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级少年在都市》第4章 上路只为脸

  寒山村是华夏国北方城市夏原市灵县五里乡的一个偏僻农村，整个村子不到二十户人家，这里除了一望无际的起伏山峦，便是山峦上一望无际的丛林，以及无人敢入，一年四季无人敢入的狼谷。
  在这里生活的人，大部分是靠挖药和打猎生活，人们的脸上有的只是麻木和没有渴望的呆板。
  老人名叫季清风，是六年前到的寒山村的，到寒山村的时候，他一身的伤，带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十岁的孩子，就是如今的独眼少年。
  得了村里的好人张道林收留，他们才有了安生之所。
  他们伤好后，留在了寒山村，从此便以打猎为生，在张道林的帮助下，还买下了一小片的核桃林。
  五里乡的人们不知道季清风从何处而来，为何而来，也不知道季清风到底是过什么样的故事，村里最有见识的人，也摸不透季清风的底细。
  但人们知道，季清风是个大好人，村里不管是谁家出了事，谁家农忙，他都会去帮忙，而且只要他在，往往村人觉得很难解决的问题，都会变得简单起来。
  除此之外，季清风在山里打了野物，也会分给生活困难的人家。
  季清风的脸上总是挂着让人不舒服的笑，似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和所有人，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一个笑话，因此上很多人称他奇怪的季先生，当然，他的先生有由来，并非因为那诡异参透一切的笑，而是他能掐会算，而且往往很灵验。
  至于救下这个小家伙，到底是僻雨时的碰巧，还是他算好的一步，或者说是他为了少年开的一条都市路就只有他自己晓得了。
  吃过了奶的小家伙被穆少年用一条破床单扎起来的摇篮里咿呀叫着，吃着小手，一条正在掉毛的老白狗吐着舌头，阴沉沉地望着小孩。
  季清风修剪着院子里一颗长错位的牡丹花树，对在大药盆子里洗澡的穆少年说：“穆少年，想不想把你的眼睛医好，到取老婆的年龄了，这样下去恐怕不行。”
  “想啊，为什么不想”穆少年爬在了木盆边上反问，倒是看不出来他有多么激动。
  少年不记得自己十岁前是干什么了，只记得那一夜像梦一样的屠杀，和被救之后的一切。但从他背上的刀伤鞭伤就可以看的出他受过不少的罪，横气竖八，狰狞无比。
  盆子里的药是黑红色的，隐约可以看到干草，蛇和蟾蜍，蜈蚣之类的毒物，按季清风的说法，穆少年能活到现在，靠的就是这些药的调理。
  “想就好，那你弄清楚送这个家伙来的女的是怎么回事了没有”
  “没弄清楚啥事，我不敢问，长的太漂亮了，你知道的，我这人吧，看着胆大，看到真正有气质的人，那就真自卑了，特别是看到大胸，我就心跳加速，生怕跳出来，不敢多说话。”
  穆少年说，他这话说的很调皮，倒也有几份真，在村子里，在山里人面前，他是挺胆大，天不怕地不怕，可要是真跟长的漂亮的女人在一起，他和很多没有恋爱过的孩子一样，是真的紧张和胆小。
  别看他在山上表现的那一出威风八面，色眯眯的，那是因为有墨镜挡脸，没墨镜，他恐怕跟那女的说话的胆量都没有，更别说是大城市艺校的校花了。
  “行了，不就因为脸上的伤吗伤好了就没事了，其实你要是不独眼，长的还是蛮帅的，我这有你今天挣的一百块钱，明天去花都，找一个黑市叫徐龙象的医生，听说他的整容术很好，把你那张脸整好，你就用不着自卑了。”季清风说。
  “他在花都那里，我怎么找我看还是算了，我这山里当个猛人还成，去大城市，你可拉倒吧，不行不行，万一要是碰到个美女把我包养了，谁来伺候你。”
  季清风被穆少年逗笑了，咳嗽了两声骂道：“赶紧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然后收拾你的破烂，明天早上，给老子滚收。去了花都自己想办法找姓徐的，长嘴巴得学会用才是。”
  “可是一百块钱不够啊，到县城十块，到市里七十，火车票呢，我偷啊。”
  “一百块钱不够，那你带上这个小家伙，我看你今天救的那个女的就是个有钱人，你把孩子送回去，她定会给你一大笔钱，她叫什么名字，你肯定知道，弄不好她家住那你都知道了。”季清风笑着说。
  穆少年习惯性的喉头蠕动了一下，摇了摇头：“算了，我除了知道她胸大，别的啥都不知道，一百块钱就一百块钱吧，让我带一个孩子，还不如杀了我。”
  穆少年知道季清风的个性，他的决定是自己无法改变的，在孩子和钱之间先，他选择了一百块钱。
  少年长了一张俊脸，却让刀疤和一只瞎眼给毁了，季清风曾经想给他换个狗眼，但听人说，狗眼只是好看点，但还是看不见东西，于是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眼前少年到了取媳妇的年龄了，这个样子就算再丑的女人也未必会跟他，季清风不得不让少年去他曾经认识的一个医生那里去治眼了。
  穆少年早就想让自己的脸变正常了，可就是没钱，也找不到真正整容的高手，于是一直拖到了现在，如今老头子发了话，要放自己走了，他的心里特别高兴，至于怎么到花都，如何找人，少年并没有多想，车到山前就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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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少年很早起来，帮老头子做了早饭，收拾了自己并不多的几件衣服，背着一个季清风为他准备的双肩他，向山上走去。
  要医眼睛了，可是少年并没有多高兴，因为他要离开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这是他所不愿意的。
  少年走的时候，并没有叫醒委清风，可是车快来的时候，季清风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看着少年一脸的愁苦表情，季清风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对少年说：“行了，小子，别苦着个脸，本来就丑，再苦着脸，就更丑了，到大城市了，打架什么的，就不像在老家了，那里都是人，没事别惹事，惹事了也要学会怕事，别疯子一样，知道不。”
  季清风花白长发被风吹的向后飘着，穿着虽然是破旧的农人衣服，但却给人一种仙气飘飘的感觉。
  穆少年没有说话，凝视着季清风，似乎要记住季清风的样子，而季清风也看着少年，帮少年整理着不需要整理的衣服，直到去县城的班车出现在山梁上，他才拍了拍少年的脸道：“走吧，好好在城市里混，混出个人样来。”
  少年点头，少年转身上车，季清风并不知道，车身的瞬间，倔强的少年已经是泪流满面。
  直到班车过了山弯，看不到季清风了，少年这才喃喃自语道：“爷爷，保重，少年一定会好好闯下去，会让你过上一个好的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