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天才（futa）》第二十四章

  两天过去了，外面依旧会时不时的传来枪声；看来这场“战争”不会那么轻易的结束。
  梅丽睡得正香，却被外面突然响起的枪声吓得直接坐起来；一双瞪得老大的眼睛看向萧浣睡觉的沙发，萧浣已经起床了。被吵醒的梅丽来了点小脾气，发泄似的抓起枕头边的手机看看几点，才早上七点，她随意将手机又扔回床上。梅丽想要穿上衣服去洗漱，可是看着这一套穿了几天的衣服，梅丽露出嫌恶的表情。也不管萧浣在不在意，梅丽就这么穿着一套内衣往卫生间走去。
  萧浣还是老样子，靠在客厅的躺椅上看书，也没注意到只穿着内衣的梅丽溜进卫生间。直到听见从里面传来流水声才知道梅丽刚刚起床。自己的伤口在发痒，估计是开始长新肉了，或许又是那个血清的缘故，自己身体恢复的能力要比一般人强得多。有时萧浣会走到窗子边观察外面的情况，每次枪战之后，在这条什么都没有的街上都会留下几具新鲜的尸体。也不知道需要多出多少具新鲜的尸体才能令这场‘战争’停止。
  “萧浣！”忽然间，梅丽的声音传到了萧浣的耳朵里。
  她来到卫生间门前，敲敲门，用自己沙哑的声音问里面的人：“什么事？”
  “借我件你的衣服穿穿，我的洗了。”流水声中夹杂着梅丽的声音。
  萧浣来到卧室随便拿了件衬衫和裤子，站在卫生间门口打开了个小缝将衣服递进去。
  “谢啦。”里面的人说了一句，接过衣服时还故意用手摸了下萧浣拿着衣服的那只手。
  对于梅丽挑逗的动作，萧浣不为所动，很平常的将手回去关上门，看自己的书去了。
  面对萧浣无动于衷的表现，梅丽生气地撇撇嘴，很想给萧浣一个白眼，可惜萧浣又看不到，做了也是白做。梅丽看着手里萧浣送来的衣服；和萧浣身上穿着的一模一样，都是白衬衫黑裤子。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洗衣液的香气。她拿起件衬衫在面前抖了抖，打量它的大小，估计可以遮住自己的屁股。刚才因为萧浣的忽视而失落的心情又变得开朗起来。
  “喂！”梅丽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还摆了个性感的姿势。
  躺椅上的萧浣转头看了她一眼，也只有一眼，过后又将视线放回到了自己的书上。
  再次被忽视的梅丽沉不住气了，“你觉得我这样子穿怎么样？”还故意把领口的纽扣解开。
  萧浣看向了她，终于是细细打量了她的全身；刚才送过去的衣服她只是穿了件白色衬衫，而里面穿着的内衣几乎都露了出来。以为萧浣打量了挺久的，可能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结果却只蹦出两个字来“可以。”
  “你是真的笨还是故意的？我都这么明显了。”与刚才那种带有挑逗意味的语气截然不同。
  “我还是不相信你。”萧浣开门见山的对她说。
  “好吧，好吧，你肯定觉得我留在你家会有什么企图。之前是有人想让我来杀你，只是现在，那个人死了，我亲眼见到他死的，还是你杀的。更何况我也不敢杀人，我只是个普通人，又不是杀手，干嘛杀你这个跟我无冤无仇的人。那么现在……我还能有什么企图？”梅丽无奈地叹了口气，几步坐到萧浣面前的茶几上，蕾丝内衣在白色的衬衫里若隐若现。
  可是萧浣的注意力全然不在她那乍泄的春光里，而是盯着她的眼睛：“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被问到自己对萧浣做的事，梅丽不好意思说出原因来，半天憋不出一个字。通红的耳朵却出卖了她。
  “我不是个笨蛋，只是情况很复杂……”萧浣对她解释道。她明白梅丽对自己的心意，只是她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体并不是正常的可能会认为自己就是个怪物把。
  “你难道已经结婚了？还有孩子了？”梅丽又开始胡乱猜测起来。“如果真的是……那我……”
  “没有的事，我没有结婚，更不可能有孩子。”萧浣赶紧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你没有撒谎吧？就算是真的……”
  “不是真的，随你怎么想，反正这都不是你想的那样。”一说到结婚跟孩子，又勾起了萧浣对顾珂的回忆，她的语气了渐渐有了点不耐烦。
  “没有就没有……”见萧浣变得不耐烦了，梅丽也只好小声嘟囔着不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难道……你喜欢男人？！”梅丽突然想到了这个更加离谱的猜想。
