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绿帽[快穿]》分卷阅读62

  。
  柳君迁怔了怔,一时之间都有些理不清自己这会儿到底是什么感受。
  他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从季榆的怀中退开,不管是另寻地方休息,还是去寻找能够离开这里的线索,都好过就这样躺在这个人的边上。然而,在只差分毫就能触上季榆横在他的腰间的手臂的时候,柳君迁却突然回了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既然是留在这里的第一天,他们还是谨慎些的好。
  系在手腕上的玉石发出幽幽的光芒,却因为主人的沉睡而无人理会,最终黯淡了下去。
  季榆这一觉睡得很沉,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了。
  抬起手遮挡住从半敞着的窗子里洒入的阳光,季榆的眼中还带着些许尚未消散的睡意,连带着出口的话语,都带上了几分勾人的慵懒:“我们的‘第二天’?”
  明白季榆想说什么,柳君迁点了点头。他同样对于这样的发展有些意外,毕竟按之前的状况来看,这个地方的时间,是不断循环往复的。
  看起来,昨天季榆所做出的决定,还是有其道理的。
  视线在季榆颈侧一个不明显的牙印上滑过,柳君迁挣开揽在腰上的手臂,坐起身来。
  许是不习惯和人同睡,昨天夜里他难得地做了个梦,梦里的内容倒是记不清了,就是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一口咬在了面前的人的脖子上。
  好在季榆睡得太沉,未曾为此而清醒过来。
  然而,这对于柳君迁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怎么,”注意到柳君迁的视线,季榆歪了歪脑袋,“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理会季榆的问题,柳君迁整理好自己的衣着,便径直起身朝门外走去。
  他得去探查一番,“今日”与“昨日”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季榆见状,也不再硬拉着人闲扯,只是在对方即将踏出房门的时候说了一句:“记得帮我要一碟昨天的糕点。”
  柳君迁:……
  说好的少动这里的吃食呢?昨天这家伙自己说的话被他吃了吗?
  再一次体会到了某个人的不靠谱,柳君迁最后还是没忍住,在关上房门的时候,比平时多用了一分力。
  “呀……”没有漏过这一丝微小到难以察觉的分别,季榆的双唇弯起,神色间带着些许恶作剧成功的成就感,“……生气了?”
  看样子他先前所做的那些行为,并不是无用功呢……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从这个人的脸上,看到除了皱眉之外的其他表情。
  又闭着眼睛躺了一阵子,季榆才起身下了楼。
  “客官昨天晚上休息得怎么样?”一下楼,酒楼的掌柜的就迎了上来,那挤眉弄眼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滑稽。
  现在的年轻人啊……看到季榆脖子上那丝毫没有遮掩的牙印,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带上了几分揶揄。
  视线不经意一般地在不远处单独坐了一桌的人身上扫过,季榆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轻笑着开口:“那是自然。”
  “替我们拿两壶好酒过来。”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掌柜的手中,季榆转过身,朝柳君迁走去。
  拉开椅子在柳君迁的边上坐了下来,季榆拿起桌上的糕点咬了一口,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大堂中的景象。
  人还是昨天的那些人,所坐的位置也没有丝毫变化,唯一不同的是,这些人,都还记得昨天他和柳君迁一同入住这件事。
  “此处的风光甚好,”手指轻轻地动了动,听到耳中传来某件东西碎裂的声音,季榆笑着转过头,看向柳君迁,“不如多留几日?”
  他实在是很好奇,这些每日都来到同样的地方,坐在同样的位置,做着同样的事情的人,在离开这个酒楼之后,都是待在什么地方的呢。
  柳君迁曾经也跟在那些离开的人身后,试图找到离开这个地方的法子,但却总会在半途失去人的踪迹,最后又绕回原地来,次数多了,他就放弃了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举动。
  知道季榆定然是暗中做了什么,柳君迁侧过头,朝坐在桌边的那名男子看了一眼,没有拒绝:“依你的安排便是。”
  这酒楼虽说不大,地段却着实挑得不错。从一边的窗子里望出去,恰好能将远处的群山尽眼底,而出了门往东走上几步,就能到达最为热闹的集市,最是便捷不过只不过,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空无一人。
  这间酒楼,就仿佛一片死地之中,唯一有生气的地方,鲜活却诡异。
  “真是……”再一次度过了一个一成不变的日子,季榆眼中的神色微冷,“……无趣之极。”
  要不是那枚他放置在某个人身上的东西,每日都会有那样一段时间失去感应,他甚至都要失去耐心了。
  “为什么要留下来?”看着季榆一脸腻味地将面前的那碟桃花糕推开,柳君迁忽然出声问道。
  在这个地方停留的时间越久,季榆每日沉睡的时间就越长,到了现在,对方都已经懒得再去掩饰这一点,反倒光明正大地让他在边上守着了。
  “如果我说是因为喜欢你呢,”感受着那从未断绝的、来自某处的隐约联系,季榆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表情见不着一丝诚意,“你信吗?”
  听到季榆的话,柳君迁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
  他很想告诉自自己,这不过是季榆的又一次玩笑之语罢了,但柳君迁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季榆没有表露出来的意思。
  这个人的性格确实十分恶劣,但在一些事情上,却从未说谎既然季榆刚才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就足以证明对方确实有能够安然离开这里的方法。如此一来,季榆究竟是为了什么继续留在这个地方的,自是不必多说。
  而柳君迁并不认为他的价值,有大到让一个魔君不顾自己的安危,将自己置于险境。
  更何况,对于魔界的人来说,顾全大局,向来都是个惹人发笑的笑话。
  要是魔界的人真的能够做到凡事以大局为重的话,当初就不会出现某位魔君为了一个压根做不得数的约定,放任仙界的人进入魔宫,自己却在一旁自顾自地饮酒的事情了。
  而在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那位魔君甚至没有受到来自魔界主君的一句责问。
  对于仙界来说,魔界中人的想法,永远都是那般的不可理喻。
  “……”见柳君迁好半晌都没有回应,季榆唇边的笑容不由地有些发僵。
  他就是和往常一样,说了句不痛不痒的逗弄的话,对方该不至于连这都听不出来吧?要真是这样,他就有麻烦了。
  眼前浮现出穆卓阳说着“我觉得,你应该明白自己该怎么做”这句话时的表情,季榆顿时感到一阵头疼。
  他是很想努力地把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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