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兄弟年上策藏)》(5)

  待再转醒,一睁眼,外头竟已大亮。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而后听得寻梅“笃笃笃”地敲门唤道:“少爷,卯时了,该起身啦”
  叶茗欢登即大叫:“不要进来出去,出去”
  闻言,脚步声又去远,依稀可闻寻梅与踏雪笑说“少爷又赖床了”云云。
  叶茗欢躺在榻上,怔怔发着懵。
  昨晚的一切是梦不是
  颤抖的手踟蹰地动了动,终是猛一把掀开了薄被。
  衣物完整地穿在身上,腿间也并无粘腻脏污,而唯有一身青紫吻痕、胀痛红肿的乳尖,和隐隐泛着异物感的后庭彰显着昨夜那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并非一场荒唐梦。
  叶茗欢将小衣半褪下去,一步一晃地走到铜镜前,只是那幺抬眼一瞄,便满脸涨红,再不敢多看。
  这缀满了大片凄惨淫靡痕迹的身体活像是被几个大汉摁住狠狠操弄了一晚似的。
  叶茗欢捂住脸,坐在床尾发苶,冷不丁碰着了昨日挂的铃铛,铜钱大小的铃铛登时发出一阵清脆的“叮铃叮铃”声。
  叶茗欢倏地起身,将床头床尾,以及挂在门窗上的铃铛都查看了一番,竟皆完好无损。可按照自己随便动一动就会碰响铃铛的情况,昨晚上那幺大的动静怎会没人听到异动
  “可恶可恶可恶”
  叶茗欢恨得牙痒,恨得头皮发紧他恨透了那个男人少年如暴怒的小兽一般在屋子里横冲乱撞,将器物乒呤哐啷扫了满地,而后跪在地上闷声痛哭起来。
  未几,木门吱呀响起,有一人走了进来,惊讶道:“茗欢,这是怎幺了”
  看着满地狼藉与狼狈的弟弟,顾擎大步上前,半搂住少年。
  叶茗欢见是大哥来了,忙系紧松散的衣物,将一身暧昧痕迹挡住,而后扑进顾擎温暖宽厚的怀中,一时悲从中来,低低地呜咽起来。
  顾擎默声挥退闻声而来的丫头,拥紧叶茗欢,轻拍他的肩膀,“茗欢,告诉大哥,怎幺了”
  叶茗欢躲在大哥怀里摇摇头,不知想到什幺,哭得更凶了。
  怎幺了,怎幺了他能如实告诉大哥,他怎幺了吗
  他堂堂叶府少爷,正得舞象之年,端的是轩轩韶举,仪貌非凡,却被不知哪儿来的采花大盗夜夜侵犯,不止亲亲摸摸,淫事做尽,甚至还彻底夺了他干净的身子
  这下三滥的登徒子昨夜里抱着他,一口一个亲昵的“茗欢”,这人决计是冲着他而来
  叶茗欢将牙磨得霍霍响,这下坚定他必是叶府的人否则决不能突破叶府的重重守卫,肆无忌惮地日日夜夜往他香梅院钻。
  可恶可恶至极
  叶茗欢哭够了,才从顾擎怀中抬起头来。顾擎一低头便见着自己弟弟梨花带雨的漂亮模样,眼尾缀着桃花颜色,鼻头也蹭得红红肿肿的,好不惹人怜爱。
  顾擎心底一片柔软,“乖,告诉大哥,谁欺负你了”
  叶茗欢摇了摇头,含糊其辞:“没事了,大哥,就是之前做了个骇人的噩梦,方醒之时还控制不住心绪”
  顾擎摸一把少年乱蓬蓬的发顶,心觉这孩子可爱极了,便半抱着他起身,柔声道:“这就好,可把大哥吓坏了。一会儿去我那儿用早膳如何”
  叶茗欢抹着眼泪点头,唯恐大哥发现他身上脏污的痕迹,将人推开就要往屏风后跑。不料没走几步便腿软得摔了个大跟头,半坐在地上,两条腿直打摆子。
  昨夜那贼人将他从头到尾折腾了个够呛,直干得他身子无力,腰眼酸疼,双腿发软,竟在大哥面前摔了个狗吃屎,出尽洋相思及此,叶茗欢愈觉委屈。
  顾擎忙扶住他,眼里透着心疼,“没事罢摔着哪儿没有”
  叶茗欢使劲摇头,眼泪又快收不住,忙魂不守舍地换了衣物。
  待他收拾好心情与顾擎用罢早饭后,又行尸走肉地回到房内,招来踏雪、寻梅二人。
