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洲国与天靖国边境处,天靖国境内凤阳山中的一条山道上,一辆马车正以飞快的速度行驶着。
两名身穿侍女服饰的女子并排坐在车箱前面,右侧的女子手举马鞭驾驶着马车,而左侧的女子正掀开车帘欲查看一下车内一动不动、一身大红嫁衣女子的死活。
“公主情况如何”驾车的女子一边摔鞭驱赶着马,一边问道。
“你将马车行驶的稍缓一点,晃动太厉害,我无法探知公主的呼吸”
“不行,万一天靖国的那些人发现公主不见了,循着车辙印追赶过来,我们便别想脱身。”驾车女子手中摔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以更快地速度驱赶着马。
“还有多远到河边”
“根据图上的标识,大约还有一里路左右应该便能到达。”驾车的女子望了望天空中细细的月牙,心中沾沾自喜,这样的夜晚做起事来容易多了,再过半个时辰,她们便可完成任务,转回京城。
夜飞燕已经醒来多时,确切地说应该是门口这名女子将她重重地丢进马车的瞬间,她便被痛醒了。
她睁着眼睛,望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一时半刻没能回神,等她回神后,马车已经在路上颠簸不堪了。
她记得她被灵珥的莹绿色光芒吞噬了,为何还活着这又是那里,难道说当时只是自己的幻觉,自己并没有被吞噬
但是,若是家里的老爷子和三哥发现她去偷盗灵珥,及时赶到救了她,坐的不应该是飞机或是汽车吗怎么会是马车
一个急转弯,夜飞燕的膝盖硬生生撞到了马车内壁上,刺痛使她瞬间清醒。
她揉着发痛的膝盖,想看清楚自己究竟在哪里,可是马车内伸手不见五指。
她颓然地将手放到胸前,似乎那里不太对劲,身上不是自己当时穿的皮衣,似乎是丝绸制品,扣子也找不到,衣服似乎很长。
脑中突地一跳,她身上不会是人死之后穿得寿衣吧难道说自己诈尸了,或者说是灵魂活着,人死了
她使劲用右手掐了一下左手手背,清晰的痛感传来,看来自己真的没有死,那么当前又是什么情况
不行,她需要好好想想,似乎有一些记忆想从自己的脑海里冲出来,可是过于颠簸的马车总是将快要冲出来的记忆又给震回去。
夜飞燕没能想起任何有用的信息,便决定情况未明之前,按兵不动。
“公主”刚才似乎那名女子说自己是公主,前面听到的对话在她耳边闪过。
她脑中的记忆似乎被打开了一条缝,冒出来一点点,她好像是云洲国的公主。
难道说她的肉体被灵珥的莹绿色光芒吞噬后,灵魂没有被黑白无常带走,而是穿越了
哇咔咔,竟然有这样的待遇,她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公主,那可一定是吃香喝辣、耀武扬威。
虽然她在夜家也是唯一的公主,可是却被老中青五个男人约束着,几乎没有一点点自由。
但是,她既然是云洲国的公主,不好好待在皇宫里,跑这里来干什么
不好,是不是被歹人劫持了是为了要挟她的父皇要钱呢,还是为了劫色
不知道这个身体的主人姿色如何,唉,想想被灵珥吞噬了的她,那可是前凸后翘,媚眼如丝、风情万种那种,不对不对,应该是眉目如画、清纯可爱那种。
听这两名女子的对话,似乎是来援救自己的,要不要向她们打个招呼呢
“我在背公主上马车时已经探查过了,并且是我亲自侍候公主喝下了加了毒药的粥,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应该已经死去多时了。”门口的那名女子放下车帘,坐正身子。
什么,毒药死去多时不是来援救她的吗怎么突然变成了要她小命的了
她猛然坐起来,欲冲出去,脑中灵光突然一闪,云洲国没听过,史书上似乎没有记载。
这里的人会不会如电视里看到的那些人,武功高深、飞来飞去,那她出去岂不是白白送死,虽然她也有一身过硬的武功,可是与那些能在空中飞来飞去的人相比,她可是一只弱鸡。
夜飞燕又乖乖躺下去,且听听她们还会说什么,再另做打算。
“在将公主扔河里之前,必须要再确认一下,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否则,一旦有任何意外,你我二人定是性命不保。”
夜飞燕听了二人的对话,已经将这二人以及她们主谋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你说毒药毒死就算了,还非要丢到河里喂鱼,你们就不能给姐留个全尸吗
不对,不对,她还活着呢,这不是没毒死,也要淹死的节奏啊
不行,再想想,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只冒出来那么一点点记忆公主会不会武功、会不会飞啊,赶快告诉她好不好
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夜飞燕不敢再有任何动作,静静地平躺着,而脑子却在飞速地运转着。
马车终于在一处不高的悬崖边停了下来,已经被颠簸的快要吐出来的夜飞燕终于感觉五脏六腑回归本位。
两名女子下了马车,借着不太明亮的月光查看了一下地形。
驾车女子对原来坐在左侧的女子吩咐道:“你去将公主拖下来,看看有没有异常情况”
左侧女子应了声“是”,转身走向马车。
她掀开门帘,将夜飞燕的身体缓缓从马车里拽了出来,双手托起,跳下马车,将她放在了地上。
在她刚准备抽出胳膊,将俯着的身子支起来时,却感觉脖颈处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夜飞燕掀开落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将其放平,然后坐到她身侧。
驾车女子等了片刻,一直没等到去探查的那名女子回话,一边转身往马车边走,一边说道:“让你将公主拖下来,确定一下死了没有,需要如此长的时间吗”
夜飞燕故意用手做了一个查探地上之人鼻息的动作,不过她却没有开口。
驾车女子模模糊糊看到坐着的人查探了地上之人的鼻息,却没有回答她,便有点生气,走上前去,坐到地上之人的另一侧,伸手去探鼻息。
似乎有鼻息,似乎又没有,她将身子再俯低一点,意图借着月光看看地上之人的脸色,不过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便匍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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