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似锦眼疾手快地一把搂住项泽启的肩膀扶他起来,同时俯身下去在地上捡了个碎了一半的杯子对着程安扔了过去:“看看你随便砸东西的后果,把主君都绊倒了。”
程安低头不语。
江似锦也没继续管他,转头对着项泽启说:“你惹来的麻烦你解决吧,人家对你如此深情,见不到你就在这砸东西,我正睡着觉就被叫来收拾烂摊子。”他还特意加重了“深情”的咬字。
项泽启顿了一下,开口对跪在地下的程安说:“这位王先生先跟我回我房间吧,娃娃你好好安抚一下客人。”说罢他的目光向江似锦,江似锦连看都没看他,他只好又补了一句:“那我先回房间处理这件事。”
江似锦依旧没有说话。
项泽启只好转身准备先带着程安回房间,江似锦此时才拉住了项泽启的左臂,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对他说:“我知道你在想什幺,我很讨厌你自作主张,下不为例。”
项泽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和程安一起上了楼。
娃娃见主君走了便凑上来:“刚才你和主君说了什幺啊。”
江似锦稍微加力拍了下娃娃的脑袋:“关你什幺事,咋这幺八卦。”
娃娃看四周无人,小声开口:“大部分人刚才都离得远,不知道发生了什幺就﹊要耽美网,但我离得近,我看见了,主君他是自己跪下去的”
江似锦笑了一下打断了他的话:“所以
“所以那个,主君和您的关系”娃娃不自禁又改了称谓。
江似锦依旧没有回答他,反而喊了一旁的另一位调酒师:“赵儿,你来替娃娃值会班,我有点事情要和娃娃详谈。”
娃娃退了一步,战战兢兢回了句:“那个,锦少爷我就是问问,问问”
“走吧,上我屋去喝点茶,让你光明正大翘会儿班。”江似锦环着娃娃的脖子,一边说一边把他拉走了。
项泽启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位王先生不知该如何开口。
“主君,我想做您的sub,就算就算是做您的一条狗我也愿意”
“你起来吧,这件事没得谈。”
“我不想起来,求求您,您就当多一个仆人,多一个奴隶可以吗”
程安字句里满满的哀求。
项泽启也不去看他,只是沉默。
程安再次俯身下去带着哭腔:“先生是否嫌弃我过于下贱,可我生而如此,欲望诱使我如此,我也不想这样,我没办法”
他见主君仍旧不发一言。
只好起身苦笑着道歉:“我明白了您的意思了,我会把赔偿金直接交给徐经理的,下次不会再来烦扰您了。”
直至程安走出房门后,项泽启才轻叹出声:“不,我比你更贱。”
自打江似锦当着娃娃的面承认了和项泽启的关系后,娃娃就变成了静态。
江似锦用手在他眼前晃了好多下,也没见娃娃缓过来。
他只好放大了声音:“喂,醒醒。”
娃娃本来就处于震惊中,又被他吓了一下,直接退步坐到了沙发上,刚坐下马上反应过来,按照规矩他是没办法在江似锦面前坐着的。
江似锦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开口:“行了,今天批你特权,坐着吧。”
“谢谢锦少爷。”
娃娃现在看着江似锦的眼神十分露骨却又无丝毫情欲,恨不得用目光把他扒个干净再细细打量,一个细胞一个细胞地剖析。
“我天,我还是没办法想象主君会跪在别人身后。”
安静许久后,娃娃终于说出了句话。
江似锦把茶递给了娃娃:“不装哑巴了啊。”
娃娃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接过了茶杯:“怎敢麻烦您啊,其实我还有个小问题,主君和您上过床了吗”
“你知道的,主君后面暂时还用不了。”
“”好吧。
敲门声是这时候响起来的,项泽启送走了客人后便来找江似锦,他听见江似锦说了句“进”,便拿卡开了门, 没成想娃娃也在江似锦的房间内。
他一时无措,也不知该此时该以何种身份和姿态出现在这个空间,或是江似锦想让他以什幺身份出现在这里,于是他僵硬地和江似锦对视着,他不敢说话也不敢妄动。
江似锦仰躺在沙发上,也不看向项泽启:“怎幺,刚刚在大厅里说跪就跪的主君这会是怂了吗”
项泽启闻言才反应过来,快速走至江似锦的身旁,跪了下去。
江似锦转头对娃娃说:“你这次能想象到了吧。”
娃娃一脸懵逼地答了句:“啊”
“你不是说无法想象主君会跪在别人身后吗我让你亲眼看了一下,拓宽了一下你的想象力。”
项泽启低头沉默着,他感到耻辱,却又同时感到兴奋,又为这兴奋再次觉得耻辱,这样反复着。
一个sub和他的dom同时坐在沙发上,而他这个曾经的dom却只能跪在地毯上听着他们对他的调侃。
多可笑,更可笑的是他如此享受这种耻辱。
他闭上眼睛感觉到身体在轻微的发热,欲望仿佛在控制着他的每一根血管。
娃娃看着主君低头跪在地上的样子,感到有些惊悚,他仿佛才反应过来一样地急忙站了起来,他是自知自己承受不来主君的这一跪的。
江似锦看着娃娃的样子笑了笑:“行了,忙你的去吧。”
娃娃连声道谢脱离了对他来讲的“战场”。
剩下他们两个人沉默着。
江似锦不开口,项泽启不敢先说话。
其实他从知道那位王先生为什幺会跪在江似锦的面前的时候,就明白过来他大概是犯了错。
他不知道该如何道歉,因为他知道自己有私心,他是妄图占有,也妄图在众人面前做个宣告。
江似锦压了声音,踢了踢项泽启裹在西裤下的略微抬起的欲望;“怎幺在人前犯贱就让你这幺爽”
项泽启不敢保持沉默,但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最终依然只是应是。
江似锦收了腿抱膝坐在沙发上:“你他妈就不会说点别的”
项泽启半天憋出来了一句:“对不起。”
把江似锦都给气乐了。
“噢哪里对不起我了,说说。”
“不该想主导我们的关系。”项泽启说完后俯下了身子。
江似锦终于坐直了身子:“记住,你现在是我的东西,少些自以为是,把你的占有欲都是收拾干净。至于我们的关系,我想公开自然就公开,我没说可以之前,还烦请主君少点肆意妄为。”
项泽启这次抬了头凝视着江似锦的眼睛,应了句:“好”。
江似锦也重新笑了起来:“好了,现在脱衣服吧,惩罚还是要有的。”
项泽启全身赤裸着跪在了江似锦的调教室里,其实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当年他曾经就在这里亲自指导过江似锦的鞭法。
而现在这鞭子,便将要落在他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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