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为她解释。
但是皇载苍清冷的目光只淡淡的掠过她,然后便转向了一众仙家:“淳儿今日所犯错误,不可姑息,要如何处置发落,但凭各位仙家发话。”
淳善脸色惨白的看着皇载苍,他也不相信她,要把她交给风一鹤们发落,风一鹤们那么讨厌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风一鹤恭谨而又赞赏的看着皇载苍:“君上圣明。”
:“依我看,这丫头年纪虽小,但其心不正,轻易放过的话,日后定会留下祸患,不如罚她去思无涯面壁思过几年,去去她的戾性。”东方无极当下便第一个开口,他对淳善的戒心依旧,对当年幽冥和梵天的造魔计划仍旧心有余悸。
东方无极一开口,很多仙家也跟着附和,风一鹤倒是没有说话,只暗暗观察着皇载苍的神色,他像是真的决定撒手不管了一样,始终保持着一副云淡风轻的孤高清傲模样,平静如水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
淳善听得心惊,她宁愿他们对她用刑,也不愿意去面壁思过几年,她素来喜欢热闹,想到面壁思过的日子该有多无聊,且又见不到义父,她就觉得无端难受。
:“我不去思无涯。”淳善大声嚷着,惨白的小脸上是一派倔强之色。
东方无极冷冷瞪着她:“让你去思无涯已经是极轻刑罚了,若不是看在君上的面子上,单凭你蓄意谋害仙家性命的罪名,都足够让你上斩神台了。”
淳善面色更是苍白,但她还是仰着脸,极力分辨道:“我没有蓄意谋害仙家性命,我不去思无涯,我没有罪”
风一鹤摇头叹道:“如此不堪教化,实在是冥顽不灵。”
皇载苍神情微动,清淡的目光陡然一紧:“逆子,还不快认错受罚。”
:“我、我本来就不是故意的。”淳善在皇载苍肃穆的神情中怯懦下来,心里仍有几分不甘的嘀咕着,皇载苍一向纵容她,不曾想此时他也会用这么严厉的神情看着自己,淳善想要继续分辨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她不想也不敢顶撞他。
:“诸位仙家未免太过苛责了。”一直抱着小男孩的白衣女子忽然出声道,“她不过是个小姑娘,哪里会有那么歹毒的心思,想来也只是无心之失罢了,幼弟虽然受了极地之水的侵蚀,但好在并未伤到仙家根本,诸位仙家就请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这一次吧。”
众仙面面相觑,唯有上生星君点头赞可道:“小仙赞同涵瑶公主所言,既然公主都已经表示不再追究了,我看诸位仙家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吧。”
东方无极躁怒又无可奈何的瞪了上生星君一眼,风一鹤看了看皇载苍又看了看涵瑶公主,最后方才点头道:“既然公主都不追究了,我们自然也无话可说了。”
涵瑶微笑点头,一身清华,出尘不染。
淳善感激的看着她,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皇载苍又最后说道:“公主宽宏大量,是淳儿之幸,不过终究是她犯了错,就该受罚。小王子伤未痊愈之前,就让她留在栖凤山,照顾小王子,以将功补过,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涵瑶还是柔和的笑着点头。淳善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但她无论如何也不敢再瞎嚷嚷了,比起去思无涯好几年,还是去栖凤山好一点。
瑶池盛会就这么不欢而散,淳善一步三回头的跟在涵瑶公主身后,还望着义父能回心转意。可皇载苍永远都被众星拱月的环绕着,隔着那些纷杂的人群,她看不清他的身影,去能够清晰感觉到他的存在,那是一种微妙而又隐秘的感觉,让她觉得莫名的喜悦和惆怅。
仙界有四大种族身份最为尊贵,分别是凤族、龙族、狐族、麒麟族,其中又以凤族最为繁荣昌盛,麒麟一脉最是凋零。
涵瑶是凤族长公主,自三百年前凤王忽然去世,其独子又还年幼不谙世事,涵瑶公主便暂代凤王之职,处理凤族一脉大小政务,在凤族中威望极高。
