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Birthday

  「李三河！你居然夜不归宿，老实交代是不是有情况？」
  我一回到家，橙子就像哈士奇一样飞奔出来扑到我身上，这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差点没压死我。
  他这么兴高采烈，我却有个很丧的消息要告诉他。
  「确实有情况，我失业了。下个月没钱交房租了。」
  橙子却完全不在意，用力把我抱得死死的。
  「失业了好，就你那份破工作，迟早累死你。放心吧，这两个月房租我来交，等你满十八了哥再和你一起想办法，给你找份好工作。」
  看着他没心没肺地笑着，我心情瞬间好了很多。岑谌这个人最大的魔力，就是他不但长了一张让人赏心悦目的脸，而且总有办法让身边的人开心起来。
  「别转移话题啊三河，是不是有对象了。」
  「有个屁啊，我可没你那身材长相，约炮都没人愿意和我约好吗。倒是你，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找到第二春了？」
  他抱着我的脸吧唧亲了一口，高兴的像个被放气的气球，就差没满屋子飞了。
  「哈哈还是三河你懂我，这次我是真的遇到真爱了，会结婚的那种，会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
  橙子羞红了脸，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似的。我不知道他究竟遇见了一个怎样的人，可我能听见他炙手可热的心跳，也能看见他眼中璀璨夺目的星辰。
  「这么快就走出你前夫的阴影了？既然已为人妇了就老实点，不许再往我脸上么么哒了。」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却发现他的眼神莫名其妙地躲闪了一下，一丝慌乱从他眼中一闪而过。
  「不亲就不亲嘛，那么凶干嘛。嘿嘿，三河啊，你这清心寡欲的和尚生活过的够久了吧。你咋这么耐得住寂寞，就不需要解决生理需求吗？你也赶紧找个对象吧你。」
  我无语，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自从我认识橙子并且成为他室友之后，他就无数次想把我嫁出去。
  「我这又不耐看又不耐操的，再要耐不住寂寞，那日子不是没发过了？再说了，我年轻着呢，没到你那个如狼似虎的年纪，用不着这么早找对象。」
  「拉倒吧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在被子里看小电影还有对着帅哥流鼻血的事儿？你哪里是不会心动啊，分明就是不敢心动。」
  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橙子这么大傻逼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瞎说个球球啊你。我什么时候对着帅哥流鼻血了？」
  「三河啊，莫装逼，装逼遭雷劈。你上次去我上班那儿的时候不是遇到一帅哥了吗哈哈哈。我同事都告诉我了，你还和人家来了个亲密接触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橙子说的原来是夏昌民。
  「橙子，那天撞到我的那个叫夏昌民的，是你们那健身房的客人？」
  橙子娇嗔地瞪了我一眼。「什么健身房啊，别这么土好不好，那叫fitness。那个夏昌民长得帅吧，身材是不是和我有得一比哈哈哈，他那好身材可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呢。」
  「不过你居然不知道夏昌民？他在圈子里可是小有名气的。你到底是不是啊三河，怎么一点也不关心这些八卦消息呢？」
  我脑子浮现出夏昌民那张脸，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可是听到橙子说他在圈子里有名的时候，心里还是不那么舒坦。毕竟这个圈子啊，有名通常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为什么有名？哪个名媛的金主爸爸吗？」
  橙子噗呲一下笑出声来。「三河啊哈哈哈哈，你脑子里想的东西能不能积极向上一点。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儿不是应该对美好的爱情故事充满幻想吗，你老这样一点也不可爱。」
  「说到这个夏昌民，倒是个个痴情的人。秦焕你应该听说过吧？就是美国那个挺有名的华人演奏家，夏昌民以前的男朋友。两人在一起分分合合好多年最后也没在一起呢。不过分开了之后夏昌民身边就再也没有过别人。」
  我嗤之以鼻，痴情吗？痴情人可不去bar，也不会随便在路边捡一个人就带回家。
  「得了吧，你们知道人家身边就没有人？圈子里这些八卦故事就没几个是真的。」
