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厌一直在哭。
她很难吐字,因此警察没有多问,阮厌便始终窝在纪炅洙怀里,眼泪不要钱似的流。
也不是非哭到力竭,只是她太容易流眼泪,好在哭到一半就变成抽泣,分出心听警察说的话,纪炅洙的存在给了她很大安全感,交往以来这是男朋友最有用的一次。
纪炅洙大概知道,虽然自己也心慌,握着她的手控制不住在抖,但还是装着冷静安慰小姑娘。
“还有一个。”
阮厌磕磕巴巴地指出那个淹没女孩的湖泊位置,车开了几十公里,中间弯弯绕绕的小路很多,但阮厌记住了目标地点旁边的路标。
他们绕了相当长的远路。
湖水飘着数不清的海藻,湖面还堆着垃圾,看起来很脏,当地警察派遣了专门的刑警小组穿防护服下湖捞人:“泡了一天,估计人不成样了。”
纪炅洙捂住阮厌的眼睛:“别看。”
阮厌说了句没事,她嗓子已经哭哑了:“渴。”
一直没说话的白姗从前面拿了矿泉水:“姐姐,喝水。”
纪炅洙看着女孩子,她怯怯地缩在一边,大概十五六岁,身上同样脏兮兮,虽然也流泪,但现在已经哭完了:“你叫什么名字?”
“白姗。姗姗来迟的那个姗。”
纪炅洙哦一声,说了声谢谢,然后问:“你家人知道你的消息吗?”
“嗯。”白姗点点头,“我给爸爸打过电话了,他在赶来的路上,叔叔们说要是来不及就把我送回北京。”
“这事没那么快完,尤其还有一个给跑了。”纪炅洙想了想,“这个案子在北京立案,收集证据后也要走流程移交原公安局审理,但案发和尸体都在这边,按理说这边也有案件管辖权。”
所以如果要协商办案,那在这里呆得会更久。
白姗漫不经心地答应,她的注意力不在这,她偷偷瞄阮厌一眼。
……为什么这么巧合?
为什么警察来得这样巧?为什么她们刚刚下车,就发生了爆炸?为什么阮厌表情并不像惊讶?她那时到底在藏什么?
但她不会把这些疑问说出来,不管有关无关,她知道阮厌在帮她,她不做落井下石的缺德事。
阮厌看出她的疑问,但她没有回答:“我们能不能把她也救出来?”
“谁?”
“在我醒之前就被买走的女生。”这是阮厌心头一根刺,她没办法坐视不理,“人贩子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抓到,我不知道那个女生是在哪里被拐卖的,现在知道内情的只有你了。”
白姗面露难色,不是她不想,而是她那时太恐慌了,压根没敢往外看。
“我只知道是在白天,大概下午两叁点,但我不知道具体位置。”
“那你听到他们聊天了吗?”
白姗愧疚道:“我听不懂。”
“不需要你听懂。”纪炅洙在旁边说,“你能听出来买家大概的口音吗?通常来讲,人贩子的交易圈子是连通的,一个村子如果有人是买家,那么村子里其他人大概率也是,买卖双方会认识,看情况他们本来打算把你们一起卖,既然敢提前出手,说明是熟客。”
“……”
白姗手抓住沙发,努力地回想:“不,是这边人的口音,很凶的普通话。”
她一路都在想这件事,快要魔怔,快到地方时突然很兴奋地拍拍阮厌的手:“我有点记忆,他们好像说了那个村的名字,什么‘你按着原来把她送到俺们那边’……”
于是又分出人手去救人质。
此时已经凌晨,阮厌要做笔录,但她太困了,提不起精神,警局多数人已经下班,最快也要一两个小时,没必要把受害者往询问室按,于是约好了明早来。
纪炅洙帮两个女孩子订酒店,白珊的父母刚刚入省,着急见女儿,于是白姗先去了警局,阮厌跟她分手时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她眼睛扫过警察,纠结一瞬间,没有选择开口。
直到进了房间,她才脱力似的倒在地上。
纪炅洙心揪起来,蹲在地上把她抱怀里,没说话。
阮厌也不说话,她眼神都是飘的。
她只静静看着天花板的吊灯,目光虚无地下移,仿佛看着恶魔从上面跳下来,许久才道:“我没事。”
“我要去洗澡。”阮厌说,“你能不能帮我找身衣服,或者吃的,我有好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
纪炅洙答应,他再叁确定阮厌情绪恢复了些许才敢出门。
旁边的店都关门了,交通工具一概没有,纪炅洙费了好多功夫才找到24小时的便利店,这时他才有时间通知大家阮厌被找到,另两只没有回复,想来都睡了。
纪炅洙领着大包小包走出来,看着空荡的街道,半天才迎着晚风长吁一口气,感觉自己落回地面。
回来时浴室关着。
水声很清晰,纪炅洙敲了敲门:“我把东西做桌子上了。”
他看了一下时间,两个多小时过去了,阮厌洗澡这么长时间?
