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大唐》龙渊大唐第6部分阅读

  地再次躬身一礼。
  “回去先在本宫身边呆一段时间吧,哪天本宫高兴了,就放你回去。来人,给薛枫薛公子安排房间。”高阳冷冷一笑。
  咬了咬牙,薛枫强行压下了怒火,再次躬身,“公主殿下,薛枫实在不敢应命”
  “你好大胆啊,本宫的话你敢不听”高阳霍然站起,厉声道。
  薛枫的脸慢慢的涨红了起来,不是害怕,更不是害羞,而是气得。他没有想到,这史书上有名的放荡公主,蛮横无礼的程度比历史记载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定了定神,这个时候,情绪反而出奇得平静下来,“薛枫并非公主府中的奴仆,公主殿下凭什么强行将薛枫扣留在府中大唐律法森严,还望公主以身作则”
  “什么你居然教训起本宫来了,好,好本宫再说一遍,你留还是不留”高阳不怒反笑,不过身子略微有些颤抖。她本来以为,一个小小的布衣青年,就算有些才学,凭自己的公主身份,他还不趋之若鹜谁知,居然不识抬举。
  “不留。”薛枫一字一顿地回答,头抬起,冰冷的目光注视着高阳,心想,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公主就能为所欲为吗别的都能忍,想要把老子当玩物,门都没有
  “好得很来人,给本宫杖打三十”高阳冷笑着,手指着薛枫。门外三个侍卫一轰而入,团团围住了薛枫。
  薛枫冷眼一扫,两只脚微微分开,两手握拳,摆好了反抗的架势。
  “还等什么给本宫拿下”高阳怒喊。
  两个侍卫冲上前来,一边一个按住了薛枫的肩膀。薛枫肩膀一松,两脚原地弹起,将两个侍卫踢倒在地。其实,论起力量来,他远远不如这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但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两个侍卫根本就没来得及抵抗就倒了。
  第三个侍卫一看大惊,“保护公主”说罢,他纵身过去,迎面就是一个直勾拳。薛枫头一侧,身子微微向后一闪,左手抬起抓住侍卫的手腕,往下一拉,然后紧接着,右手猛然击出,正中他的鼻梁,侍卫惨叫一声,往后一个趔趄,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估计,鼻梁骨可能断了。
  倒在地上的两个侍卫狼狈地爬起来,一边护住高阳,一边大喊:“来人,保护公主”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厅内冲进十多个带刀侍卫,将薛枫困在当中。高阳此时,脸上反而浮起一丝兴奋之色,居然拍起了手来,“好,不错,有点意思,身手还不凡。本宫更得把你留下了。”
  薛枫明白,今天自己算是彻底完蛋了。自己再“身手不凡”,也对付不了这么多武功高强的带刀侍卫,更何况,这是当朝公主,即便自己冲出了府去,恐怕也很难逃出长安去。
  “只要你向本宫求饶,答应本宫留下,本宫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好好伺候本宫,本宫包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高阳脸上浮起一丝怪怪的神色,轻轻弹着长长的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指甲。
  薛枫羞愤地扫了高阳一眼。虽然,现代人的理性告诉他,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这样与一个当朝公主为敌实在是自不量力,但一想到高阳要将自己当成“鸭子”养起来,男人的血性就直冲脑门,就像一把火一样,熊熊燃烧起来。心想,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而已。反正,莫名其妙来到大唐,自己也算是死了一回了。
  “怎么样本宫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忍无可忍,还需要忍吗答案是否定的。