  「真的假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都这么传。三河，老实交代是不是在脑子里意淫夏昌民？他是不是超级帅啊，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腿都发软，想躺在在他身被他蹂躏被他强煎哈哈哈哈。」
  「你他妈能不能不骚。能不能有点良家妇女的样子，真想让你男人看看你刚刚那骚劲儿。」
  「略略略，老娘怎么就不是良家妇女了，微博上还一群少妇喊妻夫木聪老公呢，意淫一下又不犯法。」
  不过听到橙子这么说，我反倒觉得释怀了。我们的缘分估计就止步于相识而已了吧。而我意淫吴彦祖彭于晏也是意淫，意淫一下他夏昌民，算不上伤天害理吧嘿嘿。
  再说了，这日子匆匆忙忙无间隙，命里人来人往一场空，时间久了，我自然没功夫去想他夏昌民了。
  我以为专注于生存便不会有人能左右我的悲欢，事实证明我天真了，有的人能够厚颜无耻到什么地步呢，厚颜无耻到他可以渗透你的生活，干扰你的生存，让你无论如何也无视不掉。
  失业的这段日子里我过的并不轻松，大街小巷的小广告也不足以让我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我焦头烂额，没有收入的日子总是人心惶惶。
  这时候谁要是能赏我一份工作，我估计会感动得跪下来叫他爸爸。
  然后这位名叫夏昌民的爸爸就出现了，鬼使神差地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他可以解我的燃眉之急，为我介绍一份工作。
  穷人不装逼，送上门的工作不要那我就是二愣子了。于是我起来个大早，把自己收拾的精精神神的，来到了这家叫做copine的法式餐厅。
  托夏昌民的福，我顺利地见到了餐厅老板陆笠。入职手续也比我想象的要顺利的多，陆笠甚至在看到我的身份证时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仿佛根本就没注意到我的年龄一般，一切都只是走走程序而已。
  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我还有一个多月才满十八岁。该死的年龄已经让很多工作将我拒之门外了。更何况我还没有暂住证那个鬼玩意儿。
  不过无所谓了，找到工作就好。夏昌民介绍的地方确实靠谱，安全稳定，更何况用不着像以前那样累死累活。
  我稳稳当当地在copine过起了有节奏的上班生活。而夏昌民除了偶尔打个电话也再没出现过。
  可能他真的只是吃饱了撑着想帮帮我而已吧。他打电话的频率越来愈少，而出现在我脑子里的次数却越来越多。
  算不上想念，我只是克制不住会想起他，仅仅只是想起而已。
  好吧，不仅仅是想起，我还想睡他，想看他的裸照，和他来一场肉体与肉体的碰撞，心灵与心灵的交流，和他一起为爱鼓掌。
  饱暖思淫欲，或许是因为这份工作太轻松了，才会让我像个变态一样疯狂地意淫夏昌民。
  而我根本就懒得找回理智，意淫这种事情又爽又不要钱，我何乐不为呢？
  可是如果意淫对象突然出现在你面前，那就有些尴尬了。
  夏昌民还是那个夏昌民，脸上挂着他那温文尔雅的笑容，仿佛心情很好一般，坐在copine风景最好的位置。
  而我却移不开眼了，奇奇怪怪的想法纷至沓来，我好奇，好奇他在等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才会让他露出这般温柔的笑容。
  正巧这时陆笠来了店里，他一眼就看到了心不在焉的我。看到他眉头紧皱，我连声道歉，毕竟被老板发现上班走神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却并没有责怪我。而是让我送一瓶酒去夏昌民那儿，然后，我就可以下班了。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地见到了这个多日不见的男人，他盯着我笑了老半天，才拉着我坐下。
  「好久不见啊小朋友，坐下陪我喝一杯？」
  我还没晃过神来，面前就多了杯红酒。他拿起酒杯和我碰了碰，说出来一句让我意想不到的话。
  「生日快乐，李三河小朋友，恭喜你长大成人了。」
  好吧，今天是四月一号愚人节，也确实是我十八岁生日，我并不是忘了，只是没打算过而已，一来没钱，二来这个日子太讽刺了，让我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笑话。
  但是我的确很惊讶，夏昌民他是有怎样的通天本领，居然连我的生日都知道。
  「发什么呆呢？不开心见到我？」
  「没有啊，就是在想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看着他脸上骚气十足的笑容，我有点想捂脸。能不能别老这么撩，我这气血方刚的年纪憋不住啊大哥。
  「我怎么不能知道，陆笠在你身份证上看到的呗。你倒是勇敢，没成年呢就一个人跑来北京，我知道你年纪小，却没想到这么小啊。」
  看着桌子上精致的菜肴和酒水，我云里雾里的感觉像在做梦。
  这是我离开家的第二个生日，也是我本以为要独自面对的一个生日。我从没有想到能遇到夏昌民这样一个人，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心细。
