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第2部分阅读

  子这种动物,生性残暴凶狠,决不放过所遇到的弱小动物,即便吃不完,也一定要把猎物全部咬死。而且成了气候以后报复心理极强。被盯上了就跑不掉了。所以祸及三代的意思就是如果你这代报不了仇,你有儿子后就祸害你儿子,你有孙子后就祸害你孙子,由于后山黄皮子数量不少,根本不能做到杀绝它们。直到血债血偿或者你家第四代人出现后,这段三代恩怨才会结束。
  我奶奶和爷爷听完以后心凉了,望着刘先生沉思的样子,哪还有心情吃饭。只能望着刘先生希望他能想出一个好办法。良久,刘先生一拍大腿,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对着我爷爷奶奶说:“老弟,办法只有一个,只是治标不治本。”我爷爷一听有办法,现在哪还顾及到那么多,忙问他是什么办法。
  刘先生说:“本来有两个方法的,第一个就是每年在那只黄皮子的死祭之时由我做法超度,连续十年后便可化解这段恩怨。但是老弟你知道,哥哥我现在也只有五年可活。我身去之后怕保不了你一家周全。所以只能用第二个方法,那就是由我晚上先跟它谈判,然后再年年香火供奉,我再给你一道符,符不可沾水,由你家中最小的人佩戴。可保你家平安,但是除了洗澡外千万要做到符不离身。直到你孙子那辈最小的人长到了二十岁以后即可化去这段冤仇。而以后你所供奉的黄皮子也就成了你家的保家仙,可保你家五谷不缺。”
  听刘先生说完后我爷爷和奶奶的心终于落了底,要知道,有希望就行啊。于是连忙感谢刘先生救命之恩后收了那道符。听我奶奶讲,当天晚上刘先生一个人带着香火蜡烛和纸笔出了门,不让我爷爷奶奶跟着。过了大概两个时辰才一脸疲倦的回来。他对我爷爷奶奶讲:“事成了。”
  只见他先让我爷爷找了一块大木板,叫我奶奶准备浆糊。然后把出门时带的红纸双手打开,只见上面书写着一行大字,“黄三太奶之位。”刘先生将红纸沾到了木板之上,上了头香之后告诉我爷爷,明日找木匠打造一个神龛好好供奉,逢年过节别忘了上香。
  我爷爷和奶奶自然千恩万谢,第二天又摆了一桌酒菜感谢刘先生后,刘先生便要告辞,我爷爷就借了驴车送刘先生回了碾子山。
  我爷爷奶奶以后一直照着刘先生的办法去做,果然平安无事。
  写到了这里,相信有很多人都会质疑,这个世上难道真的有鬼神之说么民间有云:信则有,不信则无。其实在古代就有很多的神怪故事广为流传,例如比较有名的搜神记,子不语,还有大名鼎鼎的聊斋志异。这些作者都是通过神怪故事来向读者们表达自己的观念和做人的道理。所以我也只是想把我经历过的写出来,大家只当作一种消遣就好。不用太认真。
  话说有很多朋友会问,这个世上如果真的有那么多的神怪的话。为何现在很少见或者说没有了这个想法其实我也有过,有一年下乡,在碾子山的一个小村子里。晚上吃完饭就到院子里听纳凉的长辈们闲侃。他们说以前的这类东西有很多,而且很常见。民间也有不少有真本事的人。但是解放以后,讲的是科学破除迷信,毛主席就曾经说过“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破四旧,立四新。千千万万的红卫兵们举起了“铁扫帚”冲击寺院、古迹,捣毁神佛塑像、牌坊石碑,凡是跟神怪沾边的东西只要是看到了就砸个稀巴烂,你想想,当时的每个人的思想都是疯狂的,所以很多鬼神妖怪都在那个年代被打砸没了。可见人民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
  不得不说,这正是鬼也俱人,当这个社会的人心中只有对伟大领袖的崇拜以及向往美好生活的信念,容不下任何妖魔鬼怪作祟的时候,它们自然也就没了立足之地。
  第一卷 第五章 小白坟
