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重要之事,你便要回去找他你不是答应要陪我留在雾山么”
沈风:“”
这小子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沈风正闹心着,那厢连昭已气冲冲翻身上马,驭马飞驰,沈风立在空荡荡的河畔,被马蹄卷起的黄沙呛了满嘴,半晌才回过神追上去。
“连昭你等等我”
这小子是存心折腾他,无奈之下,他施展轻功追了一路,累得气喘吁吁,连昭才在临近无方城的村庄勒马止步。眼见天色已晚,两人便去村口驿站留宿,待月上枝头,再入城寻“沈风”尸体。
讲道理,“沈风”尸体不可能摆放在武林大会的场地,依如今情形来看,只有两处可以安置他,一是玄冰棺,二是义庄,玄冰棺乃拜月教之物,他们不会长途跋涉带一具尸骸前往疯人岭,如此大动干戈,实非明智之举,况且他们忌惮拜月教多年,又怎敢随意动用教中圣物玄冰棺。
那如今只剩一种可能,“沈风”的尸首暂时安置于义庄。
夜间寒冷,想及不时要外出,沈风又叫小二温了一壶酒来暖身,配上一碟卤牛肉。沈风正自斟自酌乐得逍遥,忽见连昭身影一闪,挤来他身旁,他端起酒盏要喝,沈风半道截住,一转他的手肘,将酒尽数倒进自己嘴里。
沈风摇摇头,“你一个小孩子喝什么酒,快去睡觉。”
连昭剑眉一皱,“我可不是小孩子。”
沈风将他自下而上扫了眼,“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子。”
没想这小子激不得,他扬手打在沈风下巴,力道不大,倒让沈风猝不及防咬了自个儿舌尖一口。
他眼圈微红,“你总是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可我如今不是小孩子了我是我是是”
他“是”了半天,都没说出后话,沈风也不放在心上,掰着手指头一数他的年纪,似笑非笑道;“不是小孩子,那你也是小少年。”
大概那个“小”字刺激了连昭幼小的心灵,他打开沈风的手,端起酒壶咕噜咕噜将酒一饮而尽,愣是一滴没给沈风剩下。罢了,他冲沈风打了个酒嗝,沈风正欲发怒,哪知他往后一仰,“噗通”倒地上,醉得不省人事。
沈风:“”
沈风捏着酒盏,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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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醉酒
将连昭搬至榻上,替他掖好棉被,方起身,他徒然一把拽住沈风的手。
沈风不解,“怎么了”
他那双似明珠般黑亮的眸子幽幽锁住沈风,浅白的唇轻轻抿着,双颊酡红,像是被艳丽桃花色染了般,他如此凝视沈风,半晌不发一言。他的眼神太炽热,沈风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浑身难受,几乎无法与他对视。
沈风企图收回自己被他紧握的手。
他掐紧虎口,禁锢沈风的手腕,再顺手一拉,力道过大,沈风猛然撞上他的胸膛。不知是来日颠簸劳累,还是干粮吃太多心火体燥,这一撞,沈风鼻头登时一热。
连昭伸手,微凉的指尖在沈风鼻下一划,他噗嗤笑出声,“师傅,你流鼻血了。”
沈风连忙捏住鼻子,心中愤愤,“还不是你害的,突然拉我做什么”
连昭状若未闻,瞧着指尖的血咯咯直笑,沈风满头雾水,不知他在笑什么,更不知为何要看着血笑,变态
未几,他止笑,双手包住沈风的手,缓慢放置心口,他微微合眼,唇角噙笑,那丝笑意有些许苦涩,又有些许甜腻,太过复杂,以致沈风难以读懂。
连昭温热掌心包裹着沈风,他低声道:“真好,你还活着。”
这话轻飘飘钻进沈风耳朵,却重重击在沈风胸口。
一直以来沈风便知道,大师兄夫妻离世给予连昭极大打击,因此他将沈风视做世上唯一的亲人,而沈风在七年前突然被人截杀疯人岭,更是令他痛苦非常,沈风不知他这七年是如何熬过来的,但沈风知道,他一定不会过得很轻松。
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着他,“阿昭,别怕,师傅以后都会陪着你。”
他眸子流光溢彩,“真的么你愿意陪我一辈子”
沈风微微颔首,这孩子太苦了,若未能替大师兄照顾好他,沈风心有愧啊。
他激动地抱住沈风,“那,那你喜欢陪我一辈子么”
“喜欢。”沈风说。
连昭又问:“那你还会娶别的姑娘么”
娶姑娘这个问题真是羞涩,说实话,活了两辈子,他连姑娘的纤纤玉手都没摸过,感觉很失败,若有幸查出杀他的凶手,待自己手刃,兴许会娶个温柔贤淑的姑娘做媳妇。
如此想的沈风一不留神将打算脱口而出。
连昭不乐意了,“不行,你不准娶妻,你方才答应陪我一辈子,怎能娶别人”
沈风实在想不出这二者有什么矛盾之处,娶妻和陪他难道不能是同时进行时么
左思右想,沈风顿觉连昭思想有偏差,开始循循解释,“阿昭,我跟你说,这两者并无关联,娶妻和照顾你是不会有矛盾的,我若娶妻,还会多个人照顾你,这样不好么”
连昭眉头紧锁,“不好。”
沈风道:“不要这么着急回答,你先斟酌一下”
“不好”
沈风问:“那你说说哪处不好了”
连昭闻言一愣,张口须臾,脸憋得通红,才挤出句话,“就是不好我不要你娶妻”
他情急之时,眸色骤变,沈风急忙揉揉眼,一时觉得自个儿眼花了,罢了再看,却见他眸色如旧漆黑,倒真是自己眼花错看。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辣
第14章 小姑娘
连昭起身轻手将沈风抱住,消瘦下巴抵在沈风肩头,戳得有些肉疼,他低声道:“沈风,你可不可以不娶别人,我们如从前那般住在疯人岭,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这细声怯语,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戳得沈风心千疮百孔,恨不得什么都答应他。
沈风抚了抚他的后背,“好,不娶,就我们两个人回疯人岭。”
言罢,连昭甜甜微笑,全力靠在沈风身上,环住沈风的双手徐然收紧。料知他乃醉酒所致,沈风也依了他,这时,又闻驿站外打更人敲响四声铜锣。时辰已到,沈风也不再费口舌,一记手刀砍在他后颈,连昭眸子徒然瞪大。
沈风坐在床沿等他昏倒,岂料他撑手倏然隔开他俩,难以置信的直视沈风,“你又想如当年一样打晕我”
对于自己武功几斤几两,沈风还是心知肚明,可如何也未想到,这记手刀居然没把连昭放倒。咬咬牙,沈风一把抓过他,又闷头几下劈去,连昭愣是没半点反应,他眸子放大,难以理解沈风的行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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