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腾
序曲
你是否绽放你那如花的笑颜,
坐看那花草对春风的依恋
你是否穿行在林荫小路,
谛听那鸣蝉和夏日的狂欢
你是否站在潺潺的溪水中,
感觉那秋水对源头的思念
你是否手捧着洁白的雪花,
把那冬日的狂风抱怨
为了那心中缠绕的纷乱,
我要踏破世上的万水千山。
为了耳旁那轻声的呢喃,
我要撕裂高高在上的九重青天。
为了凝眸时那微微地一笑,
我要让虚空中的规则随心而变。
为了在无尽的岁月中厮守相伴,
我要把这宇宙整个翻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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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风山镇
风山镇的街道上走来一个身穿灰衣的年轻人,他看起来神情落寞,显然是走过一段不短的道路,到这风山镇上应该是要打尖住店歇歇脚的。
一壶春的店小二狗子眼尖,赶忙走上前对这位年轻人殷勤地打起了招呼:
“这位爷,您这边请。我们一壶春可是风山镇上最好的地方,不管你是要吃酒还是住店都保证让你吃得是开开心心住的是舒舒服服的。”
这位年轻人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便由狗子带路走进了一壶春店里。
这会儿已过了饭点,里面除了几个酒腻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打屁而外再无旁人,显得有些空旷。
这年轻人找了个靠窗口的位置坐下,然后吩咐狗子快点上些时令酒菜,狗子一看这位爷的作派也不象个小气的人,只要把这位爷伺候好了还怕没有打赏,于是便喜滋滋地去后厨吩咐了。
年轻人坐定以后,看了一眼店里的几人,便往对面街上望去,只见对面的铺子是一药铺,药铺的门前飘着一个大大的“药”字,在门的两边还写着对联:
上联是“和药和气和自然”,下联是“医花医草医苍生”。
年轻人看到这里,不由得“哼”的一下笑了出来,这口气也太大了点吧
这时有个很瘦的酒腻子听见他的笑声,看了看他的神情,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便走过来搭讪道:
“这位客官是第一次来风山镇吧,看到药铺的对联是不是感觉这张一行的口气狂傲了些”
“张一行,是这个铺子的掌柜的吧”
“不错,就是他,别看他年纪不大,来这风山镇也有五六个年头了,治病那可是一绝呀,只要到他那儿的,不管你病轻病重,但教还有一口气在,他定能治好,那可真是药到病除呀。”
“哦,是吗那还是一位神医呀。”
年轻人拿起狗子刚上的酒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微笑着说。
那瘦子一看有戏,便涎着脸蹭到年轻人的桌前,献媚地说:
“那是,张一行看病,确实也是一绝,象那一般的跌打损伤,毒虫叮咬,往往只要一贴他的药贴,那是立马见效呀。就是有些伤势过于严重的,也只要他参详参详,君臣佐使一番以后,也能起死回生。”
“是吗那看来这张一行也是有些本事。闲坐也无事,那老哥就一起来聊聊吧。来,来来,满上,看来这风山镇也藏龙卧虎呀。”
年轻人看起来也挺随和,给那瘦子倒了一杯酒,微笑着说。
瘦子老实不客气地坐到年轻人的桌上,“吱”地一声把年轻人给他满上的酒喝干,看着年轻人也亲近了许多,一双有些发红的眼里热切地看着年轻人:
“那是,这张一行的本事可是这附近公认的妙手回春,远的不说,就说大概三月前的事吧。”
“镇东头的王家小子王向木在外和人争斗受了重伤,被人抬回来时已经是七魂丢了六魄,离死不远啦。最后送到这里,张一行也确实不含糊,马上就推拿顺气,外敷内治,不过两个月的功夫,王向木就活蹦乱跳的在街上乱窜,跟没事人一样。”
