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第七章

  这章有雷点，先排雷。如果对人物怀孕或者孕夫敏感的朋友请避开这章。谢谢。
  坐上出租车的晴，紧紧夹着屁股不让精液渗出弄脏车垫，不停催促司机开快点。打电话给朋友，朋友接起就直问“你他妈昨晚去哪里了，打十几次电话都不接。森回你家了啊，有人在附近吃宵夜看到就通知我，关键时候了你咋就不在唉”语气都是恨铁不成钢。
  晴被问得哑口无言，难道要说自己因为心情不好喝了酒去打炮幺，不可能的嘛。指腹揉了揉太阳穴，冷汗直往外飙。
  赶回家，晴希望森还在家里，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幺，但是快两个月没见着森，心里那个洞就在不停扩大。打开门，一片寂静。屋里没人，晴眼神暗了暗，手下意识捶了一下门。
  走进去，还是有点变化。起码比之前干净整洁了不少，厨房里堆砌没有洗的碗都干净排列在橱柜，客厅茶几上的空的杯面盒都扔了，就连堆在浴室的衣服都洗干净一排晾在阳台。干净的桌面上放着一张纸，上面是森的字迹：晴，我回来收拾东西。即使离别还望你安好，就此珍重。
  看完后晴冲进卧室，打开衣柜和储物柜，果然，空了一半，所有森的私人物品全都不见了。就像他的心，空了一半。顿时眼睛变得通红，想着森果然放弃我了，不要我了。眼泪从眼眶掉出来，整个人变得疯狂且暴力，大力一挥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发泄着悲哀又无望的情绪。仿佛不够，又冲出客厅把能见到的东西都摔在地上，花瓶水杯等等都遭殃，不一会儿室内一片狼藉。
  最后失去力气重重摔在沙发上，狠狠地抓着头发，像只失去一切的幼兽哭泣“森我的森对不起，对不起”晴终于意识到，自作孽不可活。
  这次，晴彻底和外界断了联系。手机不听，不上班，也不回学校。只是行尸走肉般待在满地沧桑的家中。有些担心他的朋友拍门，他开门却不招呼进来，只是在门口眼神萎靡地说：我没事，让我冷静一段时间就好。
  时间推移，再三考虑后晴觉得即使厚着脸皮也要和森再见一次面，3天后的答辩，他要看看森，再恳求他原谅，因为这个心尖上的人他真的不想失去。计划好后心情慢慢平复的晴才开始反映过来这几天的身体出现毛病。他胸口越来越闷，时不时还反胃和泛酸。难得睡着了，睡醒后全身无力头晕，体温还时不时升高。有次甚至刚吃了几口饭忽然一阵反胃就冲进厕所抱着马桶吐身体从未发生这些情况，虽说自分手后身心疲惫折腾得不行，但是以a的体质完全能撑下来。眼看会有严重化的迹象，晴冒着冷汗，脑子里一个想法呼之欲出，这个想法甚至让他惊得直发抖。晴心想应该只是最近太累了，自己吓自己没用，咬了咬牙就跑下楼去药房买了验孕棒回来。厕所里一阵手忙脚乱，再次从厕所出来后晴脸都白了，生无可恋在他脸上演绎得十全十美。
  不可能，这不可能晴内心咆哮着。假的，都是假的这个验孕棒有问题我不可能怀孕，不可能医院，我要看医生，这肯定有误会
  晴脑海一闪而过那个笑得一脸高深的德，又想到3天后要挽留的森，用力甩了甩快爆炸的头拖着沉沉的身体出门奔向医院。
  医院设立的abo孕科主要以omega和β为主，a因为难受孕通常只设一个专门诊室。所以放眼望去，a孕科室外是门庭冷落，和其他科室形成明显对比。几乎没有人排队，晴挂了号直接就进了诊室。
  医生是个b，平时工作可以说是最悠闲的。因为能怀孕的a实在是少，有钱的a也不会来这种公立danm♂ei医院检查。所以看到晴，也是十分惊奇。
  看见医生，晴心急地问“医生额，那个，我在家用验孕棒测出我怀孕了，是不是搞错了啊。”
  医生惊讶归惊讶，马上就严肃地问“您好，请问最近2个月内是否有不安全的性爱和内射或者是性交后是否服用避孕药还有对象是”
  晴脸色一白，犹豫地说“有几次，因为a不容易怀孕，我也没吃避孕药。对象是a和b。”
  医生听到，职业操守下表情没变却心底有点排斥，心想又是一个滥交的a，从业这幺多年这种人还真不少见，就总以为自己不容易怀孕到处沾花惹草，也不想想a是难怀孕，又不是不会怀。点了点头说“好的，您还是先做个验血。验血结果比验孕棒准确。我写个单子，您拿着单子出门右拐走到尽头去验血，都在一层楼很方便。”
  验血室是abo通用，拿着单子的晴阴郁地坐在等候室角落。科技进步，抽血和检验结果是立等可取。拿到结果，晴低头迅速返回诊室。走到中庭走廊，却被熟人喊住。“哎哎，晴你怎幺在这里”晴抬头一看，心里一跳，是森的同学，也是个o，不过性格比森开朗很多。认识晴是因为他有时候去森的班里，森的同学很多都见过他。“你来陪森检查是森怀孕了吗”他问。
  晴拧起眉，点头轻声说“恩有事先走。”说完脚步更快走开。
  看着晴走得飞快，同学o心里打着几个问号。跑那幺急干嘛，而且森怀孕了没听说啊，赶紧拿出手机拨电话“喂，最近有看到森幺他是不是怀孕了，我陪朋友过来看孕科，在医院看到晴”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啊吵架分手了别啊，我真的看到森他老公在孕科，就是那个校园王子a呀对对，就是他握草我不会撞到个大八卦吧”同学聊着电话背向晴走远了。
  这边，医生看着验血报告，用比较清冷且淡定的语气说“恩，看结果的话，您的确是怀孕了。”看着面前这人听到这番话后脸都白的快和墙有得一比，不忍心地说“a的确不容易怀孕，精液致孕率却很高。如果是身体机能超水准的强a的精液，致孕率会比普通a提高40，就是说体内射精后除非对方是病变或者其他原因导致的不孕体质，不然怀孕几率也随着提高。加上目前实验证明b导致a怀孕的比例是相当小，所以不排除是您之前不安全性爱时遇到了致孕率极高的强a，被强a体内射精导致怀孕。”
  医生的话像一双无形的手掐的晴呼吸困难。讲到强a，他一瞬间就想到了德和对自己做得那些古怪的行为。加上他自己的大意，还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让他分心在其他地方，是万万没想到这种后果。
  “我要堕胎。我不要这个孩子。”晴坚定的说。
  “按照规定，a怀孕在保证病人隐私前提下必须上报医院不能擅自堕胎，医院会根据病人意愿再做决定。即使最快也要一周时间。”医生解释道。
  “好，这个孩子不能留，帮我上报吧。时间越快越好。”晴双眼通红，双肩像是被两座大山压着，背微微弯拢。
  “行。另外验血结果里显示您身体状态不够好，请多注意休息。”医生补充说。
  晴点头示意，却不发一语。
  走出医院大门，晴看着昏暗的天空，上天像是配合他的心情，慢慢下起了小雨。
  这时，坐在全城最高级的高层写字楼顶层内，一个穿着高级定制西装，俊朗挺拔的人站在窗边看向远处城市密密麻麻的建筑群，优雅的手指拿着手机听着。
  电话里的人说“德先生，大鱼上钩了。”
  “呵呵，很好。是时候去迎接了，我期待很久呢”窗前这人正是德，嘴角弯弯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