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头炖豆腐》青梅绕青梅

  甜丝丝在柔柔的监督下,好不容易背完要今日的功课,小脑袋偷偷摸摸地从书后钻出来,确认柔柔走了之后,才敢把另一册的《聊斋》从屁股下抽出来,满脑子小聪明的甜丝丝自然懂得plan b是什么,这还是华伦教她的洋文,plan b失败了,还有plan c。
  甜丝丝笑得十分地狡猾,黑眸圆溜溜地转着,这书屋内哪处都藏着杂书。
  比如:枕头下、衣柜中、还有藏在大堆唐诗宋词的书籍中。
  小咪跃到了甜丝丝的大腿上,慵懒地伸了伸懒腰,抓着甜丝丝衣服的挂坠,嘴里叼着一根缠绕成心形的草,甜丝丝正看着《聊斋》,被小咪的嘴上的心形草吸引了注意,好奇地从小咪口中拿来出,她知道小咪通人性,稀奇道:“小咪,送给谁的呀?”
  小咪翻身缩进丝丝的怀里,喵喵两声。
  甜丝丝没懂小咪的意思,以为小咪有了女朋友,毕竟今日是七夕,是牛郎织女相聚的日子,于是抱起小咪就往室外走去,寻找小咪的神秘女友,信誓旦旦地摸了摸猫头:“小咪,你放心,我去找皇阿玛,在皇宫里给你找到女朋友。”
  小咪:?
  嘁,他才不要女朋友,麻烦精一只,小咪想起在不远处的宫殿墙头傲世的蓝眸白猫,刚示好地靠近一点,直接被那只不识好人心的白猫挠了三下,从此小咪拒绝靠近任何女性猫咪。
  小咪喵喵地挣扎起来,甜丝丝抱不住小咪,手一松,小咪跃到了桌上,舔了舔爪子,把书桌的心形草郑重其事地放进甜丝丝的手心,亮堂的猫眸喵了两声,肉乎乎的小爪子拍了拍:我是给你的,少女,追求爱去吧。
  甜丝丝:???
  “小咪,虽说今日是七夕,你让我送给谁去?”甜丝丝随手收起心形草放进香囊里:“柔柔?白米饭?还是华伦?”
  不懂何为喜欢的甜丝丝单纯地把七夕理解为团聚的日子,托腮道:“或者是皇阿玛?可皇阿玛现在应该在陪他的妃子吧?”
  小咪又喵了一声,舔了舔甜丝丝的手心,安静地蹭了蹭:那就留着以后送给你喜欢的人。
  一人一猫顿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受。
  “格格!”冬菇外头进来:“皇上找你,他在养心殿等着你。”
  “皇阿玛?找我?”甜丝丝揉了揉小咪的脑袋,疑惑地看向冬菇:“小咪,不要乱跑,等我回来。”
  养心殿内。
  皇上负手立在一副印着许多的仕女画前,甜丝丝默默地移开眼睛后,坐在在一旁的榻上盯着错乱有致的棋盘上半盏茶后,明黄色的一角才落在甜丝丝的眼中:“皇阿玛~今日不是七夕嘛~怎么不去陪娘娘们?”
  皇上抿了一口神经刀递上来的茶道: “我陪你娘亲不行么?丝丝啊,可有中意之人?”
  “?”甜丝丝吃着甜点的手一顿,疑惑地看着慈眉善目的皇阿玛,以为自己听错了:“皇阿玛你说什么?我刚刚没听清。”
  “还有两年丝丝你就及笄了吧?皇阿玛现在可以帮你过目一下你未来的额驸。”皇上缓缓道,拍了拍手,两三个太监从门外恭敬地进来,双手捧着约莫二三十的画卷,依次地在甜丝丝面前一一展开,皇上上前一步,热心地给甜丝丝介绍:“这是大学士的大公子,这是绥远将军的二公子,那是太师的大公子,丝丝你看你有喜欢的吗?”
  甜丝丝额头滑下来黑线:“皇阿玛,您不觉得现在太早了吗?我才十三岁。”
  “先下手为强!”皇上挥了挥又换了几幅画卷:“肃亲王家的贝勒如何?”
  “噗!咳咳!皇阿玛您别说笑了,我和他不对头。”
  纳兰贝勒?自以为是,好逸恶劳的家伙,又特别喜欢作弄别人,甜丝丝对那个家伙完全没好感。
  “那白米饭?”皇上摸了摸下巴,白米饭那孩子对丝丝倒挺上心的,还喜欢护着丝丝,忠厚老实,武功高强,皇上想着,要是丝丝真喜欢人家,要不要先定下来,等到丝丝、白米饭成人了,正好。
  “咳咳咳!”甜丝丝咳得更厉害了:“皇阿玛,我们是朋友,您别说笑。”
  “哦……这样啊,那华伦?”