被淳善踢下水的小男孩,也就是凤族小王子涵箜如今刚满四百岁,尚处年幼阶段,道行修为较浅,因而其外形只是约莫十岁大的男孩。
淳善这几日在栖凤山伺候他,伺候的快要疯掉了,涵箜和他温柔善良的姐姐大相径庭,他嚣张跋扈,刁蛮霸道,更因为淳善踢他下水在先,便对淳善百般刁难。
一会儿是觉得屋子里脏了,硬是要淳善拿着帕子一一将屋子清扫一遍。一会儿又是觉得天气闷热,要淳善不间断的给他打扇。淳善除了腾云驾雾,旁的法术一概不会,只能是亲力亲为,折腾了几天,便精神萎靡了,一听到涵箜贱贱的声音就恨不得抽他上百个耳刮子。
这天大一早的涵箜又嚷着要喝露水,还指定了只喝淳善收集的露水,淳善不依,他就笑着威胁:“我要是心情好,这伤势自然好的快,要是心情不好,就怕过个十年八年的也难痊愈。君上可是言明了的,在我未痊愈之前,你都得留在栖凤山照顾我。”
淳善恨恨的看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去行了吧”
收集露水真是个体力活,淳善几乎是忙活了一个早晨才收集到不到半杯露水。
涵箜看着眼前的水杯,斜着他那双吊梢的凤眼,讥讽的说道:“你忙活了一个早晨,才收集了这么点露水,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淳善彻底怒了,双手重重往桌上一拍:“我告诉你,姑奶奶我不伺候了,我立马就离开你们栖凤山我不信我当真回了九重天,义父还真要把我遣回来。”
涵箜挑眉不得挑衅的说道:“那你试试看。”
淳善果然这么做了,只是她真的很没面子的被遣了回来,还是由哼哈二将亲自押送回来的。
涵箜贱笑着负手而立,看着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的淳善,不禁摇头笑道:“你还真是不了解君上,他说的话从来没有收回去的。”
前生缘:巧遇幽冥
淳善冷哼一声不愿和涵箜多说话,往后涵箜再怎么折腾她,她也没有气得跟涵箜斗嘴吵闹,如此一来,涵箜也失了刁难她的兴致,反倒主动去向淳善请和:“虽然前些日子我是刁难了你,可毕竟是你先累我受伤在先,于情于理你都应该任劳任怨的照顾我,可你这些日子总是板着脸,倒像是我欠了你什么似的,不如大家就此讲和,往后我不刁难你,你也别板着脸给我看了。”
淳善原不是喜欢计较的人,此时也就点头同意了。
涵箜喜笑颜开,支开身边侍女,悄悄对她说道:“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淳善警备的看着他:“去哪儿”
涵箜不多解释,只说道:“你跟我来便是。”
淳善将信将疑的跟着涵箜走,他二人小心翼翼的来到栖凤山的后山断崖处,淳善看着云雾缭绕,一望不见底的断崖,疑惑的说道:“这算什么好地方”
涵箜呵呵笑道:“这是通往凡尘的捷径,是我偶然间发现的。”
淳善挑眉,不相信的说道:“这断崖深不见底,谁知道下面究竟有什么,你想骗我下去,没那么容易。”
涵箜闻言皱眉,有些气恼的说道:“我好心带你去凡尘见识一下,你不去便是,还要出言来诋毁我,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淳善见他似乎是认真的,心中也软了几分,拉了拉涵箜的衣袖,讨好的说道:“好了好了,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王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要和我一介女流之辈见识了。”
涵箜面色好转,嘴上仍是说道:“哼,看在你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待会儿我变回原形,你坐到我身上来,我带你下去。”
淳善以为涵箜看轻她的法力,当下有些不悦的说道:“不劳小王子费力了,淳善自己腾云驾雾下去就是。”
“哼,栖凤山四周都布有结界,你那点微薄的法力在这根本施展不出来。”涵箜一边说着一边双臂一挥化作原形,然后看向淳善问道,“你要不要让我帮你”
淳善不想涵箜乍然变回原形,竟是一只浑身火红,毛色发亮的凤凰,看着倒是很威武神气。
“你的原身倒是漂亮。”淳善一边夸赞着,一边跳上涵箜的背。