  桌上摆着一个小小的生日蛋糕，蛋糕上摆着两个漂亮的生日蜡烛。一个1一个8，凑在一起拼成了18，头顶着微弱泛黄的烛光，就像回忆里泛黄的陈年往事一般。
  妈了个鸡，我想家了，以前每年在家里过生日的时候，我老爹老娘都会给我买个小蛋糕，上面摆着代表我年纪的蜡烛，就像夏昌民的这个一摸一样。
  我鼻子一酸，一下子好多好多的委屈和心酸涌上心头，眼泪忍不住刷刷往下掉。卧槽，我好难受啊，我好想回家啊。
  不知不觉都离开家两年了，我也没敢和我爸我妈联系，他们估计都被我气疯了吧。
  「怎么了，刚刚还夸你勇敢呢怎么就哭上了？」看到我哭，夏昌民慌了，手忙脚乱地帮我搽眼泪。
  我哇的一下哭得更大声了，眼泪稀里哗啦的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仿佛这两年来的委屈和心酸全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这一年多来过得真的太他妈太幸苦了。我出入芦苇不知深浅，一个人没头没脑的在这熙熙攘攘的北京城里四处碰壁，撞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也没明白自己究竟图个什么。
  我想趁着夜黑风高，化作一只偷食的小猫溜回家里，被发现了就撒娇打滚耍无赖，我爸妈那么善良，一定舍不得赶我走。
  然后我就乖乖听话，由他们好吃好喝的养着，做只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肥猫，此生无憾啊。
  夏昌民紧紧地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肩。「不哭啦，过生日哭什么，遇到什么困难了嘛？跟我说说。」
  「没啥，我就是，有点想家了。」我的声音有些哽咽，靠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想动。人难过的时候，一点点恰到好处的肢体接触可以带走许多许多的痛苦。
  「哎呀，果然是个小孩子啊，想家了怎么不回去看看呢。和爸爸妈妈闹脾气了？」
  「你当我不想回去嘛，谁让我做了混账事儿，差点都没把我爸爸妈妈气死。」
  他的胸膛很结实，怀抱也很温暖，让人沉醉，更让人安心，诱引人吐出心中所有的委屈苦闷。
  「我上高中的时候喜欢上一个男人，执意孤行要跟着他来北京。学业不要了，家也不要了。我真特么混蛋，我为了个傻逼和我爹妈吵架，还差点把我爸爸气得住院。」
  我声音有些哽咽，越说越难受，越说越觉得自己不是人。
  他摸了摸我的头，轻声问我。「别哭别哭，然后呢？」
  我没想到他会如此耐心地听我说这些前尘往事，我以为这些傻逼事情我要自己一辈子都咽在肚子里。
  「没有然后了。」我抹了一把眼泪，「他骗我离开了家，也没能给我一个家。」
  夏昌民用纸巾小心翼翼地给我擦了擦鼻涕，动作僵硬得像个孩子刚出生的新手爸爸。
  「行啦，不许哭了，高高兴兴地吃蛋糕。都会好的，爸爸妈妈也会原谅你的。」
  他切了一小块蛋糕放到我面前的盘子里。「吃吧，吃点甜的就不难受了。」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奶香味儿很浓，也真的很甜。我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抬头去看他，我抱着他哭了这么久，还蹭了他一身的眼泪鼻涕，说不定他现在掐死我的心都有了。
  「怎么了，害羞了？」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脸。「不哭就好了，你还这么小呢，以后会遇到很多很好的人，很好的事。」
  「不要太难过了，爸爸妈妈会原谅你的，也会理解你的。你以后也要好好孝顺他们，不能再惹他们生气了。」
  我这才察觉到夏昌民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抬头一看，他居然也有些情绪低落。
  「你怎么了？」我有些慌，在我心中夏昌民仿佛永远都是一个温柔体面的人，我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的事情会让他也变得如此情绪化。
  「没怎么，看到某个小屁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想妈妈，我也想到我父母了。」
  我愣愣地望着他，原来他也会和我有一样的情绪。
  「我年轻的时候，也像你一样淘气，惹他们生气了。」
  「那后来了？你们关系缓和了？」
  他很快收敛了情绪，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仍然是那个风度翩翩温柔体面的夏昌民。
  「后来他们因事故去世了，而我却没来得及道歉。」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提了不该提的事情，慌乱地向他道歉。「对不起，是不是让你难过了？」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脸上失落的情绪早已荡然无存了。
