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女人,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江酥当下要把人抱起来,来个霸道公主抱。
但他忘记了自己抱不动人,在搂着傅知遇尝试起来时卡住了,起起不来,松手不死心。
尴了个大尬。
傅知遇拍拍江酥的肩膀,示意他先松开自己,随后他起身,搂住江酥的脖子,说:现在抱着我,坚持十几秒,出浴室把我扔床上就行了。
他这么一搂,说话的时候气息喷洒在江酥的脖子上,惹得江酥一阵颤栗。
缓了几秒钟,江酥咬牙抱紧傅知遇,往外面走去。
这比直接从地上抱起来轻松许多,江酥把人放在床上,担忧地检查着傅知遇的膝盖。
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事儿,就是摔了一跤,没关系的,傲天,不用担心我,皮都没破。傅知遇抓住江酥的手,笑道,你不用紧张。
我说过,女人,我不允许你随便受伤。江酥沉着脸,眸子暗沉,什么叫做皮都没破。
说完,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私人医生的电话,让他马上赶过来处理伤口,并强调伤口非常严重。
傅知遇开始酝酿哭意。
哭不出,他狠心掐了一下自己的腰,更加哭不出。
这个时候偏偏江酥挂断电话看了过来,他不仅哭不出,对上江酥那憋着笑意的表情更是想直接笑。
傅知遇偏开脑袋,不看江酥,死死掐了自己一下。
这算疼的有了些许哭意,他疯狂酝酿,眼睛总算湿了,而后含着泪看着江酥,一脸伤心。
女人,是我的错。太过担心人的霸总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沉着脸时说话语气有多不好,轻轻地给发红的膝盖吹了吹,嗓音温柔道,我已经打电话叫医生过来了,别怕。
傅知遇艰难地挤出一滴眼泪,到了该江酥擦掉眼泪,红着眼说台词的剧情了。
难题到了江酥这里,他压根红不了眼。
学着刚刚傅知遇的操作,他也疯狂掐自己,但没任何作用。
又去想自己最难过的事情,结果脑子里面都是接下来的油腻台词,想了三分钟,眼睛也没红。
傅知遇眼角的眼泪都消失不见了,又在那里酝酿。
两个人面对面,一个哭不出,一个红不了眼睛。
脑海里猛地闪过一个东西,江酥留下一句女人,等我,匆忙出了卧室。
他奔进厨房,打开冰箱,找到洋葱一切两半,拿着两半洋葱放在眼睛下面,使劲熏着自己。
不到一分钟,眼睛就开始犯酸睁不开了。
江酥冲进卧室,停在傅知遇面前,原本想把洋葱也给他用用的,见他挤出来了新的眼泪,扔掉洋葱。
然后他抬手擦掉傅知遇眼角的泪水,猩红着一双眼睛,看着傅知遇说:女人,别哭,你一哭
他顿了顿,嗓音沙哑道:让我想把命都给你。
第16章 没事,你就是大姨妈来了。
这句话说完的一刹那,江酥再也忍不住,留下了不可控制的泪水。
太刺激了,现在仿佛还有个洋葱的在眼下面放着。
江酥拼命眨眼,眼睛越来越红,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欺负到委屈流泪了一样。
于是擦眼泪的人变成了傅知遇。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洋葱,看着江酥眼泪汪汪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
好辣。江酥有些后悔了用洋葱了,不过这剧情总算走完了。
接下来还有个闻到体香,接吻情节,但他红着眼实在没办法入戏。
江酥坐在床边,用纸巾擦拭着眼角,缓和了几分钟,才终于不掉眼泪了,眼睛也不酸痛了。
医生没多久就过来了,说傅知遇伤口没事的时候,江酥勃然大怒,沉着脸抓着他的衣领,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伤口没事?
