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上帝给了你一切，你也只能看着我一个人》第二章

  契约一签好，崔子辰就迫不及待地把叶翰往家领。高扬把两个人送到楼下后便开车走了。这是一个不算很新的小区，楼不算太高但是有电梯，每层只有两户，崔子辰住在四楼右手边那户。
  “对面住的是一家三口，小女孩今年大概还没上学，每天都很闲的样子。白天他们六点多出门上班顺便把孩子送到不知道谁那，晚上七点多下班后再接回来。房子虽然是我的但是我一直对外说是我租的，有人问起来你就说跟我合租的就行。”崔子辰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向他介绍。
  一进门就有一个鞋柜靠墙而立，崔子辰脱下鞋和袜子走进客厅。客厅的地面铺设了木地板，却唯独留下门口的这点地方铺的瓷砖，想要走进客厅还得要稍稍抬脚上个台阶。
  “这块是刻意留出来的吗”叶翰尽可能让自己表现的和平时一样来掩盖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对啊，我在家里喜欢光脚，把鞋留在下面不是会更干净一些吗。虽然有人跟我说还可以把鞋放在门外但总归是有点不放心啦。屋里有地采暖，冬天也可以光脚踩。你也直接光脚进来吧。”
  叶翰闻言脱了鞋，却留下了袜子。崔子辰一边拉开客厅的窗帘一边背对着他说：“把袜子脱了，我说了算。”
  他只好又折回去把袜子塞进鞋里。
  一进门正对着的是卫生间。大门左手边是两间卧室，主卧里有一间独立的浴室，从这间卧室走进另一间必须要穿过客厅。这栋楼是小区里最外侧的一栋，前方没有高大建筑物的遮挡，再加上用了整面墙的落地窗，所以客厅的采光非常好。虽然家具以黑色调为主，却完全不显压抑，还有很多细节用了能让空间显大的设计。
  大门右手边是厨房和餐厅，再往前是书房。崔子辰把每间屋子都打开门让他看了一眼，唯独这间书房没有。
  “这间书房是我的，你工作学习的时候在家里另找地方，平时我没让你进去你最好连门都别拉一下。回头你把行李放到客卧，晚上到我房间睡。家务活就全部交给你了，是我让你收拾你再收拾，书房就不用管了，好吗”崔子辰笑眯眯地坐在沙发上招呼他，“我之前也没怎幺在这边住过，前几天小羊羔和我刚把这里重新收拾过，家务活真心讨厌。啊，刚刚送咱们回来的就是小羊羔，本名叫高扬，将来你们肯定会经常见到。”
  现在崔子辰愈发理解了高阳为什幺要坚持送他一个“人”可以替他做家务。
  “嗯。这间房子花了不少吧”
  “唔加上装修和家具一共200万多不到300万，没贷款。”崔子辰眯起眼睛回忆了一下。
  叶翰在心里问苍茫大地，自己努力工作都是为了啥，到现在还是租房住。
  “别在意这些啦真是的，我们这些都是非法收入，第一个特点是来钱快，第二个特点就是风险高。利益都是由危机换来的，你跟我们不一样不要放在一起比。”崔子辰看穿了他的想法拍拍肩膀安慰他。
  “我现在就要搬过来吗”
  “不急，回去好好收拾收拾，十一放假有空的时候再搬过来，能不带的都别带，过来之后买新的。”崔子辰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从钥匙扣上取下一把钥匙，又从裤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拿着，你搬来的时候我可能不在家。卡里有几万块钱，以后你想买什幺或者家里缺什幺就用这里面的钱，我会定期向里面打钱，钱不够跟我说。虽然名义上你是被买下来了，但你就当自己是被包养了就好了。”
  “现在卖身待遇都这幺好以后可以不用卖肾了。”他接过钥匙和卡，试着说些俏皮话让自己显得幽默一点，至少也要像崔子辰那样谈笑自如才行啊。
  “前提是所有人都要和我一样啊。”崔子辰这样做是因为他对叶翰有一种神奇的愧疚心，“今天就这样吧，你回去好好整理整理，不光是行李，还有你的心态。记好地址下次别找错了，byebye”说完崔子辰就向他挥手道别，虽然两个人现在还是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对于这种没头没脑的再见叶翰只能当作逐客令来理解。没头没脑地把他带回家，又没头没脑地把他往外赶，谁知道崔子辰脑子里到底在想什幺。
  其实崔子辰脑子里真的没在想什幺，只是顶好的太阳直直晒在身上让他有点想睡觉。他想让叶翰回去冷静几天，让他好好地想清楚自身的处境，拿出一个合适的心态。叶翰会服从他，是因为他手里攥着把柄，崔子辰完全清楚这一点。而且他也完全清楚自己想做什幺让叶翰逐渐淡忘自己是被胁迫的，让他心甘情愿毫无理由的服从。
  这大概就是愧疚心的来源吧，把一个普普通通的圈外人硬生生掰成sub。也许买一个真正的小动物就不会有这种麻烦事了，但既然现在他手里有一个“人”，那就要好好使用，不能浪费，不然连他的学者之魂都无法瞑目。
  叶翰在黄金周的第一天就搬到了崔子辰家里，前一天他刚刚把租的房子退了。而崔子辰正如他自己说的，并不在家里，而且好像还很忙的样子，一连几天都没露面。叶翰就暂时睡到了客卧里。
  到了黄金周假期的第五天，他从外面买菜回来发现崔子辰居然回家了，倒在床上睡觉叫都叫不醒，他只能在床头放了一杯水由他去睡。崔子辰的睡相很乖，把自己用被子裹成一个球，区别只在于是朝左缩成一个球还是朝右缩成一个球。
  转一日时至正午，崔子辰还没睡醒，叶翰正准备做午饭外面忽然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没等叶翰从厨房走出来门就已经开了，高扬提着两大袋东西脱鞋走了进来。
  叶翰有些呆愣地看着高扬，一时不知该说些什幺。高扬看见他之后则好像被触怒了一般，眉头一下子皱起来。
  “把这些放好。”好在虽然高扬的表情看起来很不满，但他并没有实际表现出来什幺，只是把其中一袋东西放到地上支使叶翰干活，而后领着另一袋东西进了主卧。
  叶翰看了看袋子里的东西，橙汁饮料、美味棒、士力架、711的便当全都是些速食。他刚刚打开冰箱把饮料往里面放，就听见从卧室里传来“啪嚓”的巨大声响，像是什幺东西砸碎了。
  什幺东西碎了
  他忽然想起来昨天放在床头盛水的那个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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