  十几年后我奶奶一共生了六个孩子,我父亲是最小的那一个,那道符由荷包装着,在他出生时便挂到了他身上。又过了几十年,传来传去,这道符又传到我这里。小时候我很淘气,那时候我才五六岁。根本不把这个符当回事儿,好在有荷包包着又用好几道红绳挂在脖子上也就没有弄丢,说到底,我还是很珍惜这个荷包的,只是有一回嘴馋,用荷包跟邻院儿的曲胖子换了一袋跳跳糖。回家的时候被我老爹发现了,我老爹不含糊,直接给我一顿臭揍后亲自拿了五块钱给曲胖子换回了那个荷包。要回来以后直接栓到了我脖子上并且告诉我,如果我再把它弄丢的话就揍死我。
  本来我想跟我老爹说,他花冤枉钱了,一袋跳跳糖才五毛,但是望着老爹的怒容,我愣是没敢开口。就这样,十几年过去了。我爷爷在我初三时过世了,我则浑浑噩噩的上了高中,我记得那是我十七岁的时候,正好高二。
  由于我学习不好,整天就知道往课本上乱涂乱画,老爹看我这样,毕业后索性就让我到我们县里的一所职业高中读美术班。本来到职业高中读书的都是一些和我一样的一听上学就哭天喊地的主。来这个学校无非就是想混个文凭,或者运气好些再考个二流大学之类。
  我之所以上高中就是心中总是幻想着高中里的那些姑娘们夏天穿的短裙,嘿嘿嘿。那是我相信有不少的同龄人都和我想的差不多,因为青春期少年的烦恼力量是强大的,总是做着玫瑰色般高中充满滛欲腐烂的三年生活。
  可是真到了高中以后却发现往往很多事都不尽人意,美女是有,也不在少数。你必须要接受好媳妇儿都是别人的道理。我等明白了也已经高二了,我悟到了,像我这样没钱,又长的不帅,如果能找到一个不算好看也不难看的妞来体验一下初恋就已经应该阿弥陀佛了。但是我放低了条件,却还是光棍一个。
  要说起这个事儿其实真的挺杯具的,要知道我在的美术班里一共是十一个学生。只有两个男的,除了我以外的那哥们,说话还翘兰花指。人送外号阴阳人。即使这样,我也没弄到个对象,你说我多倒霉,就算是我长的很大众很普通,属于那种站人堆里就认不出来的那种类型,可是九比二的比例愣是没一个看上我的。
  好在我的两个美术老师挺仗义,我头一次遇到让我们上课抽烟的老师就是这两位,主教素描的老贾和主教色彩的老张。老哥俩岁数加一起都快九十了,却还是每天都喝醉,喝醉后就给我们烟抽。有一回下午素描课,校长路过我们画室,发现我们正在边画画边嗑瓜子,而老贾喝多了,正在看从学校图书馆里顺来的金瓶梅。校长让他到走廊来要和他谈谈,结果喝多了的老贾出去以后还没和校长说上两句话就两个耳光招呼上去了。打的校长一愣一愣的。问老贾为啥打他,老贾只说了一句话“看不惯你装犊子”说完回屋拎凳子就往外冲。好在校长跑的快外加我们拉着老贾,叫他千万别冲动砸自己的饭碗,老贾就骂骂咧咧的又进屋继续看他的金瓶梅了,可是他醒酒以后就害怕了。只好硬着头皮主动找校长道歉,话说校长好像是被他吓到了,见他来道歉也就顺着他台阶说了句没事儿,老贾一听没事了,心中大喜。非得要请校长喝酒,不过校长说什么也没去,估计是怕老贾喝多了再揍他。从此后校长就再也没有到我们画室来。我们也就乐得逍遥了。
  所以我们不得不佩服自己恩师如此洒脱的性格。让我感觉到了虽然没有女朋友,但是也乐得清闲的生活。
  那是一个夏天,这天早上老贾和老张告诉我们十一个人,今天一天去郊外写生。我一听就乐了,学过美术的人都知道,一般来说夏天和秋天是非常适合户外写生的季节。可是名义上市写生,其实就是去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夏天郊外有种西瓜的,我们就顺上几个,秋天郊外有种玉米的,我们就顺上几个烤。真正画画的却没几个,这只是给偷懒不上课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听到这消息后画室的丫头们乐的叽叽喳喳的,老张把我和杨旭,也就是外号阴阳人那个哥们儿。叫了出去,给我俩钱让我俩把画袋清空后买点白酒花生香肠调味料之类装去,中午好好的喝一顿。
  这画袋是装画板用的,一个袋子装个十多瓶啤酒很轻松,于是我俩便到学校附近的仓买里采购,选购妥当后背着鼓囊囊的袋子到车棚取了自行车后骑到了校门口,画室的姑娘们还有两位老家伙已经在那里等我俩了。我们一行人就往郊外水坝附近的一处风景好的河边骑去。
