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她在他掌下扭动身子,光裸的小腿却摩擦到了他那毛茸茸的腿。
他是赤裸的。
她没忘他裸睡的习惯,她的脚缠住他的,手却往下移动,碰触到了他肩膀后方的疤痕。
当她在探索着他伤痕的同时,他的嘴已经往下移动,此刻正青睐着她胸前的柔软贲起。
她挺起胸膛,感觉到他的唇带着湿透的欲望烫着了她敏感的孚仭郊狻br >
“毅擎”她的声音破碎,轻轻地喘息了起来。
她的手无力滑落,落在他极具弹性的臀部上,当她扣住他时,清楚地感觉到抵着她睡衣的欲望瞬间成长了。
她喘息,与他的喘息声混在一起。
他的手穿过她睡衣的下缘,在她的大腿上流连。她靠着他颤抖,任他的欲望烫着她娇弱的身子。她渴望着他,思念早就折磨透了人心,此时她只想贪取这温柔的缠绵。
偏偏事情难顺人意,他悬在她身上喘息,接着僵硬了身子,随即翻过身去,滚离她的身体。
冰冷的空气袭上了她,她无助地呆愣了几秒,这才缓缓回神。“毅擎怎么了”
“怎么了”他的笑声带着冰冷的讥讽,跟白天的他完全一致。
好奇怪,即使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她依然可以清楚看到他脸上的轻蔑。
她在冷空气中颤抖了起来,这次是因为寒冷,还有心底那迅速涌上的冰凉。
“你三更半夜闯进我房间,投怀送抱,你现在还问我怎么了你以为我真的会中了你的计就算我真的跟你上床了,那又怎么样男人对他恨的女人也有办法起反应的。”
“我”她的脸色苍白了几分,但是隐在黑暗中没被看到。“我没有计划什么,我只是来看看你”
她没办法解释自己心里那种不理性的恐惧。
没有经历过那种生离死别,受过爱人死去折磨的人,没办法了解的。那种就算得到了还是害怕随时失去的恐惧,他不会懂的。
他在黑暗中沉默着。
她坐起来,等待着,希望他的态度能软化。她多么希望能睡在他身边,每次醒来都可以轻易感受到他的体温,体会到他还活着的喜悦。可是看来他根本无法接受,此时此刻,她真的是奢望了。
“你还愣着做什么等我把你扔出去吗”他讥讽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失望穿透了她,她没有动,但是眼泪已经滑下了脸庞。
他在黑暗中看到她脸上的闪光,知道她哭了。忽然间他觉得胸口闷到不行,有种被掐住了脖子的窒息感。
他甚至想伸手抱住她,安慰她。
她坐在他床上,无声地哭泣着。那模样扰乱了他的心,轻易地击溃了他的愤恨。他猛皱着眉头,提醒自己别上当了。爱上她只是徒然浪费感情而已,他这三十几年来没爱过人,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瞧他得到了什么他再也不想经历那样的心碎了,再也不想尝到那种心脏被活生生掏出来的痛楚了。
他掀开棉被,拿起床尾的浴袍套上,取走了桌上的烟跟打火机,他大踏步地、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他不想再看到她的眼泪。
而裘旭婕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趴在他床上,无声地哭泣着。但是当她鼻端闻到他残留在被单上的味道,那个她所熟悉的味道时,她止住了泪水。
他还活着呀
她有什么好哭的早晚他总是得面对她的。时间久了,他的愤怒会退,他的理智会慢慢回来,然后他就会明白,她的心从来没有变过啊
抹去脸上的泪痕,她吸了吸鼻子,决定不要再哭泣了。她露出一抹笑,起身走回她的房间。然后躺上床,闭上眼,奇异地快速地进入睡眠中。
这一夜,她终于好好睡了一夜,没再半夜醒过来了。
费毅擎走进酒吧时眉头是深锁着的。
两个已经抵达的老友一看到他的脸,马上自动帮他要了个杯子,倒了杯烈酒给他。
