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放在心上。
或者应该说,这才是这个人面对这一类的玩笑,该有的正常反应,而不是如上次一般……想到季榆看着自己,沉声说出“你醉了”的模样,罗蔚衡的心脏不受控制地重重一跳,有些慌乱地移开了看着季榆的视线。
就是罗蔚衡自己都说不出来,那个时候的季榆,和以往究竟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能那般轻而易举地搅乱他的心绪。
有些疑惑地看着不知怎么的,面上蓦地露出了稍显烦闷的神情的罗蔚衡,季榆正要开口询问,就见对方站了起来。
“外头风大,”罗蔚衡看了看恢复了些力气的池君昊,以及边上将自己蜷成一团的尹苍羽,继续说道,“我们先回屋吧。”
这两个孩子可不比他们两个习武之人,要是再多吹一会儿风,说不定就又倒下了。
季榆闻言一愣,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了尹苍羽一眼,注意到对方发红的鼻尖,才反应过来到自己的疏忽。
对上季榆带着些许歉意的视线,尹苍羽眨了眨眼睛,立即明白了对方心里的想法。
“师父……”将藏在衣服里头的暖手炉悄悄地藏到桌子底下,尹苍羽吸了吸鼻子,故意作出一副可怜的表情来,“我冷……”
将尹苍羽的所有小动作都看在了眼里的罗蔚衡:……
看着那个使劲往季榆的怀里钻,就差没把自个儿整个给埋进去了的小家伙,罗蔚衡的眼角跳了跳,差点没忍住,直接过去把人给拎出来。
许是察觉到了罗蔚衡带着些许杀气的目光,尹苍羽可怜巴巴地又往季榆的怀里缩了缩。
罗蔚衡见状,揪着池君昊后领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原来的嫉妒心已经强到,要和一个小孩子吃醋了吗?
见到季榆小心地将人护在怀中的动作,扯开嘴角,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池君昊:……
他会不会就这样被自己的师父给勒死?
好不容易才从罗蔚衡的手中挣脱开来,池君昊忍不住开始怀疑起,当初自己和季榆一起来九华山,究竟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来了。
看了看被季榆搂在怀中取暖的尹苍羽,又看了看自己身边某个面色莫名地有些发黑的人,池君昊在今天第三次,生出后悔的情绪来。
早知道这样,他就乖乖地待在家里好了。至少那样,他用不着天天都挨揍,还得面临时不时就被自家师父不小心掐死的危险。
只可惜,世上不存在后悔药这种东西,就算他这会儿想放弃,身边的人也肯定会揪着他的领子把他给提回来。
池君昊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为此感到高兴还是难过了。
先前运动过后的热意散去,被汗水浸透的衣服上传来阵阵冷意,池君昊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手里就被塞进了一个带着暖意的东西。
“喏,”把自己适才顺手拿上的暖手炉塞到了池君昊的怀里,罗蔚衡将肩上的人往上挪了挪,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拿着。”
柔软的小腹被罗蔚衡的肩膀撞了一下,池君昊原本想要道谢的话语,顿时就被卡了回去,好半晌都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等以后他打得对方了的时候,他一定要把这个人当麻袋一样扛在肩上,去爬个几次山最好还是那种一步一颠的那种。
看着罗蔚衡的侧脸,池君昊在心中默默地立下了无比远大的志向。
先前罗蔚衡所挑的空地本就距离季榆的住处不远,半盏茶不到的时间,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
“小家伙,”随手把肩上的人给放到了桌边的椅子上,罗蔚衡朝着依旧赖在季榆的怀里不肯出来的尹苍羽抬了抬下巴,“赶紧烧水去。”
虽然九华山上也有专门负责做这些事情的杂役,但季榆向来不喜欢去支使旁人替自己做事,这个地方平日里基本不会有其他无关的人等。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能够拿这个理由,让那个喜欢撒娇的小东西从某个人的怀中离开,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听到罗蔚衡的话,尹苍羽又磨蹭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季榆,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房间,弄得好像罗蔚衡就是那棒打鸳鸯的那根残酷无情的棒子似的。
“他平时就这个样子?”抬手按了按不停地跳动的眼角,罗蔚衡转过头,向季榆问道。
光看那个小崽子的表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和季榆是多年未见的情人呢,一步都舍不得离开。
“……最近才开始的。”沉默了一阵,季榆才开口回答,语气中带着些微不易察觉的无奈。
自从那天夜里尹苍羽没来由地跑出去,又被他找回来之后,这个小家伙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没有了猫咪的敏感与谨慎,反倒多了许多这种小东西特有的黏人的习性,只要寻着了机会,就一定会和他待在一块儿。
明明真要算起来,池君昊才是和对方更为亲近的人。
盯着季榆看了好一会儿,罗蔚衡忽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的这个小师侄,还真的是……很招人喜欢啊。
就连小孩子这种最难应付的生物,在碰上对方的时候,都那么乐颠颠地主动贴了上去。
侧头看了一眼边上某个注意力同样放在季榆身上的家伙,罗蔚衡眯起眼睛,思索着在接下来自个儿住在这里的这段时日里,该怎样不着痕迹地避开这两个小娃娃,增加和季榆独处的机会来了。
不是他不喜欢尹苍羽和池君昊,实在是只要有着两个小娃娃在,他的这个师侄,就实在是很难把心思放在他的心上。
一想到刚才季榆明知道尹苍羽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却没有点破,反而无比配合对方的宠溺模样,罗蔚衡就觉得,自己要是真的和这两个小家伙争宠,最后败下阵来的,一定是他自个儿。
好不容易等到尹苍羽烧好了水,罗蔚衡把池君昊扔进木桶里,再把给对方洗澡的任务正中交给了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季榆开溜了。
“百味轩的厨子前几日做了一种新的糕点,”一句话就把季榆尚未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罗蔚衡的嘴角上扬了几分,“我记得你喜欢那里的东西,回山的时候,就顺便多带了几份。”
百味轩是九华山下一处算不得有名的酒楼,掌柜的是个有钱有闲的,没事就喜欢折腾各种小吃食,就是价格太高了些,买的人着实不多。
季榆平日里没有太多的爱好,去百味轩品尝糕点,是他闲暇时为数不多的习惯之一。除非是在抽不出身来,基本上每个月他都会下山一次,买些便于放置的吃食带回来。
罗蔚衡记得,在季榆以前表情还没有现在这么少的时候,还曾被他用一叠百味轩的樱花糕买,替他做了没有偷吃自家师父的夜宵的伪证。
这么些年过去,当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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