涵箜狭长的凤眼里流漏出几分得意:“那是自然,本君可是天上地下唯一一只纯血种的火凤凰了。”
涵箜说完便一个俯冲从悬崖上直直坠下,淳善一时不防惊呼一声,耳边尽是风声呼啸而过,伴着云雾从她眼前不断擦过,淳善渐渐放松了心情,愉快的说道:“你下降的速度再快些。”
涵箜鄙夷的回道:“这里有结界阻挡,你以为是本君想快就能快的吗”
淳善吐了吐舌头,也不再说话,一人一凤在云雾中下降了不知多长时间,才终于看到下边蓝色的大海。
穿透云雾之后,涵箜便不再下降,而是朝着海岸的方向飞去。
呼吸着咸湿的海风,看着眼前宽阔壮丽的景象,淳善心情也舒畅起来,涵箜在海岸上停下后,淳善赶紧从他背上下来,站在陆地上跑了几圈,涵箜也恢复了原身,他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不耐的对着玩的不亦乐乎的淳善说道:“别在这里耽搁时间了,我们找个镇子玩玩。”
淳善对人间的事一窍不通,当然是都听涵箜的安排,两人腾云驾雾到一处比较繁华的镇子落脚,涵箜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位手执白扇的翩翩小公子,淳善看着新奇好玩,就让涵箜也给她变一身好看的衣服,涵箜不耐的挥手道:“你自己又不是不会。”
“可我不知道凡间的女孩穿的都是什么样式。”淳善振振有词。
涵箜无奈白扇在淳善肩头一点,淳善身上原本流光溢彩的衣衫就成了简单的轻纱罗裙,淳善欢喜不已,左看看右看看很是满意。
涵箜带着淳善进到镇上,一路上引来路人们不断侧目,淳善有些懵懂担心的问涵箜:“他们怎么都盯着我们看难道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涵箜见怪不怪,摇着扇子到一处茶楼坐下,淳善紧随其后,小二上前来询问的时候,淳善就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大家都盯着我们看”
小二笑道:“小姐、少爷样貌绝佳又气度不凡,小镇从没见过两位这样的神仙人物,故而大家才频频回顾。”
淳善笑道:“你怎么知我们是神、、、、、、呀”
淳善话未说完,头上就被涵箜敲了一记,涵箜挥了挥手让小儿退下,才压低了声音对淳善说道:“你笨呀,那小二只是将我们比做神仙,又不是真认出我们来了。”
淳善捂着头,皱眉恼道:“我怎知他不是真的认出我们身份了。你往后再敲我头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涵箜不以为意的摇着扇子道:“凭你那点微薄法力能把我怎么样,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
淳善正要回话,旁边已有人代她先回答了:“她若要折腾你的话,自然有一百种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涵箜和淳善惊诧的看过去,赫然发现邻桌坐着一位墨发紫眸,面色苍白的男子,他精致的五官堪比女人的妩媚妖娆,但眉眼间却笼罩着一股子阴郁之气。
涵箜心中气闷正欲质问那男子是谁,淳善已经面色大变拉着涵箜就想往外奔走。只不过他二人刚起身,面前黑影一闪,浑身散发着冷郁之气的男子已经站到他们跟前。
淳善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涵箜下意识的挡在淳善跟前,严肃的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拦住我们去路”
紫眸男子笑而不语,淳善轻轻拉了拉涵箜的袖子,低声说道:“他是鬼王幽冥。”
涵箜面色微变,身形一顿,看得出他也是有了几分惧意,但仍有骨气的傲然与幽冥对视道:“此地与栖凤山相去不过百里,鬼王若是轻举妄动,怕也是没那么容易脱身的。”
幽冥阴沉沉的笑笑,细长的手指伸向淳善:“少主,随本君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
前生缘:逗留人界