费毅擎在座位坐下,拿起那杯酒喝了一大口,任烧灼的酒液滑进他的食道,然后点了根烟,吞吐了几口,脸色依然阴郁。
“脸色很差,心情不好喔”窦至中看了他一眼,快人快嘴地问。
“昨天晚上没睡好。”费毅擎咕哝一声,算是交代了。
傅梓耀跟窦至中不着痕迹地对望一眼,默不做声。他们两个的默契是越来越好喽这一年来费毅擎不在,三个死党剩两个,让窦王中跟傅梓耀感情变得更好。虽然在这中间窦至中结婚了,但或许是因为失去了费毅擎,让他俩更珍惜彼此的友谊,所以两人聚会也不曾中断过。
现在费毅擎大难不死,应该三个人开心的把酒言欢才是,但是费毅擎从回来到现在,那眉头没一天舒展过。让想把老婆介绍给老友的窦至中不敢轻举妄动,怕这个死党吓坏了他家小茜。
“你们两个不要以为我没看到,老是这样眉来眼去的,怎样性向什么时候改了”费毅擎没好气地说。
“拜托,谁改性向了我已经结婚了好不,我对我家女人可是忠诚不二。”窦至中嗤声抗议。
“你结婚了”费毅擎扬起眉,瞪着他看。“怎么都没听你提起喔,该不会是那个小女生吧”
“小女生又怎样哼”窦王中发现没把老婆带来是对的。
“没怎样,恭喜你了。”费毅擎知道能让他走进婚姻的,肯定是个很有吸引力的女人。如果他不是历经了这些,说不定他也会考虑婚姻。而今,婚姻对他来说,更是不可能了。
窦王中举起酒杯和费毅擎敲了下,算是收到了老友的祝福。
“你现在回去启东医院上班了吗” 傅梓耀开口说话。“可是你的手不是还要复健,能够帮病人开刀了吗”他知道那颗穿透好友肩膀的子弹伤到了他手的持肋,让他至今仍需复健。
“如果可以,我就不会这么闷了。”费毅擎伸出手来,张开五指又握紧。他的手做一般事务已经无大碍,但要执刀,还需要复健得更彻底,灵活度完全没问题才行。“我这几天只能困在办公室,做那些无聊的行政工作。我老弟可好了,以前被迫接下医院的行政工作,现在乘机报仇,全扔给我了。说是要去日本考察,人就消失无踪了,让我不干也不成。”
启东医院是他老爸开的医院,费家老爸其实半退休了,医院的副院长是他的弟弟,多年来都负责了他最讨厌的行政作业。两兄弟都是学医的,但是性格迥异。费毅擎像阵风,来来去去,人在台湾时就在启东“打工”,人不在台湾时,外科的编制就自动删去他。好在是自家医院,否则他恐怕常要失业。
“忍耐一下吧你这几年老往国外跑,你老弟也没抱怨啊”博梓耀安慰他。
“我现在不想忍耐也不成,他是抓到机会了。”费毅擎叹息。
“话说回来,你还没说清楚,你为什么人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国家都会被干掉。到底是谁想杀你”傅梓耀对这件事情还是耿耿于怀。
当时他跟窦至中得到费毅擎死讯时,两个人又生气又担心,花了很多时间跟人脉去调查。虽然隐约知道了他牵扯进去的事情,但是还是无法找到他的下落。事隔太久,他们两个都失去了希望,以为他真的死在异乡了。没想到他居然自己回到台湾了。
“我常参加的那个国际医疗组织中,有个很有声望的医生,詹姆士克兰特,听过吗”费毅擎开始提起这件事情的始末。
“那些我知道,你卷进去的跟这家伙涉入的药品回扣案有关吧美国政府的人找上你,要你帮忙找证据,对吧那家伙涉入的案子很大吗否则怎么会出动到联邦政府的干员”傅梓耀问。
“嗯。涉及庞大的药厂利益,包括作假的实验结果,还有政府相关单位的收贿。只要牵扯到药厂,利益就庞大到让人可以干下龌龊的事情而毫不犹豫。” 费毅擎喝了口酒,忆起这个影响他很多的案子,心情还是轻松不起来。
“那家伙被联邦政府收押了,应该会被判刑吧你现在安全吗需不需要我派人”
“应该不用了。他发现我在搜集他的涉案证据,趁着医疗团队进入战乱国家时开枪想灭我口,他怎么也没想到我没死。那些证据我交出去了,他这下坐牢坐定了。联邦政府的人跟我保证严密监视他,不会让他买凶来杀我灭口。”
“听起来还真是危险。那你怎么活过来的被开了很多枪”窦至中忍不住插嘴问。
