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出重维》133、送礼

    
    当杜钰在纠结的时候，马广信已经想好怎么处理他和老狼送来的礼了。
    飞天茅台不是一般的酒，很多人一辈子都喝不上一滴。
    关于茅台酒，坊间流传这么一句话，“买茅台的不喝茅台，喝茅台的不买茅台”。你品，你细品！
    马广信不喝酒，所以他打算将两瓶飞天茅台中的一瓶送给大大爷，另一瓶送给二大爷。
    两盒精美月饼，马广信准备留给母亲他们尝尝鲜，将自己去县城买来备好的月饼拿给大爷大娘他们吃。
    一箱苹果则分成三份，分别送给大大爷、二大爷和自己家。
    刚拆开箱子，胖大娘他们结伴走了进来。
    “刚才那俩人是来给你送礼的啊。”看到地上的东西，胖大娘笑说。
    老狼他们在的时候，胖大娘来过超市一趟，见马广信在待客，就自觉地离开了。
    马广信出门送老狼他们走时，胖大娘他们则靠墙站在西边不远处的胡同口那聊天，时不时地朝超市这边看看。
    两个城里人开车专程来送礼，这不禁让胖大娘他们对马广信更另眼相看了。
    一箱红富士虽说每个个头不算很大，但大小均匀，个个都戴着泡沫网套。扒开网套，遍体光滑亮泽，毫无瑕疵，而且果体上还贴着指甲盖大小的标签。一看就知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优品。
    马广信拿出几个一一分给胖大娘他们。
    胖大娘没怎么不客气，说笑间接在手，很自然；新良大爷则以牙口不好为由没有要；见胖大娘接下，新芝大娘和贵臣家虽然也没拒绝，但是是略显生疏的接受。
    马广信很快就将月饼、酒、苹果分好了，总共三份。
    马广信将没有酒的那份放到了桌子后面，等明天傍晚拿回家。
    胖大娘忍不住说笑问：“你分它干啥，去送礼啊？”
    “对。我也去送礼。”马广信带着玩笑的口吻。
    “你给谁送礼啊？”
    “村里的大爷。”
    胖大娘好奇地问道：“谁是你大爷？”
    马广信当然不会具体说是谁，便含糊着玩笑道：“我大爷是我大爷啊。”
    不给胖大娘刨根问底的空当，马广信紧接着交代胖大娘帮忙看下店，然后问马广朝借了辆自行车，拿上东西走了。
    马广信先去的大大爷家。
    看到马广信拎着东西来，大大爷明显一愣，这非亲非故的怎么来送礼了？
    马广信把建超市的说了，提前给大大爷打好招呼，等超市营业后去帮工。
    人家都是找工作的送礼，怎么他提供工作还送礼？大大爷实在摸不透。
    与大大爷相比，二大爷则没想那么多，马广信租自己的屋子开超市，来送点礼也说得过去。
    无论如何，大爷们都很高兴，这就够了！
    超市建盖方面，马广信就打地基那天来看了看，以后一直都没再来，如今一看已经建了有半人多高了。
    见马广信来了，广运大哥忙上前递烟搭话。
    这可是大堂哥，按辈分马广信应该献殷勤才对，因为穿越而来，如此这般，马广信怎受得起，所以他慌忙摆手说不吸烟。
    大堂哥把建设的情况讲了一下，马广信不怎么懂也不打算懂，脱口而出道：“大哥，你看着办就行。”
    一声“大哥”叫得很自然，不是那种出于礼貌的称呼，而是发自内心、饱含亲情的晚辈对长辈的敬称。
    穿越回来，每每面对亲人，马广信都倍感亲切，真情自然流露。
    从二大爷家回超市的路上，马广信遇到了马京，象征性地问了两句图书室的情况，马广信就道别了。
    到后院把自行车还给马广朝，马广信走进超市发现马斌也在。
    见马广信回来，马斌忙起身赔笑招呼。
    不用猜，马广信就知道是为何而来。
    简单寒暄了两句，马斌有些难以启齿地说看好房子了，过了八月十五交钱办手续。
    这是来催马广信出钱来了。
    马广信也不装傻为难马斌，直接说明天去取钱，让他明晚来拿。
    一听这般爽快，马斌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然后就告辞了。
    等马斌走后，胖大娘问马广信什么事啊。
    看来马斌没把找马广信所为何事告诉胖大娘他们。
    做好事又不丢人，犯不着藏着掖着，所以马广信就把事情前后简要说了一下。
    听完，胖大娘他们一脸惊讶，然后问道：“他跟你什么关系啊？”
    “啥关系也没有啊。”马广信边整理货架边回道，“他家不是生活困难吗，所以就帮一把喽。”
    看马广信说得那么轻巧，但又不像开玩笑，胖大娘他们不由得在心里感叹，没关系还给人家钱，是不是憨？！！
    胖大娘笑道：“是不是穷就帮？你帮得过来吗？”
    的确，穷是一种病，太多人患有，而且只能自救。马广信知道，救急不救穷。
    “能帮就帮，帮一个算一个。”马广信走过来坐到电脑前。
    胖大娘指了指其他人，玩笑说：“我们都不富，要不你也帮帮我们几个得了。”
    马广信抬眼笑眯眯地玩起了文字游戏：“不富并不代表穷。”
    闻言，胖大娘笑着改口道：“我们是穷，不是不富。”
    “大娘，你家养的几头猪卖了换成钱都能买下我这个超市，这还叫穷？”马广信顿了下说，“要说帮的话，最应该帮新良大爷才对。”
    马广信没有说得太白。
    新良大爷年纪大了，儿子在牢里改造，身边没有人照顾。他自己一个人靠种点粮食维持生计。
    马广信听母亲说过，新良大爷血压低，因为没钱，舍不得买猪肉，就买便宜的猪油吃。另外，新良大爷平常吃饭多以腌的咸菜疙瘩为主，很少买蔬菜吃。同样，像苹果、香蕉、橘子这类常见水果，他也极少买来吃。
    新良大爷家的情况，胖大娘他们都清楚，也同情或说可怜，有多的果蔬也会送一些给他。但大家也只能偶尔帮衬，不能长久。
    既然马广信这个有钱人发话了，胖大娘他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个好机会，更不会跟新良大爷争。
    “那行，我们就不要你帮了，你帮他吧。”胖大娘带笑道，“你打算怎么帮呢，是给钱呢还是给东西？”
    这话也太直接了吧！
    这就是胖大娘的风格，马广信丝毫不介意，笑说：“钱也给，东西也送。”
    胖大娘他们瞪大的眼睛直放光，等着马广信继续说。
    “以后大爷吃的油盐酱醋我全包了。另外，我会向大队里建议对一些困难的孤寡老人进行帮扶，每月给予一定的补助，过年过节送些肉啊油啊面啊之类的。”
    胖大娘忍不住拍手叫好起来。
    ……
    从超市离开的马斌也乐开了花，走回家时脚下也轻快了，嘴里不自觉地哼唱起歌。
    但很快他就有了担心，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钱还没拿到手呢，随时都可能有变数，就像开店的事说泡汤就泡汤了。
    对于马斌的胡乱揣测，马广信全然不知，因为他并没想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