接着瘦子又有点诡秘地说道:
“就刚才还听说这王向木把自己家传的功夫翻天棍的最后一招青天惊雷都练成了,你说这张一行神不神”
“哦,看来这张一行还真是厉害呀。”
这年轻人听到这里,微微一笑,有点感慨地说了一句。
“那是,这个张一行也算是镇里的一号人物,就是镇里的李庄主李守林和王向木他爹王翻天见了也很尊敬,风山镇附近的上千口人有个小病小灾的可全都指着他呢,张一行可是我们镇上的福星呀。”
这瘦子说着也不由得感慨道。
那年轻人听到这里,不由得望向对面的药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瘦子却是没有闲着,接着开始说起这风山镇的李守林和王翻天的事儿来:
李守林是世居在这风山镇,算是这风山镇上的头面人物,他祖辈便在风山镇,经过这么长时间累年经营,土地和生意不少,积累了不少的财富,为了保住家业,便花大价钱请师父学了点功夫,日子过得到也平平安安。
到了李守林这儿,功夫硬是不错,一把披风刀被他耍得是风雨不透,寻常三五个汉子也不是他的对手,十分厉害。
王翻天却是十来年前举家七八口搬到风山镇扎根的,他们全家个个都是练家子,就是家中女人也有些功夫。
一家人也不种地,主要靠在风山镇西边苍茫山脉的外围猎些野兽过活,日子过得也是不错,平时也常跟街坊邻居帮个忙就个手的,现在在风山镇也算有些头脸。
有这两人在风山镇上镇摄宵小,风山镇过得风平浪静,甚是详和。
那瘦子说的正起劲,忽然眼睛向街上描去,年轻人不动神色,随着那瘦子的目光望向街上。
这时街道上走过一位黑脸的中年男人,这中年男人一张黑脸如斧削刀切,棱角分明,一根齐眉梢棒斜插在他的后背腰间,看上去气势颇足。
在他身后有两个彪悍少年紧随其后,也是腰间插着棍棒,手中各拿着一个盒子,他们一行三人走到药铺门前停下,那中年男人似乎吩咐着两个少年什么,接着便拿过那两个少年手中的盒子走进药铺,那两个少年也不作声,站在药店外面静静等候。
瘦子有点兴奋地对年轻人说:
“那个黑脸的就是王翻天,在药店左边的就是他儿子王向木,另一个是他的子侄王得水,看来他们是来向张一行道谢的。”
那年轻人听到这里站了起来,对那瘦子说道:
“谢谢老哥,我去看看。”
说完话就站起身来,向桌上扔了些散碎银两便走出一壶春,向那药铺行去。
瘦子有些眼热的看着桌上的银子,这么多银子就是置两桌这样的酒菜也有些富余,而那年轻人却轻描淡写般地随手一掷,就这气派自己要学也学不来,叹息一声忙叫狗子过来收了。
瘦子一边和狗子调味笑着,一边拿过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满意地喝了一口,嘴里品咂着酒的滋味,然后看到那年轻人的身影走进药铺。
王向木和王得水看了看年轻人,却是没有阻拦。
这时,那李庄主李守林也不知何时走到药铺附近,看到王向木、王得水站在药铺门口,李守林向两人点点头,也慢慢踱进药铺中。
瘦子心中猛然一凛:今天不会出什么事吧
只是第二杯酒还没下肚,便见那年轻人左腋下夹着张一行,从药铺中冲了出来,张一行耷拉着脑袋,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后边王翻天和李守林鱼贯而出,追了出来。
门口的王向木和王得水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地看着冲出来的王翻天和李守林。
那年轻人在街上站定,回头冷冷看着四人,说道:“张一行要和我出去两天,完事自会回来,两位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两人那里肯听,王翻天手中擎着木棍,在空口挽了个花,向李守林点了点头,李守林也早拿出自己的披风刀,看着年轻人。
两人目光一碰,主意已定,便向年轻人冲去,李守林长刀对着年轻人一点,便见一道刀影冲向这年轻人。