“被打中了四枪,我因而跌落山坳,当时因为有暴动,所以医疗团队无法停留,只好匆匆撤退。我知道他会挑那时机杀我,就是想要做得不着痕迹,把这帐赖给暴动的反抗军。叛军走了后,是当地居民救了我。但因为伤势严重,我在那边待了很久,后来因为身上没有护照或是任何文件,我好不容易辗转越过许多国家,才找到方法回来。”费毅擎淡淡地描述,但是嘴里的内容却那样骇人。
窦至中跟傅梓耀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嘿,不必那种表情,好歹我回来啦四肢还健全,so 一ucky”费毅擎摊了摊手,终于咧开他惯有的潇洒笑容。
他们看到他的笑容,终于还是缓解了沉重的表情,回以一笑。
“妈的,要是你马子没要嫁别人,那现在一切就很圆满了。”窦至中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傅梓耀瞪他一眼,真想把他掐死算了。这个莽夫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费毅擎撇了撇嘴,表示不大想谈这话题。他想起昨天晚上坐在他床上无声哭泣的她,她的肩膀是那么的纤瘦,她哭泣时那双肩膀仿佛承担不起心中巨大的悲伤,恍若随时就要垮掉、破碎掉一般。
她那哭泣的身影强烈影响了他的平静。他开始怀疑,让她待在他身边,根本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或许他太高估了自己的意志,也太低估了她的影响力。
今天晚上也是因为他不想回去面对她,才打电话把两个朋友抓出来喝酒的。
“裘旭婕现在还住在你家吗” 傅梓耀轻声问。
“不会吧你真的还要她喔她想嫁给别人耶,还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儿,马的,看了就不爽”窦至中又开始抱怨。
傅梓耀真想拿酒瓶敲他一记。
“有免费的佣人帮我打扫家里,还有人帮我煮三餐,我一毛钱也不用付,你说我何乐而不为”费毅擎耸耸肩,一派潇洒地说。
窦至中愣了下,吹了声口哨。“真有你的,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她,改天去你家吃饭,我也想瞧瞧。”
“你开餐馆的,还怕没饭吃吗”费毅擎略带焦躁地打断了他的话。
博梓耀不说话,仅是深深地看了费毅擎那暴躁的神情一眼,然后转移了话题。
而费毅擎心里的烦躁却不曾稍减,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出于下意识地保护裘旭婕,他明明恨透了她呀
心情烦躁之下,他喝酒的速度快了点。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傅梓耀帮他倒酒的速度也快得不可思议。
不管怎样,如果醉了可以解干愁,那他也下必太抵抗,不是吗
第五章
裘旭婕原本已经换上睡衣准备睡觉了,但因为费毅擎一直没有回家,让她不大放心。晚餐她有煮,但他没回家吃,她也没打电话给他,她知道一个小小的动作,可能会惹得他不悦,并且借题发挥,羞辱她一番。
而现在已经超过十二点了,她开始担心了起来。正当她皱着眉头拿着自己的手机猛瞧,在客厅大踱方步的时候,门铃响了。
啾啾啾
她困惑地拿了件罩袍套上,然后先打开一层门,就看到了窦至中搀扶着显然已经喝醉的费毅擎,然后旁边还站着一个无论何时看起来都非常优雅高贵的傅梓耀。
“毅擎怎么了喝醉了吗”她一打开门,目光焦点就一直放在费毅擎身上。对于窦王中偷瞪她的动作,半点也没注意到。
“他今晚喝太多了,我们不敢让他开车。至中,把他弄进屋子。”
“他的房间在这边。”
她赶紧领路,让他们把人搀到房间去。
费毅擎看来好像真的昏迷了,神智不是很清楚。旭婕拉开他的床罩,让他们把人放上去。
“睡一觉就没事啦我们走吧,至中。”傅梓耀拉了拉窦至中。
