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著史诗》第3章 药难得

  弗兰小镇军备处，位于小镇边缘，并不起眼，如果不是门口一名站岗的盾剑战士，还以为是一间老旧的大宅。
  与维克兰特分开的维特鲁威，询问了不少路人在找到军备处。
  维特恭敬地向站岗的盾剑战士，提出他的来意。
  盾剑战士看来维特一眼，突然一拳轰向维特的胸口，又快又急，维特闷哼一声，退了半步。
  盾剑战士，点头道：“不错，有这么强壮，的确已经达到了凡人的极限。来登个记，你就能进去报道了。”
  在维特书写名字和籍贯的时候，盾剑战士又多嘴道：“你是从神殿过来的”
  维特点头回应。
  盾剑战士却说：“免费使用探查水晶的机会，一个金德勒呀，浪费，你应该在觉醒先祖之力后，再去使用，那样使用探查水晶价值更大，你有没有达到凡人极限，过来让我打你一拳，不就知道了吗何必浪费这机会。”
  维特嘴上迎合：“是的，是的，真是浪费，应该到大人您，这儿来检验，现在后悔也是没用。”
  其实维特心里丝毫没有懊悔，开玩笑，谁知道你那一拳准不准，万一你的判断错误，贸然服用了血脉启迪魔药，那岂不是把自己命搭上去，在这一点上，神殿探查水晶，还是值得信任的，传奇级战士都在使用，难道他们对自己的身体还没有你掌握得清楚。
  维特进入军备处后，穿过门廊，便是一个开阔的校场，可以看到七八个盾剑战士正在切磋，剑击盾挡，叮叮咚咚，敲得你来我往。
  让维特意外的是，这几名盾剑战士似乎跟他差不多，难道都没有觉醒先祖之力
  这个发现让维特心中一突。
  一名壮实的老年战士，向维特走来，张开双手呈欢迎状，微笑道：“噢，欢迎你，年青的战士，我是这里的十夫长，你可以叫我巴恩队长。你是我们新鲜的血液。快来，小伙子们，你们来新同伴了，快给他一面盾牌，再来一把长剑，让他看起来更威猛一点。”
  片刻后，维特头顶军用铁盔，身穿镶铁甲，一手拿精铁长剑，一手持铁皮木盾，往人群中一站，立刻就和校场里，那些盾剑战士一模一样。
  站成一排，刚好9个盾剑战士。
  巴恩越看越满意，嘴上道：“不错，不错，终于满员了，再加上我，我这个十夫长，终于名副其实。”
  只是维特鲁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请问，巴恩大人，那个血脉启迪魔药呢”
  此言一出。
  欢乐、和谐、喜迎新兵的气氛，迅速冷了下来。
  十夫长巴恩的笑容，迅速地僵在脸上。
  与维特鲁威一样，其他8名新兵也一起，眼巴巴地，目含殷切期望地看着巴恩十夫长。
  巴恩只得长叹一声：“上面不往下拨，我也没有办法，现在那个军备处都一样，药物吃紧呐。”
  。。。。。。
  黑夜里，弗兰小镇，阴暗小巷。
  这里是流莺和小偷汇集之所。
  一道身影，穿行在小巷里，不错过任何风景，他随时伸出一双巧手，路过流莺身旁，抚峰而过，弹臀而走，这种不付钱就占便宜的行为让流莺非常愤怒。
  但是她们看清，维克兰特年青帅气的脸庞，满腔愤怒化做春水，向东流。嫣然一笑，殷切喊道：“帅哥别走，进来坐。”
  可惜维克兰特只留下一个背影，黯淡，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
  “怎么样”维克兰特伸出一双手，每只手上都有几件，竟然是女人的内衣、亵裤。
  黑暗中，传出阵阵惊呼，诸如：“十指留香手、穿花蝴蝶手、飞龙探云手、万能巧手、神偷苗子”之类的评价。
  “哼偷一帮凡人女子的东西，算得什么本事”黑暗中也有人传出一声冷哼。
  但是立刻就有人反驳道：“这可都是穿在里面的，你黑眼乔是觉醒了先祖之力，怎么不去试试”
  “他可以的，但是要大战300回合。”
  “是嘛，我觉得战不了这么久。”
  “我也觉得。”
  “呵呵。。。”
  黑暗尽是嘲讽之声。
  黑眼乔老羞成怒，愤而把刀，哐呛，银光一亮，已是弯刀出鞘。
  四周顿时安静。
  也不知谁小声嘟啷了一下：“拔刀声这么响，你是狂战士吗”
  黑眼乔寻声望去，那里却是空无一人。
  不由更加恼怒。
  场面为之一僵。
  此时一个纯厚的声音响起：“诸位，我是绝影公会的影武者。只要加入我们绝影公会，就能轻易获得血脉启迪魔药。”
  诱惑的声音响起，藏在黑暗中的游荡者却是无动于衷。
  黑暗有黑暗的规则。
  自古以来游荡者都是“任务悬赏，完成任务后获得酬劳”。