王翻天也没闲着,纵起身来,手中棍如一道雷电由上往下击向年轻人,正是自己最为得意的“青天惊雷。”
而那年轻人却神情自若,只是等到李守林和王翻天冲到身前时才抻出右手,只是对着那一刀一棍凌空一捞,李守林的刀和王翻天的棍都已到了青年的手中,只剩下李守林和王翻天两人呆呆的站在当地。
王向木和王得水更是吃惊,腰间的棍棒还没来得及抽出,就愣愣地看着那名年轻人,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那年轻人也不说话,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手中的刀棍便从中折断,接着袍袖一拂,这些断刀断棍就插到了街道的地面上。
随后那年轻人身体向后一纵,就上了房顶,四人眼睛一花,那年轻人便已消失不见,只剩下如同木偶般呆在街上的四人。
而一壶春中看到这一幕的瘦子只觉后背一凉,一股温热的液体便在两只大腿之间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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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卓远
在苍茫山脉中一个隐蔽的山脚下,那年轻人放下张一行,便开始打坐调理。
过了一会儿,张一行就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年轻人听到这边的动静,站起来对张一行恭手说道:
“在下卓远,听闻先生医术高超,才把先生请来此处,希望先生能为在下治伤,得罪之处,请先生海涵;至于报酬,一定让先生满意。”
张一行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身体没什么大碍,便有点气愤地说:
“让我满意那有这样的请法好那就拿一百两黄金来作药资吧。”
卓远很干脆地说了声好,手上便出现一个袋子,他走过来递给张一行。
“这是酬金,一百两只多不少,请先生收好。”
张一行吃了一惊,他只不过一时气愤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还真的拿了出来,看来确有诚意,不像那蛮不讲理之人,便心里原谅了他的劫掠之罪。
拿过袋子一看,还真的只多不少,袋里大概有一百一十两左右黄金,心想这么多报酬就是再折腾一回也原谅你了。
于是张一行缓和了一下脸色: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看一下,我叫张一行,你叫一行或者大夫都行。”张一行便过来给卓远把脉。
卓远便说道:“不用把啦,是心口这儿中了毒啦。”
说完便解开衣服,就见卓远心口下方有个一指大的伤口,伤口呈现黑色,而伤口周围皮肤却没什么变化,显然中毒已过了几天,也不知他怎样煞过来的。
“看来你用体内真气裹住了伤口,不过这毒气还是不断地侵蚀着你的身体,只有快点消除才是呀,可是这荒山野岭的,也无药可用,还是得回药铺呀。”
张一行看完伤势对卓远说道。
卓远接口道:“不用,先生的东西我都带来啦。”
说完从腰间拿出一个小袋子,然后就源源不断地从这袋子里拿出张一行药铺的东西来:药柜,药箱,甚至连张一行那碾药的药碾也那了出来。
张一行看得也是不由得一乐,卓远把自己的药铺搬这儿来啦。
“你这个袋子是储物袋吧”
卓远便答道;“对,就是储物袋,是储存东西用的,看来先生对修仙一途也是有所了解呀。”
“你就是修仙者吧这储物袋当真神奇,这么小点空间怎么能放那么多的东西呢”
说完哈哈一笑,从卓远拿出的药柜里挑出一个药贴,贴到卓远心口附近。
“这个药贴暂时先能帮你阻止毒性扩散,然后我再琢磨给你配一副药,你这中的毒是翠雀花的毒吧。”
“先生明断。”