  “去你娘的”一向文雅的薛枫居然恶狠狠地蹦出一句粗话,纵身过去,向最近的一个持刀侍卫冲了过去。
  第七章 高阳鞭子
  众侍卫没想到,到这个时候,薛枫居然还敢攻击公主侍卫,真是胆大包天哪一愣神之间,那个侍卫就已经被薛枫击中,本来是冲脸部去的,但侍卫反应较快,头急速往后一仰,薛枫的拳头就猛然砸在他的肩窝处。
  “放下你们的刀,本宫要活的”高阳在一边兴致颇高地边看边喊。
  众侍卫闻言纷纷扔掉手中的刀,呛啷朗,厅中响起一片清脆的声音。
  薛枫左首两个侍卫互相使了个眼色,同时猛冲过来,死死地抓住了薛枫的两只胳膊。而薛枫的背后,也迅速冲上了一个侍卫,狠狠地一脚,踹向了薛枫的膝弯处,薛枫双腿一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两个侍卫赶紧扭起他的胳膊,用力将他压下去。
  “抬起头,本宫再问你,留还是不留”高阳缓缓走过来。
  薛枫呸地一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压住他的侍卫大怒,抬脚狠狠地踢了他的屁股一下,薛枫奋力挣扎着,情绪已经接近疯狂,脑子里一片空白。
  “来人,给本宫捆起来。取我的鞭子来。”高阳猛然大喝。
  高阳接过侍卫手中一根金黄铯的鞭子,也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她稍微顿了一下,挥起鞭子,鞭梢在空中滑过一道金色的光芒,一声炸响,落在被绳索捆住的薛枫身上。
  一阵刺骨的疼痛传来,薛枫一个激灵,意识从狂热逐渐趋向清醒。他知道,自己落在了这个放荡公主的手里,恐怕下场会很惨很惨。但事已至此,怕也没用了。
  这时,高阳的鞭子又下来了,哧地一声,重重地落在他的背上,衣袍裂开,又是一道血印,他身子痛苦的抽动了一下。
  “留还是不留”高阳长吁一口气,收起鞭子,将鞭梢握在手里,高耸的胸部起伏着。
  如果是别的“要求”,薛枫低头或许还有可能,毕竟,自己犯不上也没有能力与一个公主对抗。但做“鸭子”,是万万不能的那样,还不如死了的好。他哈哈狂笑着,“打吧,打吧,我要是吭一声,就是狗娘养的”
  高阳的脸色大变,这样粗野的话谁敢在她的面前说她怒极反笑,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歇斯底里地抽向了薛枫,口中叫着:“本宫让你放肆让你放肆”
  一鞭。
  二鞭。
  三鞭。
  数不清多少鞭了。反正,高阳直到打得累了,才气喘吁吁地停下了手中的鞭子。
  薛枫背上血肉模糊,牙关紧咬,嘴唇已经咬出血来,双拳紧握捶在地面上,身子一阵阵斗颤着。他还真是一声没吭,旁观的侍卫们虽然虎视眈眈,但脸上却也流露出一丝同情和不忍。
  说实在话,要不是有孙思邈之前在绝谷中对他将近两个月的魔鬼训练,“开发了”他的生命潜能,使他的皮肉抗击打能力大增,他不可能硬“抗”过这暴风骤雨一般的鞭子抽打。就算是不讨饶,也必然昏死过去了。可现在,高阳的鞭子抽打到后来,他感觉到的疼痛却减轻了,神志反而更加清醒。
  高阳白嫩的手哆嗦着,手中的鞭子丢在了地上。她满脸不可思议地俯下身去,艳丽的脸庞凑过来,“你有种,本宫就是不信邪。来人,将他关在柴房里,吊起来。
  两个侍卫应声过来,扶起薛枫,向柴房行去。他们为薛枫的血性所感,手下显得很是“温柔”。到了柴房,松垮跨地将他吊了起来,尽量让他舒服一点。其中一个侍卫叹息一声,“兄弟,还是低个头吧,咱家这位公主可不是好惹的。”
  薛枫默然不语。心想,到了这个份上,讨饶有用吗
  第二天一早,高阳果然带着鞭子过来了。仍然是一顿猛烈的抽打,无休止的鞭痛久了,也就麻木了。浑身的衣袍都被抽烂,碎成一块块布条,透过布条的间隙,一道道密密麻麻地血痕纵横交错,看上去非常恐怖。
  薛枫昏迷过去又被冷水浇醒,再次昏迷过去,再次被冷水浇醒。薛枫从始至终没吭一声,目光中一片麻木。
