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已发生的事情,不论自己多想否认也无济于事了。现在,对横泽来说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自己是在上面还是被压在下面。
体内没有残留异物感,应该并未做到最后。想象不出来将桐岛按倒的自己,而自己被压倒的场面更是连想都不愿意想。
更重要的是,没想到桐岛居然有这样的嗜好。因为他们俩并不熟,所以自己也不了解他的私人生活。不过,从他无名指上戴着戒指可以知道他是已婚的人。他真的和自己发生了关系吗。
“可以问问吗”
“视问题的内容而定哦。”
绕圈子的话大概也问不出来什么,不如索性正面质问。
“你是,同性恋吗”
“你不也是吗”
“我和你不一样”
之所以条件反射地这样回答,是因为横泽并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自己喜欢的一直只有那一个男人。所以,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只喜欢高野,说实话,他自己也分不清楚。
刚认识高野的时候自己也有过女朋友。但是,和高野在一起的时光却比跟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更惬意,在错过几次之后,和女朋友也就自然而然的分手了。
在那之后,自己一直没有固定的交往对象。虽然也有过让自己心生好感的认,但却从不曾对除高野之外的某个人动过真心。
“不对吧。你昨天明明还一直抱怨说被男人甩了呢。你以为相同的话我听了多少遍了”
“我说的”
桐岛的话让横泽涨红了脸。自己到底对他说了多少如果,连高野和小野寺的名字也说漏嘴的话就糟糕了。
“你是真不记得了啊。你一直唠唠叨叨的嘟囔着什么比起那种男人我更能让你幸福,还问我是不是也是这么认为的之类的。不过你放心。你没把对方的名字说出来。”
“真的吗”
对桐岛安慰的话较真的自己实在是很让人难为情。也许是因为看到横泽神色紧张,桐岛又继续说到:
“你不用那么紧张的确认啦。你真的没说。我也不知道你指的到底是谁但是,看你紧张成这样,难不成是公司的同事”
“呃,才,才不是那样的”
虽然因为被敏锐地猜出了真相而心惊不已,但表面上,横泽还是故作镇定地撒了谎。就算喝得烂醉如泥也没有说漏他们的名字,这样的自己真是值得表扬。
“但是,你单恋的对象是男人吧”
“那是”
虽然不记得自己当时究竟到底是怎么说的,但他既然可以这么确定,看来不像是套话的啊。
“这又不是小说。你可别什么说“只是喜欢上的人碰巧是男人而已”这种话哦。如果不是本性如此,又怎么会喜欢上男人。再说,如果不是同性恋的话,也不会郁闷到这般田地吧。”
看着肩膀微抖笑着揶揄自己的桐岛,横泽不由的嚷了起来。
“谁谁会做那种事啊话说,为什么要谈论我的事啊刚才是我在问你话呢”
虽然完全不记得自己有多郁闷,但正因为不记得才没有底气完全否定对方。万一是事实的话,那自己就可以羞耻到一头撞死了。横泽知道自己很轻易地中了桐岛的圈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桐岛面前,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总会表现出最真实的感情。
“没想到你对我的事这么关心啊。我倒是男女通吃的。我喜欢那种很生性好强的人,不论男女。”
所以,他这是在告诉我,我也在他狩猎范围之内吗总是让人猜不透的桐岛说出的话,让横泽无法判断是真是假。
“倒是你,硬要说的话,是比较喜欢男人的吧因为你有种男校运动系男人的感觉呢。”
“什”
仿佛被说成是只要是男人谁都可以上似的,横泽油生一种屈辱感。但就算一时冲动大声反驳他,也只是会被他轻易敷衍过去而已。到不如,嘴上图个痛快戳戳他的痛楚。
“你才是吧,不管对方是谁都可以做说到底,在别人喝醉的时候趁虚而入才是最差劲的。”
“你在说什么呀。一开始缠着我,让我不要丢下你一个人的是你自己吧。”
“我才不会说那种话”
面对头脑一发懵,急忙否定的横泽,桐岛强硬的反驳道。