卓远听到张一行随口就道出毒药的种类,而那药贴贴到伤口后感到凉丝丝的十分舒服,不由得暗自感叹:看来自己还真是做对了。
于是张一行开始思索配药的君臣佐使,并根据伤口的情况做出增减,拟出了一份药方,然后在药柜中找齐草药,进行熬制。
这种事对张一行来说是十分熟捻,做起来自是得心应手。
一会儿功夫,便有淡淡药香在小山脚下的空中飘散,张一行估摸着差不多了,就盛了一碗递与卓远。
卓远服过药后,张一行等了些许时间就过来查看,确认无误后,对卓远说道:“我这儿再给你配上几付药,吃完后就应无大碍了,再送你一瓶我熬制的理气活络丸,也疏通一下体内气血。”
交代完这一些以后,张一行对卓远这般大张旗鼓把自己弄来有些奇怪:
“这治疗也不算为难,你又何必要把我弄到这儿呢这不还得麻烦你再把我送回去。”
卓远也感觉自己的伤口没有原来那么钻心的疼痛了,看来这药确实对症,心下也是高兴,沉吟半响才对张一行说道:
“张兄,我还得求你一些事情,你能不能把你这汤药和这药贴制到一起,我以后用起来也方便一些。”
“还有就是想问问你给那王向木用的是什么药方按道理说这重伤病人就是治愈以后还是能看出来些的,但我看那王向木却是神完气足,没有一点元气亏欠的迹象,不知张兄给那王向木的是何种药方,要是有的话也给我一些吧,当然价钱另算,还是由张兄开价。”
“另外就是送你回去一事,还得等我伤好以后才行,你看这样可好”
张一行听完便道:
“那王向木的药方你要的可是这理气活络丸,当时我也看那王向木受伤过重,便让他同时也服用这种药补补气血,这个没有问题,我可以再给你一些;至于制药贴一事,应该能成,可能就是费些功夫而已;只是为何一定要伤好才能送我回去,不知卓兄有什么为难之事呀”
卓远长叹一声,看向张一行,这才开口道:
“说来话长呀,张兄也应该看出我这伤口是剑伤吧现在刺伤我的那人还在追杀我呢,因此伤好以前我还是躲起来的好。”
张一行沉吟一会,也不方便再问,于是就岔开话题:“我看卓兄修仙意志坚定,想必定有不少把握,我想问问卓兄见过仙人吗”
卓远被问的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仙人我还没有见过,但是修仙一途,肯定是有道可寻的,要不然那蝗蝗之众,岂不是个天大的笑话。”
“是吗还有很多人吗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除了你,我还没见过别的修仙者呢。”
“那是因为他们一般都在灵气充裕的地方修练。从此地一直向西,跨过苍茫山脉,有个还西山的地方,还有不少人在修练,应该有些修仙高手,我看你也有些根基,练气已经颇有气象,应该快要园满了吧也应该修仙证道,追求长生不死呀。”
“哈哈,我这是我家传医经中的一种强身健体的法门,只是对治病有点帮助,可舒筋活血,理气正脉,经中所说要是勤修不坠的话,就能百病不生,长命百岁,我想世间万事万物,皆是死生有命,岂能长生不死呀。”
“张兄说得虽然有些道理,但是世间的神奇,岂是我辈能看透的日月星辰,恒古不变;树木花草,却一岁一枯荣。这其间之差别,何止万仞我等修仙者,便是偷窥天机,师法自然,从而修身养性,证道长生。”
“其间道路肯定是步步艰辛,但物竞天择,没有坚定意志,没有辛苦付出,岂能唾手可得呀。”
“卓兄苦心砺志,让一行佩服,可是人的身体,如果百病不生,也就百多十岁,年纪越大,身体就越僵硬老化,不堪重负,要想岁岁似今日,却是难上加难呀。”
“张兄这一番话,算是说到点子上啦。其实修仙者修的就是以自身为鼎,精气神为药,重新为自己修一副身体呀。”
张一行听到这里,感觉卓远说得斩钉截铁,十分自信,便出口问道:“重修身体,还能重修出身体来”
卓远哈哈大笑:“当然能,只是要有功法,像你修习的那种练气法诀,就是最浅显基本的入门功法。”
“你也修习多年,应该知道,人体中有五谷精微之气,这就是我们修仙者所称的灵气,当把人体中这些灵气收集运行并贯通全身经络脏腑,就算略有所成。如果再能唤醒元神时,那么你就有了修仙的根基啦。”