  薛枫没有崩溃,高阳却崩溃了她呆呆地扔掉手中的鞭子,神情复杂地盯着眼前这个青年男子,心中激荡着。她其实早就想放他离去了,但薛枫的倔强和傲气不屈让她感到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一向敢作敢为的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但她明白,如果再打下去,这个人就是再能“抗”,也必死无疑。可就此放了他,自己高阳公主的面子何在
  她活动了下有些麻木的手臂,轻轻走过去,“薛枫,只要你低头认错,本宫马上为你治伤放你离开”
  薛枫乏力地闭上了眼睛,看也不看她一眼。
  “你”高阳恼火地一跺脚,转身愤愤地离去。将要到门口,忍不住又转过身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薛枫,你难道非要逼着本宫活活将你鞭炙而死吗”
  薛枫不是不想低头,他是不相信高阳能放了他,肯定又是想别的花招来羞辱自己。与其受辱而死,不如坚持到底。他心里咒骂着,身子震颤着。
  高阳渐渐平静下来,又转身走了过来,突然眼前一亮,淡淡一笑,“薛枫,你如果再这样跟本宫硬抗下去,本宫也不打你了,本宫就以强j本宫侍女之罪名将你送交有司,每日在长安街头示众,让你接受市井民众的万口唾骂。你信不信”
  薛枫陡然一震。他知道,高阳说得出做得到,以她公主的权势,硬给自己扣上这样一顶莫须有的不堪罪名,对她来说,并非难事。自己,恐怕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要果真如此,那下场会比死亡更惨烈。
  “怎么样咱们打个商量,你低头认错,给本宫个面子,本宫给你治伤放你离去,绝不再为难于你。”高阳嘴角滑过一丝狡黠,她猜对了,对于薛枫这种人,攻心比严刑拷打更有效。或许,他不会畏惧权势和死亡,但他却一定会畏惧“道德的拷问”。
  “好了,你只要不开口,本宫就当你答应了。来人哪,传御医来为薛枫治伤。”高阳嘿嘿一笑,大步离去,丰满的臀部扭动着,一片“浪花滚滚”。
  第八章 愤怒火焰
  高阳走后,薛枫心里一松,终于昏了过去。两天水米未进,接受了惨烈的抽打,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到了崩溃的边缘。
  御医来了,为昏迷的薛枫全身清洗干净,抹上了一层宫廷密制的创伤药,类似于现代社会云南白药一样的白色粉末。效果很是不错,几个时辰就起了作用,满身的鞭痕就开始止住了疼痛。
  高阳派一个丫鬟过来,先给薛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接着硬是给他灌进了一碗鸡汤,喂他吃了几块点心。
  一番折腾后,薛枫昏睡过去。想来时,已是次日上午。身子活动了下,没有一处不疼痛,他情不自禁地呻吟着,门外迅速走进来一个俏丽的丫鬟,端着一盘牛肉和一张大饼,“公子,公主殿下让奴婢来服侍公子用饭。”
  “多谢姑娘。”薛枫轻轻说道。
  “公子,你半躺着,让奴婢来喂你。”丫鬟走过来,坐在床边上,用银制的筷子夹起一块牛肉往薛枫的嘴里送去。
  薛枫腹中饥饿如同火烧,张嘴接过来,咀嚼起来。
  丫鬟一边喂,一边嘟囔,“公子,你真是厉害,硬抗了公主的那么多鞭子不低头。公主对你很是关心呢,今早问了我好几遍你醒了没有,嘱咐我喂你用饭。”
  薛枫慢慢吃着,没有说什么,其实也没话可说。
  几天下来,薛枫的满身鞭伤开始发痒,有些居然已经结疤开始脱落,这一是宫廷用药效果明显,二来,还应该归功于孙思邈。按照中医的理论,身体活力强的人,身体本身的自我疗治能力要远远高于普通人。
  高阳对他倒是嘘寒问暖,照顾得无微不至,甚至,还亲自来看了他一次。但薛枫只觉一股深深的恨意和愤懑已经悄然在他身上生根了。其实,很多时候,他也想痛快淋漓地反抗,叫骂,报复,有恩报恩,有仇必报,把所有来到大唐后欺凌过他的人,全部干掉,但那可能吗除非,他想毁灭。生命是宝贵的,毕竟生命属于人的只有一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有了“能力”,快意恩仇也就是顺理成章 的事情。
  当然,高阳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过来“非礼”于他。不过,当他身体好转的时候,再次被高阳唤出来为她的酒宴吟诗助兴,但也对外公开称之为“请来的客人”,而不是“内侍”了。这也是他勉强能够接受的一个主要原因。毕竟,做公主的客人总是比“敌人”要好。
