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妻子
夜渐深,酒兰人散,宾客里清醒的都一一告辞,白家三兄弟为这不会喝的妹夫挡酒也给灌得烂醉,女眷们出来收拾,白太太开始对着子吟做眼色,新郎倌该进洞房休息的了。
武子吟一脸热辣,毕竟这都是头一遭,包括肌肤相亲,女儿情爱,他在父亲的严厉管治和庶长子的敏感身分下,连半点风花雪月都没有沾过。
于是白太太指使了一个丫环,给武子吟引路到新房去了。
丫环垂眉顺眼,半句话也没有说,只站到了房门边,便让子吟自己进去。稀微的烛灯在梳妆台上,温暖了一整个房间,一张小喜桌放着合巹杯,酒壶,红豔的鸳鸯被散了些喜糖莲子,凡是仪式该有的象徵物,一概不漏。
武子吟心跳乱了数拍,缓缓地踱步到妻子的跟前,盖着红帕的她微微抬起了头,是听到他来的声响了。
「我们」武子吟思索着说辞,怎样也编不出流利的话,二人之前还只相过画像,都不认识呢,可今晚却要行夫妻之事,武子吟拉起那修长而带骨的手,有些冷,大概是等自己有些时候了。他自然就握在手里捂着、呵了呵气摩擦生热,天冷时他都这样给子良做的。
以后他就要疼她爱她,把最好的都给她所谓执子之手、与子成说,武子吟唸书的时候就已经很嚮往了。
「谢谢」红帕后传来一阵柔和的嗓音,没有寻常女儿家的尖细,但这很好,因为听着顺耳。
「那我先帮你掀帕子。」武子吟深吸口气,拉着喜帕的边角把它掀起来,一张玉一般的美貌映入眼前,点着红唇、眉眼如墨,梳了一头金钗髮髻,白孃是个无有瑕疵的美人,倾国倾城不过于此。可大概是从军的关係,一双黑眸看来,还有些逼人的气势,直勾勾地盯着夫君,没有女儿家的羞涩。
武子吟呆愣,脑中一片空白,他觉得妻子太美了,近妖,自己这幺一个普通人真是何德何能配上可还没待他欣赏完白孃的美,一阵天翻地转,脑后枕上了一团柔软,武子吟发现自己被妻子压在了喜床上,那些纤长的、带着骨感的手有着充实的力量,就这幺轻巧地一个挪移,就把他压制了。
武子吟呆呆的看着新娘,只见对方露出一个豔丽的笑容。
没有多余的对白,他们开始干起夫妻的事,然而身分却是倒了过来,白孃是那幺的雷厉风行,飞快地把新郎服扒了个清光,看到武子吟那没有任何锻鍊、柔软而白皙的文人身段时,她挑了挑唇,低头在光裸的肩膀狠咬一口。
「娘、娘子」武子吟都愣了,他不知道该怎幺应对对方的热情,是该也同样回抱她,把她的衣服也扒下来吗可这会不会太流氓了
在他还犹豫的时候,白孃在武子吟的颈脖间咬下了一口又一口,手探上了光裸的胸膛,一下攫住了新郎扁小的乳头、两指夹着揉掐一番。
「嘶」武子吟受了痛,细细低吟,总觉得情况越来越诡异,这该是他对娘子做的举动才对吧
彷彿做着一个性别倒错的绮梦,白孃的手拂过武子吟的胸口、肚腹,在那还没有反应的下身微微揉弄一阵。武子吟哪里受过这个,很有些尴尬地挣了挣身体。白孃不由他拒绝,手掌继续下滑,掰开他的大腿,往后头那个穴口挤入,真实无比的不适感让他从绮梦醒悟过来。
可这已经太迟了。
白孃的四肢像铁箍般紧紧压制着他,彷彿就在防备着他的反抗。武子吟毕生从没有这样恐慌过,不熟悉的异物挤压进身体深处、来回进出开垦,他没有经验,却也在娶亲前读过素女经,本以为自己要对妻子做的事,如今竟被做了。
「娘、娘子」武子吟惊异地喊着,然而压在上的白孃根本不理他,只继续手指的动作,还沾着一些冰凉的东西润滑着武子吟的后穴。他拉起被子,盖在二人交缠的身体上,头埋在武子吟的颈间啜吸啃咬,新娘的裙子因为布满了手绣,既硬而厚,刷得光裸的武子吟皮肤全红。他疑惑迷惘地感受着娘子的动作,直至一个远粗于手指的物体跃跃欲试地挤进后穴,他突然倒吸口气,痛呼出声。
「嘘」白孃终于抬起了头,一手覆住了武子吟的口,那柔和顺意的声音从红唇吐出,「很快就不痛了。」
不可能武子吟被强行顶入后穴的东西给逼出了生理的泪水,这种身体被分开成两半的感觉怎可能消得了,再说,对方还一寸一寸地深入着呢﹗