不知怎么,他倏忽有一种很危险的预感,太轻微了,一闪而过,即使他明白阮厌不会这么做,但他这时候没空理性:“厌厌?”
没回答。
“厌厌?你在里面吗?”
纪炅洙拧了拧门把手,没有反锁,他眉心微颤:“我要进去了。”
阮厌没做傻事,她裹着浴巾,低着头扶住洗手台,哭得压抑又克制——但在汩汩淙淙的流水声里,无声的崩溃远比外泄更让人心疼。
她几乎都要站不稳,听到纪炅洙过来,抬起眼瞧他,但隔着一层氤氲的水雾,对方的身形并不明晰,依稀的错觉竟让她后退了一步。
“厌厌?你……”
阮厌恍惚地盯着他,纪炅洙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清,她只在瞳仁的转动间一遍遍确认眼前瘦高少年的表情,但那种确认很迟钝,以致她需要开口:“小纪少爷?”
“嗯,我在这。”
阮厌抽了下鼻子,她抱住他,她不想再思考了。
说不清是为了什么,阮厌极热情,她此前极少主动求欢,真黏起人来纪炅洙险些招架不住,只好在她的亲吻里抽了毛巾擦干她的眼泪,攥住她刚洗完的头发:“去床上好不好?”
阮厌像八爪鱼缠住他,水洗过的小鹿眼极亮。
纪炅洙无奈,抱住她的腰慢慢揉,原先还未起意,渐渐呼吸却是乱了,啃吸她的脖颈,阮厌似乎想躲,但做到一半,反而更热切地搂上来,她的动作已不是亲,而更像是咬了。
“下手太狠了。”
纪炅洙卸了一半的力,把她抱离水汽潮润的浴室,她周身都是刚沐浴完的香气,闻之沁然,挺秀的胸脯在他掌心,捏成面团的形状,他呼吸像是蒙蒙的雨滴在她身上溅落。
阮厌湿得极快,她身子温软湿热,不管是他的手指还是他的性器都吞得轻易,粗长的茎身贴着内壁褶皱的细肉一路畅行,甚至第一下就吃到了底。
“难受吗?”
于性爱一事他们都该很熟练才对,但纪炅洙还是看见阮厌皱起眉头。
“呃……不是,太深了……”
她比平时缩得厉害,肤色都因调情变成四月初开于枝头的挑花色,只是刚哭过,声音沙哑,反而是另一番风情。
她吐了个小舌尖,仰头舔着他的唇,又贴过来吻他,唇齿交缠的细微声仿佛木塞离瓶,阮厌攀着他的腰,脑中出现细碎的爆炸的烟花。
淫水随着进进出出的动作被带出穴口,打湿她细嫩的腿根,柱身凸起的青筋明明在与软肉摩擦,又仿佛从未退去,只是不停地、迫切地把向上撞,阮厌听见愉悦的呻吟,从喉咙里低低地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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