  就这样又过了多日,薛枫都忘记了自己到底剽窃了多少诗人的诗作了。他有些搞不懂这个另类的年轻公主,一天到晚除了饮酒作乐之外,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干了吗她的这座院落里,隐隐成了长安城里权贵夫人们放浪形骸聚会的隐秘场所了。
  薛枫面对着一群放肆放荡的大唐贵族妇女那纵情放荡的眼神,他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上流社会富人女子的糜烂生活
  这一天下午,高阳的酒宴散得比较早。薛枫正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厅内走进一个粗壮的青年,个子不高,但看上去倒也有一种威猛之气。他心里一动,莫非,这就是房玄龄之子、高阳的丈夫,房玄龄之子房遗爱不错,正是房遗爱。
  他低头快步离去,却听高阳发出一声轻轻的媚笑,“薛枫,过来,给本宫捶捶肩,本宫这会乏得很。”
  薛枫脸一红,呆了一下,怒火又起。当着驸马的面,高阳用这种“腔调”和神态对待自己,简直是可恶之极。
  高阳声音变得大了,但似乎也更媚了,“快点,你没听到本宫的话吗”
  他走上前去,落下拳头,捶向了高阳那轻弹可破略有些瘦的肩膀,触手滑嫩,目光低视下去,隐隐可以看见高阳那火热而曲线玲珑的身子,是那么地充满着野性的诱惑力。但此刻,薛枫哪还有什么旖旎之念
  房遗爱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他抬起头扫了薛枫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厉芒但马上就变得麻木起来,他走过来,“公主,一会我父亲要宴请朝中几位大臣,希望公主能出席。”
  “轻点,你都弄疼本宫了。”高阳媚笑着,回头瞥了薛枫一眼,“驸马啊,本宫平生就喜欢饮酒作乐,既然有酒宴,本宫就为你房家长这个面子,你去吧,到时本宫一定会去的。”
  “好”房遗爱轻轻点头,面无表情地转身而去。
  薛枫感到真是不可思议,面对自己的妻子与另外的男人有如此亲昵的举止,房遗爱居然能做到安之若素视而不见,看来,这史书记载的并非虚言啊
  看着房遗爱离去的背影,薛枫看到高阳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嘲讽。突然,她猛回头,“别捶了你去吧”刚才的媚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异样的冷漠。
  薛枫突然冷冷地笑了,笑容是那么的怪异。
  “你笑什么”高阳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慵懒的身子。
  薛枫仰首向着天花板,半响,猛然低下头去,一脚,把站在他右侧的高阳踢倒在地,正中她的屁股。高阳重重地摔在地上,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剧烈的疼痛和巨大的震惊让高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颤抖了一下,手指着薛枫,厉声道,“你,你居然敢殴打本宫”
  “老子打的就是你公主怎么了,公主算个屁”薛枫积攒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一个箭步上前,腰间的龙渊宝剑脱鞘而出,然后抬脚就踩在了高阳的胸膛上的孚仭焦导洌艚舻匕阉乖诘厣希3銮剩<庵缸鸥哐舻难屎恚昂鞍桑磐饩陀心愕氖涛溃艟劝桑献咏裉旌湍阌闼劳疲 br >
  高阳脸色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薛枫的靴子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锋利的剑芒似乎要滑破她的咽喉,让她惊惶和恐惧,“你敢动本宫,你会死无丧身之地”