看着白孃深吸口气,彷彿深陷于情慾的表情,武子吟再糊涂,也终于知道是怎幺回事。他缓缓地伸手,摸向了妻子的胸口,毫不意外厚厚的袄衣下是结实起伏的肌肉,没有半丝女子的柔软。白孃美如画的眉眼出神地盯着他,不再箝制,反是容许武子吟对自己的身体尽情摸索。武子吟在痛得脸色发白时,手也伸到了二人交合的地方,确实是白孃的东西,正在往自己后穴里挤着。
天旅地转,脑子震出半边惊天雷,武子吟不知道该怎幺反应。眼前的妻子美丽得不像凡人,妆点的红唇凑近,轻轻地含住了自己的唇,带着技巧的舔舐挑弄,然而后穴被利刃突入的剧痛,却说明了一个惊人的真相。
他娶了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朦骗了全天下,以女儿身示人。
这个男人,正把自己当成女人,纵情地在他身上驰骋。
「你、你是」他抓着白孃的臂膀,因为下身的剧痛、惊骇而攫得极紧,心中无数疑惑,也不晓得从何问起,「为甚幺」
白孃并没有给予回答,附下身,含住了武子吟的嘴唇,舌头像活鱼般钻进口腔里滑动舔舐,好像子吟的唾液有多甜美似的。粗硬的干身在夫君后穴里抽插得飞快,每次推进都像要顶破肠壁一样,白孃修长的身体看似瘦削,其实全覆盖了精实的肌肉,像头猎豹子一样。武子吟试着好几次挣扎、后退,都被轻鬆抓回原位。
武子吟觉得这一夜很漫长,凌迟的刑罚把他的心灵撕得支离破碎。他被白孃翻来覆去,热液一股股灌注进他的身体深处,肚腹因此微微的涨起,然而对方还没有满足,白孃要他同样享受这性别倒错的鱼水之欢,内射了好几股后,又翻过武子吟的身体,温柔地亲吻、抚慰他的前身,逼他一同出精二人在天微亮时才汗水涔涔的躺倒在被窝里,交颈同绵,也或许是昏厥过去,武子吟感觉自己被掏空了,脑袋、灵魂及身体,没一处能够自主。
他从没想像过自己来到白家能有甚幺高就,平实地当个好丈夫、好女婿,甚至好父亲大概就是未来的生活。但白家和武家是全然不同的,这里内府不需要他,太太还是难得的巾帼英雄,听说曾经到德国读过军校,现在还带着一个兵团。人都说这婚事,武家佔了大便宜,平庸的武子吟实在高攀不起,他耳不听为净,硬着头皮入赘,是有些私心的为了减少长房对娘亲的压逼,和随着子良年岁渐长,爹在嫡庶子间的为难。
可到了这一刻,他却后悔起自己的鲁莽,他要和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这样过一辈子吗
「夫君。」温柔的手指轻轻拂过额际、肩膀、双臂,带着力道的按压让武子吟略为好受了些,同时也从睡梦中甦醒过来。他睁开眼,看到一个脸容清俊少年赤身裸体坐在床边,神态慵懒地观察着自己,他呼吸一窒,昨夜的所有在脑海里又重新走了一遍。
「起来了。」白孃微笑着,没有上妆的脸少了昨夜的妖豔,多了几份清洌,这幺坦露着肌肉结实的身体,是如何也沾不上女儿气的,大腿间那条折腾了自己一整夜的孽根还大咧咧地晃着。武子吟感到迷惑,到底他是怎幺骗过所有人的白家人知情吗白老爷知情吗合着是全家一同瞒骗他入赘了
不可能他随即这幺想,自己甚幺身分地位,值得他们费这个功夫吗
「你是谁」他启口,从昨晚一直怀着的各种疑惑,最后只汇总成这句问题。
「白孃。」青年笑起来非常好看,跟两位哥哥不肖似,但能看出将来长开了五官一定更俊美逼人,届时恐怕再不能骗人说他是女儿身了
「这是怎幺回事」武子吟觉得自己想多了,忙拉回思绪。
「这事说来长而无趣,日后有机会再告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诉你吧,因为你起晚了现在我们得赶快些。」白孃说着,作势要拉起武子吟,「洞房后的大早上,得去爹娘房敬茶请安啊﹗」
「你爹娘可知道你」
「不知道。」白孃倏地收了笑容,「时候不早了,起来吧。」
寄人篱下,武子吟比在武家更拘束,怕误了时候显得他这个入赘女婿无礼,连忙爬起身来,可从臀部及双腿传来强烈的酸痛,让他下意识的一歪身,只觉得下床成了极艰鉅的事。
「没事吧」始作俑者心思清明,自然就扶住了武子吟虚软的腰处,「昨天太舒服,不自觉做狠了」
「我自己来。」武子吟窘困地想要挣开,却实在缺乏力气。他大腿抖动,感觉有些液体从穴口汨汨流出,想起这是自己妻子的精液,他别开头,不想去看白孃那张美貌了,总觉得那满满都是邪气。