淳善既惊且惧,忍不住往涵箜身后缩着。涵箜心中也有几分惧意,鬼王幽冥的事情他听过不少,自打魔族灭迹之后,妖冥二界便联合起来对抗仙界,因妖王梵天生性鲁莽刚勇,不善谋虑,所以妖冥之事大多还是由幽冥决断,就连君上都曾说过妖冥二界若不是有幽冥在支撑着,原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
涵箜心知他目前的实力不是幽冥的对手,但是淳善是听了他的主意才下凡尘来的,出了事业都是因为他,他要负起责任保护淳善,不能让幽冥为所欲为。
幽冥看着一脸惧意不敢上前的淳善,忽而笑道:“少主您是想踏着凤族小王子的尸体随本君离开吗”
淳善身子一僵,涵箜也是心中一震,正待要出言安慰淳善时,淳善已经自己站了出来:“我和你的事情不要牵连到别人,你今日若是动手伤了凤族小王子,仙界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两年前的事已经让妖冥二界元气大伤,现在再次与仙界开战的话,我想妖冥二界离灭族也不远了。”
幽冥面色一紧,紫眸中很快闪过一丝不悦,但随即又面露笑容的说道:“少主思虑周全,如今确实不是开战的好时机,但是只要能迎得少主归位,妖冥二界与仙界决一死战的日子也就指日可待了。”
淳善看了看涵箜,又看了看幽冥,心中不甘又无可奈何,在幽冥的注视下,慢吞吞的走了过去,涵箜焦急的唤住淳善:“你不能跟他走,他迟早会害了你”
淳善叹了一口气回头说大:“小王子您别管我了,您快回栖凤山,现在不走可就没有机会了。”
涵箜还想要说什么,但看见淳善复杂又焦急的目光,只能点头道:“你好生保重。”
涵箜刚一离开,幽冥就叹息般的说道:“少主您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您身上流淌着魔族的血液,注定是不能与仙界共存的。”
淳善冷哼一声:“别用那些话来哄我,我不是小孩子了。”
幽冥面色柔软几分,脸上阴郁之色也减少:“两年不见,少主您还是一副小孩子心性。”
淳善不想再多看他,幽冥过来要牵淳善的手,被淳善冷冷的拍开了:“男女授受不亲。”
幽冥摇头苦笑:“少主您这些又是跟谁学的”
淳善板着脸不说话,幽冥也不恼,衣袖一挥,白光一闪,两人便自原地凭空消失了。
涵箜回到栖凤山后赶紧向涵瑶禀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涵瑶脸色大变,气得指责了涵箜几句,复又匆匆赶到天界上报此事。
因此事涉及淳善,风一鹤也不敢擅作主张,立即吩咐人去九重天请帝君下来商量。
皇载苍刚打九重天下来,涵瑶便上前请罪,直言都是自己教弟无方,才惹出今天的祸事。皇载苍目光平静的看着涵瑶:“此事原是无心之失,怪不得旁人。说起来也都是淳儿她自己贪玩,才让幽冥一时得逞。现在也不是追究谁是谁非的时候,还是救人要紧。”
风一鹤上前说道:“近来妖冥二族都很少外出作乱,也不知他们如今藏匿在何处,要救人的话还得先找到他们藏身之处才是。”
皇载苍点了点头,目光中透出些许隐忧,妖族自古以来喜在人间出没,踪迹倒并不难寻,可冥界所在向来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冥界究竟位于地底何处,幽冥此番带走淳善,怕是难再找回来了。
幽冥并没有带淳善回冥界,而是在人界四处游荡,在一处荒野茶铺里暂停休息的时候,淳善不解的问他:“难道你不怕天上的仙人发现我们的踪迹”
幽冥别有深意的笑道:“少主无需担忧,他们不会想到我们还在人界逗留。”
淳善冷哼一声:“我才不是为你担忧,少在那里自说自话。”
任淳善怎么说,幽冥也不气恼,他对淳善的态度也很奇怪,有时候恭敬有时候强硬,但面上始终是带着淡淡笑意的,让人捉摸不透他心底真正的想法。
淳善凝眉思索了一阵,才试探性的问道:“你带着我在人间游荡,怕不是单纯的想要躲避天上仙人的追踪,究竟所为何事”
幽冥大方的点头:“少主聪慧。我们之所以要在人间逗留是为了找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淳善好奇的问道。
幽冥内敛一笑:“一件千年前遗落在人界的宝物。”
“都丢了一千年了,还找得到吗”淳善不以为然的说着。
幽冥看着淳善,语气坚定的回道:“有少主在,定能找到。”
淳善心里一跳:“这东西跟我有关”幽冥点头,淳善胸口有些气闷,随手将桌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扔,“我不会帮你找的。”