  「别想那么多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不过感慨一下而已。」
  「好好吃饭吧，吃完了去我家，我教你做一些大人的游戏好不好？」
  他轻笑了两声，伸手捏了一下我的大腿，吓到我大脑当机短路。卧槽，又来了，又是那种让人想入非非骚气十足的眼神。
  大哥，思维也太跳跃了吧，刚刚还拉着我互诉衷肠，现在就想要将我压在身下蹂躏我强煎我，空巢老的心思猜不透啊。
  今夜我是宁国府里的尤三姐，而夏昌民就是那对我垂涎三尺的琏二爷，妄想玷污了我冰清玉洁的身子还要染指我柔软纯洁的灵魂。我刚烈自恃誓死不从，他便辱我水性杨花放荡不堪，毁我清白名声。
  老天啊，普天之下，群逸之才数之不尽却无一人懂我怜惜我；举目苍穹，群星璀璨却无一颗为我而亮啊。做个，真特么不容易啊。
  「发什么呆呢，到家了。」夏昌民拍了拍我头，将我从那些乱七八糟的幻想中拍醒。
  我一秒出戏，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发烫的脸。疯了疯了彻底疯了，人就坐在我面前我还死不要脸的意淫他。
  我不明白世上为什么会有人长得像夏昌民这样好看，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像他这般温柔。只可惜，这个人的心思太难猜。他在我身上费这么多心思，我却摸不准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单纯的想跟我来一炮，还是想像之前那个混蛋一样，用那镜花水月般的爱情将我伤得体无完肤？
  今晚我可没醉，却还是稀里糊涂地跟着夏昌民回了家。莫不是他给我施了什么能让人神魂颠倒的妖术，才让我心甘情愿的对他展露胸膛，任他割去心肺？
  「今天晚上怎么总是走神呢？我陪你过生日不开心？」
  一抬头，便发现夏昌民正不动声色地盯着我，四目相对，我仿佛能听见自己乱了阵脚的心跳。
  不想再去猜他的心思了，再猜下去我肯定会疯。
  「没不开心啊，大哥，你想干啥咱直接点好不，每次你都这么撩我受不住啊。」
  他哈哈大笑，从身后讲我拉入他怀中，下巴抵在我肩上，双手环在我腰间。
  「我还不够直接？那你说怎样才算直接，我现在直接给你看。」
  你直接个屁啊你，你想扒光我想强煎我你直说啊，你想蹂躏我的心还是蹂躏的我身你给句准话啊。
  温温吞吞的，难怪一把年纪了还是个老光棍。
  「大哥，你手稍微松松，有话好好说行不行，你想跟我来一炮还是咋滴。」
  我并不觉得我说得话有什么好笑的，但是夏昌民已经靠在我身上笑成傻逼了，环在我腰间的手却一点没松开，反而得寸进尺地钻进我衣服里面。
  麻辣个鸡能不能不要这样，你直接扒光我推到我说不定我就半推半就从了，你越是这样不紧不慢一副要谈情说爱的模样我就越是心里发虚。
  「脸都红成这样了，你不是也想和我来一炮吗。」他的脸几乎快要贴到我脖子上了，说话呼吸都能惹得我浑身颤栗。
  我的大脑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不知道怎样的反应才算合情合理，一个不留神，他那只今晚为我剥过虾的手已经钻进我裤裆里了。
  我吓得差点叫出声来，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妈了个鸡，还是算了，我认怂，这一炮打下去谁知道会带来什么蝴蝶效应。
  「别别别，你放开我，好好说话，你别靠我这么近。」
  我心虚的摆脱他的怀抱，不敢去想象自己脸上是怎样的表情。
  他犹豫了两秒还是放开了手，看我的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举止却任然坦荡守礼。
  「怕什么呢小朋友，你明明也很想跟我来一发不是吗？今天满十八岁了，就不想庆祝一下？」
  他说得太对了，我一见到他，脑子里就一片空白，只剩下炸裂的荷尔蒙。
  如果我是个女孩，我一定会为夏昌民这样温柔的男人疯狂，和他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为他剪发纹身，为他换上露胸小短裙，勾引他，和他做爱，然后为他堕胎。
  像现在这样前怕狼后畏惧虎的，实在是太窝囊了。
  「放心啦，我身体健康人品可靠，不会吃完就跑不负责任的。」
  他仿佛一眼洞穿我的心思一般，笑着捏了捏我的脸。
  「愁眉苦脸的干什么，我保证不会和你抢西瓜吃。以前遇到的混账事情都过去了，用不着这么警惕地防着我。」
  我没有想到夏昌民会如此心细，一句话切中要害。他说得对，我怕来怕去的说到底就是害怕重蹈覆辙，再走一遭之前遇到的傻逼事儿。
  「没防着你，我就是没想清楚而已，况且我们认识的时间才这么短。」
  我慌慌张张地为自己找着借口，一时间我没有办法和他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可我又害怕他因此失去耐心彻底消失在我生命中。
  好在夏昌民比我想象的要耐心太多了，他搂住我的肩轻轻拍了拍。
  「没事儿，放轻松点，开心一点，不要把人心都想得这么坏。」
  「爱情和未来都值得憧憬，我也一样值得你期待，我给你时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