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凶手为什么不死在监狱里难道你想让警察抓我吗”
“对不起不能如您所愿十分抱歉”
这个家伙是老师,你也可以叫,虽然名字有些相像,但他可没有教书育人的本领,确切的来说这家伙是个罪犯,曾经犯下过不可饶恕的罪行,今年45岁的他在狱服刑25年,9月17号刑满释放。
与之对话的是他的母亲,这样的愤恨他并不惊讶,因为他活着对他母亲来说就是个威胁,原本舒适安逸的日子又将回到从前的提心吊胆。
“说吧,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我的母亲拿回我的养鸡场,那原本属于我的家族,母亲您应该把经营权归还于我,当然每个月我会寄固定的生活费给您,确保您的晚年依旧舒适。”
老师的语气显得理所应当,对于母亲他并不亏欠什么,这也是最后一次拜访,免得母亲回忆起伤心的往事,也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
白发苍苍的母亲翻箱倒柜地寻找着那份地契,至始至终都没有仔细地看一眼阔别25年的儿子,直到那份泛黄的纸张摆在老师的面前。
“这是你想要的东西,永远也不要再回来,我的小镇容纳不了一个罪犯,至于所谓的生活费根本没有必要,没有你我将活的更好”
“是是是母亲的这句话还真是亲切啊放心吧永远也不会再出现在您的视线以内我的镇长大人”
就这样,老师离开了自己曾经的家,甚至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整理想要的物品,不过对他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f镇位于西部平原,相对于母亲所居住的g镇有300多公里,通行的公车早已变换了主干道,泥泞不堪的原石路也被柏油路所替代,老师的新生活已经启程。
宽广无垠的草原,大群的牧羊随着犬类的驱逐聚集在固定的某个方位,牧羊人的吉普车旁清晰可见高高垒起的啤酒箱。低短的灌木丛时不时有松鼠之类的小动物,远方的天空依旧湛蓝。
老师第一次做现代的公车,萦绕在耳边的流行音乐和舒适的乘车环境让他唏嘘不已,当年的破公车仅有几个木椅板凳,而且人员拥挤糙杂,浓郁的臭汗气息充斥着整个车厢,甚至有时可以看见家畜的粪便,世界的变化真让人无所适从,坚固的壁垒困住的不仅是躯体,更是一颗向往自由的心。
“冒昧的问一下您,这是什么某个明星的绘图吗”
老师的对面坐着一位十七八岁的男孩,黄色叛逆的发型,布满左耳的耳钉,口香糖咀嚼的声音格外响亮。
“珍妮与陈嘉怡,国际电视台独家发售的明星写真,绘图老家伙,你是哪个年代的人”
多元文化参杂的新兴世界让这群少年忘记了传统礼仪,甚至是为人处世的礼貌,不过老师根本不会在乎,因为他没有资格去指教别人,他可是一位罪大恶极的罪犯。
“很荣幸您能这么问,鄙人是九四年生人,现年45岁,应该和您的父亲相差不多。”
老师将礼帽放在胸前坦然的介绍着自己,新的生活就应该认识新的朋友,旅途才不会变得孤单。
“哦我叫刘成洋,b镇的高中生,你有没有觉得你的服饰很古怪”
老师跑了很多家店才寻找到如此合身的正统西服,这种西服在他的年代算是最时髦的产物,他可不认为全身挂满铁丁是什么好事,这种金属让他想起了某种酷刑,不惊地颤立。
“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需要我做些什么”
刘成洋似乎被老师的行为举止所影响,如果放在之前的话,他根本不会理会陌生人的感受。
“谢谢您的关怀我只是有些晕车而已,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现在还玩电子竞技类游戏吗”
老师对这种游戏沉迷过一段时间还算比较了解,所以他想靠游戏拉近彼此的认知。
“早就被淘汰了现在都是真人感知类游戏,连接大脑神经产生”
刘成洋的介绍老师根本听不懂,但是他还是很有礼貌的听完讲述。
“听起来很不错,有时间我会尝试一下,谢谢您的介绍”
“不必客气你也是个不错的老家伙”
“您过奖了即使事实上并非如此,但我很是很乐意接受您的赞扬”
“你这人真是奇怪”
“也许吧”
老师的家族曾经在f镇很有影响力,他的爷爷是镇上最大的养殖户,每年交纳的税额是f镇最可靠的收入来源,所以他的家族在当地十分受欢迎,当然只是曾经而已。
弗兰基,f镇的老镇长,他什么时候就任老师已经记不清了,也许那时老师的家族还在养奶牛吧
“危险分子,弗兰基以镇长的名义警告你,最好不要踏出养鸡场,如果哪天我在镇上看见你,小心你的腿”
弗兰基是一位老牛仔,他崇尚决斗主义的至高精神,腰间的火枪从未离身,即使在睡梦中也在保护他的小镇。
“敬爱的弗兰基,鄙人一定会成为守法的有爱分子,日后鸡场的销路还要麻烦您了”
老师很尊敬这位老头,他是一位真正的骑士,至少在不喝酒的情况下,他拥有骑士所有的美德。
“这一点无需担心,只要你友爱的对待小镇,小镇也会回报你”
“由衷的感谢您敬爱的弗兰基”
“滚吧小罪希望新的生活能让你从仇恨中站起来,毕竟世界还那么美好”
弗兰基至今仍有些不相信,如此有礼貌的小家伙竟然是一个残忍的凶手,他的爷爷难道没有传授他真正的牛仔精神吗
看着一身西服正装离开的老师,弗兰基喝了一大口烈酒,将老师从前的犯罪纪录锁在桌底最深处的木箱中,任何人都会犯错,上帝会宽容一切。
老师家族的养鸡场位于f镇最北端,背靠连绵的旦尔维山脉,清澈的古加庞克湖坐落于鸡场的东面。
由于荒废已久,杂草已经掩盖了原来的道路,老师凭借着当初的记忆向北行进,直至山麓才看到久违的家园。
高筑的铁丝网已然锈迹斑斑,曾经的探照灯被不明鸟类的巢穴所占据,模糊不清的鸡场标语和残败的实木大门相应,看着眼前的一切,老师感觉生活的希望越来越近,家,属于老师的家,简单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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