  说到这条河,叫八岔河,属于雅鲁河的支流,顾名思义其河本身的支流也很多。下游不远处就是嫩江。由于水质清澈,直到现在还有人在那里放生乌龟积德,可是那些放生的也大多只是给自己找一个借口罢了,因为他们在上游放生,下游的渔民就会撒网再次把那些乌龟一网打尽。然后再卖给那些想来这里放生的人。这河还有一个土名,叫“小白坟”。听老人讲,民国的时候,有一年闹旱灾,直到七月份都没有下一滴雨,八岔河的水都眼看着见底。百姓的庄稼就更不用说了,基本一年没戏,不晓得又有多少人会背井离乡逃荒了。在八月份的一天,忽然天上响了一声旱天雷,紧接着一条白色的龙坠了下来。据说这事儿当时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十里八村的乡亲们听说后都来看。
  据说这条龙落到地上时已经奄奄一息了,那时也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位戴黄帽子的能人,说这条龙本来是管这片地域的水神,但是犯了天条被贬了下来。已经活不成了,说完他让大家多拿点草席沾水先把它盖上。奇怪的是人们盖它的时候发现根本盖不上,越盖这条龙的身体就越长。那位能人赶紧说,别一头盖,要从头和尾巴开始,两头盖。果然,这次盖住了,盖住了以后那条龙便咽气了。那能人又说,再怎么说这条龙也是神物。即使是死了,咱们也要为它水葬。于是大家敲锣打鼓的把那条龙送进了快要干枯的八岔河之中。说来也怪,龙刚进河,天就开始乌云密布,然后下起了瓢泼大雨。水位很快上升盖住了那条龙的尸体。百姓们大喜,这些有救了,而再找那位能人。却找不着了,后来人们就相传他是神仙,下凡来指点人们度过难关的。
  因为这条河曾经埋葬过一条小白龙。所以从打那以后百姓们就称呼这条河为“小白坟”。这的确是一条神奇的河流,关于这条河的故事还有很多,但这都是后话,容我以后再慢慢道来。
  郊外的空气很清新,骑着自行车,公路两旁一片翠绿,不知名的野花此时正是最美的时候,花香混合着泥土的气息迎面而来,感觉舒服极了。
  我听着身边的阴阳人正在和那些小妞聊的火热,而老贾和老张正在盘算着晚上去哪家按摩的时候,心想,这帮煞风景的玩意儿,要是现在我有个对象该多好,坐在我自行车后边,双手抱着我,配上此情此景,那该多销魂。可是回到现实才发现,车座后边只有一个死沉死沉的画袋儿。
  大概快中午的时候,我们到了八岔河边。老贾和老张对着我们说:“那啥,女生收拾收拾,能画的就先画一会儿,不爱画的就解散,自由活动。别下水,别走远了。男的收拾东西,准备做饭。”
  听到他说这句话我和杨旭不乐意了,吗的,在这班里我俩除了当奴隶外简直没有一点儿身为男人的特权。我于是一脸认真的对老张说:“张老师,咱们不是来写生的么,身处在如此美丽的大自然中,我也想画画啊你能体会到此时此刻的我对艺术的追求是多么的强烈么”
  老贾不含糊,照着我屁股就是一脚,“画个屁,哪次你画了我还不知道你赶紧给我抓蛤蟆去”老贾骂骂咧咧的说。
  我没话了,捂着屁股和杨旭开始找河边的小溪。心里想,原来老贾也有不傻的时候啊。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识破了我的伎俩。
  老贾让我俩抓的蛤蟆,并不是癞蛤蟆。而是一种这边河旁小溪里的一种青蛙,抓来用火烤了很好吃,很嫩。用来下酒是再好不过了。六七月份正是他们繁殖的时候。数量多的惊人。要抓他们还有个窍门,就是脱了鞋以后走到水中淌水,小溪或者水泡子经过这么一弄,顿时水变的浑浊,躲在石头或者沙子里的青蛙受到惊吓后就钻了出来,这时先不要动手,而是等他们安静了,看准后快速出手,基本上万无一失。抓到后往岸上使劲儿一摔,就把他们摔死了。
  第一卷 第六章 催命鱼