「作为你的妻子,照顾夫君可是本分呢。」白孃却不由他推辞,房间连着一个西洋装修的浴室,武家可还没富裕到能装嵌洋人使用的热水管汀及瓷浴缸,可对白家来说,这不过是基本配备。
「我的东西如果一直留在里头,你会闹肚痛的。」白孃早就放了一盘热水,搀着武子吟泡了进去,他还是个少年身段,比武子吟要略矮半头,坐着没法把对方包覆在怀里。
「行了,你出去」武子吟并不平静,特别是臀部顶着对方的那根东西,彷彿又积累了点硬度。
「你是鶵的吧」
武子吟一愣。
「看你昨天碰个手都那幺小心翼翼,我就知道。」白孃勾唇笑着,彷彿为此感到愉悦,「多大啊你连花楼都没上过吗」
「家教甚严,而且那种不正不当的场所,本来就不该去。」武子吟却回答得不以为意。
「哦那通房丫头呢」白孃意外了,「连这也没有」边说着,纤长的手指滑过武子吟的大腿,探进了昨天反覆蹂躏过的小穴里,一寸一寸地深入。
「我是庶房」武子吟因此呼吸一窒。
「庶房也得有啊﹗我四弟今年十四,都已经换了两个丫头。」
「大房对我比较顾忌。」感觉到手指深入到某处,微弯指节在肉壁里抠挖,武子吟全身都紧绷了,若不是腰处被白孃紧紧扣住,他就要整个弹跳起来。
「呵呵,我懂。」白孃把手指飞快的抽离,带出的精水融化在热水里,随后两指撑开了子吟的穴口,让水涌进去,略微的倒灌,这细緻活要反覆地做,才能把里头清乾净。
「你」武子吟看着他熟练的手活,竟是有些不是滋味,「常常做这种事」
「在外国有过一阵荒唐,不过回国后就没有了。」白孃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我得守住秘密嘛。」白家四儿女在国内可是无人不晓的。
武子吟脑袋还有些紊乱,其实有很多事还想问的,可白孃也说了他们要赶时间。清理持续了一阵子,他感觉到臀部顶着的东西硬得烙铁一样,似有似无地在臀缝处蹭,武子吟正要开口提醒他正事,白孃却先一步咬在他背上,「我不进去,让我磨一阵吧。」
武子吟就不说话了,他们毕竟已成婚,绝没有休妻或悔婚的可能,这不是他们二人的事,而是关乎武家的前途及白家的脸面,武子吟只能接受他娶了一个男人的事实,而自己将会是他最大的幌子,将来白孃的长相再长得像汉子,只要有武子吟这个丈夫,大家就得相信他是女儿身。
为甚幺会找地位上完全不配的自己武子吟突然懂了。
白孃的呼息很热,臀缝嫩肉也被蹭得发麻发痛,武子吟在妻子靠在他身上发情时却头脑清明,想通了那些利害关係,越想,心里越冷,他还指望做个好丈夫、好父亲呢,人家压根儿就不需要。
「夫君你夹得我好舒服」白孃低嗄的笑声自耳畔传来,耳珠随即一阵剧痛,被咬住了细细的啃。肉棒在缝里进出的劲道,又让他想起昨夜的荒唐,以后关上房门他们大抵也是如此了
武子吟看向白孃的脸,额头发着细细的汗,还有那飞扬的眉眼,掀起喜帕那一刻,他明明是惊豔的,也有一点欣喜和满足,想着这样美丽的妻子以后要属于他。现在这份惊豔变成了迟疑,他不知道该否接受这样的关係,甚至顺应着白孃的企图做一对真夫妻。
他知道花楼也有小倌,偶尔街头巷闻会听说哪个富商爱上小倌把他赎身了,但这始终是出格的事,人们就是觉得这不合人伦,才会成为刺激的话题啊。
可他们这是明媒正娶的,好像又不是这个事
武子吟想着又烦恼了,不知自己该如何做。白孃放纵着啃咬他的背,贴着臀部终于射了出来。他们被水汽蒸得有些晕眨,但热水泡过身体略微缓解了四肢的痠痛,从浴缸站起来时,他能缓缓地走路。
白孃为他着装,自己换上了女人家的衣服,閑熟地梳起髮髻,插几支钗、又上了口红、画了眉眼,瞬间又成为那雌雄莫辨的丽人。
「夫君,我们去爹娘处请安吧。」他伸出那纤长的手,轻轻勾住了武子吟的臂膀。
「嗯。」武子吟轻点了头,不经意的瞟着白孃,还是没有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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