幽冥被淳善的举动惊了一下,目光似有深意的看着淳善,淳善也才恍觉自己的动作似乎有些偏激了,似乎自打幽冥把她拐走之后,她性情就越来越暴躁了。
“你是不是对我施了什么术法或是下了什么咒”淳善越想越觉得自己近来的行为举止有些乖张,越想越觉得幽冥可疑。
幽冥微笑摇头:“本君从未对少主做过什么,少主您近日来之所以会性情变化,多半是受了体内魔性的影响。”
“胡说,往常我都是好好的,自打你出现后,我才这样的,肯定是你暗中使坏了。”淳善一脸肯定的瞪着幽冥。
幽冥还是笑语温和:“少主本性复杂,既有神之仁爱又兼济魔之暴戾,您能表现出什么样的状态就要看您体内是神性压得过魔性还是魔性压得过神性。过往或许是因为受到万圣帝君影响的缘故,少主您体内的神性暂时压制住了魔性,如今离开了他神力庇佑,少主您体内的魔性开始复苏,性情也就变得暴躁了。”
淳善听得惊诧不已,心觉幽冥说的有道理,可是他一向狡诈多端,说的话也不能全信。
“什么神性魔性的,都是你胡编乱造出来唬我的罢。”淳善做出嗤之以鼻的样子。
幽冥不过多解释,他只看了看远处乌云密布的天空,轻皱了眉道:“要下雨了,我们还是快些启程吧。”
前生缘:如真梦境
幽冥和淳善都披着黑色的斗篷,走在大雨淋沥的街道上,他二人虽未打伞,但是那如柱的雨水却像是自动避开了他们一样,不曾将他们浸湿分毫。
“这是哪儿”淳善看着路边躲雨的行人皆是一脸惊异的看着他二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些惶惑。
幽冥淡淡的回答:“黎水镇,”然后领着她走进路边一间不起眼的客栈,小二眼尖的上前正待询问二人是打尖还是住店时,幽冥已经抛出一锭金子,声音冰凉如水:“一间上房。”
小二眉开眼笑的领着二人上了楼,幽冥一进房便将手一挥,房门立刻紧闭将小二拦在门外。
小二鼻尖差点撞上关过来的房门,心中一恼,不由得嘟囔,真以为有钱你就是大爷了。然而下一刻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面色届时惨白起来。
他分明记得这一大一小两位客人进门时是不曾打伞的,但是在这雷雨天气下他二人竟然是一身干爽,丝毫不像淋过雨的样子。想到这里,小二不禁打了个寒颤,嘴里念了句阿弥陀佛,脚下抹油般往楼底下溜去。
进了房间后,淳善又不依不挠的问道:“你带我到这儿来做什么难道你那宝贝藏在这儿不成”
幽冥一边帮淳善解下斗篷,一边回答:“宝物并没有遗落此地,不过知道宝物下落的人却藏匿于此。”
淳善多了几分兴趣,她眼巴巴的望着幽冥:“你要找的人是谁”
幽冥笑着摇头:“现在还不是让少主知道的时候。”
淳善扁了扁嘴,心说这有何可卖关子的,他就算说了是谁她也不一定认识。
是夜里,淳善早早的躺在床上休息了,幽冥坐在床前静静的看着淳善毫无防备的睡容,紫色的瞳仁在夜色中更显深沉。
窗外是雨滴敲打着窗户的声响,伴着偶尔的电闪雷鸣,淳善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睡梦中她好像置身于战场上,耳边尽是刀剑相搏的声音,伴随着偶尔气势震天的响动,让她感觉到深深的不安和恐惧,然后周遭的场景忽然变化,她仿佛突然置身于一处极幽静的地方,耳边能感觉到似乎有人一直在哭诉着什么,但她想要睁开眼看究竟是谁时,眼皮却有千斤重,四肢亦不得动弹,最后是一双冰凉的手紧紧的掐上了她的脖子,她想要挣扎却不能,随着意识渐渐的涣散,她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
啊~淳善惊叫着从床上翻身坐起,胸口剧烈的喘息着,双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脖子。
坐在床前的幽冥带了一下,然后连忙过来询问:“少主您没事吧”
淳善手指微颤,眼睛里流漏出深深的恐惧,她神情不安且焦躁的看着幽冥,声音好似要哭出来了一般:“我又做了那个梦我梦见有人要杀我”
