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私库...”
“钥匙给皇后。”
千里马忙弯身道:“奴才这就去取。”
荀肆嘿嘿一乐心满意足收回手,见云澹急着收那账本子,又不怕死追问一句:“相思套和银托子究竟是什么?”
...
若不是打不过她,云澹真想动手了,荀肆这人真是蹬鼻子上脸,幽幽看她一眼,将账本丢给千里马,起身捏住她脸:“等着,朕今晚便拿来给皇后瞧瞧。”而后去偏殿考修年功课。荀肆见他出门,问存善:“那银托子和相思套究竟是什么?”
存善一张白净小脸儿瞬间通红,压低了声音:“是..咳...是增加情/趣之物,奴才也没见过,只听旁人说过。按说这种东西不会入帐,不知为何这本账本上有。奴才见皇后不大想看账本..便斗胆冒个险..”
荀肆一巴掌拍在存善肩膀上:“好小子!好样儿的!”而后收回手捂着嘴笑的直颤:“咱们万岁爷看着端正书生,竟也是个色胚啊!哈哈哈哈哈!”
她笑的大声,正红忙捂住她嘴:“祖宗诶,刚消停几天,您可别在万岁爷头上动土了!”
荀肆忙点头:“好好好,哈哈,好好好。”压根不觉得云澹这薄面皮夜里当真会拿给她看。
那头云澹考了修年功课,愈想愈觉得挂不住面子:自己今日竟让一个小胖墩儿拿捏了,叫什么事儿!出了偏殿问千里马:“那账本子谁写的?”
千里马忙说道:“前些日子内侍省新进了一位帐房先生,为人端正严谨,想来是这个新帐房记的。”
“那又是谁透露给新帐房的?”
千里马额头渗出了汗:“这...奴才马上去查。”
云澹一口气呕在心中,这会儿想起那胖墩儿总想捏死她,于是招呼都没打,径直回了永明殿。越想越来气,干脆叫千里马拿了相思套和银托子径直奔了永和宫。
荀肆沐浴后爬上屋顶纳凉,远远的见着甬道上一排灯笼在走,伸长了脖子想瞧瞧云澹奔哪个宫去了。眼见着那灯笼越来越近,停在了永和宫。妈耶?荀肆连滚带爬下了屋顶,差点摔进云澹怀中,被他一把推开:“你随朕进来!”
荀肆忙跟上去,将下人们关在门外,小跑到他面前:“兄长这么晚...”认怂了。
云澹却二话不说,将那两个物件儿扔到床上:“爱妻来,朕教你如何用。”他自己并未用过,是前些日子户部尚书去扬州办差,顺道带回来给他开眼的。但这会儿可不能轻易低头,亦不能露怯。
荀肆抿着嘴将脖子探过去,平淡无奇两个玩意儿,扔到外头恐怕没人愿意弯腰捡。有甚可怕?一屁股坐在云澹旁边,拿起来仔细研磨。
云澹本想吓她一吓,哪成想她面不红心不跳,舔着脸问他:“为何说起这个兄长色变?这玩意儿并无稀奇之处啊!”又上下翻看:“白日问宫人,说是用来助兴。”
...你还真敢问。
云澹见她起了兴致,心道你又用不了,跟这裹什么乱,于是拿过来丢到一旁。扭头问荀肆:“你启程来京城前,荀夫人可有给你压箱底儿?前些日子,宫里的嬷嬷可有教你?”
“教什么?”
“夫妻之间的事。“
?云澹猛的探过头去,在她脸颊上轻啄一口:“这个,教过吗?”见荀肆愣在那,大笑出声,伸手捏住她脸:“账本子看不看?嗯?二弟?”
这会儿叫上二弟了。荀肆自知这回败了,点头:“看。”
“何时看?”
“明日就看。”云澹满意点头,手拎起她脖颈上的红绳,指着那狼牙:“整日带这个,显的咱们宫里没有旁的东西。明儿叫千里马带你去挑点好东西,换着戴。”
荀肆笑了笑,将牙放进衣内:“小弟带着那些东西不显好。这个就挺好。”
“那成吧!以后看账本子不许再说为兄没赏过你好东西了。”云澹脱了鞋上床:“太晚了,不回去了。安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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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年上了早课回来,额头破了一块。用早膳之时一直低着头,荀肆见了说道:“修年,抬起头来,让母后看看你好看的小脸儿。”
修年在永和宫待了月余,大概知晓荀肆的脾性,但还是红了脸。缓缓抬起头。
“额头怎么了?”荀肆见他额头破了,问道。
修年忙说道:“没事母后,不小心摔到了。”
“摔倒摔额头?”荀肆放下碗,抬起他下巴仔仔细细瞧。荀肆何人啊?陇原一霸,打小就跟那些坏小子打架的主,修年这一看就是被别人打了啊:“几个人打的?”