  “你喜欢我吗？”萧浣的语气变得更加烦躁起来，甚至有的质问的意味。
  “你怎么这么自恋？谁……谁会……喜欢你……”梅丽生气的说，脸却在慢慢变得通红，“再说，喜欢又怎样？”她之后又很小声的补了一句。
  萧浣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听到她非常小声的告白，但是自己的心中却没有涌上任何喜悦的情绪，反而是某种没有缘由的愤怒，是一种仿佛被欺骗了一般的愤怒；“为什么？”她的语气变得更加令人不舒服，“我长得也不好看，还毁了容。”说着说着她激动地站起来，看着梅丽，她卷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满是伤疤的手臂，“看到了吗？这只手是那么的恶心，而且不单单只有这只手恶心。”她就像是在发泄似的，对梅丽说着。
  梅丽盯着她布满疤痕的手臂，又是委屈又是心疼：“我不在乎这些，我觉得你是个温柔的人。”
  “温柔？你认为一个杀人都不在意，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怪物温柔？”
  “不是的，你杀人是因为，因为你不得不这么做。”梅丽的眼里闪着泪花。
  “你想错了，我杀人是因为我本来就是这种人，我渴望杀人，我喜欢杀人，我就是个变态杀人狂！”
  梅丽盯着萧浣愤怒的脸庞，泪水一颗一颗地落下：“我……”她委屈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回应萧浣。
  “而且，我也不是个男人，我只是个女的；我现在连我是个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就是个怪物……”萧浣最终向梅丽说出了真相。
  梅丽用满是泪水的眼睛惊讶地看着萧浣，惊愕之后便是愤怒，她伸出手给了萧浣一巴掌，生气地转身躲进卧室。
  萧浣盯着那扇紧关的门，就在此时，外面又开始了一阵枪响。本来心情就很烦躁的萧浣变得更加的烦躁。她直接拿出抽屉的手枪。
  “砰！”外面响起了很大的关门声，令蜷缩在床上哭泣的梅丽颤了一下，她赶紧从床上坐起来；外面还在火并，萧浣就这么出去了，更何况她身上还带着伤。梅丽想到这里，委屈和气愤一下子消散了，只剩下了担心，连鞋也顾不上穿就追了出去。
  萧浣刚走出公寓楼下，碰巧，在外面不远的那条街就是火并的地点。她拿着枪想都不想就往那边走去，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是即将降临战场的死神；一见到人，她就迅速地用枪打爆他的脑袋；旁边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震慑住；来不及反击就被萧浣击毙。
  对面的人正疑惑为什么敌人的攻击突然停止看了，悄悄地去偷看对面的情况，便被从对面飞来的子弹击中眼珠射穿了脑袋。
  梅丽刚走出公寓就听见街上又传来了几声枪响，就算她内心很恐惧但对萧浣的担心更多一些，害怕那几声枪响里就有一枪会击中萧浣的，要是不赶紧救治的话一切都全完了，但如果是直接击中要害要怎么办……她内心的恐惧与担心在不断肆虐。光着脚往混乱的中心走去。
  梅丽赶到枪声的源头，一路上看到了好几具尸体，远远的便看到了一个人站在中央，身边还有几具尸体；光看那个身影，梅丽很快就认出了她。
  萧浣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枪，盯着地上被自己杀死的人看了良久，刚一转身就看见梅丽站在不远处看着沾满鲜血的自己。萧浣向梅丽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脚步。
  “现在……你还喜欢我吗？”她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梅丽用刚哭红的眼睛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上前几步一下子抱住了她。
  “我还以为你死了……”她发颤的声音里，并没有恐惧更多的只是担心。
  面对梅丽的反应，萧浣一下子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是像个木头一般任由梅丽抱住；只不过在萧浣的内心深处渐渐生出了些许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