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出去百米左右,小虎猛地一回身,吓得一直跟在五人身后的张不凡一哆嗦。
小虎撅着嘴看着他,“小弟弟,你怎么还不回家”
“家我没有家”,张不凡望着小虎,眼中噙满了泪水,突然“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
“大哥哥们,你们都是好人,我求求你们帮我找出杀害我父亲的凶手”
张不凡说着话,脸上已是挂满了泪水。
“小弟弟,快起来”,小虎连忙将他扶了起来。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张不凡双膝一曲,又要下跪。
“好好,我答应你”,小虎连忙点头说到。
张不凡这才破涕为笑,站直了身子。
“你刚才说什么你父亲是被人害死的”
“嗯”,张不凡重重地点了下头。
“快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虎顿时来了精神。
“你不是知道的吗”,张不凡用疑惑的眼神瞅着小虎。
“我知道”,小虎有点糊涂了。
“看样子虎头儿上次被砸的不轻,到现在还没彻底恢复过来”,一旁的石鋭凝小声嘀咕到。
“你说什么”,小虎扭头问到。
“虎头儿,你忘啦半年前,张增瑞张老爷被害一案,当时我们都在场的,还亲眼目睹了凶手行凶的过程呢,不过到现在也还没抓到凶手”,石鋭凝说到。
“我还真是记不起来了”,小虎心说半年前我还在市上学呢。
“那我再跟你说说吧”
石鋭凝回忆了一下,开口说到:“这要从这孩子的身世说起了,唉,这孩子命苦啊”,石鋭凝一边抚摸着身边张不凡的头,一边叹声说到。
“小凡的父亲叫张增瑞,原是县里最大的商人,家资殷富,但他却与别的富人有所不同,从不欺压穷人,为人和善,乐善好施,镇上的人没有不说他好的。
张老爷他晚年得子,只此一根独苗,只可惜他娘一生下他来就大出血,撒手西去了。他爹一直未续弦,独自一人拉扯着这孩子,自是对他疼爱有加,倍加呵护,直到一年前的一天。
一年前,镇上来了一名耍杂技卖艺的女子,名叫秋玲,此女子生得妖娆妩媚,就是让男人看了第一眼就忍不住想看第二眼的那种女人。
有一天,秋玲正在街上卖艺,突然来了一帮人,说是秋玲欠了他们一大笔钱,因其还不上,要将她抓去卖于青楼抵债。双方正在拉拉扯扯的时候,张老爷恰好经过,看到那名女子实在可怜,便出手相救,替她还清了债务。
秋玲感恩戴德,自此便不再卖艺,自愿跟随张老爷进入府中,做了一名贴身丫鬟,服侍张老爷。一来秋玲确实心灵手巧,人也勤快,日子长了,便深得张老爷的欢心,二来此人天生媚骨,勾引男人自有一套,日子久了,张老爷不知不觉中便被其迷了心窍,终于在秋玲进门的三个月后,张老爷将其娶过了门,做了正房。”
“那个女人是条毒蛇”,此时张不凡恨恨地说到,“我有次在晚上无意中发现她竟与镇上的一个无赖叫陈天润的在一起厮混,我告诉了父亲,父亲起初还不相信,后来他们厮混时又被我多次发现,有次我领着父亲躲在暗处,父亲亲眼看到,这才相信的”
小虎点了点头,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一名如花似玉的少女肯委身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除了钱,还能为了什么
“那张老爷又是如何遇害的呢”,小虎问到。
“那是半年前的一个晚上,那晚我们随着刘头儿巡夜,就在我们路过张府之时,忽然听到院里有人大喊,我们赶忙冲了进去,等到了张老爷书房楼下,发现喊叫之人竟然就是陈天润。
当时陈天润面色惊慌站在楼下,一边用手指着二楼书房的窗户一边大声地叫喊着,我们抬头望去,发现张老爷正站在窗口,一只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正从张老爷的背后伸到了前方,捂住了张老爷的嘴,张老爷正在拼命的挣扎,随后又一只手从张老爷的背后伸了出来,手里举着一把匕首,照着张老爷的心口刺了下去。
我们都大吃了一惊,赶忙冲到了楼下门口,大门从里面闩上了,推不开,情急之下,还是虎头儿你一脚踹开了大门,一楼没人,我们直接冲上了二楼,结果发现张老爷仰面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匕首直入心脏,已经气绝身亡了。我们立刻在楼上四处搜寻起来,结果什么都没有,凶手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说到这里,一旁的张不凡开始轻轻地啜泣起来。
“唉”
石鋭凝叹了口气,“当时二楼被翻得乱七八糟,几乎所有的箱柜抽屉都开着,衣物被褥扔得满地都是,唯有墙角的一个木箱没有被打开,当刘头儿打开那个木箱时,竟发现里面躺着一个人”
“是秋玲”,小虎皱着眉头说到。
“虎头儿就是虎头儿”,石鋭凝一挑大拇指,“当时她正在昏迷之中,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塞着一团白色的麻布,拿出后发现是一只白色的手套,她身体蜷缩成一团躺在箱子里。刘头儿把她从箱子内托出,救醒之后,她这才哭着向我们说出了她所经历的一切。”
石鋭凝想了想,接着说到:“当时据秋玲所讲,当晚张老爷派人通知了陈天润,让他晚上来书房议事,当陈天润到了之后,张老爷支开了所有的下人,还让她去楼下浇花。她当时十分纳闷,但还是去了,出于好奇,秋玲随意浇了一下花,便偷偷返回了楼内,想要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秋玲说当她进入一楼后,并没有听到楼上有人讲话,而是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轻轻地上了楼梯,当她刚到二楼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背后用手砍了一下脖子,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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