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天,密集的雨点打在教室的玻璃窗上噼啪作响。
值日按道理来说每天都是两个人,但白小糖的搭档放学就跑了,她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直到其他教室的人都走光了才迟迟地锁上教室门离开学校。
白小糖的小白伞撑了好几年,泛着一层旧色的黄,在这样的暴雨里更显无助。白小糖蜷缩在伞下步履维艰,经过家附近那条窄巷子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抄近路。
这巷子窄且深,以前连个路灯都没有,好在近几年城市管理覆盖到了这片老城区,总算给装上了路灯。
女孩子身材娇小,在窄巷中像一只小白鼠似的灵巧地避开杂物穿行而过——她经常从这里抄近道回家,早已熟门熟路。
然而今天熟悉的小巷堆放的杂物却不知被谁弄得乱七八糟,白小糖边躲边跑被猝不及防地绊了一下。
倒是不至于摔倒,她赶紧扶着墙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杂物堆旁倒着一个人。
一个有点眼熟的人。
“糖糖,今天回来怎么这么晚啊?”
回到家,年迈的老人正在厨房准备明早出摊的东西,听见开门声一整颗心才落了地:“我还以为你没带伞想着要不要去学校接你呢。”
老人说完把洗净切碎的葱姜蒜归类好站起身,走出厨房正好看见白小糖关上房间门。
“奶奶我今天是做值日才晚回来了,没事儿的您别担心,快去休息吧。”
白小糖把失去意识的少年卸到床上的时候累的两条腿都快站不住了,却一刻也不休息赶紧擦了一把头上的雨水又开始找毛巾来给床上的少年擦脸和头发。
其实她也很意外,回家路上竟然会看见同班同学倒在那么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而且脸上还带着伤,好像刚打过架。
——奶奶从她小的时候就教育她,一定要做一个善良的人,不能见死不救。
所以即便和他从开学起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白小糖还是拼了这条小命把他带回家来了。
白小糖手脚快,很快把少年的头发擦干,然后在他湿透的衣服外裹上干毛巾,再拿出碘酒瓶捏着棉签给他脸上的伤口上药。
等到处理好少年的伤之后她才开始准备拾掇一下已经浑身湿透的自己。
她找出睡衣熄灭顶灯,然后双手交叉拉起衣摆往上拉。
床上的元麟也终于在这个时候掀开了一条眼缝。
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涣散的目光却以一种斗兽的本能循向发出窸窣声响的方向。
窗外的路灯是昏暗的暖黄,给少女细软的腰肢度上一层如同老电影般的磨砂质感。
她一举一动在元麟眼中都好似加入了慢动作,纤细的双臂脱掉了校服上衣背到身后去解内衣,内衣扣藏在阴影中无声地松解,少女挺翘而饱满的乳房如同一株昏暗中的玫瑰悄然盛开。
瑰丽得像个春梦。
元麟置身于一片漆黑,喉结如同蟒蛇般缓缓蠕动,他伸出舌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目送少女捧着干爽的睡裙迈着小碎步出了房门。
房门合拢,饥肠辘辘的狼借着合拢前的那一缕微光看见墙上奖状顶头的名字。
白小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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