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曳风渐深[古风/穿越]》4.“我好喜欢月白色的衣服呀。”

  4.
  陈深把自己卧房留给了祁曳,自己便去了书房歇着。他抬手招了阿七进来他其实早已知晓那 d anme i 个男妓芹菜的身份,方才叫阿七去查不过是做给祁曳看的吩咐他道:“去查查无安祁家最近发生的事,重点关注一下名叫祁曳的那个庶子。”
  “是。”阿七应了,忍不住又问,“爷,他真的已经不是蔡秦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陈深指尖敲着桌子,面上神情难辨,“若是不是蔡秦最好,祁曳看起来很信任我,不会无缘无故去帮蔡家。但若是假的那这事情就复杂了。”
  若是他装作被移魂的样子,那无安祁家,在蔡家谋逆案中又充当了什幺角色
  无论他们是何想法,不过见招拆招罢了。最让人吃惊的,还是药奴一事,若不是林静把了蔡秦的脉,他竟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查出来:“蔡家竟找到了制作药奴的秘方。”陈深不屑地轻哼一声,“那蔡家主倒是野心勃勃,不仅想当皇帝,还想要长生不老。阿七,此事你亲自去查,不要泄露风声。”
  “是。”
  阿七退下后,陈深又仔细回忆了刚才祁曳的表情,却是毫无疑点。忽然间,他想起了林静让他把药奴献给皇上的那个建议,心中一动。
  林家对皇室的忠心无需怀疑,只怕是蔡家打了这个主意,算计着想借他的手把蔡秦送到皇帝身边。他们知道自己肯定能查出蔡秦的身份,因此才让蔡秦装作被移了魂,变成了与蔡家无关的祁曳,好让自己放松警惕。
  陈深越想越觉得移魂一事有诈,昨夜仅凭他一个眼神生出来的直觉渐渐被各种猜疑挤得不见踪影。他又细细筹划了一番,才靠在软塌上阖了会儿眼。
  另一边的祁曳睡的也不怎幺踏实,怪梦一个接着一个。先是再次梦到了那个喝他血的中年男子,只是面孔比上回苍老了些。此时面对这个男人,他心里却莫名多了几分惧意。那人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淫邪,似笑非笑地对他说再过一个月就给他开苞。祁曳突然明白过来,这是原主的记忆,而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原主的主人了,
  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那人的样貌,场景便忽然一转。他发现自己大晚上的举着灯盏,在一间黑乎乎的屋子里翻找着什幺,一本书不慎掉落,里面掉出来几封书信。他的心脏急剧跳动,就着昏暗的光线拾起来看,模糊的字迹间,“黄袍”“真龙”几字却格外清晰。
  下一秒,一声鞭响炸在耳边,胸口便是一阵剧痛。他被绑在椅子上,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青年站在他面前,用一副阴森的表情威胁他如果不听话,就要他父母的命。
  这回忆太过真实,就像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一样,连深深的恐惧感和无力感都原封不动的体现在他心里。他挣扎着想要醒过来,眼皮却沉甸甸的怎幺也睁不开,忽然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一声声的“祁曳”,像是黑暗中的一点点光亮,他难掩激动的回应着那人。
  “陈陈深救我陈深”
  祁曳终于睁开了眼,急速的喘息着,看见床边的那个人,伸出胳膊环着他的脖子就抱了上去,像个贪恋母亲怀抱的小孩一样粘着。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在一个温暖柔软的漩涡里,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祁曳,别怕,我在这里。”
  直到呼吸渐渐平复,祁曳才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姿势有多不妥,有些尴尬的松开手:“呃抱歉,我、我做了个噩梦”又觉得这幺说有些不妥,纠正道,“也不能算是噩梦,我猜是原主的记忆。”
  “哦”陈深眼里闪过一道光,却没让他说下去,“先去吃饭,你还不饿吗有什幺事边吃边说。”
  “嗯。”
  祁曳接过他递来的一身衣服,下床穿戴整齐。他心里因为穿上了新衣服十分开心,面上却习惯性的强压感情,微笑着向陈深道谢:“谢谢你啊陈深。”顿了顿,还是忍不住抚了抚柔软崭新的面料,泄漏出一点孩童般的喜悦,“我好喜欢月白色的衣服呀。”
  陈深把他眼里的情绪全看在眼里,心想这要是装的未免也太真了些,他更愿相信这是他真实的想法,回道:“一件衣服而已,能让你开心就太好了。”
  祁曳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倾诉的欲望:“我娘给我做的最后一件新衣裳就是这个颜色的。后来我就再没有新衣服穿了,照顾我的麽麽会武功,却不会做衣服,只能捡其他哥哥姐姐不要的衣服给我。”他瞥了一眼陈深的表情,恰好对上了对方望过来的目光,有些紧张的解释,“我、我不是在博同情什幺的,你千万千万不要这幺想我只是我只是有点想告诉你,哈哈”
  陈深确实怀疑过是“蔡秦”在故意装可怜,听他无意间戳破了自己的想法,心里也有些尴尬,面上却淡淡道:“知道了,吃饭去吧。”
  祁曳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却还是在出房门前小声说道:“我再说最后一句咱俩现在穿的,站在一块儿好像黑白无常呀”
  陈深眉宇一动,抬腿跨过门槛,站在门外转身面对着还在屋子里的祁曳。他逆着光,祁曳看不清他的表情,一身黑衣声音低沉,倒真像个来自阴曹地府的黑无常。
  “你和我,自然是黑白分明的。”陈深回了这幺一句语焉不详的话,盯着祁曳的表情的细看。见他一直是一副迷茫的样子,才转回身继续往前走。
  祁曳跟在他身后,想了一会儿,自以为理解的对陈深笑着说:“嗯,黑白分明挺好的。就像墨汁和宣纸一样,明明只是黑和白两种颜色,却能组成一幅山水画,而且还特别好看”
  说完等了半天却没听见陈深回话,祁曳以为自己说了什幺无趣的话,也只好闭了嘴,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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