幽冥脸色微变,他记得他刚从南海把她带回冥宫的时候,她也日日做梦,她总会梦到有人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然后就伸手想要掐死她,她说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梦中人手指的冰凉,她能清晰的体会到濒临死亡的感觉,然后她再也不敢单独入睡,幽冥因此特意从焚龙山采来安息草助她入眠,又夜夜守在她窗前哄她入睡,如此数月淳善才渐渐安定下来,而后也鲜少再做那个梦了。
幽冥上前几步坐到床沿,淳善犹豫片刻后才小心翼翼的询问:“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幽冥愣了一下,然后点头,他利落的翻身上床,淳善立即缩进他怀中,小小的身体犹有些后怕的发抖。
经历了方才的梦境,淳善也一时难以入眠,她睁着眼睛看着幽冥苍白瘦削的下巴,好奇的问道:“幽冥,你为什么一定要和仙界作对”
幽冥闷闷的笑了笑,他微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流光:“我不是一定要和仙界作对,你现在还小,这些事情说给你听你也不一定能懂,等日后你自然便会明白了。”
淳善气闷的说道:“又用这些话哄我,我已经不小了。”
“我也盼着少主早些长大,可照目前的速度看来,没有个几百年,少主您的心智是不会真正成熟的。”幽冥语气颇有几分无奈和迁就。
淳善不想和他再争辩这个问题,闭了眼睛强迫自己睡过去。许是因为这一天的劳累奔波,没多久淳善就复又进入梦乡。
待淳善再次入睡后,幽冥才睁开眼看向怀中一脸无辜单纯的女孩,鬓边两缕火红的头发如火焰一般耀眼,既是在黑夜里也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幽冥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上她红发,心中叹息说道,即使您无心争夺什么,但您特殊的身份注定会让你生生世世不得安宁。
第二日醒来时,外边已是雨过天晴,空气里透着湿热之气,幽冥牵着淳善下楼的时候,原本守在楼下的小二立刻警惕起来,小心翼翼的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幽冥看也未看小二一眼,径直带着淳善往外走,淳善却回头对着小二明媚一笑。
小二在淳善的笑容中微微失神,心中赞叹好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他目送二人走出客栈,从头到尾也未见任何异样,不由得怀疑自己昨日是不是过于疑神疑鬼了,这样容貌出众的两人怎会是那些脏东西。
小二微微放下心来之后,想到昨天幽冥随手扔出的那一锭金子心里不禁乐开了花,他悄悄的从袖子里掏出金子想要看看,哪知掏出来的不是金子而是一张泛黄的冥纸,小二看着手中的东西,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一黑,晕倒了过去。
淳善跟着幽冥走到黎水镇外的一处偏僻树林里,淳善鼻息间敏锐的感觉到一丝异样,她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前方似乎不对劲。”
幽冥牵着淳善的手紧了紧,仿似在宽慰她一般。
两人继续往树林深处走去,淳善越是往前就是越是觉得胸口处莫名的压抑,脸上的神情也渐渐苍白起来,幽冥也察觉出淳善的异样,他伸手在淳善额上一点,淳善身上的压抑感立刻消失了。
淳善警备的看着树林深处,不安的问道:“这里究竟住着谁”
幽冥嘴角抿着一丝莫测的笑意,静静的立在原地看着树林深处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沉寂的树林渐渐起了微风,伴随着树叶的哗啦作响,淳善眼尖的看见远处树影重叠里有人影闪动。
淳善吓的往幽冥身后一躲,只露出一双眼睛继续看着前方。
前生缘:故人相见
幽冥定定的看着前方的人影,微扬了声音喊道:“既然尊上已经现身,就不要继续装神弄鬼了。”
幽冥的话音刚落,树林倾刻便寂静下来,那原本忽隐忽现的人影也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名穿着简单白衣的女子,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她肩头,她清丽的容颜上不施任何粉黛,只在鬓边别着一朵淡雅的梨花。
