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是有名的红灯区,这个晚间的鐘数,能从城南来回市中心拉好几趟,坐上车的不是酒店小姐,就是成群结队的寻欢客。计程车司机透过倒后镜观察后座的少女,打扮两者都不像,怎么这个时候要到城南去?
她拨了个电话:「丽莎,我上车了。」
电话对面的声音响得连司机都听见了:「什么?现在才上车?我们都喝过一轮了。」
「对不起,稿子临时要改走不开,是去上次你带我去那家酒吧吗?」
「我们准备走了,你直接去龙巢门口等我们吧。」说完那边就掛了电话,少女看着手机愣了愣,才拍拍司机的座背:「司机,不好意思,你知道龙巢在哪吗?」
司机点头,又看了她一眼:「去单身派对吗?」
「嗯,麻烦在龙巢门口停就好。」她交代了地点,也没有细想为什么司机一听就知道她去单身派对。
她一下车还以为司机去错地方了,门面不像一般酒吧一样华丽,墙壁黑漆漆的,仅用霓虹灯屈成紫红色的「龙巢」两字掛在门口上。丽莎向她招手,她小跑过去道歉:「对不起,真的走不开。」
丽莎脸上看不出有没有生气,交叉双手上下打量她的衣着:「孙淼,你就穿这样来泡吧?」
她一身及膝的碎花连身裙,脚上是白长袜棕皮鞋,若在日光下看,活脱脱是去郊游的日系少女。丽莎的贴身连身裙短得一弯腰就要看到屁股,本来就高的她还踩着鲜红的高跟鞋,正好配合大红唇妆容,原来对自己衣着挺有自信的孙淼也忍不住心虚起来:「我还要上班嘛。」
丽莎边把她领入门口,边唸她:「我就说你家里肯定没有衣服,你又不肯跟我去买。」
孙淼吐吐舌头没有回话,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龙巢内部也是黑通通的,只能听见人们窃窃私语,像开了场的戏院一样,要凭地上小颗的射粒指引方向,她怕丽莎踩着高跟走不稳,上前扶着她的手,不一会就走到她们的位置上,原本坐着的有七个女人,看到孙淼点头微笑,丽莎向她们介绍:「这是孙淼,我旧同事;淼淼,这些都我大学和高中同学。」
短发女人替两人拿了啤酒,招呼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纯的朋友。」
丽莎安排孙淼坐在她身边:「是啊,连我也很意外。」又故意扯扯她篷松的裙摆。
原本坐着的人看似彼此认识,孙淼稍不自在地东张西望,觉得这处和别的酒吧不一样,没有忽明忽暗的灯光,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更没有趁着醉意来佔便宜的男人们。虽然黑了点,但感觉比之前去过的酒吧好多了,大概是专招待女性的酒吧吧。
孙淼抱着啤酒陷入软柔的沙发中,突然有一个男人走来,一身正直的西装,在黑暗中也看得出身型健硕,那个男人问道:「请问哪位是准新娘?」
丽莎兴奋地抬起手,男人递给她一条肩带,上面用英文写着「br to be」,男人续说:「表演很快就开始了,请戴在身上,并坐在外面的位置。」
几个女人都欢呼了一声,丽莎把带子跨在身上,又和孙淼调了位置,那男人才低头鞠了个躬:「请各位女士尽情享受今晚。」
「什么表演?」孙淼拉了拉她,但她只给她一个神秘的眼神:「带你来开开眼界。」
忽的一声,一支大光灯从空中打到场地中心,全场揭然安静下来。孙淼这才看见原来有个t型舞台从里面一直延伸到她们座位边的圆台。
有人对着米高风清了清喉咙,发出两下沉重的咳声,场里的女欢呼声也随之而起。那人又低低笑了声,长长地「嘘」了一声:「还未开始呢。」此起彼落的笑声。
「因为尖叫声那么少,我怕出去了没什么人。」语毕场内就爆发尖锐的尖叫,孙淼难受地皱着眉,大光灯一暗,随即又亮起来,一个赤裸上身只穿着牛仔裤的男人出现在舞台中央,叫声更热切了,丽莎双手放在脸边,叫得脸都红了。
「欢迎来到龙巢。」他把手放在腹前,恭敬地弯腰,弯到一半停住,摸着自己雕刻般深邃的腹肌又直起身来:「不好意思,太硬了,弯不下去。」这次的呼声带着点笑声。
「好,还是要讲一下规则,露出来的地方....」