“下来就是金丹,元婴,化神等等境界,到那时就可以踏破虚空,任君在天地间遨游啦。”
张一行听卓远说完就疑惑地问道:“若如你所说,此等好事,谁不想呢那么经过成千上万年的积累,岂不是早已神佛满天飞了可是我从来也没有见过有人虚空中行走,你不是也没有见过吗”
“那是因为修仙者到了那个层次,道法高深,不是你我肉眼凡胎能看得见的。而且修为到达那个程度,他们更要精进修行,一般就会找灵气更为浓厚的洞天福地里修练,那里肯定也是人迹罕至的奇山俊峰,这就是人们通常看不到他们的原因。”
“我也只是有缘见过金丹期的前辈,看那前辈御剑飞行,神采洒脱飞扬,真是让人羡慕敬仰呀。他们一般都在还西山的深处居住,那里灵气充裕,但是各种猛兽也是不少,那些野兽对灵气十分敏感,因此修为不够还是不要去的好。这些金丹前辈偶尔惊鸿一瞥,也是难得遇见,以我目前修为,也只是刚刚有了修仙的根基。”
张一行听到这里,也不觉悠然向往,想要一睹那位前辈的风采。
卓远看到张一行的神态,也不仅微微一笑:
“如果张兄有意,我可以为你引荐一下。”
张一行笑着对卓远恭了一下手:
“卓兄美意一行多谢了,有机会一定去见识见识。听你所说,那修仙之路肯定是十分艰难,若要成功也是不易呀。我现在只是对那个储物袋挺好奇,这个袋子是怎么做出来的怎么会如此神奇”
“哦,这个我也不清楚,如果张兄喜欢这个袋子,那我回头想办法给你弄一个,现在我也没有多余的。张兄眼光不错呀,这也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
张一行哈哈一笑:“卓兄误会了,我不敢夺人所爱,只是心想这么小小的袋子,竟然能装下那么多东西,这也太匪夷所思,让人无法想象。好啦,不说啦,让我想想,看能不能做出药贴。”
说完就开始收拾药材,准备制作药贴。卓远自是打坐调理。
接下来张一行都是埋头制作药贴,只有休息的时候两人才聊上两句,卓远也是有意引导,因此一些关于修仙上的事情张一行也了解不少,尤其是关于唤醒元神的事情对张一行触动很大。
依卓远的说法,元神是每一个人生来就有的,只不过因为后天的原因被屏蔽。也就是说人降生以后,耳中所听,眼中所看,身体所感的事物汇集到脑子以后影响元神的使用,从而导致元神退化。
现在想要唤醒它只有杜绝身体六识,而只用元神来感觉周围的事物,元神被唤醒以后不用眼睛就能看到身边的事物,就象真的用眼睛看一样。
这种不用眼睛就能感觉身边事物的能力就是神识,听起来是玄之又玄但又是真实存在的,从卓远的身上就可以看出这说法的真实性。
闭着眼睛的卓远就能轻易地说出张一行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不管张一行如何藏匿掉换,卓远从来没有搞错过。
不过卓远告诉张一行在体内的灵气没有达到通达五脏六腑和全身经络以前不要胡乱尝试,不然弄不好要走火入魔的。
两人说说谈谈,转眼两天就过去了。这两天张一行手下也没闲着,已经做了一批药贴让卓远收着。
张一行收拾停当,心情不错,看看山脚下郁郁葱葱,便想在这四周转转。
这里已是苍茫山腹地,山脚下也有不少张一行没有见过的花草,如果采来参详参详,没准也能入药治病,再不济也算长个见识。
于是张一行就在附近转悠,偶尔采得一颗不认识的花草,就和自己所学对比归类,也算不虚此行。
他这边正在乐此不彼的时候,忽然听到卓远那边传来一个冷冷地声音:
“逃的挺快呀,不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张一行回头一看,一位身着青衫,手拿长剑,脸若寒霜的女子俏生生地站在卓远不到五六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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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还西山