“幽冥,你原是知道我隐匿于此就是为了不再过问六界之事,今日我不管你为何而来,都请你立刻离开,否则别怪本尊不客气了。”白衣女子声音冰冷,看向幽冥的眼神亦是淡漠如水。
幽冥似乎对这女子极为客气,他不恼也不惧的正视着女子,在她如寒霜的视线下款款说道:“尊上不要急于赶人,本君今日前来是想让您见一个人。”
幽冥说着将身后的淳善拉至身前,白衣女子的目光这才转移到淳善身上,她眼底神色依然冰冷,不过在触及淳善鬓边两咎火红发色时神情剧变,眼睛豁然瞪大死死盯着淳善。
幽冥及时的开口说道:“她叫淳善,是本君从南海之底救回来的。”
白衣女子身子竟然微微发抖,她似乎想要伸手过来触碰淳善,又似乎顾忌着什么而不敢,良久之后,淳善才听得白衣女子一声轻叹:“罢了,你直言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吧。”
幽冥淡然一笑:“本君今日前来只为知道乾坤鼎的下落。”
白衣女子愣了一下,神情似有挣扎之色。幽冥从怀中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随意的翻了两下,然后说道:“当年紫虚元君受了诛仙之刑后本该灰飞烟灭,但是本君却在冥界外的黑水河中意外的发现一抹不属于凡人的残魂,这缕残魂身上既有仙气又有妖气,本君惊异之下将此残魂带回冥界安养,也不知怎么回事,此缕残魂得以化形后样貌竟与紫虚元君无异。”
随着幽冥所说的话,白衣女子面色已是几经变化,到最后幽冥说到与紫虚元君无异后,白衣女子已是忍不住热泪滚滚。
幽冥看着白衣女子似乎崩溃的模样,脸上也才显漏些许怅然之意:“都说妖本无泪,那只是因为未真正触及伤痛罢了。”
白衣女子哭喘了一阵之后,才勉力振作起来,重新开口询问:“他如今身在何处”
“虽然已能化成人形,但他如今魂灵依然有亏,不能到人世走动,本君只好暂时将他安顿在冥界休养。”幽冥说的委婉动听,实质上还是暗暗胁迫白衣女子之意。
白衣女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郑重其事的说道:“乾坤鼎早在千年前的神魔大战中遗落在不周山附近,如今沧海桑田,你就算去找也未必能找得到。”
幽冥深深的对白衣女子作了一揖,然后恭敬的说道:“紫虚元君的魂体如今正休养在冥界的护魂潭中,尊上若是想见他一面本君自会安排。”
白衣女子回了谢礼:“多谢鬼王成全。”
幽冥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后便告辞了白衣女子,淳善被幽冥领着离开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白衣女子,她形单影只的站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目光迷茫又凄离的看着未知处,整个人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离开了树林后,淳善才问幽冥:“她究竟是谁”
幽冥轻轻捡下淳善头上不知何时落上的一片树叶,神情温和的回答:“她是前任妖王,也是你父王的义妹。”
淳善惊愕的回头看了看,可惜从这里已经看不见那白衣女子的身影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淳善有些埋怨的说着,“难怪她似乎知道我的身份。”
幽冥微微颔首笑道:“少主知道了她的身份又如何难道您还想和她续续旧,当面称呼她一声小姑吗”
淳善听闻幽冥谈及白衣女子时的语气已经不似之前那么恭敬,心下有些不快的说道:“方才有求于人时便尊称尊上,如今出来了就一口一个她。你这人可真是善变。”
幽冥还是不气不恼的笑着说道:“当面尊称她一声尊上不过是看在她是魔尊义妹的份上,否则就凭她己身那点能力,还不配让本君对她俯首。”
淳善冷笑道:“人家再不济也是前任妖王,你这般狂妄自大莫非是修为已在她之上”
