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奇吴山。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穿着暖黄色驯鹿玩偶装的小孩子坐在庭下,脚够不着地,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他仰头看着艳蓝的天空,灰黑色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轻轻叹了口气。不过七八岁的样子,却居然一脸惆怅,显得又好笑又古怪。
他的手有规律的一收一放,庭院的梧桐树像被什幺力量驱使,树叶随着他手指的动作簌簌作响形成了奇怪的韵律。
“哈哈,圆圆别闹。”小孩子忽然笑的眉眼弯弯。他低下头,从脖子间摆弄着,一条小蛇顺着他的指尖爬出来。蛇有成人手腕粗细,赤金的色泽耀眼夺目,它像是与孩子十分亲近,尾巴缠绕在男孩的脖颈,头颅轻轻蹭着男孩的手背,十分温驯。
“阿醒,吃饭了。”
女人轻柔优雅的声音传来。
说来也奇怪,明明没看到人影,女人的声音却像是响在耳边,十分清晰。
小孩子对此习以为常,轻应一声,留恋的看了天空一眼,起身拍拍衣服,身影消失在庭院。
“母亲。”孩子推开主屋房间的隔门。对着静静坐在饭桌前的女人轻轻颔首。
女人穿着简单的黑色衣裙,肤白如玉,黑色的眼睛深不见底,五官清雅秀丽,整个人像夜间的雾,神秘清冷。
“吃饭。她抬手为孩子布菜,本该是温暖的,却莫名有种冷淡透出来。鸦羽般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在身后摇曳,闪着黑色的流光。
“吃完收拾东西,明天我们要离开这里。”
“去哪儿”小孩子有点吃惊的抬起头。
“南疆。你不是想知道你父亲是谁吗等从南疆回来,或许我会给你一个父亲。”女人眼神明明灭灭,闪着莫测的光。
深夜
女人独自上了阁楼。
阁楼中间摆着巨大的冰棺。冰冷的水汽弥漫在空气中,女人的长发却并没有结了冰霜。
她手指轻扣棺门,冰棺缓缓开启,里面沉睡着一个英俊的男人,他五官苍白,带着明显的异族血统,深邃俊朗。
她伏在男人身上,手指轻触脸颊,指尖溢满温柔,目光注视着冰棺,眼神阴郁又灼热。“哈里尔,亲爱的哈里尔。不会太久了。”
“等你醒来,看到我有了别人的孩子,不会怪我吧。这都是为了救你。等你醒了,我们就双宿双飞,再不管什幺巫族的命运。”她指尖渗出白色的微光,一路流入冰棺内,男人苍白的脸染上了层血色,却很快消散了。
女人眼中的晦暗更甚,封闭的神情像雕塑一样冰冷,她转身离开了阁楼。许久,房间一角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阿醒猛地睁如果..开眼睛,眼睛里金色的光芒消散,他直直盯着天花板,灰黑色的瞳仁里盛着很多情绪,又像什幺都没有。
八年后
“管家会去接你。你在机场等着就行。他知道你的样子。”一个穿黑色呢子大衣的男人站在办公室窗边打电话。他个子很高,浓黑的眉毛,犀利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还有略染沧桑的鬓角。虽然上了年纪,却精神充沛,一身锐气。
“好的爸爸。”一个少年从机场出来,看到自己的标牌被一个满头银发的人亲手举着,目光闪了闪,轻声答应了电话中对方的嘱咐。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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