卓远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女人,站起身来说道:
“你也不慢呀,能从偌大的苍茫山脉找到我,也算有些手段。lwen2看来仇恨不但能蒙蔽一个人的心智,也能提升一个人的能力呀。不过要是你的妹妹知道你根本找错了人的话,不知道她心里怎么看你这个姐姐。”
“住口,狗贼,纳命来。”
这位青衣女子听到卓远的话语,一脸愤恨,手中长剑对着卓远狠狠刺去,卓远也不着忙,只是往腰间一拍,手中就出现一支长剑,拿着长剑向那女子的剑一挑,就化开了女子的攻势。那女子也不收剑,改刺为削,削向卓远,卓远忙退后一步,挥剑一格,两个就这样斗到了一处。
张一行远远看着两人在那里打斗,只见两人你来我往,越打越快,不时听见双剑相交之声,张一行大老远也觉劲风扑面,只得又后退了几步。
过不多时,那女子突然大喝一声,手中长剑剑尖幻化出数点寒星,向卓远射去,卓远早防着她这一招,只听叮叮数声,把射向他胸前的几点寒星击落,终于还是漏了一点,左肩上着了一记。
那卓远也不着慌,往后速速退了几步,剑交左手,左肩一挺,伤口从衣服里露出,再用右手往伤口旁边一拍,就把那暗器逼了出来,然后随手把张一行给他做好的药贴贴上,接着右手又握住长剑,挡在身前。
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在刹那间完成,就是那女子也是看的一愣,忘了继续追杀。卓远冷冷地看着那女子,说道:“你还有什么手段么,如果没有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来纠缠我啦,不然可别怪我出手无情。”
那青衣女子一时气苦,上次出其不意伤了他之后,却不料这厮见机得早,跑了个无影无踪,这次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没想到他伤却已经好了,自己原本法力就逊他一筹,全仗着自己最拿手的绝技“兰花飞燕”才治得了他,如今他早有了防备,眼见伤他不得,心里也不住懊恼,这下该如何是好
张一行看到这里,便上来开口说道:“两位且慢,我看两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何不平心静气的谈谈,没准也能冰释前嫌。”
“杀妹之仇,岂能不报。”那女子听到这里,冷冷地看着张一行说道。
刚才她现身之时也查探过这个人,发现他对自己现身一无所觉,待看到卓远身边的一堆药鼎之物后,才明白这应该是卓远请的大夫了。只是对他为卓远医治,让自己处于两难之地有些愤恨,话语之间便没有客气。
卓远忙道:“张兄医中圣手,古道热肠,此事便请张兄明鉴。”
“前些日子我在还西山外围打些野兽,自己也是势单力薄,不敢进入还西山深处,因此收获不大。”
“不料当时有一头凶猛猛虎从还西山深处向我冲来,我吃了一惊,就想转身逃跑,可是自己一瞥之下,却发现那猛虎背上插着一把长剑,心想一定有人在和那猛虎游斗,刺伤了它,让它狂性大发,跑到了这里,于是便有了与人合围这猛虎的意思。”
“因此我就爬上一颗大树,与它游斗,不料却一直不见人来,我没奈何,心想若能拔下那把长剑,那猛虎时间一久,便会血尽而死。于是就折下一支称手的树枝和它撕打,待我把那长剑从猛虎身上弄下以后,那猛虎却没有纠缠,竞自又回头跑开了去。”
“我当下也不敢追赶,便拿了剑回家,途中碰到这位道友,她看到我手中长剑,只是认定我杀人夺宝,也不听我解释,一上来就是夺命杀招,我是招架不住,只有一路逃跑,张兄你说我冤不冤枉。”
那青衣女子立刻反驳道:
“只是凭你信口雌黄,世间哪有这般巧事。何况我妹妹筑基不久,岂能不知还西山里野兽的厉害分明是你见宝起意,杀人夺宝。”
