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盯着这背影,沈风徒然瞪大眼。
这这这是
人影开口:“阿昭。”
连昭闻言,猛地抬头,激动得手都不知道搁哪儿了。
他颤着音道:“你回来了”
说着,他便冲上去紧紧抱住青年。
沈风:“”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沈风内心仿佛万千草泥马在奔腾,比哔了狗还要哔了狗,这特么是哪个孙子敢问这世上还有比他所遇之事还要奇葩的么上辈子牛皮糖的小徒弟亲密地抱着假扮成自己的不明身份者,还惊喜得热泪盈眶一把鼻涕一把泪。
沈风真想给这傻小子一个大嘴巴子,顺便把他给骂醒:他是沈风,特么我是谁连昭你是猪么
而事实上,沈风不敢有半分轻举妄动,因当年在疯人岭将他残杀之人,就是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敢断言此人和当年凶手是同一人,但他以沈风容貌面世,如今还出现在疯人岭,恐怕别有目的。
沈风嘴角抽动,别扭地问:“连昭,这位是”
连昭吸溜下鼻涕,“这是家师,沈风。”
沈风作了一揖,不冷不热恭维道:“久仰久仰。”
说话间,沈风已不着痕迹偷瞄了一番,嗯,形似不神似,差评。沈风在心里对他评头论足,不甚满意,得出此人和自己相差甚远的结论,心情终于好了一丢丢。
可下一刻,沈风差些被连昭气到翻白眼,听听这混小子说的什么话。
他微笑道:“既然家师已归来,那我便无需夫子教导了,还请夫子即刻离开拜月教,别再回来。”
沈风听罢,甚至怀疑自个儿耳朵出问题了,“你说什么”
连昭重复一遍。
沈风内心:这过河拆桥简直不要太快
连昭侧步,让出一条道,态度明显,眼神坚决。沈风一恼便拂袖疾步下山,一路掰断数根树枝脚踹数根树干,直至半山腰,他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连昭让他离开,为何要多此一举加一句“别再回来”,似乎话里有话。
“沈风”一来,他便迫不及待赶走他离开,不对劲
糟了他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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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
第4章 第二个“沈风”
拜月教。
整座宅院空无一人,烛火未熄,余有人烟,可唯独不见连昭人影。沈风漫山遍野追寻,仍旧不见其行踪。返回拜月教又寻了一圈,期盼找出些蛛丝马迹,然而,沈风翻了个底朝天,连昭卧房干净如此,竟是一根头发丝都没留下。
连昭洁癖起来,真是让人着急
一时断了头绪,沈风气恼坐在案前,双手撑额,心底早就把连昭从头到脚胖揍了一遍,这徒弟简直要把他气死,前脚将自己赶下疯人岭,后脚便随失了踪影,愚钝至厮,怕是被人卖了,都帮着数银子气煞他也
可生气归生气,人还是得找,不然真卖去哪个穷山疙瘩做童养夫,再带回个一娃半仔,岂不是更要气死他。
揉揉头发,沈风又不禁发愁,可鬼知道这小子东南西北往哪儿去了
沈风:“哎”
烛灯摇曳,月色当空。
晚风轻拂,案台上一张墨迹未干的泛黄宣纸微微飘动,沈风见状,不由气从中来,一把抓起揉团,狠狠掷地。罢了,又无力地瘫倒太师椅,心中凄凄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当年他救不了大师兄,救不了拜月,救不了自己,如今,竟将连昭都要救不了了。连昭只言不留,就同那“沈风”不见了,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哪日,他到泉下,岂不是要被大师兄乱刀砍死。
想及此,沈风不及发怵。
徒然,电光火石间沈风想到了什么。
屋中规整如初,并无打斗痕迹,而灯火依旧,摇曳飞舞,想必连昭的离开事出突然,根本无暇顾及屋中。来去匆匆,是以无法留下信息于自己。
正一筹莫展之际,案台掌起的烛灯摆晃一晌,骤然,一股冷风灌入,灯火猝熄,地面赫然惊现一排排荧光脚印,有序有规通往门外,见状,沈风狂喜不已,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小子终于聪明了一把,懂得在脚底抹荧光粉。
沈风矮身一探,发觉这脚印只有一人,可连昭与“沈风”却是两人,沈风不禁困惑,但思虑目下又无其他线索供自己找连昭,也只好先去探看。旋即,沈风趁着夜色,追踪脚印连夜下山,连昭性命攸关,沈风不敢怠慢,马不停蹄追去。
什么哪儿来的马哦,隔壁山头土匪家顺手“借”的。
另厢。
土匪头目默默流泪:前几年好不容易找回被沈风抢走的良驹特么又来个人抢走了真是哔了狗了老子好歹是个土匪,不要面子啊
沈风快马加鞭追逐脚印,却抵不住天泛肚白,日光大现,脚印也消失无踪。沈风看了看官道口的石碑,方知此路只通往无方城,算算时日,此时正值武林大会,心下虽有顾虑,但沈风仍是乔装一番,进了城。
城中又因时节开满大片牡丹花,赏花的达官贵人,参会的江湖各派,人声鼎沸,热闹至极,可谓人山人海。武林大会两日后举行,各个客栈已是人满为患,沈风没地下脚,便找了个凉亭吃茶,稍作休憩。
正至日中,凉亭外的馄饨摊亦坐了不少江湖人士,有些年轻面生,沈风认不得,多半是门派的新人。他就吃着花生,听各门各派的小萌新唠嗑。
“你们知道不那沈风没死,重现江湖了”
沈风:是的,我回来了。
“什么他没死,这么牛叉”
沈风:不敢当不敢当,顺便重生一下下罢了。
“我听师父说,他此番露面,抓回了拜月的妖孽连昭,企图夺回盟主之位”
沈风:谣言,都是谣言分明是我被他抓回去的
“他也太没皮没脸了,真是丑人多作怪,我曾闻他长得奇形怪状,满脸麻子,巨丑无比。”
沈风:喂不要以为你是后辈,我就不会以大欺小
“你们想看他长了副什么模样”
沈风:
众人好奇,一人神神秘秘自靴筒中掏出纸画,道:“看,最新江湖小报画的。”
沈风也跟着偷偷瞄了一眼,看罢直想打人,这把他画成了什么怪物肥头大耳,鼻毛及胡须旺盛,斗鸡眼吊梢眉,血盆大口,满脸黑痔,身躯壮似水牛。
谁画的,谁画的他真是哔了他大爷
沈风脸被气得一阵青一阵白,正要发作,忽见门口路过一人,身形熟悉,行色匆匆,沈风登时埋下头。那人正是“沈风”
待他走远些,沈风便悄悄紧随其后,不远不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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