  甜丝丝:“…………”她已经放弃解释了,不,完全沉默了。
  “华伦,那孩子是华大人的独子,长相文质彬彬,朕看着华伦将来必有出息,丝丝,你看呢?”
  “皇阿玛~我最最爱的皇阿玛~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嘛~我现在还小啊~~”甜丝丝无奈了,晃着皇上的手臂撒娇:“好不好嘛~”
  皇上眉头松了点:“那你先告诉你喜欢什么样的吧?皇阿玛帮你留意着。”
  “柔柔那样的。”甜丝丝想都没想便说出来了,她确实是喜欢柔柔那样的呀,对她好,随她闹腾,时不时帮她一起出主意。
  皇上掏了掏耳朵,像是没听清丝丝的惊天大话:“什么”
  “首先,长得好看,是不是皇阿玛?”
  皇上点头。
  “还要聪明是不是?”
  皇上继续点头。
  “还要对我好,让着我,柔柔不就是那样的吗?”
  不说下一句还好,一说完,皇上的面色半凝起来:“丝丝啊,朕是让你挑额驸,不是挑最喜欢的朋友。”
  甜丝丝哦了一声,继续晃着皇上的手,软软道:“求你了嘛~皇阿玛等我有喜欢的人一定告诉你好不好~到时候你一定要同意了!”
  皇上应答,挥手让太监们退下去。
  甜丝丝在养心殿陪着皇上唠了会嗑,一蹦一蹦地出去了。
  因为她请了病假,暂时不用去上课,但一直待在寝宫中难免无聊,而且柔柔还只是停留一会儿便走了,于是顺着心意走到了学堂外头,抬眸看了一眼行云流水的牌匾“国子监”。
  她似乎与国子监这三字划不上等号,丝丝觉得她适合上御膳房那样专门吃的地方才对。
  正值上体育课,风将军在插着黄色龙纹旗帜的国子监内部操练场回来在站着挺直的学生走动着,时不时上手板正一些人的身姿。
  丝丝觉得无趣,轻功跃上了正好能看到的柔柔的一棵茂密的树上,坐在比较平直的树干上,从怀中掏出了一大把的香瓜子,吧唧吧唧地磕着。
  一会儿靠着粗壮的树干,一会儿平躺在树枝上,瞌睡逐渐上偷了,大大咧咧地躺在树枝,小脚一晃一晃地来回荡漾着。
  “柔柔,这是我阿玛从西洋带回来的,送给你。”华伦有点腼腆地将藏了一天的怀表塞进了心柔柔的手中。
  “这是……?”心柔柔古怪地看了华伦后,指尖抚上泛着凉意的怀表,金色光滑的表面,一根细长金色的链子相连着:“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心柔柔没有打开怀表便还给了华伦,含着歉意道:“我先去漱芳斋找丝丝了。”
  却没有看到华伦失落的神色,华伦静静地看着心柔柔一步一步地进入书堂内,几不可微地叹了口气,将怀表藏在了一处隐秘地树洞,深深地看了几秒后才逐步离开,被两人的谈话吵醒的丝丝,身子隐藏着极好,看着华伦藏东西的树洞后,待华伦走后,轻抿着嘴,轻快地落到了一处离着树洞近的地方,伸手在里面掏了掏,倒挺深的,感觉还有不少的东西,丝丝皱着眉头,摸到了一块冰凉的东西,这应该就是那块华伦扔在这里的怀表了吧,好奇鼓动着甜丝丝打开来看。
  “ i love you very much。”甜丝丝看到这句话洋文后,黑眸无意识地睁开,心开始急速地跳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握着的怀表如同一块烫手的洋芋,慌慌张张地塞回了树洞中,手心仿佛还是灼热的,像是被什么烫熟了似的。
  这句话她听华伦说过,在不久前,华伦还在凉亭外,给他们三个表演过西洋书上的爱情故事。
  声情并茂地道:“mary, i love you very much。”
  演完还给他们三个解释了一下 “ i love you very much。”是什么意思。
  华伦说西方表达爱意不如华国含蓄,是大胆强烈的说出来,汉语翻译过便是——我欢喜你的意思。
  丝丝在树干上发着呆,全然不知天暗了一些了,也不知道皇宫里找她的人快把整座皇宫给翻一遍了。
  她想起柔柔在她耳边柔声教她的诗句,写得一手好字,又知书达礼,才华横溢,那样的柔柔确实值得华伦喜欢。
  她不久前出宫游玩时,在茶馆中,也听闻过不少:“世家第一才女当心柔柔莫属。”
  柔柔曾念过: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柔柔若是真的喜欢华伦,不好表达,那……
  她来推一把柔柔和华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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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你觉得我在鸽,我要觉得我没没鸽,听我的,我没鸽,乖。
  这文章主要写得是两三年后了,所以不要说为什么华伦这么小的年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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