  我和杨旭这边抓的正嗨,今天才半个小时就抓了大概三四十只。基本够了。可现在要是回去的话又会被老贾和老张当奴隶使,所以还不如在这边装装样子落得个清闲。我就和杨旭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
  他对我说:“哎~你知道么,咱班的杨蕾好像和一班的那小子分手了。”我这边手正涮水玩儿呢,听他这么一说,乐了。我就逗他玩:“我说阴哥,行啊你,消息挺灵通啊,你是不是暗恋她啊,老实跟我讲是不是每天都去跟梢”
  杨旭一听急了,脸通红他一说话还有点儿结巴。“谁,谁跟梢了我要是跟也得找个好看的跟啊。”
  我越看他那小样越有意思。笑着对他说“我不信。”
  他说:“真的,我要是看上了她的话,你拿水泼我都行。”
  我靠,这种要求我这辈子都没听过,于是我捧了水就往他脑袋泼去。阴阳人反应过来时已经是湿淋淋的了,他开始反击,可是凭我这么灵活的步伐,能让他泼到么我往后闪了几下就闪出了他的攻击范围,正当我边跑边笑他傻逼的时候,杯具发生了。
  老祖宗有句话讲的好,乐极生悲。我一脚好像踩到了什么,滑倒了,整个身体都侵到了水里。还呛了好几口水。杨旭见我滑倒了,忙过来扶我,我从水里站了起来,咳出了口水后骂道:“吗的,啥玩意咋这么滑。”低头一看,只见一只青蛙被踩了个稀巴烂。杨旭一看,乐了,说我该,这是报应。
  我无语了,心里这个郁闷,也就没心情再抓青蛙了,就和杨旭上岸用塑料袋儿把那些摔死的青蛙装了回去。那些丫头们正坐在一小堆炭火边吃着零食,望着我俩这身湿漉漉的造型后,哈哈大笑的说:“你俩洗鸳鸯浴啦啊”
  看她们这副嘴脸后,我心里这个后悔,刚才怎么没有在蛤蟆上吐吐沫。让你们吃。老贾和老张刚才尿尿去了,回来后看我俩这造型竟然也哈哈笑:“你俩洗鸳鸯浴去啦啊”
  我心里又后悔了,刚才怎么没有在他俩喝的白酒里尿尿。
  忽然我全身打颤,全身都湿了,真冷。我问杨旭冷不,杨旭说不冷,你冷是因为你虚。我骂他,你他妈才虚呢。你全家都虚。
  老张把蛤蟆收拾妥当后抹上了调料,用铁丝串了放在火上和香肠等东西一起烤了,不多时,一股烤肉的香味儿边散发开来。这里的每个人都疯了一上午,早已饥肠辘辘了。闻到香味后都不由的咽了口口水。老贾笑呵呵的拿出了啤酒白酒后跟大家说:“开撮吧,还等啥呢”其实不用他说我们也都开始吃上了。由于大家都很尽兴,所以女生们也都喝了酒。别看这些女生平时都装的斯斯文文的,可是酒劲儿一上来后竟然一个比一个疯,一个个的抓起蛤蟆连头都不摘掉就往嘴里送,挺佩服她们的,这时候也没了女生的形象。还边吧唧嘴边骂:“操,真他吗的烫。”
  过了一阵我有点喝多了,头有些晕,忽然间有了尿意,喝啤酒的人大多都知道,喝酒有走肝和走肾一说,不巧的是,我就是属于走肾型选手。喝次酒得去好几次厕所。于是我迷迷糊糊的起身去远处尿尿。身后的女生们还叽叽喳喳的叫我再抓点儿蛤蟆来,不够吃了。
  我心里骂道:抓个屁抓,要是抓也要先拿尿泡了才给你们吃。迷迷糊糊的走了一段,回头望去,够远了,已经看快不到她们了,就把裤子解开后往河边的水泡子里放水。尿完后照例打了个冷颤。咦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一条大鱼被困在这水泡子里了。好大的鲤鱼,足有一米那么长。可能是最近没下雨,河里的水退了,被困在这个水泡子的。哈哈,老子要是把这条鱼拎回去就说是我下河抓的,铁定能让那帮女生傻眼。到时候老子这身能“下五洋抓鳖”的本事一在学校传开,那美女不得抢着往我身边冲啊要说喝醉了想的都是些不着边的东西,这话真没错,我边想着这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边跳到了水里。