“三人。”没绕过荀肆,交代了。说完反应过来,忙住了嘴。
“三人打你一个?”荀肆眼立了起来:“谁打的?”
“母后..儿臣自己..”
“三人打你一个,你还要自己?打架这事儿旁人以多欺少,咱们人就得更多!”荀肆要气死了:“他们为何动手?”
修年嘴一瘪,显然要哭了。荀肆收了声,往修年碗中夹了一块儿肉:“吃吧,长大个儿,长成陇原城那些大汉,看谁还敢打你。”
修年点头,用了饭朝荀肆鞠了一躬出门了。他走了,荀肆啪一声将碗拍在桌上。动气了!
“北星!”
北星忙跑进来:“奴才在。”
“你去给老娘探探,究竟是谁敢打修年,为何打?悄悄的。”也不看看你打的是谁!敢欺负荀爷的人,真是给你脸了!
北星很快回话了,将事情原委说了。原来是公子哥儿们胡闹,讲了几句混账话,有人说了句大皇子生母去了,养母是胖墩儿还不受宠这样的话,大皇子急了,先动了手。对方三人从前忌惮大皇子,而今不忌惮了,便还了手。
“过家家一样。”末了北星加了句。
生母去了,养母是胖墩儿,还不受宠...这话不好听,老娘怎么不受宠了?老娘多受宠!荀肆咽下那颗荔枝,冷哼一声。思量许久对正红耳语几句,正红一边点头一边笑出声,小跑着去办差了。
这一日孩子们被太傅留了堂,挨个去背那《中庸》,平日里吊儿郎当的臭小子各个傻了眼,抓耳挠腮背不出,直到了三更天,太傅才放人。
接连七八日,贵公子们叫苦不迭。终于有人忍不住去问太傅,太傅叹口气,说道:“皇后过问了你们的学业,说是听闻学堂课业少,学生们早早下了学,闲来无事聚在一起嚼舌根打架,与其如此,还不如勤奋向学,早日成才。”太傅说完亦叹了口气:“你们之中究竟哪个嚼舌根打架了?”
学生哪敢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回知晓缘由了,再看修年,目光便多了分忌惮。前些日子听闻修年在永和宫不受待见,而今算是明白了,再不受待见,那亦是人家养母。商量再三,派了李陶去与修年道歉。
修年听到太傅这样说,本就感动,加之李陶有模有样的致歉,心中对荀肆竟是生出几分亲近之感来。
下了学再回到永和宫,乖乖拿起饭碗,铆足了劲儿吃的饱饱的,而后对荀肆说道:“母后,今日还劈树吗?”
“不是不爱劈树?”荀肆打量一眼他的小体格,恐怕一掌出去胳膊便折了。
“母后说的对,要练成陇原大汉,才能打得过旁人。”
呦。真上道。
永和宫的宫人们仍旧围了一圈儿。彩月看着大皇子小脸儿紧绷站在那,心道胖皇后终于如愿带大皇子劈树了。胖皇后傻人有傻福,明明一无是处,偏偏事事都遂她愿。思乔皇后那样好,却不长命。正在她愣神间,听到修年一声吼:哈!忙抬眼望去,那树枝纹丝不动,假树一般。
荀肆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出声,修年羞的小脸儿通红。
“这样热闹?”云澹站在门口,见荀肆笑的直不起腰,径直走到树前,缓缓挽起衣袖。
“朕来试上一试。”这些时日一点没有荒废,晨起练舞睡前抱凳,前一日轻而易举将永明殿前那棵老树的粗枝劈断,今儿无论如何要露一手。
气运丹田,重心下沉。
白皙修长的手微微前探,牟足了劲儿,脚一跺,手掌劈了出去。
而后收势等树枝咔嚓那声,那树微微一晃,响动比修年劈时略大些。
再无其他。
周围一片寂静。
荀肆的笑声欲冲出喉咙,被她生生忍住。一张脸憋的通红,见云澹面薄,有心说那树枝太粗,没人劈得开,于是随意劈出一掌,树枝,断..了....