张一行听到这里,也明白了两人结怨的前因后果,他这几天和卓远相处,感觉卓远说的有些可信,这青衣女子也不去验证卓远所说的真假,就大开杀戒,确实是有点鲁莽了。于是对青衣女子说道:
“卓兄说得不管真假,总要去看过才知。如果卓兄所说是假,到时再追究真相还来得及。可是如果卓兄所说是真的话,那么令妹这会儿肯定是凶多吉少,还是想办法救人才是呀。”
那女子听到这里,急切问道:“你是说我妹妹还活着”
“当然有这个可能。你想那猛虎负伤逃走,而剑还插在猛虎背上,没准你妹妹也是和当时那卓远一样,站在高处,避过了猛虎的攻击,只要找个藏身之处,还是有很大可能渡过危机的。”张一行揣摩当时情况,缓缓说道。
“那好,那我们就赶往他说的那里去看看吧。如果是真的,那我就向你赔礼道谦,如若不是,那我就 就 "
那女子就了半天,也没就出什么来.想来她也是多半信了张一行的话了,一想到妹妹可能还活着,她心里也不禁升起一些希望。
卓远说道:“我可以和你去看,不过张兄就不必去啦。那地方野兽横行,还是很危险的,待我把张兄送回风山镇就去那儿吧。”
“不行,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我妹妹岂不是很危险,还是早点去的好。张大夫也算这事的见证人,理应一同去验证。如果一切属实,我这里必有重谢。还是一起早点动身吧。”
卓远还待再说,张一行却干脆应道:
“救人是大事,这就一起走吧,没准还能帮上一点小忙呢。”
卓远一听张一行已经答应,也不便再说什么,就快速把一应事物收入自己的储物袋,三人开始往还西山方向赶去。张一行脚程太慢,还是由卓远背负着带路,飞速前行,那女子也脚下生风,速度极快地跟着卓远。
张一行只感觉一座座大山不断被抛在身后,说这两人是如风随行,那是一点也不为过。
行了不止一日,中间也是稍作休整,便急匆匆赶路,直到十余日后,卓远才在一座巍峨的群山前停了下来,手指着前方的一棵树干斑驳的大树说:
“就是那里了。”
张一行定睛看去,这棵大树树枝上树叶凋零,树下树皮已经裂开,树皮随风把树干打得啪啪直响,在这幽静的山脚下显得有点诡秘。
看来卓远所说确实不假,那青衣女子看到这里,也明白自己错怪了卓远。再想到自己妹妹也许还在那山的深处,眼睛不由得看向张一行和卓远,希望两人能助自己救出妹妹,只是自己莽撞行事,这话便说不出口。
张一行这时开口说道:“既然卓兄所说不虚,那下来还是想办法救人才是。我们现在就做些准备,进山救人吧。卓兄你看如何”
卓远看着那青衣女子,痛快地说道:“这个当然可以,只是希望这位仙子不要再为难我了。”
青衣女子听见两人开口答应,也放下心来,于是温婉地说道:“如此多谢两位,小女子苏小云,代我妹妹苏小兰,在此谢过两位了。”
说完低首对着二人行了一礼。
张一行听见青衣女子如此温柔话语,也不禁心中一动,这苏小云先前厉声厉色,张一行只觉这女人凶狠霸道,做事蛮横,可是这一番态度变化,再一看这女人却是另一番光景:
面如园月,眉目如画,那青衫也遮不住的婀娜身姿,那沁人心田的慢声细语,让张一行不由得心里感叹,这世间女子只要美丽温柔,那是无往而不利呀。而卓远却被苏小云这一番变化弄得张口结舌,怔在一旁。
张一行略微思量一会,便对苏小云言道:
“好吧,误会既已消除,那就救人吧,你既然有那翠雀花之毒,不知你可随身带着那翠雀花,这翠雀花的根虽说有毒,可是它的叶子和花却是上好的药材,如果你有的话,我倒可以用它们和其他药材混和,配出一副药来,一般动物十分讨厌这种药物所散发的气味,这样一来,救人就能顺利一些。”
苏小云一听,忙不叠地从自己储物袋里掏出一把翠雀花来,卓远也把药柜等物拿出来,张一行在里面挑挑拣拣,不一会儿配好了药,张一行给两人分了一些,吩咐两人把药物抹在衣服上。准备好后,三人便向还西山深处缓缓行去。
说来也怪,三人行了一日,竟是没有碰到一只野兽,这让苏小云和卓远两人对张一行佩服不已,没想到这张一行看上去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二三左右,可是在这医术上学识渊博,手段高超,还有就是处事老练,有条不紊,看来这次有他同来,事情应该会顺利吧