  可是随着凉水的刺激下,我一下子清醒了,我发现本来应该到我腰部的水,一下子变的深不见底,一下子就淹过了我的天灵盖,这让我呛了好几口水,还好学过两下狗刨,我的脚连忙蹬了几下水浮了上来,等我脑袋浮出水面时我发现了,这哪里是浅水泡子,这分明就是河我忙大喊“救命”可是这时候我感觉到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拉住了我的脚。把我拼命的往水里拽,正在远处吃喝的杨旭和老贾好像听到了我的声音。他们正往这里跑着,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拉我脚的那个东西力气奇大,我的头又被淹没,冰凉的河水不住的往我喉咙里灌着,我在水下意识渐渐模糊。我看到了岸上站在一个人,是个老太太,白衣白帽,正阴险的对我笑着。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这里说到鱼,我想跟大家解释一下,不少民间传说中水鬼找替身,都是会化身成大鱼被困在浅水洼中的样子,路过的人如果身上火气不旺,或者年逢太岁当头,都会被这样的假象所迷惑而下水抓鱼,其实这看上去是浅水之处其实是水极深之处。
  好像睡了很久后,我醒了,睁开眼睛后看到了灰蒙蒙的天。我没死我起身后发现自己身上还是干的,但是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因为我从来都没来过这里。打眼望去,这是一条街道,但是路边却没有一家商店,来往的车辆都没有声音,还颤颤巍巍的,就像是用纸扎成的,路的两边倒是还有些行人,他们多数都穿着差不多款式的黑衣服,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牌子,但是怎么想了想不起来。他们低着头顺着街道往同一个方向走着。同样没有声音。整条街道都静的渗人。我刚开始还以为是我耳朵进水了呢,可我把双手一拍,我听到了清楚的啪啪声。
  不对,等等。我不是掉水里了么是我被赶来的杨旭他们救了么可是他们人呢而且我不是应该在医院么难道,这是水底下龙宫不可能啊,这也没水啊。哪点像龙宫。难道哥们儿我穿越了
  我高二那会儿,网络小说刚刚盛行,哥们儿我也是上课时小说不理手的主。成天捧着我是大法师独自意滛。当时醒的时候还真认为自己穿越了,但是我没像那些穿越小说主人公那样冷静,反而我觉得害怕,因为这里实在太安静了,而且我不管怎么问那些黑衣路人,他们就是不理我,最多的就是用眼睛望了我一下,然后继续走自己的路。
  等等,黑衣卧槽,我想起来了,这眼熟的黑衣,我上学的时候路过一间花圈店,经常看到店里的人在店里面挂的就是这衣服这是寿衣
  一魄离体,二魂升天应该就是形容的我,你可以想象一下,当你自己忽然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你四周的人都穿着寿衣在你眼前走。你会怎么想,我相信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会以为自己死了。但是我没有,毕竟我很惜命,宁可相信我穿越了也不相信我死亡了。现在想想高中时的我还是太小的关系,宁可相信这世界上有吴来、钢铁侠、忍者神龟、天线宝宝,也不相信这世上有鬼。
  第一卷 第七章 阴市老鬼
  害怕归害怕,但是我也不能总在这儿呆着啊,看着那些人都往西边走,我也只好跟着往那边走,想着那边也许有什么线索。大概有半个小时吧,我看到了一个广场。广场上有两个建筑,一个看样子是一个火车站,有点类似我们县城的火车站的样子。而另一个则有点像是宾馆,那些穿黑衣服的人陆续的走到了那个类似宾馆建筑之中。
  还有很多同样穿黑衣服的人从宾馆里出来后走进了火车站。当然,这一切都是无声无息的。在这灰蒙蒙的天空下只能偶尔听到火车鸣笛的声音。