那比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还要阴沉吓人的表情让医生哆嗦着改了话:有,有事!我,我立刻给处理。
江酥松开他的衣领:快点。
内心给他道了个歉:逼不得已,兄弟,勿怪勿怪。
医生按照严重程度处理好伤口,怕江酥还不满意,开了药才离开。
江酥蹲在床边,拉开傅知遇的腿,一边给傅知遇吹着膝盖,一边涂药。
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心疼到无法呼吸了。
下次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儿赶紧叫我,知道吗?女人。江酥抬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傅知遇。
傅知遇:
他把笑给憋回去,委屈巴巴地点点头,傲天,我知道了。
女人,开始吧。江酥收起所有药,站在傅知遇面前,温柔地拿起他一束长头神色痴迷地闻了下,宝贝,你的头发好香。
光看傅知遇抿唇强忍的样子,江酥就知道自己表情有多痴汉,但他不能停下,还要继续,用着更痴汉甚至可以说猥琐地动作凑近傅知遇,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女人,你身上好香。
有吗?没有哎,我没喷香水,哪里有什么味道。傅知遇眨眨眼,一脸无辜的神色。
江酥不禁竖起大拇指,觉得傅知遇这个无辜的神色演得太好了。他用鼻尖碰了碰傅知遇的鼻尖,而后搂住傅知遇,低声说:笨蛋,是你的体香。说,你是不是想用你的体香把我迷倒。
傅知遇:没有啦,傲天,一定是你闻错了。
小笨蛋,我不可能闻错,就是你的体香。江酥深情地说完,将傅知遇放倒在床上,情不自禁地吻住了他的唇。
窗外夜色浓稠,房间里寂静无声,江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身下的傅知遇,因为太过于安静,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唇上。
傅知遇的唇很烫,烫到江酥有些口干舌燥,放在傅知遇身旁的手心也出了汗。
相反的,傅知遇很冷静,看着江酥的眸子深邃暗沉,没有任何情绪。
反正小说里也只写两个人接了吻,没写反应。
江酥在心里倒计时了十秒,从傅知遇身上起来,挥手在脸旁扇着,应该可以了吧?可以了我们就睡觉吧,我已经很困了。
话音落下,他立刻把灯关了,怕被傅知遇看到自己脸红的模样,但不想弄巧成拙。
银白色的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红着脸窘迫到手脚无措的样子让傅知遇看的一清二楚。
房间里响起一声低笑。
江酥扇风的动作一顿,看着傅知遇:你笑什么?
没什么,剧情结束了,可以睡觉了。傅知遇坐在床上,手撑在身后,姿势看起来散漫慵懒。
江酥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猝不及防的与他目光对上。
他似乎在傅知遇眼里看到了温柔的笑意,因为太昏暗,所以不是很确定。
江酥收回目光,挪到床上,躺下后给自己的双手捆住,闭眼准备入睡。
傅知遇还没上床。
傅知遇就坐在床尾,盯着他看。
傅知遇
江酥猛地睁眼坐起身,看着傅知遇:女人,睡不着?需不需要我抱着你睡?
傅知遇没说话,依旧盯着他。
江酥以为他要拒绝,刚想躺下,就听见他笑吟吟地开口:可以的呢,傲天。
江酥:???
他有些不可置信:你真要我抱着你睡吗?
当然是开玩笑的啦傲天。傅知遇弯眸一笑,起身拉好窗帘,躺在床上,晚安,傲天。
江酥这才重新躺下,但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到最后听着傅知遇平缓的呼吸声,更是没了最后一点困意,就那么睁眼看着天花板,在心里默默地数羊,妄想催眠自己。
不知道过去多久,江酥才感觉眼皮子越来越沉,闭上眼睡了过去。
恍惚中,他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只大手死死抓紧。
江酥被疼醒了,一睁眼才发现已经天亮了。
他侧头,发现傅知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那边过来了半个身体,正抓着他的手,脸色苍白,眉头紧紧地蹙起,痛苦到面容都扭曲了。
你怎么了?江酥吓了一大跳,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
肚子疼,傅知遇艰难地开口,额头上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疼起来了。
一句话才刚说完,抓着江酥的手更紧了几分,傅知遇虚弱地看着江酥,你给我咬一下吧。
江酥怔住了,还没来得及回答,傅知遇已经爬过来,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肚子有多疼,傅知遇咬的就有多用力。
江酥发出一声尖叫,倒吸一口凉气:女人,你倒是给我点反应的机会啊啊啊啊啊!疼死我了!你先松开,松开我!
他疯狂扒拉着傅知遇,想让傅知遇先松开他的肩膀,自己缓缓在继续。
但傅知遇一手抓着肚子,一手搂住他,死活不松口。
江酥算是变相地体验到了傅知遇的肚子有多疼,到最后也不挣扎了,虚弱地趴在傅知遇的肩膀上:女人,你牙口真好。
女人,好了吗?
你再不好,我就要被你咬死了。
我死了你记得给我收尸。
法医到时候知道我是被你咬死的,会不会嘲笑我,会不会怀疑你是丧尸?