窦至中却盯着裘旭婕看了好久。“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会愿意让你住在这里,但是我希望你别对他太过分了,你知道你的行为已经伤透他的心了”
“好了啦,你说太多,明天会被那家伙揍喔”傅梓耀阻止了他,他的看法跟窦至中不同,觉得两人之间的纠葛不是他们简单可以明了的。
自从毅擎认识她之后,再也没交过其它女朋友,光凭这一点,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在好友生命中肯定占有重要地位。再说费毅擎不是那种喜欢把自己的事情不断拿出来讨论的人,如果他需要建议,他会提出来,否则少对他的事情发表评论会比较好。
窦至中怎会不知道这一点,但是自己过得幸福,看到老友受尽折磨回来后,还每天痛苦过日,怎样他也吞不下这口气。
“没关系,傅先生。”旭婕朝傅梓耀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们是他要好的朋友,会站在他那边是自然的。”
“重点不是意气之争,我只希望他能快乐。如果你就是那个能让他快乐的人,那么我也会支持你。”傅梓耀颇有深意地说。
“喂,姓傅的,你这家伙有没有义气”窦至中推了他一把。
博梓耀猛摇头。“我问你,当你跟小茜吵架时,如果大家都劝小茜离开你,那你爽吗”
窦至中被堵得差点回不了话,好在他脑筋不笨,赶快反应过来。“这哪里一样我又没有对不起小茜。可她,她打算嫁给别人耶。”
“如果毅擎死了,她为什么不可以嫁别人”傅梓耀凉凉地问。“就算是老婆也能改嫁,更何况只是女朋友你倒是说说”
“这法律是没规定不行,但是心情上就不会爽嘛以前看起来就是很爱,怎么才一年就有办法接受别人,这一点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旭婕看他们两个差点要吵起来了,赶紧打断了他们。“对不起,我可以插句话吗”
于是正在对瞪的两人终于转过头来看她。
满意于自己得到的注意力,她缓缓地开始说:“其实我并没有真的要嫁给别人。我一直都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他真的死了。那天跟我订婚的武胜堂是我的朋友,我只是帮他躲过家人的逼婚罢了。”
“朋友这么说你不爱那家伙喽”窦至中问得很直接。
旭婕摇了摇头,态度很坦然。“另外一个原因是毅擎曾跟我开玩笑地说,如果我变心爱别人,他就算从地狱也要爬回来杀了我。我想万一他真的死了,那么让他回来带走我,那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她的话很淡,却回荡在两个男人之间,一抹哀伤的感觉悄然掩上。忽然间两个男人都静默了。因为他们体会到了当她毫无费毅擎音讯时,那种无助的悲哀。
原本张牙舞爪的窦至中也失去了棱角。“这些话你得跟他说,跟我们说也没用。”
“他听不进去。我有解释过了,但有些心境上的变化,没有遭遇过这些的人恐怕不会懂,况且他还在气头上呢”旭婕轻声说。
是啊,没有遭遇过的人不容易理解。傅梓耀跟窦至中都很清楚她的意思,当他们得知好友的死讯开始,这一整年对他们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可怕的折磨
“给他一点时间吧,他遭遇的事情真的很可怕。”傅梓耀鼓励地说。
“好,谢谢你们送他回来。”旭婕送他们出去。
窦至中转身,临走前把一串钥匙交给她。“这是他的车,放在酒馆附近的停车场,他应该知道,酒醒了再找时间去开回来吧”
旭婕接过钥匙,朝他们点了点头,送走了他们。
回到费毅擎的卧房,她倒了杯水,拧了条热毛巾,这才回到床边。“毅擎,你要不要喝点水”
