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溪的身体很敏感。
耳朵、面颊、乳尖、小腹、腰窝、腿、脚掌……
小时候,他们打闹的时候,陈家煦就会挠她痒痒。不管挠到哪里,尤溪都必然软绵无力,瘫倒后咯咯的笑。
“尤溪,你天生就是这样,你控制不了的。”陈家煦的舌尖从她的耳廓扫过,右手掐着她大腿上的肉,声音如梦如魅:“你知道吗,这样的体质,很容易患上性—瘾。”
尤溪咬着自己的唇,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却仍难以抵挡一波一波涌上来的快感。
陈家煦咬住她的嘴唇,唇齿相交,舌肉相搅,发出啧啧的水声。
他吻遍了尤溪全身的每一处,很有耐心的,到后来,尤溪的脚趾蜷起后又展开,眼睛里一片湿淋淋的水意,下眼睑红的像血,几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家煦柔柔吻了吻她的脖颈,把她一只腿抬起来,几乎把她折了过去。他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尤溪的花蕊,潮湿一片,微微一碰就缩一下,几乎让他差点失了理智。他把手指轻轻插了进去,尤溪小猫一样呜了一声,咬在他的肩膀上,力道也像小猫一样,全身微微的颤抖着。
“不要害怕……阿溪,不要害怕。”
尤溪难耐的啜泣着,大脑混沌一片,几乎被快感的巨浪淹没。
她似乎站在滔滔江水上,眼前身后白茫茫一片,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
陈家煦把尤溪的手臂抬起,几乎自然而然的,不自觉环上了陈家煦的脖子,这种似乎尤溪也爱着自己的感觉几乎让陈家煦癫狂。他的手指在尤溪的体内转动研磨,尤溪细细的叫了一声,破碎的声音像春夜里第一声鸟啼。
“想要吗,尤溪,你很难受吧。”陈家煦用指腹摩挲着尤溪的肩膀,身下的坚硬一下下顶着尤溪。“你说,家煦,我想要……”
陈家煦望着尤溪,眼神好似黑色的漩涡一样,轻轻柔柔重复着简单的话语,并不着急,一遍一遍。
“姐姐,摸摸它……小时候,碰到过的吧……”陈家煦引导着尤溪的手,抚摸自己炙热的身下。
“求你……”最后的理智终于在情潮的冲洗下溃堤,体内的迷药和致幻剂将她的清醒牢牢的囚住,尤溪几乎带了哭腔:“我想要……”
尤溪几乎略略顶起腰,把自己往陈家煦的方向递送。陈家煦掐着她的腰,长呼了一口气,好像得到了玩具的孩子,挂着开心的笑:“尤溪,这是你求我的…你求我的。”
他深深地顶进去,撕裂的钝痛感让尤溪清醒了一丝,嘤咛一声,撑着他的胸膛向后挪。陈家煦却攥着她的腰,不让她移动一丝一毫,又进的深了些,发出一声沙哑又忍耐的叹息。
“姐姐…”他舔咬尤溪的乳尖,“放松些……”
尤溪的胸脯上全是情欲引起的潮红,星星点点的吻痕缀在其中。陈家煦开始连番的抽动,起起伏伏,强迫尤溪接受自己的所有。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尤溪,如狩猎一般,没有戴着眼镜的眼睛亮的惊人,直直看向尤溪,没一下的痛苦和欢愉都落在了他的眼里,深深浅浅,循着尤溪的呻吟。
尤溪掉进了无边的情潮里,这是他一手织就的情潮,天罗地网的情潮。
他低头,看着自己和尤溪交合的地方,水渍湿漉漉的,带着几丝殷红的血丝。他又深深埋进尤溪的体内,加速抽动起来,尤溪的哭泣声浅浅回荡在屋子里。
“姐姐……这回你真的,属于我了。”陈家煦呢喃。
“尤溪……你爱我,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永永远远。”
不知高潮了多少次,当他们最后在一片泥泞中结束的时候,暴风雨已经停了,窗外黑的吓人。
陈家煦抱着尤溪到浴室里,把用过的避孕套里的液倒进马桶,之后把它剪碎,一起冲进了下水道。
尤溪站在沐浴的水流下,脸色刚从高潮后的潮红褪去,还带有一丝茫然,微张着嘴,像一个痴痴的小孩。
陈家煦把沐浴液打到浴花上,揉出绵白的泡沫,给尤溪擦着身体。
“洗一下,干干净净的……”他的语调还带着哄小孩子的宠溺,抬头,却见尤溪的瞳孔逐渐清晰,厌恶而仇恨地看着他。
那目光如同刀子一样,狠狠扎了他一下。但他仍笑着,后退一步,把浴花递给她。
“你清醒了吗,自己擦吧。”
