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尘渡你[重生]》分卷阅读2

  下打量了一番,道:“你可否换身装扮”
  沈已墨瞧见了季琢藏在眼底的厌恶,更是媚笑道:“我这样不好看么我的客人可欢喜得很呢,每夜都要要我好几回,折腾得我的腰都快断了。”
  听着这样的污言秽语,季琢无奈地道:“我并非你的客人,也不喜你做这样的打扮。”
  “也是,季公子对我的身子可是半分兴趣也无。”沈已墨眯眼笑道,“请公子稍待,我去梳洗一番便随公子去修仙。”
  最后两个字沈已墨说得稍重,含着些狭促之意。
  季琢整理了下自己被沈已墨搅得有些凌乱的衣襟,道:“不急,你慢慢来。”
  沈已墨本已往内屋去了,走了几步,却改了主意,又走回季琢面前,脱去外衫,勾引道:“夜还长着,公子不如试试”
  季琢不为所动,只盯着沈已墨的双目道:“你去梳洗一番,而后随我去修仙。”
  适才亲吻季琢时升起的情欲登时自他的身子消失殆尽,沈已墨松开了去扯亵衣系带的手指,勉力笑道:“我以一百两银子的价钱将自己卖给了嬷嬷,你要我随你去修仙,可得先为我赎身。”
  季琢抓起地面上的外衫盖在沈已墨的身子上,答道:“我知晓了。”
  沈已墨不再理会季琢,转身去了内屋。
  三日前,他将自己以一百两的价钱卖给了此处楚馆的嬷嬷,又以十两银子租了这间屋子。
  三日后,季琢来为他赎身。
  不出三年,季琢会将他斩于剑下。
  第2章 第一劫第一章
  这日,天还未亮透,外头便落起雪来,起初是细碎的雪粒子,过了正午,雪越发大了,层层叠叠地铺了一地。
  舒蕴收拾了碗筷,倚在门边,远远地望着渡口道:“今日这样大的雪行不得船,再晚些怕是要结冰了。”
  此处渡口是通过黎州的必经之处,黎州十分之繁华,商贸兴盛,因而天气状况良好时,这渡口整日地被过路客挤得满满当当。
  “前几日忙得脚不点地,歇几日才好呢。”立在旁的算账先生仰首瞧了眼外头的暴雪,“瞧这天气,我们这生意必得清冷几日。”
  舒蕴点点头:“前几日,说句话的功夫都寻不到。”
  话音落地,厨子老戚撩起帘子从庖厨出来,冲舒蕴喊道:“老板娘,快没米了。”
  舒蕴扫了老戚一眼问道:“还有多少米”
  老戚一面擦着手,一面答道:“还有差不多五十斤罢。”
  这老戚四十岁出头的年纪,长得是三大五粗,这手擦得倒是极细致的,连指甲缝都擦得干干净净,末了,还要吹上一口气。
  舒蕴笑了:“我还道没几颗米了,这五十斤能撑好几日了,现下住宿的只俩人,你瞧瞧外头,应当不会有甚么人选这日子来渡口罢。”
  老戚走到舒蕴身边,舔了下干燥的嘴唇道:“这雪不知要下几日”
  账房先生合上账本道:“须得三五日罢。”
  老戚叹了口气道:“那还不得把那野鸭、野兔的给冻死了。”
  账房先生将老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就算不冻死,也不是你打得到的,野鸭、野兔可灵活着呢。”
  老戚听账房先生拿他打趣,心里头颇为不满,正要开口,却听一把声音道:“老板娘,可有甚么吃食”
  说话的是一个少年,少年长相平庸,而少年身边立着的丫鬟却堪称是天姿国色。
  老戚盯着那丫鬟看了几眼,凑上前去,亲热地道:“俩位想吃些甚么”
  少年怯生生地道:“随便上两碗面罢。”
  老戚应和道:“好咧,这就去。”
  这老戚说罢,方走出两步,却听得少年又道:“我们这几日食素,勿要放甚么荤腥。”
  老戚心中腹诽少年是囊中羞涩,面上笑呵呵地道:“食素好,据闻寿数高者多是食素之人。”
  少年颔首微笑,自去旁的一张桌前坐了。
  那丫鬟也跟着坐到少年身侧,见少年发冷,道:“劳烦上壶热茶来。”
  舒蕴应道:“两位稍待。”
  舒蕴进得庖厨,那老戚正在磨刀,一把菜刀磨得锃亮,外头算不上明亮的光线照在刀面上,扎眼得很。
  她提了茶壶,接了水,在炉子上煮了,方道:“人不要荤腥,你磨刀作甚么”
  这时,锅里头的水也开了,激烈地撞击着锅沿,老戚打开盖子,下了把面,又用勺子随意在汤水中荡着,出声道:“这刀子钝了些,先磨好了,以备后用。”
  舒蕴见老戚的面容在白乎乎的热气中半隐着,竟辨不出此刻神情,沉吟道:“你倒是想得周到。”
  她堪堪说罢,那水壶作响起来,她在茶壶中略略放了些茶叶,又用水冲了。
  老戚洗了几片菜叶丢进锅中后,走到舒蕴身旁道:“这茶叶时日久了些罢。”
  舒蕴笑道:“那俩人应是家道中落,哪里会嫌弃这茶叶,再说这茶叶我也是花了钱买的,丢了多可惜。”
  她将茶壶和两个茶杯放入茶托中就掀起帘子出去了。
  少年饮了口热茶,不知是身子有恙,还是呛到了,竟不住地咳嗽起来,瘦小的身子一颤一颤的,缩在一处,瞧起来颇为可怜。
  丫鬟拍了几下少年的背脊,又将少年抱入怀中。
  老戚送了两碗阳春面出来,见此情景,心忖:这鲜花配牛粪,糟蹋了。
  少年好容易止住咳嗽,一抬头已是满面通红,他略略用了一些面,往外头望了一眼道:“不知这雪要下到何时”
  舒蕴本来闲闲地靠在账台嗑瓜子,闻言,吐出颗瓜子壳道:“怕是要下几日,公子你也是去黎州的么”
  少年犹豫了下,还是道:“我不过是途径黎州。”
  “黎州繁华得很,我前几日,去黎州买了好几件衣裳。”舒蕴语笑嫣然地道,“那儿的吃食也多。”
  少年笑道:“那我可得多吃些才好。”
  最后一个字方吐出,少年又咳嗽起来,咳了一阵,待缓过来,面已有些发凉。
  丫鬟方用完面,朝外头望了一眼,突地腿一软,以手扶了下桌面,方站稳,她倒抽了一口气,用手指了指道:“有狼”
  余下四人皆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瞧去,真真瞧见一头狼站在荒草中,目露精光,毛色油光发亮,獠牙白森森的,明明还有着不少距离,低低的吼声却一丝不差地钻入众人耳中。
  舒蕴一惊,急匆匆地将门合上,又上了闩,她背靠着门板道:“张卿,这儿冬天怎地会有狼出没”
  张卿便是账房先生,听得舒蕴问话,蹙眉道:“以前也曾有过,还伤过一条性命,那人死得惨,被寻到时只剩下短短的几段肠子,连骨头也无一根。”
  老戚倒是不慌:“那狼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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