  “哦死吗,很可怕吗你不是差点把我打死吗”薛枫阴森地低低一笑,手中的剑尖一点点割裂开高阳胸部的衣裙,露出粉红色的围胸,冰冷的剑芒丝丝滑过她柔嫩的肌肤,高阳身子哆嗦着,在地上微微地抽动着。
  门外,有侍卫听见厅内有动静,却不敢进。不经她允许,侍卫是不敢进入的。侍卫只得隔着大门恭声喊:公主殿下,您有事吗
  薛枫冷冷地看着高阳那苍白的俏脸,剑尖继续在她的衣裙上游走着。
  高阳颤抖着,微弱地回了一声,“本宫没事,都别进来。”
  这个时候,薛枫的剑尖已经把她的衣裙整个都割开了。他俯下身去,三把两把就把她的衣裙连带内衣都扯了个精光,无尽的恐惧和寒意让高阳身子斗颤地更加厉害了,“你要干什么你就是杀了我,你也逃不出去的”
  全身赤裸,暴露在薛枫的脚下。薛枫恶毒地一笑,“尊敬的公主殿下,我这样把你带到外面去,你说我能不能逃出去”
  “你,你,不要啊本宫求你了,本宫”
  “住嘴我受够了”薛枫手中的剑晃动着,内心的情绪激动到了顶点。
  “你放开我,让我穿上衣服,我一定让你离开,我对你没有恶意,你”高阳不由自主地蜷曲着身子,双手捂住紧要部位,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慌乱恐惧无措的感觉一起涌上心头,她从小到大,哪里经历过这种情形
  薛枫缓缓挪开脚,蹲下身来,高阳恐惧地盯着他,一对坚挺的孚仭椒烤缌一味牛澳阋鍪裁矗俊br >
  “怎么,你不是很放荡吗还怕羞你已经把我逼上了绝路,我也没办法,在我死之前,我要让你,这个大唐的高阳公主,为我陪葬。”薛枫把剑再次对准了她的咽喉,“起来”
  第九章 赌斗酒令上
  薛枫的剑离开她的咽喉只有半寸,高阳麻木地双手撑地,哆嗦着站起身来,赤裸的娇躯上,坚挺的双孚仭郊渚尤换褂幸桓龊谏慕庞 br >
  这时,门外一个宫女喊道,“公主殿下,宴会就要开始了,您该更衣梳妆了。”
  高阳哀伤地看了薛枫一眼,红艳的嘴唇依旧哆嗦着,“你别这样了,你放了我,我发誓,一定让你安全离开。”
  “我还能相信你吗”薛枫冷冷一哼,其实,此刻他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正在思考该如何脱身。
  “薛,薛枫,我真的对你没有恶意。高阳对天起誓,如果食言,不得好死放过我吧,一会宫女侍卫们进来,我固然丢脸,但你也难逃大唐王法,好不好”高阳双手将双孚仭轿孀。冉舯眨附诎罅恕br >
  薛枫闭上眼睛,心想,也只能如此了。他淡淡一笑,“你说话不算话也不要紧,我固然一死,你也活不了。”说完,她捡起地上已经烂成两半的衣裙仍在高阳身上,“让她们给你另外拿衣服来”
  高阳长吁一口气,煞白的脸色变得略微有些血色,大声道:“给本宫取一套衣裙来,放在门口,谁都不要进来”
  宫女应声而去,取来衣裙放在门口,薛枫纵身一跃冲到门口,捡起衣裙瞬间纵身倒跃回来。高阳飞快地自己穿戴整齐,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髻,用桌案上的丝巾擦拭了一下有些脏的脸庞。这大概是她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自己穿衣服了。
  正要说话,门外传来一声洪亮豪放的笑声。
  高阳居住的院落处于房府的北侧,是一个独立的院落,中间有一道小门与房府的主院相连。一个高大雄壮的身影大步穿过小门,远远的喊道:“高阳公主,老程要帐来了”
  高阳看着已经走进客厅的高大雄壮中年男子,勉强一笑,“卢国公,你也来了,今晚,你可要与本宫再次赌斗酒令哦。”
  “那是自然,但公主你不要耍赖啊,上次你欠老夫的1000两银子还没兑现呢。”男子嘿嘿一笑。
  “区区1000两银子,也值得你整天挂在嘴上。好了拉,今天我们再斗上一斗,完了一起结帐。”高阳嘴角一撇。
  薛枫不由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个男子,膀阔腰圆,面如黑炭,身材高大足有1米90,一身青色长袍,显得即精干又威武。这就是野史和演义小说中有名的程知节程咬金啊
  程咬金一愣,“高阳公主,这是何人呢”
  “哦,这是本宫请来的客人,长安有名的酒中诗仙薛枫薛公子。”高阳回过头神色有些愤怒地看了薛枫一眼,尽量把身影放得平缓,“薛公子,还不见过卢国公”