费毅擎没有回答她,眼睛依然紧闭着。她的手温柔地捧起他的脸,轻轻地擦拭着,希望他能舒服一点。
但是帮他用热毛巾擦过脸跟身子后,他仿佛醒了过来,眼睛眨了几下,张开来了。
“毅擎”她朝他喊着,声音很轻柔,脸靠得他很近。
“旭婕”他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有一点惶恐。
“是我。”她握住他伸出来的手,觉得他的神态跟平常冷酷的模样不大相同。
“你现在感觉如何”
“天哪。真的是你,真的不是我的幻觉”他的手激动地撑住媳的脸。仿佛在捧住什么珍宝似的,眼睛里闪动着狂喜。
“是我,怎么会是幻觉呢”她一头雾水。
他一把抱住她,将她搂得好紧好紧。她被动地趴在他胸口,感觉到他似乎轻轻在啜泣着。她讶异着,想抬头看他,但是被他紧紧抱住的她,根本无法移动。
“你知不知道,我一辈子从来没花这么多时间祷告。当我被枪打中的时候,我脑子里面都是你的容颜,是你温柔微笑着对我挥手,还有你跟我说永远都爱我的可爱模样。我真的好怕,好怕我再也没有机会跟你说了,旭婕,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
他的激动表白让她呆愣住了。
他刚刚说他爱她
“我好痛一直在发烧脑子都不清楚,不知道死神什么时候带我走但是我终于见到你了,就算此刻死去,我也甘愿一点了。”他像是呓语似地喃喃叨念着。
“你不会死的,你现在很平安了,平安了”她蓦然明白了,他并没有清醒。他应该还停留在受伤的时候,神智并不是很清楚。
但是他说他爱她呀
交往了两年,虽然彼此关系亲密,但他从不曾给过承诺。他也少说甜言蜜语,只是有时间时常会找她,且不少次要求她搬过来住。
她没搬过来是因为害怕在他不在时守着空屋子,她怕她的思念会更难熬,她的坚强表象也会消失无踪。她不希望自己成为他的负担,因为他是那样酷爱自由。她怕掐得紧了,他会挣脱,飞到她再也构不到的地方。所以她妥协,妥协在他那限制重重的爱情模式中。
有时候她很怀疑,是不是只有自己幻想着在谈恋爱,爱情这种东西或许从来不曾存在他俩中间。
但是当他的死讯傅来,她痛苦得快死掉,才知道,无轮他爱不爱她,她都已经爱得太深太深了。这时候才想抽身,老早就来不及了。
可是他刚刚说他爱她。是在伤重的时候发现的吗所以他心心念念着想回到她身边吗
她知道骄傲的他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回来时遇到了她的订婚宴,恐怕对他来说真的是一种无法忍受的讽刺吧难怪他不能理解她,也难怪他用愤怒跟冷酷将她推开,她可以理解他的苦
“旭婕,旭婕我必须回去见她。我不能留下她,她一定会为我哭泣,会伤心到死的。她她很爱我的”他挣扎着起身,手左右挥动,好像想摆脱什么钳制。
“毅擎,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她抓住他的手,被他挥到了几下,现在还在痛着呢
他似乎平静了下来,朝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你真的在这里。”
旭婕咬着唇,眼泪滚了下来。
他的脆弱让她心碎。
但是他伸手接住了她滴落下来的泪水,困惑地问:“谁惹你伤心了,旭婕”
她迅速地摇了摇头,泪水也跟着飞了出去。
“没有,我没有伤心,我很开心。”她说着露出一抹笑容。
他温柔地捧住她的脸,倾身在她眼睛上吻了一下。“不要哭,我的宝贝。”
“毅擎”她扑进他的怀中,他的温柔让她心碎,这一年来累积的种种委屈,就这样随着泪水流了出来。
他抱着她,轻轻摇晃着她,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似的。
也不知道谁先开始的,那个吻小心翼翼却又令人心跳加快。他的嘴碰到她的,一次又一次刷过她的唇瓣。她仰头,迎接他逐渐激烈的吻。