「可以摸!」眾女声不约而同地抢答,男人点点头,续问:「那没有露的地方?」
「可以摸!」还是同一个回答,男人挑眉交叉手臂:「不行啊,大家乖乖的,嗯?」他的声线低沉好听,米高风放大后像搔在耳边一样,女人们又同声地应好。
男人这才微笑:「各位女士,表演开始了。」
灯光黯下去,音乐慢慢扬起,叁个健壮的人影站在台上,音乐扭曲怪异,紫红色的光打在他们身上,眼眸瞳色发红,叁人都是白t恤牛仔裤,白衣上沾染凌乱的鲜红,歪着脑袋步伐不稳地向前移动,其中一人被舞台的阶级绊了脚,蹌踉地在地上爬行。
音乐鼓点渐响,叁人扭动前进的动作不断加快,直到舞台中间,音乐断然而止,一声咆哮,重拍又起,灯光变成白色,白上衣像破裂一样成了碎片,叁人精壮的身体在打灯下阴影对比更强烈,皮肤也沾上了血跡,欢叫声爆发。追逐着节拍,一个一个关节抽搐,像丧尸一样失去肌肉操纵的能力,偏偏每一下动作都打在拍子上,愈来愈顺畅,其中一个人走到台下,拉起一个女人像要撕咬一般贴近她的颈项,女人高喊着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
孙淼身边的人都站起来跳了,她再蠢也知道了,这是脱衣舞场,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一致地撕开牛仔裤,贴身内裤凸起可观的规模,她被场内的热气熏红了脸,男人们一下一下挺动下体。她从来都不知道,脱衣舞这么帅,这么燃,这么,好看。
丧尸表演完,叁个男人内裤边缘都塞满了钞票。丽莎喘着气坐回来,拿起啤酒一下喝了半罐,推了推孙淼,眼神亮晶晶:「好看吧?」
孙淼点点头,她又有点可惜地对几个女人说:「刚刚中间那个好帅啊,为什么不是他?」
坐在对面化着烟燻妆的女人答:「这才第一场,你就忍不住了?说不定是雪宝为你服务呢?」
丽莎吃了两颗孙淼剥的花生,反了个白眼说:「怎么可能?他摸都不让摸。」
没说两句音乐又响了。一身军装男人径直走到她们这桌来,挑动剑眉环顾几个女人,冷漠的目光最后停在丽莎身上,他伸出一隻手指勾了勾她:「你,上来。」
丽莎几乎是跳起来:「天啊,是兵哥哥。」孙淼向来知道丽莎是军装控,见她小跳着跟他上了台,男人坐在舞台中间的椅子上,蹺起二郎腿,指示丽莎说:「转一圈来看看。」
丽莎听话做了,男人满意地点点头,抬手松了喉间的钮扣,说:「过来,帮我脱。」
于是丽莎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抓着他的衬衫向两边撕,力度不足,只崩了胸口和腹前两个钮扣,若隐若现地更加诱人,台下眾人都开始喝采了,男人让她站起来,侧侧头放松筋骨,两手一拉整件衣服都破了。
孙淼以为这样已经够撩了,但男人开始绕着丽莎跳贴身舞,连她也忍不住叫了出声。丽莎身上还掛着准新娘的肩带,和男人似有还无的贴合着,孙淼捂着脸,却又很想继续看下去。两人似配合过一样,默契地跳着舞,男人抓住她的手,带领她摸上自己的肌肉,她也毫不客气,愈摸愈下,更亲自拉下了她的裤子。
孙淼再也不能直视,端起罐子灌了两口冰凉的啤酒。
丽莎回来还扭着腰,甩着刚烫的波浪大卷,一脸风骚,拍了拍孙淼的脸:「吓傻了?」
「这样叶少不会生气吗?」几个女人都为她在单身派对提男人觉得扫兴,短发女再塞给她一罐酒:「今天不许提男朋友和老公。」
孙淼也知自己不够意思,认罚地饮了酒。
又有了两场表演,后来孙淼和她们一起站起来嗨了,跳得脚有点累,也不知几个女人穿着高跟鞋怎么跳了整场。
突然有人出来放了个箱子在台前,观眾立刻就跟住呼喊,丽莎也拍手高呼:「雪宝!」
全场灯光熄灭,大家重归安静。皮鞋敲地的声音清跪,那人昂首阔步地从台后走了出来,灯打到他的脸上,他瞇着眼好像嫌灯光刺目,刀削般的轮廓,细长的眼睛收尾勾人地上扬,薄唇紧抿。
「雪宝好帅!」高呼声不断,他勾起唇角,舔了舔姆指,像魅族一般诱人。
「啊啊啊!」叫声绕樑不散,他一身整齐的正装,黑领带白衬衣,歪头松了松领带扔在身后,举手解了手腕的钮扣。只是如此几个动作,已叫台下的观眾忍不住夹紧了腿,屏住呼吸看他用修长白晢的手指,把严谨的衬衫逐点逐点解开。没有音乐,好像能听见彼此吞嚥口水的声音。衣服底下是结实的胸腹,灯光衬得他更白,媚惑和英气和谐地同时一个人身上出现。