荀肆愣了,指着那树:“若是没有皇上先前那掌,臣妾铁定劈不折。不信您看!”换了个树枝,有意收着劲儿,轻飘飘一掌..树枝...又断...了...
云澹心中忍住暴打她一顿的冲动,朝她竖了拇指,咬牙切齿说道:“皇后好样的!”
第25章 舍东舍西水生(六) 脑子一热,抱住了……
打那日后,云澹有好些日子不再来永和宫。二人好不容易维系的兄弟情,被荀肆那两掌劈细碎。
碎了便碎了。荀肆乐得自在,近日她寻到了一个新乐子:带着嫔妃们练功夫。平日里端淑的美人们,马步一扎,十个数不到便左摇右晃,一个个哎哎哎的乱叫,那场面有趣极了,荀肆时常笑的喘不过气。
妃嫔们也是怪,许是后宫无聊久了,冷不丁来了荀肆这么一个闹腾的主,便觉得有趣极了,巴巴的上赶着哄着她玩。若是哪一日荀肆消停了,反倒觉得缺了点什么。
这一日扎过马步,众人纷纷散了。荀肆哼着小曲儿坐在廊檐下纳凉。脚上那双缎面儿绣花鞋褪了一半,在脚下荡着。正红坐在一旁为她打扇子,二人有一搭无一搭闲聊。
说的是昨儿午后正红去御膳房办差,路过御花园,见到贤妃坐在凉亭里纳凉便上前去请安,见贤妃眼睛红肿,刚哭过的样子。
“好好的,咋还哭上啦?”荀肆侧了身子,让另一半身子也见见风。
“不晓得。”正红腾出一只手,拿了一颗李子塞到荀肆口中:“这宫中的人各有各的难处,又都强颜欢笑,旁人不说,咱也不能问。各自忍着呗。”
此话有理。荀肆点头。
贤妃的确遇到难处了。家父病重,她身在宫中,却不能回去探望。有心与云澹讲,却不知如何开口。这会儿回到贤淑宫里坐了会儿,想起皇后平日里的做派,不知她能否帮上忙?于是又折返回永和宫。见荀肆正在纳凉,请了安后坐到一旁。
荀肆想起适才正红说她昨日哭过的事,便坐直了身子,也不拐弯抹角:“遇到难处了?”
贤妃听她这样说,眼眶一红,落下泪来。
荀肆最见不得女人哭,忙说道:“诶诶,别哭别哭,有话好说。”
贤妃擦了泪,将家父病重一事细细说了。荀肆在一旁听着,问道:“在扬州府吗?那可不近啊。”
“是,山高路远,怕是此生见不到了。”贤妃思及此又哭出声音。荀肆亦心酸起来,又不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碰到这等事,谁能受得了?
“想回去看看?”荀肆问她。
“奢望罢了!”
荀肆扭头问彩月:“彩月,你在宫里日子久了,从前有回乡省亲的先例吗?”
彩月皱着眉想了许久,方说道:“宫中倒是未明令禁止,但似乎也没有嫔妃因此出过宫。家在京城或冀州的尚好,再往远了去,来回要数月…”
荀肆心中有谱了。皇宫里妃嫔立身难,兴许是担忧离宫久了失了宠。但进宫这段时日她看的清楚,云澹的后宫并非传言中的后宫。拿起帕子替贤妃擦了泪:“快别哭了,再哭就成大花脸儿了,不好看!”
贤妃忙点头,不哭了。泪眼望着荀肆。
妈耶。荀肆心中一抖,今日得见美人垂泪,果然一绝。那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儿晶莹剔透,一张本就娇嫩的脸因着这泪滴更加惹人怜,自己若是男子,恐怕要缴械了。转念一想,万岁爷那厮恐怕也受不住。于是问道:“与皇上说过吗?”
贤妃摇头:“妾身不敢。”
“怕什么?皇上又不会吃人。你就如眼下这般哭给他看,他顶不住的。”
…贤妃一愣。皇上不苟言笑,比吃人还可怕。
“皇上平日寡言,不好说话..”
寡言?荀肆想起他训自己的样子,一句又一句,这都算寡言?罢了罢了:“待见了万岁爷,我问他一嘴。”
贤妃心中当真是感激,拉住荀肆的手:“真不知该如何谢皇后。”
荀肆衣袖一甩:“不必,举手之劳。”想起好些日子未见到他了,又加了句:“待寻个辙子再去,我也好些日子未见到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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