他的手捧住她的臀,将她拢靠在他腿上,一边亲吻着她,一边老练地剥除着她身上的衣物。
她没有抗拒,但是当他改而吻她的锁骨时,她不禁猜想着什么时候他会清醒过来,又会把她推开,叫她滚开。
可是如果要她先放开他,她根本办不到。
“毅擎,你明天会不会后悔”她闭上眼,低声问。
“怎么会后悔我最想念的就是这个,我多么想将你抱在怀里,好好吻个够,永远也不要放开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具磁性,魅惑着她的情欲。
她笑了,满意地说:“希望你明天不会黄牛。”
“黄牛什么”他心不在焉地问,推开她肩膀上的衣物,倾身啄吻她细嫩的肩头。
“嗯,我不大记得了。”她的脑子开始不清楚了。反正现在跟一个醉了的人讨论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是现在她开始怀疑,可能她也醉了,不然怎么觉得如此放松,这般的飘飘然
他推开她身上的衣物,中途还因为不顺手,受到挫折而发出些微的抗议,让她差点笑了出来。
“我不能等了,我想要你。”他的呼吸浊重。
而旭婕只能以细碎的喘息声回应他。
aa他终于解开了她的衣服,满意地笑了。将她举起,让她跨坐在他腿上,他的指释放了自己的火热欲望,然后将她举抱起来。
她双手握住他的肩膀,当他的坚挺穿透进她那天鹅绒般的世界时,她的手在他身上掐出印子来了。
“毅擎。”她的呼唤短促,她感觉到他紧紧地将她撑开,她的每一个细胞都清楚地意识到他的存在。“喔,毅擎”
他握住她的腰,帮助她提起又放下,让她的身子配合着他的节奏,然后节奏越来越快,她洁白的身躯冒着细细的汗水。他俯身舔去她胸口的汗水,顺便将她那朵美妙的嫣红纳入口中。
旭婕觉得她快要散掉了,在那紧绷的火热欲望中化为灰烬。这么多的g情,这么多的缠绵,这么多的亲密,还有这么多的感动,蜂拥而至的种种感觉让她几乎要受不住了
她紧靠在他怀中,任由他的g情带领着两人飞驰。
就算会在此时此刻死去,她也甘心。让她化作他的部分,永远与他结合,永远不要分开。她在心底默默这样祈祷着。
闭上眼,灿烂的烟花在眼前爆开,她义无反顾地投入这火炉之中。就算要将她烧毁,就算她要成为一只殉葬在火堆的蝶,她也无悔。
晨光从床头的玻璃洒了进来,因为睡前没拉窗帘的关系,整个房间都开始亮了起来。
费毅擎在头痛中醒来,还没张开眼睛就猛皱眉头。
挣扎了好久,才压抑下那可怕的头痛,让自己睁开眼睛。但是一看到眼前的状况,他吓得差点又闭了回去。
旭婕窝在他的怀中,半趴在他胸膛睡觉。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散在她白皙漂亮的背上。
棉被只盖到了她一半的背,有一半露在晨光中,晶莹剔透得让人想咬一口。他伸出手去,握住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的手滑到她背上去,亲自体验那该死的美好触感。
他感觉得到她胸前的柔软挤靠着他,他很不乐意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激动地表达着开心的意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掀起被单,发现底下的两人都是光溜溜的,脑子闪过片片段段缠绵的镜头,他还记得他埋进她体内的感觉,那销魂的悸动可恶
他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跟她睡在一起他居然一点也想不起来。
好在他额际那可怕的抽痛给了他一点提示,让他忆起自己昨天晚上似乎是在和至中、梓耀喝酒。是他们送他回来的吧
“裘旭婕”他低声唤,却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了,他的声音很粗哑。