“她较本君先出世数千载,于修为上本君自然比不过她,本君之所以轻视她是因为她太过自私,不配为一界之王。千年前本应是妖魔两界联手对抗神族,可事到临头,她竟因为一己之私撇下魔族。”幽冥提及当年往事似乎仍心有戾气。
淳善闻言也对白衣女子失了几分好感,幽冥见她一副小大人惆怅又愤慨的样子,不觉好笑:“少主且不要烦心过往的事了,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乾坤鼎。”
淳善撇了撇嘴,心说我才不稀罕找什么乾坤鼎,我担忧的是义父能否在我被带回冥宫之前找到我。
两人又继续往不周山的方向而去,不周山与留仙山相距不远,那里是风一鹤的势力范围。他二人此行被发现的几率会很大,幽冥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才随身携带着定气珠掩盖二人身上气息。
到了不周山临近的镇子时,幽冥还特意给淳善化了个普通女孩的样貌,他自己也摇身一变伪装成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他二人到镇上客栈投宿的时候,恰巧就遇上了两名穿着留仙山弟子服饰的少年来客栈询问是否见过一名紫眸的青年男子和一名八九岁大的女孩。
小二摇头否定后,两名弟子失望离开。淳善心中一急刚想开口喊住他们时,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不能出声了,她知道这一定又是幽冥玩的把戏,当下便狠狠的瞪了幽冥一眼。
幽冥拎着不情愿的淳善进了二楼客房,这才冷声说道:“少主果然还不死心。”
淳善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让他快点给自己解了法术。但是幽冥却阴渗渗的笑着摇头:“我看这几日少主还是不要开口的好。”
淳善气急又无法发泄,眼泪瞬时就盈满了眼眶。
前生缘:幽冥受缚
幽冥见淳善当真动怒了,心中一叹,一拂袖解了淳善的法术,淳善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幽冥上前来想要安抚她,却被她一口咬在伸出来的左手户口上。
幽冥眉宇轻蹙却没有推开淳善,淳善发泄过后才松了口,看着幽冥已经血肉模糊的虎口处,一时有些心虚的别开眼,但嘴上仍强硬的说道:“活该”
幽冥也没有立即施法术为自己治愈伤口,他只是随意的用手帕将伤口的血迹擦拭掉,然后拍拍淳善的肩膀说道:“少主这几日奔波辛劳,夜里就早些休息吧。”
淳善见他转身似要离开,不禁好奇的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幽冥便走边答。
“你不怕我自己偷跑了吗”淳善疑惑的询问。
幽冥的脚步顿了顿,微微侧过脸,已经恢复本来妖娆的面容此时更添了几分媚意:“这房间已经被我施了结界,别人进不来但是少主您也出不去。”
淳善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会在暗中使坏。”
“这不是使坏,这只是为了保护您。”幽冥一边说着,身形又变作了白发苍苍的老头。
幽冥离开后,淳善试探性的出门,果然如幽冥所说,她刚从房门踏出去,眼前的景象立刻就又变成她房间的模样,她是无论如何也踏不出房门了。
淳善气恼又无可奈何,索性就躺在床上睡了。
近来本就睡的不踏实的淳善在鼻息间隐约闻到一股血腥气后,立刻就清醒过来,她一弹指点亮了房间里的烛火,这才看清楚幽冥半身浴血的倒在地上,原本就苍白的脸此时更是几近透明。
淳善心中一惊,慌忙赤脚奔过去,几分焦急担忧的喊道:“幽冥,你醒醒,幽冥,幽冥”
幽冥紫色瞳眸微开,看着她无声的动了动嘴。
淳善将耳朵凑近几分,急切的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幽冥又动了动嘴,声音断断续续且极其微弱,但淳善还是听明白了,幽冥说的是快走。
淳善呆了一下,幽冥也是一界之主,当今六界能伤到他的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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