  我走到那座宾馆样的建筑前,望着这座三层楼,看外观好像有年头了,好像是红砖砌的。红木大门敞开着,那些黑衣人进进出出。门上有一块硕大的牌匾,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半步多”三个字,很奇怪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块匾好像有某种魔力一样,让我产生了一种很想进去的感觉,反正也没头绪,先进去再说吧。可这时我注意到这座建筑门旁边有一个小算命摊儿,一个中年男子正做在摊前打着瞌睡,我注意到,他是这里唯一一个没有没有穿黑衣服的人。他穿着一身青衣小褂,有点像电视里民国时期的衣服。
  但是这已经让我感到很亲近,于是我没有进门,而是快步走到了那个小算命摊儿前。我轻轻的敲了几下他的小桌:“大叔,大叔醒醒。”
  他慢慢抬起了头,看到我站立在他身前竟然好像很惊讶,我也上眼打量这位中年人。只见这位大叔年纪大概四十五六上下,留着一头小偏分,国字脸,薄薄的嘴唇上有一撮小胡子,一双小眼睛里闪烁着一股精光。
  他上下把我打量了一番,然后拿手指着自己:“年轻人,你是在和我说话么”我想这大叔是不是有毛病,我就站在你面前,当然是跟你说话了,我点了点头。
  那位大叔望着我的眼睛里透露出了像是有些兴奋的神采,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一样,看的我全身直起鸡皮疙瘩。他看了我大概有两三分钟后看口了,他问我:“年轻人,你知道这里是哪儿么”
  昏,这老头儿不会也和我一样吧,我要是知道还用过来问你我摇了摇头,那大叔笑道:“那你想不想知道”
  昏,这老头怎么这么喜欢吊人胃口,我对天发誓,这要是在我们学校时遇到这么贫的主,我早两耳光招呼上去让他挑重点说了。可是虽然这位大叔挺不要脸,但是看他这身造型就知道好像不是什么善类,况且这里人生地不熟,正所谓人在屋檐下。谁敢不低头我只好低声下气的对这大叔说:“大叔,您知道这里是哪儿么我怎么会来这里啊”
  我这个“您”貌似用的恰到好处,这老头儿听完后挺受用,他望着我,似笑非笑的说:“这里是阴市,而你应该是已经死了。”
  啥我心里想你这个老头不是有病么,我就在你面前活蹦乱跳的,怎么能说我已经死了呢
  九叔貌似已经从我的眼神里读出了“这老头神经病”这六个字,他说:“年轻人,你应该能看出来这里有什么异样吧。那是因为这里是只有死人才能来的地方。”
  的确,说神奇一点,这里的情景确实很诡异,好像是拍电影搞特效似的,但是说我死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那老头见我沉思不语后,接着说:“年轻人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就摸摸你的心跳,看看是不是三声长跳两声短跳。”
  我听他这么说忙把手捂在胸口,靠怎么跟本没有心跳
  正当我吓的发呆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一声心跳“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果然是三声长两声短这把我又吓了个够呛,三长两短,这也太邪门儿了吧。难道这老头儿说的是真的这一切的一切,不由得让我开始相信了,等等这老头说这里是只有死人才能到的地方,那这老头是想到这里,我感觉到后背的冷汗开始刷刷刷的往下掉了。
  那老头看我面色铁青后笑道:“别害怕年轻人,这里的确都是死人,但不是死鬼。”
  啥意思我没听明白,这一切都太复杂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老头的话让我感觉到心安。好像是有某种魔力一样。我忙问道:“大叔,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么我怎么会到这里来”
  那老头指了指桌子前的凳子让我坐下,对我说:“好吧,年轻人,我先跟你解释下这里,还有,我承受不了大叔的这个大字,你就叫我九叔吧。”