无奈她仅是蠕动一下身体,一条玉腿甚至自动地伸进他两腿间,引得他倒抽了口气,咒声连连。
“裘旭婕,你给我醒过来”他出声大吼,但吼完马上后悔。“可恶,头好痛真是见鬼了”
旭婕再怎么好睡,这下也醒了。
“喔,你醒了刚刚那什么声音,好大一声。”她坐起来,无邪地揉了揉眼睛,好像还醒不过来。
但她那纯真的举动却引发了他一点都不纯真的反应。
她的白皙柔软在晨光中显得如此吹弹可破,而她胸前那两朵漂亮的红,简直是在引诱人将吻烙上去。
“你快点起床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他的吼叫中断在她的惊呼中。
“啊”她终于发现自己的赤裸,拉高被单包住自己。然后脸红了,连肩膀也红了。一时间他还真想剥开被单,看看她其它的肌肤是不是也跟着红了。
歼灭掉脑子里面的绮思,他怒瞪着她,免得自己的意志力被美色打败。他昨天晚上肯定是因为喝了酒,才会意志力薄弱地抱了她。这可不行,她想用这一招软化他,他可不能上当。
“你到底为什么做这种事”他先声夺人。
“我”她仓皇地抬头看他,猛然发现他似乎不记得昨夜的一切了。至少他不记得他怎样对她“告白”了,否则他现在的脸色应该更难看才对。“我问了你好几次,是你自己说不后悔的,你现在别想赖给我”
“我说我不后悔”他眯起眼,觉得头更痛了。
“对啊,你保证过隔天绝对不会怪我的。是你自己要我那个”她红着脸说不下去了,拜托,她又不是蹂躏男人的采花大盗,干么还要跟他解释啊。“你不记得了嘿”
“我”他还真的不记得了,但又不能这样承认。“你还不出去,是想在这里赖到民国几年”
“喔,好啦”她看他一眼,知道他真的对昨夜不甚清楚。她松了口气,拖着被单下了床,然后朝自己房间走去。
完全不知道她赤裸的背有多么吸引人,看得他眼睛差点没掉出来。
天哪,一早就来这么刺激的,还真是要命。
费毅擎又在床上多躺了一阵子,一方面是等她用完浴室,一方面是希望头痛能不能减缓一点。
可惜头痛没减缓,而他听着她淋浴的声音,脑子里面不断幻想她站在水柱下的模样
终于,这个可怕的折磨还是结束了。他听到她离开浴室,关上门的声音。他缓缓起身,进去浴室好好的梳洗一番。
二十分钟后,他连胡子都刮好了,走进客厅时,头痛也好了一点,不再那么折磨人了。
屋子里充满了咖啡香,桌上不知道哪里变出来一盘三明治。他看了眼人还在厨房的旭婕,不得不佩服她,对于他无理的要求她从没抱怨过,三餐总是准备得很齐全。
他坐下来喝了口咖啡,忍不住叹了口气。唉,总算舒服多了。
他回头看了看厨房的她,只见她端了一盘三明治,绕过他就要到客厅去。他阻止了她。“你去哪里”
旭婕停下来,转头困惑地看着他。“你不是不愿意跟我同桌吃饭吗还是你坚持一定要等你吃完我才能吃主人。”
费毅擎暗自咬牙。这女人就有办法把这么谦卑的台词说得这么高傲,真是不知道是谁在折磨谁。
“你坐下来,我有话问你。”他生硬的命令着。
于是她就耸耸肩,将盘子放到他对面座位,然后还去帮自己倒了杯咖啡,加了奶油球之后,才缓缓开口。“你想问什么”
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的他忍不住眯起眼,这女人还真是该死的自在。
“昨天是梓耀还是至中送我回来的”他问,试图自己拼凑出昨夜的种种。
“他们一起,对了,桌上有你的车钥匙,窦先生说车停在酒馆附近的停车场,让你有空再去开。”她说着开始咬起三明治,吃得津津有味,完全不像对面那个因宿醉所苦的人,半点胃口也没有。
“就这样那我有没有说什么”他怀疑地问。
“你会说什么你都醉了啊根本就在睡觉了。”她无辜地说。
“睡了怎么可能那我们怎么会睡在一起”他的话硬生生煞住,只是狠狠地盯着她瞧。
她小小口咬着三明治,脸缓缓地红了。
“你不会要我说明细节吧”
看到她一脸羞怯的模样,他简直被打败了。“算了”她干么表现得像是被吃掉的小红帽,然后可恶的大野狼还逼着她形容她自己被吃掉的过程