  薛枫暗暗平静了下情绪,躬身一礼,“草民薛枫,见过卢国公。”
  “免礼,免礼,我可是久仰大名了。”程咬金一摆手,好奇地打量了薛枫一眼,“这是才子啊,高阳公主一定要带他去参加宴会啊,也好让老夫见识一下酒中诗仙是不是实质名归。”
  高阳转首望向薛枫,走过去,低低地说,“薛枫,你随我去吧,完了你就可以离开,我绝不食言,给本宫留点面子。”
  薛枫淡淡一笑,“希望公主殿下说话算话”
  高阳与程咬金谈笑着快步向厅外走去,薛枫怀抱龙渊紧随其后。
  房府的正厅内,已经按照坐席坐满了一些人,看样子都是朝中的大臣权贵。薛枫简单扫了一眼,就低下头去。他也不认识,当然,管他们是什么人呢,与自己无关。
  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满脸堆笑,“公主过来了”很多人也纷纷站起来,向高阳躬身施礼,“见过公主殿下”
  高阳点点头,径自在正中主席的右侧坐下。而程咬金则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梁国公,今天请客,一定要管够酒啊,不要再和上次一样,让老程我喝得不爽。”
  薛枫眼前一亮,房玄龄他抬头看去,对于这个有名的大贤臣,他是满心敬仰的。
  房玄龄呵呵一笑,“卢国公说笑了,酒自然管够”
  “勋国公驾到”家人来报,房玄龄迎了上去。薛枫心里一动,暗骂,是那可恶的张士贵来了
  一番寒暄,张士贵入座。房玄龄走到自己正中的主席上去,刚要落座,家人又再次来报,“豫章公主殿下驾到”
  房玄龄一惊,自己没邀请她啊但惊讶归惊讶,礼节还是不能少的。他快步向厅外迎去,没走几步,豫章已经带着几个丫鬟走了过来。
  薛枫身子莫名地一颤。低着头偷偷望去:豫章出尘秀美的脸上挂着一丝柔和的笑意,一袭紫色衣裙,发髻高挺,酥胸高耸,迈着沉稳的步子走着。与高阳相比,她的装扮实在是很保守了,但这种淡雅和平和的气质却让人感到很亲切、很舒服。
  房玄龄朗声一笑,“公主殿下驾到,玄龄有失远迎了”
  豫章轻轻一笑,“梁国公,本宫不请自来,还望不要见怪啊”说完,她放眼四顾,冲着众人略一点头,“诸位国公、大人久违了”
  “公主殿下金安”众人依次行礼,豫章一边前行,一边颔首还礼。
  房玄龄命人在自己主席的左侧安排了一个座位,豫章冲高阳一笑,“豫章见过高阳姐姐”
  “豫章妹子,你怎么来了”高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豫章向来不喜欢饮酒作乐,如何
  “妹子想姐姐了,特意来看看。”豫章笑着坐了下去,马上,她的目光变得有些呆滞,投向了高阳身后。
  薛枫此时突然觉得有些难堪,说不出来的难受。他深深地低着头,躲避着豫章那复杂的眼神。
  酒宴开始了,房玄龄例行公事一般地客套了几句。大臣们互相宴请,在初唐似乎成了一种联系感情的风尚。但因为李世民崇尚节俭,一般酒宴都很简单,除了酒之外,多是几样简单的菜肴,更没有舞乐。所以,酒宴就流行赌斗酒令来助兴,否则,这酒宴也太单调了。
  酒令是筵宴上助兴取乐的饮酒游戏,最早诞生于西周,完备于隋唐。饮酒行令在士大夫中特别风行,他们还常常赋诗撰文予以赞颂。白居易诗曰:“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当酒筹。”后汉贾逵并撰写酒令一书。清代俞效培辑成酒令丛钞四卷。
  酒过三巡,程咬金和高阳便又赌上了。
  “高阳公主殿下,今天咱们的赌注是多少呢”程咬金粗放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着。
  “还是千两白银。”高阳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主席上的房玄龄眼中闪过一丝难堪。
  “好,老程我就先开始了,请听我的首句:一轮圆月照金樽”程咬金大声说。这时,厅内众人都停止了叙话,数十双眼睛一起盯着高阳和程咬金。这两个“活宝”可是长安有名的赌酒令大王,不但凡宴必行酒令,花样百出,还带有丰厚的彩头赌注。
  高阳愣了下,“卢国公,今天还文雅起来了也好,本宫对你:金樽斟满月满轮”