  九叔开始对我讲出了这个地方的情况,原来世上神鬼人有界,但是这三界都有很多连接之处,连接地府与神界的地点叫做三途村。连接神界与人间的地点叫瀛洲。而连接人间与地府的地点叫做阴市。通常人死后的灵魂先要被鬼差带到阴市,这时的灵魂还能不属于鬼,要到这座半步多的客栈中领了鬼心后,才能称做为鬼。之后登上一步少的火车前往地府,在那里听候发落。如果是行差踏错没有领到鬼心,或者没有赶上火车的幽魂就只能变成孤魂野鬼。永世漂泊。
  我坐在板凳上听的入迷了,这也太玄了,整的跟玄幻小说似的了,我问九叔:“九叔,那我也死了么”一想到死,我就不由得伤心了起来,想起家里的父亲母亲,爷爷奶奶。现在才发现他们对我是多么的重要,把我养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报答过他们。我才十七岁啊,就这么死了,想到此处,我心中满是不舍和不甘。
  九叔望着我说:“你虽然死了,但是还没有死透,因为你还有心跳。”
  没有死透啥意思这个九叔说的话我大半都听不懂,不过听他这意思就是我还有得救了我忙问九叔:“没有死透是什么意思我是不是还有的救”
  九叔点了点头,让我把我在人间最后的记忆讲给他听,然后又问了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然后他伸出拇指在食指中指间一顿乱搓,我以为他要钱,就跟他说:“我没钱。”九叔瞪了我一眼,然后不说话闭着眼睛继续乱搓。我着急了,跟他说:“我真没钱。”九叔唉了一声,说了句:“朽木不可雕也。”
  九叔睁开了眼睛,对我说:“其中缘由我已经了解了个大概,你应该是被妖邪所害,好在落水时间不长,现在你的肉身应该还在医院抢救。所以三魂七魄离了一魂五魄到这里。”
  妖邪就是妖怪吧,我忽然想起了我奶奶给我讲的故事,忙伸手到衣服里掏出了那个荷包,把他打开后取出了那道黄符,只见这道黄符上的字迹已经被水浸泡的看不清字迹了。难道我奶奶讲的故事是真的我看到岸上站着的老太太就是那个啥黄三太奶
  第一卷 第八章 九叔
  九叔看到我手里拿的这道符后眼睛一亮,让我拿给他看看。他把符拿到手仔细端详后,赞道:“山天大畜开阵化符,想不到,如今这个世上还有人会使得此刻有三清卜算中才有的正宗卦象,小兄弟,这符你是哪儿得来的”
  我也听不懂他说的什么畜生什么符,就原原本本的把我奶奶讲的那个故事讲给了九叔。
  九叔听完后叹道:“想不到你身上还背有如此重的宿孽,那位前辈真乃高人也,居然能把卜算中的卦象化成符咒,可见道术已经快入化境了。小兄弟,从这符看来我们二人也算有些渊源,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鬼才想听你的故事呢,你个死老头儿。我心里这么想,但是没敢说出来,毕竟我能不能还阳的关键还在这老头手里攥着呢,只好点了点头。
  九叔望着这道符,又望了望我,最后望了望阴市上空这片永远不会出现太阳的天后,对我讲出了他的故事。
  原来九叔生前也是吃阴间饭的,他出生在一九三四年的上海,那时候还是抗战年间,他自幼家贫,七岁的时候父母死于一场战乱。迫于生活他沿街乞讨,在两年后被一位四处云游的道士看出他身有道骨,于是收了他当徒弟,那个道士俗名叫韩友,道号景先道人。那名道士带着他四处云游,传授了他一身正宗的茅山道术,更把本派最珍贵的三清布衣符咒书传给了他,九叔倒也不负韩友道士的期望,仗着天资聪颖外加诚心学道,短短十年便略有小成。等到二十二岁便可以独自降妖伏魔了。
  在九叔二十五岁的时候,韩友道士尸解升天,九叔便继承了韩友的衣钵游历天下,降妖伏魔。他一生无儿无女,只收了两个徒弟,但是因为两个徒弟不合,而且修道动机不纯便迟迟没有把三清符咒传授给二人。
  直到一九七五年的三月,师徒三人游历至辽宁一带,但是当地正在闹旱灾,他们在医巫闾山附近遇到了一只已经修炼成魃了的不化骨僵尸。师徒三人与其死战,最后追至群山之中的一处偏僻山洞后,九叔见这个僵尸已经修炼到不惧风雷后,确定其已经成为了魃。
