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客厅之中,方大勇、花艳容、沈青站成一排,身后站着石鋭凝、柳震萧和毛光鉴,对面是一把椅子,小虎正侧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唐毅斌。
“小石头,你怎么看”,小虎笑吟吟地说到。
“我这不正站着看呢嘛”,石鋭凝奸笑了两声。
小虎翻了翻白眼。
“我来说说我的看法吧”,柳震萧想了想说到。
小虎立刻饶有兴致地看着柳震萧。
“案情已经很清楚了,是那赵根生趁着天黑,偷偷摸摸地自宅院后门进入院内,看到卧房窗户开着,便通过窗户爬了进来,也许是行窃,也许是”
柳震萧看了花艳容一眼,诡异地笑了笑,接着说到:“总之,赵根生一进来,便被回屋取酒的方老爷撞了个正着,情急之下,赵根生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刺死了方老爷,随后跳窗逃跑,没想到刚一逃到街上,便被疾驰路过的马车给撞死了,这也算是他的报应吧”
“那凶器呢刚才我探查过赵根生的尸体,并没有发现有匕首之类的凶器啊”,小虎说到。
“可能是他逃跑的时候随手扔掉了吧”
“从这里到他被撞死的地方很近,我来的时候一路观察过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凶器。”
“那我就不知道了”,柳震萧看着小虎的神态,知道是自己想错了,摇了摇头说到。
“嗯”,聂小虎抬头看了看唐毅斌,大声说到:“唐毅斌”。
“早就准备好了”,唐毅斌笑了笑,随即双手将长剑揽在怀中,两腿左右一分,站在小虎的身后,表情严肃地望着前方。
聂小虎则是半侧躺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面带微笑地看着大家。
“虎头儿这是要干啥”,毛光鉴疑惑地问到。
“这是虎头儿和斌哥早就排练好了的姿势,虎头儿管这叫剖死pe,就是往死里剖,你们就擎好吧”,石鋭凝嘎嘎笑到。
“奥~~~~”,毛光鉴和柳震萧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只要是犯罪,就会有漏洞,而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将漏洞找出来而已”,聂小虎一边用手指敲着大腿一边微笑着说到。
“花艳容,现在我就来说说你的漏洞在哪里”,小虎嘲讽似的看着花艳容。
“你,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花艳容眼珠乱转,有些惊慌地小声说到。
“你是如何伙同沈青一起害死方老爷,再嫁祸给赵根生的,还不如实地讲来”,小虎突然大喝一声。
花艳容浑身就是一颤,哆哆嗦嗦地说到:“你,你胡说些什么”
“你既然不说,那就由我代劳吧”
小虎微微一笑,说到:“就从昨夜你遇刺那件事开始说起吧,昨夜你右臂被刺了一刀,你说是有贼人事先藏在门后行刺于你,然后破窗逃走了,你还肯定地说那人必是沈青和赵根生其中的一人,对吗”
花艳容此时也恢复了镇定,点了点头说到:“是又怎样”
“当时虽然窗户破损,但在那之前,天刚下过雨,地面潮湿,若是有人经过,不可能留不下痕迹,而经过我仔细的探查,自窗户一直到大街上,根本就没有半点有人经过的痕迹,所以当时我就认为你在说谎”
花艳容身体又是一震,闪烁其词地说到:“那,那是你们没有看清楚。”
“既然并没有人行刺于你,那你又把凶器藏在了哪里呢”
小虎并没有理会花艳容的话,继续说到:“事后方老爷认为你是在吓唬他,因此在房间内翻了个遍,结果也没找到那把匕首。只是你没有想到,我会把那用来撞破窗户的花瓶碎片拿回去拼凑吧
当我们把花瓶复原后,竟然发现碎片还多出来几块,我们把多余的碎片拼在一起,结果凶器就出现了,原来它是一把与花瓶相同材质的瓷片匕首,你用瓷片匕首先将自己刺伤,然后将花瓶打碎,并将匕首也摔碎,花瓶与匕首的碎片混在一起,这一手还真是高明啊”
花艳容神色紧张地紧咬着下嘴唇,默不作声。
“就就算是你所说的,我那也只是吓唬吓唬老爷,但这跟老爷被杀有何关系大勇也都看到了,那赵根生从这里跑出去了”,花艳容狡辩到。
“赵根生从这里跑出去是不假”,小虎眯起了眼,盯着花艳容。
“花艳容,你以为你和沈青还有赵根生的关系就没人知道吗那赵根生当初以借你钱相要挟,逼迫你与其私通,你自是不情不愿,再加之其年岁已大,相貌一般,自是入不了你的眼,而沈青则不同,长相英俊、年少风流,你为了能霸占方老爷的家产,与沈青长相厮守,于是便想出了这条杀害方老爷,再嫁祸给赵根生的毒计。”
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点击了几下,继续说到:“你先是与赵根生约好时间,让其前来方家与你私会,等时间一到,你就借口要喝酒,让方老爷前去取酒,然后找个理由离开,尾随方老爷,等方老爷撞见赵根生,那赵根生做贼心虚,必然逃跑,此时你便以瓷片匕首刺死方老爷,等拿赵根生逃至大街上时,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沈青则驾马车将其撞死,来个死无对证,这样一来,赵根生杀死方老爷的事实就坐实了,几乎是天衣无缝啊”
“你,你说的是很有道理,可是如何才能证明你所说的都是事实呢毕竟你所说的都是推测,而赵根生从这里逃跑却是事实,再说了,老爷要是我杀的,那凶器呢”,花艳容小声说到,已经完全没了底气。
“花艳容,你千算万算,但有一件事是你无论如何也没算到的,你如果事先知道了此事,恐怕你就不会如此行事了。”
“什么事”,花艳容脱口而出,说完随即闭上了嘴,一脸懊悔的神态,在场的所有人此时也已是心知肚明了。
“哼哼”,小虎笑了两声,接着说到:“就在昨天,赵根生去赌场赌博,出老千当场被抓,被赌场剁去了两根大拇指,他连刀都拿不起来,又如何能够杀人这恐怕是你没想到的吧至于凶器嘛,要不要再把这堆碎片拼起来”
花艳容闻听此言,脸上的表情变了数变,心里的防线彻底崩溃,终于有气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
“抓起来,带走”
“的咧”
早就在一旁等得不耐烦了的石鋭凝一抬手,“哗楞”一声,一把细长的铁链套在了花艳容的脖子上,与柳震萧两人一左一右,将花艳容架了出去。
“我错了,饶了我吧~~~~”,门外传来了花艳容歇斯底里的叫声。
“至于你嘛,沈青”,小虎斜眼瞅着已是抖如筛糠的沈青。
沈青“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招,我全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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