他的头又开始痛了。
第六章
费毅擎在自己办公室内焦躁难安,他一下子起身踱步,一下子又坐回他座位上,对着桌上的公文发呆。
可恶,这些行政工作已经快把他闷死了,他是个外科医生,就该进手术房,而今他只能被关在这个小小办公室,像个批公文的奴才一样,让他很不舒服。
但是现在困扰他的可不只是公文而已,脑子里面那些片片段段的缠绵画面让他快疯了。他还记得自己好像发烧了,还是梦到自己伤重的时候呢他在重伤中据说一直呼唤着一个名字,后来他听当地救他的人说起来,那个音就是“旭婕”。那么他昨天该不会谈了什么不该说的吧
他心惊胆跳,却又推敲不出真相。想到早上裘旭婕那笑吟吟的神秘模样,好像真的很开心,还脸红了,让他光看她的表情就觉得欲望被挑起了。
说穿了他真是个没用的人,昨天肯定喝醉了酒之后对她态度太好,她今天才会笑得那么幸福。可是老实说,她那幸福的笑容还真是美丽,让他都想留住这样的笑。但是他的理智马上告诉他,两人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她害的。
如果她愿意等他,那么当他回到台湾时,他们两人该是多么甜蜜哪可是每次想到这边,连带着想到她的订婚宴,想到她在宴会上那美丽的笑容
她在别的男人身边也是笑得那么灿烂呀
所以他这是在困扰个什么劲按照原计划,好好羞辱她、折磨她,等到他觉得够了,觉得可消气了,再把她赶走。然后他一辈子都不想再碰爱情这玩意儿了,伤心又伤身,不值得
如此安慰自己之后,他关上电脑,合上桌上的公文,决定今天要早点下班了,毕竟他实在提不起劲工作。
他拿了外套,离开了办公室,沿途都还有以前的同事跟他打招呼。
“费医师下班啦”
“手复健得还顺利吗”
“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执刀费医师是个名医,都有病人在询问呢”
种种问候跟着而来,费毅擎没有多说什么,只跟同事们简单寒暄一下,就加快脚步离开。他对这种交际式的交往没有什么喜好,所以即使大家成群结党的,他从不曾在医院中建立起自己的人脉。若不是医院是他家开的,他还真的可能早失业了听
人走到停车场,才发现今天没开车,车子还在酒馆附近的停车场呢
看了看表,已经快七点钟了,恐怕旭婕已经做好晚饭了,所以他决定先回家再说。招了辆计程车,不到半小时,他就抵达了家门。
打开公寓大门,发现屋子暗暗的,他打开灯,站在无人的客厅中,有点不习惯那种沉寂的感觉。
“怎么不在难道搬回去了”他还没放下东西,直接走进她房间,开始检查起来。
接着他发现旭婕的东西都还在,居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不可能的,他只是不想太早放过她罢了。可恶,这女人答应过要负责三餐的,到现在还没回家,她这下该死了。
他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房间放好,换了衣服出来,故意跷起二郎腿在客厅看电视,打算她一进门就先指挥她去煮饭,然后再针对她没有遵守承诺的事情,要她搬出去。对,就是这样
结果如意算盘打好没多久,他就开始坐立难安了。
“奇怪,七点半了,她为什么还没回家会不会发生意外了”他开始有点担心了。
拿起桌上的电话,他想也不想就拨了她手机号码,电话响了几声,她终于接了。
“都几点了,你为什么还没煮饭你人呢如果住得烦了,可以滚出去啊,但记得把你的行李都带走。”他劈头就先声夺人。
“毅擎”旭婕的声音明显怀疑地顿了一下,才接下去说:“我今天开始工作了,下午我去帮服装公司拍春装的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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