  根据神异经载:南方有人,长二三尺,袒身,两目顶上,走行如风,名曰魃,所见之国大旱,赤地千里。变魃僵尸能飞,杀龙吞云,而且刀枪不入。凭九叔师徒三人的实力根本消灭不了他,九叔最后只好让徒弟们把洞口封死后,自己以血为引,祭出了三清符咒中的雨师水解符。以符咒改变地下水脉流向,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地下水阵,付出自己的生命做代价终于将魃镇在山洞之中。
  由于当时一切来的都太突然九叔没有来得及将三清符咒交给自己的徒弟。而他的肉身已经和地下水脉连接并溶为一体永远留在洞中了,九叔的鬼魂来到这个阴市后便后悔万分,想自己一生最遗憾的事情便是让三清符咒从此失传,他日若是在异界和自己师傅遇见,自己要拿什么脸面见师傅
  于是九叔便在这阴市的客栈半步多前支了个小摊,等待那些还有机会还阳的人来到,好让三清符咒有个人能继承下去。可是,死都死了,还能还阳的人哪那么好找呢再说了,自从经过了文化大革命以后,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死的死,躲的躲,能过阴的能人基本上已经死绝了。但是九叔还是没有放弃,一直再等,直到几十年后遇到了我这个没有死透的倒霉蛋儿。
  我又一次听傻了,如果不是这一切都太真实,我真的会以为自己正在做梦呢。这也太玄了,玄到简直让人无法相信了都。怎么最后僵尸还整出来了呢。要不是看他说的头头是道的还说出了我这符的来历,我真的会把这老头儿当成一个说书的了。
  不过我也大致的听明白了,看来这老头大概是看我骨骼精奇想收我为徒。看来以后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就交给我了。要说起来我对这类神鬼的事情也不怎么感兴趣的,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就算真的有什么千年尸王刀枪不入,我就不相信一颗rpg反坦克火箭筒还炸不死丫的。
  但是哥们儿我现在还是一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主,对我来说要知道怎么回去才是王道。我对他讲:“九叔,您老人家讲的实在是太神了,莫非你想收我为徒”
  九叔叹了口气,望着我说:“你资质虽然差了一点,但是八字里木气很足,可见你心地还不错。再说老夫现在也没得选择了。”
  我靠,九叔,你不用这么直吧。虽然我活了十七岁一直一事无成。但是你这也太伤人自尊了,人在屋檐下啊,怎敢不那啥。我对他讲:“拜你为师也行,但是我要怎么回去啊”
  九叔听到我要拜他为师后微微一笑,他站起身指着北方对我说:“根据你来的时间判断,你在阳间十二个时辰内将平安无事。阳间的十二个时辰等于这里的十二天,两天后,我帮你为家里人托梦,叫他们在第十个时辰的时候放黄鸡为你引路。到时候你坐着黄鸡便可返回阳世了。”
  一听到了回去的方法。我心中马上充满了希望,哥们儿也不是啥不开窍的人,没等九叔说,我就忙学电视里演的那样跪在他面前,叫了声“多谢师父”
  九叔望着我叫他师父时,神情有些激动,要知道,阳间的一个时辰就等于这里的一天,他在这里不知道已经等了多少年了。而今日终于得逞所愿,日后碰见韩友也可毫无遗憾了。
  他把我扶起,对我说:“小非。你现在由于是魂魄所以记的东西要比平常时快很多,为师会在十天内将三清布衣符咒书教你背下,并且引你入道,等你回到阳间后要自己勤学苦练。相信日久必有所成。”
  我点了点头,九叔珍惜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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