苏小云在心里也默默祈祷,同时警惕看着四周,好在一直相安无事。
第二日三人来到一处山谷之中,只见前面灌木丛生,盘根错节,高至盈丈,挡住了去路,不似刚才那般虽也草木不少,却也能勉强通行。
于是三人便商量登上山顶前行,在山脊上视野开阔,没准也有什么线索。
三人找了一座较高一点的山开始攀爬,张一行虽然没有两人那般功夫,但是自己也是多年练气有成,体内精气充盈,倒也不觉得累,没有被两人拉下太多,只半天时间便登上山顶。
在山顶上向远方望去,只见山峦叠嶂,无边无际,有的高山白雪履盖,有的满山苍翠青郁,也有山壁陡峭,孤峰独立,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这时卓远突然指着前方一座高山,兴奋地说道:
“看那儿,半山腰好象有烟冒出。”
两人看了一会,也都看不甚清楚,但看卓远表现,应该所言不虚,两人也有点高兴,于是卓远带路,往那座山赶去。
当三人赶到卓远说的那半山腰,那冒烟的地方早已熄灭,那火堆旁却是有些动物的碎骨,看来刚才是有人再这儿烧烤食物,却不知那人现在到那里去了
三人正在彷徨无计时,只听见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从山侧传出:
“姐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两位道友是你的朋友么”
三人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山侧那边转来一位女子身影。
这女子一袭白衣,肤如白雪,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随便用丝带绾起,仪态大方,清丽脱俗,举止投足让人不由心动。
这女子两只眼睛轱辘辘地来回在张一行和卓远两人身上打转,一脸惊奇,似在揣摩三人怎么会凑在一起。
苏小云上前欣喜地走到这女子跟前,看看她确实没事,便在她腰上拧了一记:“你这丫头怎么这么野,怎么一个人敢跑这么远的地方。下次要再这样我可不管啦。”
张一行和卓远两人这下也明白了这位女子正是苏小云的妹妹苏小兰,既然苏小兰没事,便都放下心来。
张一行打量了一下四周,这儿虽然坑坑洼洼,但也算一个不错的落脚的平台。
张一行正要和卓远搭讪两句,却看见不远处一株草木根部有很大一块结晶树脂,便过去将其采下,再细细观看,发现其纹路细腻,年代肯定不短,若能好好泡制一番,当是不错的补气守神之药。
那苏氏姐妹两个在那儿说了半天,才过来和两人相见,卓远一看找着手中长剑的正主啦,便把长剑还给了苏小兰。
原来苏小兰那天在还西山外无意中发现一只雪白可爱的白狐,便开始起劲追逐,那白狐跑的飞快,也灵活异常,等苏小兰抓住这白狐以后才发现已到了还西山深处,接着便碰到卓远说的那头猛虎,苏小兰那里是它敌手,便寻了一处高大的岩石站在上面和猛虎周旋,可那猛虎在下面转了半天就是不走,苏小兰无奈只有飞剑伤敌,刺虽是刺中了,岂料那猛虎被剑所伤后竟然带着飞剑逃走了。
苏小兰也不敢追赶,只是往相反方向行去,那白狐一看被人抓住,无法逃脱,也似认了命般不再挣脱。
苏小兰于是找了一条绸带,系住这白狐脖子,任它在地上行走。
那白狐便带她来到这个地方,她心里琢磨白狐带它来此地为了什么呢于是整日里在这附近上窜下跳,希望能寻见什么宝贝,累了就捉只免子用来充饥。时间过得飞快,然而始终没有什么发现,让她不由得有些郁闷。
说完话从她袖里钻出一个尺许来长的小狐狸,这狐狸全身皮毛雪白油亮,两只眼睛如宝石一样闪闪发光,甚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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