  薛枫在一旁暗暗点头,这高阳倒也有几分才学,答的很贴切公正。
  程咬金满饮一杯,“圆月跌落金樽内”
  高阳呆了呆,这程咬金今天怎么这般风雅沉吟着,她缓缓对道:“手举金樽带月吞”
  “好妙啊”众人一起喝彩。
  “好啊,高阳公主厉害。老程我苦思好几天的妙对都被你对上了。也罢,奶奶的,老程我再来个粗俗一点的,如果公主能对上,老程就输给你双倍的彩头。”程咬金站起身,走到场中,嘿嘿一笑,“屁股一抬,喝了重来”
  说罢笑眯眯的双眼望着高阳,全场一阵哄笑。高阳面红耳赤,大呼,“你这是什么令不通胡扯”
  “怎么不通怕是公主答不上来吧。”程咬金哈哈大笑,“赶紧连上次的1000两银子一起给老程。”
  “哪有如此下流的酒令你自己也答不上来吧。”高阳冷笑。
  “屁股一动,表示尊重”程咬金大声道,“这难道不是很好的下令”
  高阳一呆,愣在那里。她无法否认啊,这令虽然粗俗,但也不能不说他对得巧妙。全场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她有些急了,站起身来,“卢国公,你不要得意,该我先出令了,如果你能对上,我再追加白银千两”
  “哦,好,公主请出,老程这里接着呢。”程咬金满不在乎地点头。
  “有水念作清,无水也念青。去了青边水,添心即为精。”高阳沉思了下,吟出了上令。此令一出,众人皆感奇妙,纷纷鼓掌叫好。
  高阳得意地大笑,“如何”程咬金愣在那里,半响说不出话来。
  第十章 赌斗酒令下
  感谢书友们的支持,今天豁出去了,爆发这是今天第二更,晚上再更三章 ,分别在晚7点以后,敬请关注。
  程咬金抓耳挠腮,在大厅中走来走去,众人都笑了,恐怕他要抓瞎了。正当众人以为程咬金要认输的时候,他的黑脸上突然泛起一阵得色,大声答道:“有水念作湘,无水也念相。去了相边水,添雨即为霜。”
  众人大惊,当真是绝对片刻的沉默过后,厅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鼓掌声和喝彩声。薛枫很是奇怪,不是说程咬金是一个有名的“粗人”吗,怎么居然文采这么高呢
  高阳跟傻了一样站在那里。她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程咬金这个武夫总是能战胜自己突然,她回头看了薛枫一眼,低低地说,“薛枫,麻烦你替我出场,对他一对”
  薛枫冷冷摇头,“抱歉,公主殿下,薛枫不懂酒令。”
  “你不要太过分了。算我求你,只要帮本宫赢回面子,你马上就可以走,今天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就当没有发生过。”高阳声音还是压得很低。
  薛枫飞快地瞥了沉稳地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豫章一眼,不知怎地,感到异样的尴尬,恨不能立刻离开高阳的身边。上前一步,“也好,我还是那句话,希望公主殿下说话算话,否则”
  “你居然还在威胁我”高阳愤怒地冷视着薛枫。
  “我威胁公主了吗”薛枫淡淡一笑,毫不畏惧地迎上高阳的目光。
  高阳扫了一眼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程咬金,一咬牙,“薛枫,你厉害”说罢,她指着薛枫,大声喊道,“卢国公,你且莫得意,如果你能赢了他,彩头我愿意加倍。”
  程咬金一愣,望向了薛枫。而这时,众人,包括豫章和房玄龄以及张士贵等,都将目光投向了薛枫。
  薛枫面无表情,昂首挺胸从高阳背后走了出来。“他是我请来的客人,薛枫”高阳犹豫了下,介绍道。
  “啊”众人吃了一惊。”
  “好,好,我来见识一下酒中诗仙的文采。”程咬金略一沉思,“小伙子,你是愿意来粗口还是细口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薛枫微微笑道,“薛枫一介布衣,国公出令便是”
  “好。听好了:傘字有五人,下列众小人,上侍一大人。”程咬金一字一顿,慢慢出令。
  薛枫差点就笑出声来,这程咬金真是个行酒令的天才啊,这么怪异生涩的酒令也能想得出来,当真是具有99分的难度了,一般人还真对不出。可惜,老程,你遇到的是我薛枫,几乎无所不通的现代穿越人薛枫