“都记不清了还拿什么否定你非要坚持没有的话,就试着把事情按照顺序理一理给我说说清楚啊。”
“唔”
桐岛用手指抬起一时语塞的横泽的下巴,冷冷地说道。
“我就喜欢让你这种自尊心高傲的家伙屈服于我。”
“开什么玩笑你别得寸进尺啊”
气血上涌的横泽想把桐岛揪过来揍一顿。可是,手还没有抓到对方的领口,却已经被反扭过来,按在床上了。
“暴力可不好呢。”
“好疼疼疼疼疼,喂快,快放手。”
关节被锁住,横泽痛得叫出声来。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简单地就被制服了。越是想要挣脱,就越感到疼痛。
“别太小看人啊。就算对手体格上不及自己,可人家说不准会使用什么特技呢,你说对吧”
“别在那儿自以为是的说教了,快放开我”
从他那巧妙的手法上看,桐岛应该是练过某种武术。但是,这些对现在的横泽来说都不重要。
横泽咬牙忍着疼痛,直到桐岛终于慢慢的放松了力道。
“就你这样还是传说中营业部的暴熊呢,想要把我压在身下你还早了一百年。”
“可恶”
横泽站起身来,揉着自己那传来阵阵痛楚的关节处。作为反击,他用憎恨的眼神,瞪着撑腰俯视自己的桐岛。
平时的桐岛看起来身材纤细,这似乎只是因为他穿上衣服后会显得很瘦的缘故。当双方像这样对峙的时候,就能很清楚的看出他在体格上的优势。外套下的胸膛十分结实,没有任何一处松弛的地方。这一定是得力于他所穿衣服的裁剪,让他强壮有力的体型展露无余。
既然不管是嘴上功夫还是拼力气都敌不过他,再做多余的反抗也只是自掘坟墓而已。虽然身体因屈辱感而不断颤抖,可眼下的自己,除了老老实实的任他摆布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顺便告诉你,这和外表没什么关系。虽然脏乱我不能容忍,但这一点,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一样的吧。”
“啊”
“我是说内涵才是真正重要的。啊,对了,你的衣服也挂在这儿。好不容易来一趟,在上班之前能睡多久就睡多久吧。你的酒劲还没过去吧”
桐岛这样说着,用手指敲了敲衣柜用以示意。还特意把衣服收拾好挂起来,他可真是体贴啊。
“那你打算干什么”
“我先回趟家。房费我会交的,你回去时只要把电子卡钥匙还给前台就好。”
因为两人一起走出房间会非常尴尬,桐岛能先行离开确实帮了大忙。两个人肩并肩去前台结账的情形,光是想象一下就感到十分不快。
然而,除了安心感之外,另一个疑问也浮上心头。
“喂,你等一下。昨天的账最后怎么样了”
横泽不记得从店里离开过,也不记得掏出过钱包。但是,自己现在在这里,就表示要么是在自己丧失意识的那段时间里付了钱,要么就是没有付钱,吃霸王餐了。
“当然是我付的钱。你喝的烂醉连路都走不了,把你这副庞大的身躯塞进出租车里真是累死我了。”
“你也可以不管我的啊。”
那样的话,自己既不会被他像这样挖苦,也不会犯下这个错误了。虽然知道现在已经为时已晚,横泽却还是忍不住念叨起来。
“我有什么办法。那家店我可是非常喜欢的。你惹出的乱子如果连累到我,害我也不能进入那家店的话,我会很头疼的。”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
横泽用生硬的语气道过歉后,桐岛从钱包中拿出一张很长的收据。
“你喝掉的那部分酒钱要还给我哦。”
“我知道我也不想再欠你怎怎么会这么多钱”
从桐岛手上抢过的账单上列着超乎想象的数字。和平时喝酒的花费完全不同,一晚上几乎喝掉了他一个月的酒钱。
看着脸色发青的横泽,桐岛细数着超乎寻常的账单的缘由。
“你点了很多好酒。所以我才忠告你别喝太多。”
“。”
虽然横泽很想说“那你为什么不更加强硬的阻止我”,但是桐岛并没有这个义务。而且,那时候的他也不可能会听进去。
“同情你一下。这酒钱我们俩平分好了。毕竟我的薪水比你高嘛。”
“不用你多管闲事自己的帐我自己会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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