  具有信誉的盗贼公会组织拿出血脉启迪魔药的任务，游荡者们自然会去完成，不管是偷窃还是暗杀。
  加入组织，这是战士的生存方式。
  每一个游荡者都是自由职业者，谁会愿意被束缚
  “嘻嘻，影武者大人，我说一声加入就能得到魔药吗”黑暗中，一名游荡者打趣道。
  “当然不是，你们要随我去一趟阿克塔木，或者你们也可以将这个看成一场任务。”
  “我们如何相信你”黑暗中，游荡者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帮混迹黑暗地带的小偷，已经渴望血脉启迪魔药太久。
  “黑眼乔”影武者只说了这三个字。
  黑眼乔也是一名混迹在弗兰小镇的小偷混混，自从探查出自己已经达到凡人极限后，他也无比渴望血脉启迪魔药，但是求之不得，仅仅是一个弗兰小镇的神殿里几乎每天都能出一名达到凡人极限，渴望获得血脉启迪魔药的准职业者。
  一年、两年、三年当他几乎绝望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绝影公会”招募人手，开出了“血脉启迪魔药”的条件，在盗贼世界里，这种没有任何信誉记录的公会组织，几乎无人理会。几乎没有游荡者会相信他们的许诺，但是血脉启迪魔药对于准职业者来说，实在太诱人了，本着试一试的心理，弗兰小镇的游荡者起码去了7个，其中也有黑眼乔。
  两个月后，黑眼乔回来了，他说他已经觉醒了先祖之力。
  今天，就是黑眼乔成功觉醒，衣锦还乡，准备回来在以前那些同行面前，抖抖威风，但是风头似乎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臭小子给抢了。
  想到此处，黑眼乔又恶狠狠瞪了一眼维克兰特。
  “黑眼乔，你突破了，谁知道呢”
  黑眼乔听闻此话，面色一喜，没人跟他打，怎么让他抖威风。
  “丑猴，是吧，别躲着，来跟我干一架，就知道你黑眼大哥，有没有突破”
  “少来，我本来就打不过你，你一个狂战士，谁跟你打”
  黑眼乔环视一圈，所有黑暗中的身影全部退缩。
  “呸，都是他娘的孬种。”
  黑暗中的影武者也很恼火，他本来想着让游荡者们见识一下，绝影公会是如何让废物逆袭的，以展示绝影公会的雄厚实力，结果这个黑眼乔本来就是硬桥硬马的弯刀盗贼，而弗兰小镇其他的游荡者似乎全都是小偷，走的都是妙手空空的路术。
  “你来跟我打”黑眼乔，弯刀指向维克兰特。
  “我呵呵，我没武器。”兰特双手一摊。
  啪一把幽暗的匕首插在维克兰特脚边。
  就像插进豆腐。
  维克兰特的脚下可以是石头。
  维克兰特凝重地拔出匕首，这把匕首通体黝黑，入手沉重，在黑夜中丝毫不反光。
  仔细看，刃口游离着一股淡淡的幽光。
  这把匕首，暗杀者的极品武器，说是超凡级武器，都有人相信。
  四周一片惊叹。
  影武者的声音再次响起：“拿去用，无论胜败，都是你的。”
  维克兰特是要当神偷不错，可并不代表他害怕战斗，相反和一个刚刚进入觉醒期的盗贼战斗，多好的机会呀。
  幽暗匕首在维克兰特手上舞成一朵刀花，然后一收，消失不见，如同在变魔术，兰特仍是双手空空。
  兰特挑衅地看了一眼，摊开双手，嘴角翘起，仿佛在说：来呀。
  黑眼乔见兰特这模样，情绪逐渐失控，脸部逐渐扭曲，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最后实在克制不了，怒吼一声：“我要把你的脸砍成两半”
  愤怒犹如火山爆发。
  他的确应该去当狂战士，这莫非是狂暴技能。
  刀光如幕，银光泄地。
  身影如魅，急掠如风。
  铛，一声武器交击的脆响，两人已然远去，黑暗中的游荡者们，从阴影中，纷纷一掠而出，跟随两人交战而去。
  。。。。。。
  “噢，年轻的战士们，你们不要走啊，每天来，每天走，我这里难道是公共厕所”十夫长巴恩拦住三名年轻的战士。
  巴恩却不能阻挡他们坚定的脚步，他们打算去其他城市碰碰运气，他们脱下了镶铁甲，摘下了头盔，放下了盾牌，扔掉了长剑，头也不回，走了。
  他们并没有和军备处签定契约，所以想走就走。
  事实上军备处其他战士都没有签订契约，他们都在等待签订契约的机会。
  维特鲁威已经傻眼了，起初不想卖身，现在连卖身的机会都没有。
  昨天他还是一名新兵，今天已是一名老兵。
  不是我不明白，而是世界变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