  众人都为程咬金的酒令倾倒,太妙了都在苦苦思索。
  薛枫慢慢走到程咬金跟前,躬身一礼,“卢国公大人,薛枫僭越了”说罢,他的目光从众位权贵大臣们脸上滑过,在豫章温柔的眼神面前略一停顿,便大声说出了他的下令:“爽字有五人,旁列众小人,中藏一大人。”
  厅中鸦雀无声,众人目瞪口呆,天哪,这也能对得出来下令比上令更有难度,更见功底,上下令相连,真乃千古绝令也半响,叫好声响起,高阳更是兴奋地拍着巴掌,就差点没跳起来。
  程咬金呆呆地望着薛枫,突然怒吼一声,“不行,咱们再来单禾本是禾,添口也成和,除却禾边口,添斗便成科。宁添一斗,莫添一口。”
  这个更难对。不过,薛枫有如同电脑一般的大脑,他意识海中储存的知识就跟网络一下,“百度”一下便不难找到答案。他平静地站在那里,全身上下发散出一股子平淡而不平凡的气质,终于,他笑了,“单同本是同,添金也是铜,除却金边同,添重便成锺。见锺不打,何处见铜。”
  喝彩声鼓掌声把程咬金气得脸红脖子粗,大叫,“你们叫个屁啊。对上了,也不算老程输,顶多是个平手。”
  薛枫突然想逗逗眼前这个与小说描绘相距甚远的历史名人,“卢国公大人,薛枫有一令,国公大人能否一对”
  “我老程行酒令,还没怕过谁来。你出令便是,接不上,老程认输便是。”程咬金豪爽地说着,炯炯的目光瞪着薛枫。
  “品字三个口,宁添一斗,莫添一口,口口口,劝君更进一杯酒。”薛枫说完,呵呵一笑,悠然自得地站在那里,等着看程咬金的洋相。
  足足有两盏茶的时间。程咬金终于垂头丧气得低下头来,叹息一声,“高阳,你们赢了,老程认输”
  薛枫转首看了看高阳,深深一揖,“公主殿下,薛枫就此告辞”说罢,向众人团团一礼,转身大步离去。高阳望着薛枫离去的背影,俏脸上滑过一丝黯然,呼道:“且慢”
  薛枫停下脚步,慢慢回过头来,“公主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你记住,本宫还是会找你来吟诗的。”高阳沉吟着,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也有一丝失落和不舍。
  此时此刻,面对薛枫,高阳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按理,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薛枫刚才对她如此“无礼”,按照她的性子,将他凌迟处死都未必解恨,但不知怎么地,她居然还是忍住了。或许,是薛枫的“与众不同”让她多少有些迷茫吧。
  “多谢公主厚爱但恐怕薛枫没法再为公主效力了,薛枫要立刻返回故乡,自此之后再也不到长安来了。”说罢,薛枫再次一躬身,扭头行去。
  身后,程咬金大声喊,“小伙子,你的下令呢对出来,也让老程见识见识”
  “森字三根木,宁砍一木,莫毁一林,木木木,众里寻芳千百度。”漂浮不定的声音远远传来,薛枫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厅中。
  而豫章则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想要说什么但却还是保持了沉默。不过,她匆匆向房玄龄和高阳打了个招呼,带着丫鬟和侍卫也随之离去。
  房府大门外,薛枫仰起脸看了看漫天的星斗,长吁一口气,有一种冲出牢笼的感觉,连日来满腔的郁闷一扫而空。
  回过头看了看房府高悬的金字牌匾,他叹息一声,眼前仿佛闪过高阳那时而放荡时而戏谑的美丽的眼神。正欲离去,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薛公子,请留步”
  薛枫不用回头,他知道,是豫章公主。
  “薛先生,本宫听闻先生被高阳姐姐强行留在房府,本想来此与高阳姐姐打个商量,谁知,呵呵,倒是本宫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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