不知道了说了多少话,傅知遇终于松开了他,但情况依旧没有好转,反而更加厉害了,双手捂着肚子,在床上来回翻滚,脸色白的接近透明。
这症状让捂着肩膀疼的龇牙咧嘴的江酥脑海里浮现一种可能,连忙问傅知遇:你这种疼是不是形容不出哪里疼?就是有种莫名的坠胀感?大部分集中在下腹?
翻滚中的傅知遇抿着唇点了点头,伸出手去,想抓江酥,咬牙挤出一句话:打,打120,我感觉我快不行了
江酥握紧傅知遇的手,看着他缓缓说出一句话:没事,女人,你就是大姨妈来了,今天是第一天,所以才会这么疼。坚持过今天就会好很多,你等着,我现在去给你煮红糖水喝。
傅知遇:?
大姨妈???
第17章 表演个劈叉后再也起不来的瘫
傅知遇被雷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抓住想要离开的江酥,脸色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气到扭曲:我,我没有来那个。
你应该不会真的来。江酥被他拉着,单手捏着下巴沉思,我记得剧情里好像有写今天上官泡泡来了大姨妈,江傲天照顾了上官泡泡一个星期。因为作者只简单带过了一下这一个星期,我都忘记了,只记得一个星期后的剧情了。抱歉,女人,我昨天就应该想起来告诉你的。
所以我只会疼?不会真的来那个?傅知遇暂时松了一口气,但很快被肚子里的疼痛刺激到脸色更加惨白,宛如个鬼,抓来江酥的手又要咬。
但无意间看见江酥咬牙准备强忍痛苦的样子,又咬不下去了。
傅知遇松开江酥的手,整个人继续再床上翻滚,一边滚一边费力开口:怎么样才能缓解一下?我真的疼的受不了了,要不然你把我打晕吧。
傲天,把我打晕吧。
我受不了了,我要死了。
红糖水好像也没多少用。小说里写的上官泡泡来大姨妈挺疼,每次都弄得江傲天很心疼。你等我百度一下,看看怎么样才能缓解,对了,你先喝点热水。江酥被他那样子吓到了,飞快倒了一杯热水,扶起来傅知遇,喂他喝下去。
怎么样?好点没?
傅知遇摇摇头,虚脱地盯着前方,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肚子抓成一团,试图缓解自己的疼痛。
想他堂堂一个一米九霸总,来了大姨妈,只能被困在这里感受大姨妈的疼痛,这种事说出去,恐怕别人都不会相信。
等他回去了,一定要让公司研究出一个体验大姨妈的机器,让所有男人都体验一下这种地狱级别的痛苦。
我百度一下。江酥让傅知遇靠着自己,拿出手机百度一下,认真记下方法后让傅知遇躺平,抓住他的衣服,把衣服往上撩去。
傅知遇直勾勾地盯着江酥,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想趁机非礼我吗?
江酥脸一红,松手辩解:我不是那样的人!你快把衣服抓上去,我给你揉揉肚子。女人,不要质疑我。
傅知遇闻言抓着衣服,露出了肚子,目光依旧不离江酥。
在他那样的目光下,江酥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剥了皮的洋葱,内心想什么都能被傅知遇悉知。
他转移着目光不去看傅知遇,把手搓热,放在傅知遇的肚子上,轻轻地揉了起来,一边揉一边悄悄观察着傅知遇的脸色。
听见他闷哼一声,脸色不太舒服,立刻停下来,问: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那我轻一些,还是停下来?
没有,挺舒服,不要停,继续。傅知遇闭上眼,哑声回了一句。
江酥见有效果,舒出一口气,继续揉着。
肚子里像是拿了把刀在疯狂割着的疼痛总算在江酥按揉的动作下慢慢缓解了,傅知遇甚至舒服地睡了过去。
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江酥还在揉,他感觉了一下,肚子虽然还在疼,但完全没之前那么厉害,坐起身看着江酥问:你揉了多久?
两个小时吧?女人,舒服些了吗?江酥笑了笑,突然嘶了一声,停下手中的动作,尴尬道,手有点抽筋,你等我一下,几秒钟就好。
傅知遇沉默片刻,抓住他的手:我已经好了很多,你别揉了,谢谢你。
没事,江酥说,饿了吗?接下来你估计要这样反复疼很久,需要你坚持几天。
好。傅知遇拉着江酥的手,原本是想帮他也揉一揉舒缓疲劳,没想到江酥直接推开他的手,离开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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