的怒意。
庄夏向来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可是不管事并不代表他什麽都不知道。
早在入学前,庄夏就命令管家调查好这间学校每位“特优生”的背景。
说穿了士诚高中就是有钱人的天下,他觉得这没什麽不好,因为他正是所谓的“特优生”,如果在一般高中他的诸多行为早就足以构成退学的理由了。
所以关於方舜那班人他当然也了解得很,其中自然包括了于敬。
当言书廖说他受邀到于敬寝室打电动外加过夜时,庄夏厌恶的情绪表露无疑。
你对男人有兴趣
言书廖觉得这句话的语气听来十足危险,他也不晓得庄夏是怎麽理解到“那个”方面去,只管拼命摇头:没有没有,我不是同性恋啊。
相处也好一段时间了,他很清楚何谓庄夏的逆鳞。
那无非是同性恋的衍生词,所有能够联想到同志行为的词汇都可能引起庄夏的杀意。
从他过去定下的“室友规则”便可窥见其敏感度之高。
庄夏冷漠的看他一眼。每当见到这个莫测高深的眼神,言书廖就觉得庄夏还是没有将他当作朋友。
他看不上你。
只是在耍你而已。
言书廖呆住了,庄夏话题跳跃得太过,他脑袋跟不上。
这个学校桶过他後面的人要多少有多少,不过最起码都长得不差。
庄夏一边说著,一边走进厕所,连看也没看言书廖,那种态度好像他正说著没什麽大不了的事。
在洗手台清洗完杯子後,走出厕所却发现言书廖还站在原地,双手握拳似乎在忍著什麽。
庄夏冷笑了一声,要打架这人哪会是他的对手,他可是随时候教。
于敬他你不要那样说他。言书廖头低低的,他本来就是好脾气的人,尽管一口气闷得慌,也不会随便动手。
我说的都是事实。杯子放回桌面,他双手交叉胸前,一副帝王的高傲姿态。
言书廖很生气,明明那麽生气,却说不出一句为于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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