音乐声起,他一手插袋,一手打响指,上身前仰,长腿交叉向前,皮鞋踩着节拍,一步一步缓缓到了舞台中央,撑着地面双腿划过空中成一个半圈,白恤衫随动作飘扬,落地后俯地向前伸手,在地上翻了一圈,恤衫都落下,反手起身,手从胸前摸下,眼角含笑,勾得喊声更高。
窄臀被合身的西裤包裹着,手滑到皮带处停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里,但他没有解开,举起食指对飢渴的女人们摇了摇。丽莎捂着鼻,感觉鼻血都要爆出来,孙淼咬着罐子边缘,差点要把铝铁都咬破,死盯着他的脸,下移到他的腰,紧咬着牙关没有叫出声来。
他弯腰把衬衣捡起,扭成长条,像毛巾一样放到颈后,随着身体扭动一直向下。黑色长裤虽然把下身遮得密不透风,但腿间鼓起的一团不容忽视,衣服从大腿下抽出,在空中甩了两圈脱手向观眾席,好几个女人扑起来抢夺,一时混乱不堪。
他像巨星一样,抬手投足使人移不开目光,看似随意的摆动充满力量。有人递上了个木吉他,他用指节敲了敲木板,指尖用力按着弦线微微泛红,甩着头弹起节奏,吉他没有插电,大概是垫底的音乐,但自如享受的模样,好像真的在弹着吉他一般,音乐渐响,敲点加快,他边转边跳,手臂的肌肉隆起,来到节奏最高潮,高举吉他,往舞台前面狠狠地摔掉,音乐揭然而止。他弯着腰,背脊一耸一耸地喘着气,汗水额角滴到地上。
孙淼的目光跟着那水点滴到地面,被丽莎狠狠地摇着肩膀:「啊啊啊我雪宝怎么这么美!」她被摇清醒了,强硬住台上的美色诱惑,喝了两口冰水定神。
男人在台下拿了毛巾和水瓶,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瓶,喉核一上一下地滑动,又引来台下喧嚷,擦了擦汗在地面捡起米高风:「感谢各位女士,今晚的表演已经结束了,麻烦后台把灯提亮一点。」
原本漆黑的场地微微亮了灯,观眾都发出婉惜的叹息声,但他没有理会,手放腹前弯腰鞠了躬:「各位晚安。」
说罢转身就要回后台,孙淼急得站了起来,推开挡在面前的丽莎,整个人都扑上舞台,发出响亮的呯声,走到一半的男人回头看她一眼,愣了愣,低下头,又重新急步回到后台。
她欲言又止地盯着男人的背影,被丽莎揪着后颈带了回去:「我知道雪宝是很帅,你也不能这样猴急啊,他从来不让摸的。」
他的身影消失在布幕之间,她才缓缓看向丽莎:「雪宝?」
「噢,他叫snow。可是我们都叫他雪宝,不是很可爱吗?」丽莎满眼桃心,指了指台前的箱子:「像雪一样一摸就融,不像其他男人一样能佔便宜,想给小费也只能放那个箱子。」
短发女人接话:「你有没有看到他刚才摔吉他那手臂的青筋,啊啊啊啊好帅。」两个女人互相拉手小跳着尖叫。
孙淼望住那小费盒子,脑子一个不清醒,拿起钱包,把里面所有的钱都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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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跳舞比肉还有打斗难写一百万倍,以后少写跳舞多写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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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衣老人2pm,妖艷贱货李泰民,金知元的腹肌,还有李秀赫的腹肌。
(看得懂就爆露年龄和属性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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