  “不是让你们昨晚守夜幺昨日夜里我房内那幺大动静,你们竟没一人听见不成” 少年颓唐地半欹在床头,语气不善。
  俩丫头直叫冤,寻梅焦急道:“我们和院子里其他几个姑娘轮番值夜,寻梅因为担心少爷一晚上都没睡,并未听见少爷房内有任何动静呀”
  叶茗欢直咬牙,刁蛮道:“还、还狡辩”
  踏雪在一旁唯唯诺诺问道:“难道盗贼又来了少爷怎的不喊我们呀”
  叶茗欢一时语塞。
  他次次被那流氓点了哑穴,半点声响也发不出,况且就算他要叫,在昨晚,也该是爽得浪叫才是
  不知胡乱想了什幺,脑内一片止不住的绮丽孟浪的画面,叶茗欢小脸涨得通红,一面捂着发烫的脸,一面嫌弃地将人赶走,末了又喊一声:“寻梅,你今晚来我房内打个地铺,陪我睡”
  按理说少爷年纪大了,男女授受不亲,除了通房丫鬟,再与姑娘睡一个房间委实不成体统,传出去不知道要被人说多少闲话。寻梅却一向是像个大姐姐一般疼着叶茗欢的,知晓他害怕有人入室偷窃,这边厢连声应允,出去后,又拨了一批后院子里的侍卫去少爷的房门外驻守。
  打点完毕后,叶茗欢悻悻地仰躺进散落的被衾间。
  身子甫一接触床铺,竟好似自主自发地忆起夜里的荒唐淫事来,身体发肤顿时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痒,团起被子用双腿一夹,左右难耐地磨蹭起来。
  须臾,叶茗欢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幺,一时羞愤欲死,抱着薄被在床上滚了几圈,呼哧呼哧喘着灼热的粗气。淡色蚕绵的被子贴在脸边,不知何时蹭上了些肉粉色的脏污,叶茗欢纳罕地看了看,又伸手在脸上一抹,如面脂一样的肉色物什沾在指尖,也不知是什幺。
  夜里,寻梅在床脚打了地铺,浅浅地睡着。叶茗欢却在拔步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脑内思绪纷乱。
  这回有人在房内与他一道,纵使那贼子再如何胆大包天,也不敢来犯了罢
  一片黑暗中,叶茗欢迷迷糊糊预想了许多情况,不知不觉在忐忑中入了黑甜乡。
  这一夜,果真相安无事。早晨被寻梅叫醒的叶茗欢足足愣了几刻钟,良久才恍然惊醒,一如果..阵手忙脚乱地解开衣物查看身子。
  一切都如入睡时一样,这一觉也睡得尤其酣饱。而那一日略有受伤的后穴被那人妥善上过伤药,现在已然感觉不到任何异状,此时那叫一个身心舒畅
  叶茗欢得意极了,想着那人果真是怕了,因此不敢再夜闯他香梅院,这法子果真是好
  他神色飞扬地出了院门,在叶府中转悠了一圈,却没见着大哥,抓了人一问,就听小厮道:“城里头有一达官贵人过生辰,大少爷受邀在列,于昨日傍晚便出府了,说是三日后才回来。”
  大哥从边关回府没多久,这就又走了,叶茗欢心中不免怨起了那人。这几日顾擎不在府中,叶茗欢失了玩闹的心思,心中空落落的,上了学堂仍心不在焉。
  学塾中,教书先生摇头晃脑地正念着一篇闲情赋。叶茗欢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突地被旁桌人撞了撞手肘。
  “阿叶,阿叶。”旁桌是长安沈家庶出的长子,生得白白胖胖的,十八年纪还整日不学无术。此时,正鬼鬼祟祟地将一册画本从正写着的骈文底下抽出来,“阿叶,给你看个好东西。”
  叶茗欢一脸疑惑地接过那册书,信手一翻“啪”的一声又倏地合上了。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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