“陈家煦。”尤溪一字一顿的说,陈家煦甚至能听出来,叫出他的名字都让尤溪觉得恶心。“我会报警。”
“你拿什么报警。”陈家煦低声说,眼里黑的深不见底,发梢在额头投下阴影:“门口的监控?大暴雨,什么都看不到,避孕套,已经剪了,扔进下水道,况且,你可以试试,你出不了这个门。”
他把尤溪逼到墙角:“你没有证据。如果你报警,说自己的亲弟弟强奸你,所有人都会认为你疯了。”
尤溪冷冷看着他:“我会把你杀了。”
“求之不得。”陈家煦轻笑,抚上尤溪的脸颊,“但是,你不会的。”
不会为了任何人毁掉自己的人生。从陈金山身上,从千千万万个人身上,他早已经知道的事实。
陈家煦的阴茎又变得坚硬,强行挤进尤溪的腿缝。尤溪几乎难以控制的蹲下,呕吐起来,但胃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陈家煦却突然被她下意识的行为似乎是激怒了,整个人看起来癫狂而崩溃,强行拉着胳膊把她拉起来,不顾她摇摇晃晃的难受,把她顶在墙壁上,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她的内脏顶出胸膛。
“你觉得恶心,是吗,姐姐。”他在她的耳边说,呼出的气息钻进他的耳朵。
他一声一声叫着尤溪姐姐,几乎让尤溪的道德坍塌。
是啊,她的亲弟弟,她一点点教了他很多东西的亲弟弟。
“让我提醒你一下吧。”陈家煦的小腹紧紧贴着尤溪的小腹,“我们曾经呆在同一个子宫里,我们的脐带曾经连着同样的地方。”
呕吐的感觉又来了,尤溪颤抖着声音:“放开我……”
“刚刚在床上,你怎么哭着求我操你,是不是都忘了。”陈家煦的身体就像一面铁墙,尤溪无法反抗。
“要么……我帮你回忆一下,要么,你自己想起来。”
“不要……不要……”尤溪拼命摇头,水流从她的发顶倾泄下来,让人难以分清她脸上的是泪还是水。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啊…姐姐,我会永远为你做任何、任何事情的。”陈家煦接着说,语调像机器人一样,怪异而单一。尤溪从脊背开始,冒出一股恶寒的凉气,这源于她知道,最悲哀的事情无异于,自己无力抵抗这样的催眠。
自己最亲近的人,最信任的人,却把毒药洒在了自己的卧榻之侧。
自己最信任的家人,却把尖刀插进了自己的颅骨。
“我会永远是你的弟弟,你的仆人,你的主人,你的骑士,你的父亲和孩子,你的丈夫,你的爱人,任何任何,只要你愿意……不管遇到任何事情, 只要我一息尚存,我就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他的声音像藤蔓一样,缠着尤溪,坠落到海的最深处。
最后的亮光消失在海面,尤溪堕入无边的黑暗,黑暗中,反复回响着一句话。
“永远陪着你…永远不离开。”
…
尤溪沉默的,擦干身体,穿上衣服。
陈家煦看着她。她惨然一笑:“我去把小晴放开。”
她歪歪斜斜的走向小晴的笼子,跪坐下来,因为没有力气,膝盖重重“咚”了一声,砸在地板上。她就像一个破碎的玩偶,最悲哀的就是,知道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她无力改变。过去那个骄傲而完整的自己被翘开了骨髓,不知道陈家煦给她下了什么致幻剂,早已经顺着骨髓流入她的四肢百骸。
她打开笼子,小晴的呜咽声已经微不可见。她颤抖着,把小晴身上的绳子解开,绳子绑的好紧啊,它的皮肉被勒出了深深的印痕。
小晴抖抖索索攥到尤溪的怀里,尤溪努力用自己的身体圈住它,摸着它的毛,低声说:“没关系…小晴,没关系的。”
一杯水递到她的面前,是陈家煦。他穿着白色的居家服,头发半干,黑框眼镜,沉默着,没有说什么,垂着眼睫,就像她所认识的那个陈家煦一样。
但她知道,这不是她的弟弟。永远也不是。
她接过玻璃杯,明明很渴,却难以把水咽下去,只能艰难的一口一口吞咽。
步履蹒跚地站起来,这个自己亲手一点点布置起来的家突然变得密闭而恐怖,就像是被恶魔占据的寝宫,处处长满了杂乱的杂草和污泥,往日散发着可爱橘色光晕的台灯,此时却仿佛是尿液一般的颜色,也带上了令人作呕的气味。
而她,就像是一只偶然闯入的飞鸟,被永远缚住了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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