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都已经做好了娇娇若是不高兴另给任惜寻住处的事情,虽然麻烦些,但是他不想让她不高兴。
如今这局面虽然出乎意料,可是也省了他不少功夫。
他又要忙起来了,任惜带回来的消息很是重要,他的整盘棋要调整几步,重新安排,想必到最后造成的结果会更精彩。
娇娇余光瞥到谢然走了,便放得更开了。
她拿出帕子,往眼睛上一抹,几个呼吸的功夫,一张小脸儿就泪水涟涟了。
任惜惊了,她游历的时候去过蜀地,但是蜀地的川剧变脸大师也没这么快啊。
她知道陶娇娇十有八九会是自己未来的主母,自然不敢轻视,忙温声安慰。
“这是怎么了?娘娘怎么哭了?”
娇娇哽咽几声,“惜娘姐姐,你是不知道,夫君他至今尚且念着你。”
任惜:???!!!
任惜被这一句话砸懵了,她拿的不是白月光剧本吧。
殿下的意思不是他喜欢这位陶家小姐吗?
任惜猛然意识到中间肯定出了什么问题,她硬着头皮解释,“娘娘多虑了吧,殿下喜欢的一直都是您啊,他对您的好,有目共睹啊。您是不是被有心人挑拨了去。”
“您可万万别相信啊。殿下待您,一片深情,一片真心。”
娇娇:???
这剧本好像不对啊。
陶娇娇急了,“惜娘姐姐莫说了,我知道,殿下一直念着你,我知道。”
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滑落,娇娇拉紧任惜的手,眼睛都红了,一定要把剧情拉回去。
优秀细作任惜真的傻了。
“娘娘莫听信他人谗言。”任惜严肃起来,她不想让自己未来主母对她心有芥蒂。
任惜指天对神发誓,“上有神明,任惜发誓自己对殿下无一丝一毫爱慕之情,殿下他是真真切切喜欢您的,娘娘。”
娇娇心梗了。
任溪为什么不愿意承认谢然喜欢她!
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她也喜欢谢然!
一个猜测渐渐成型。
陶娇娇觉得可能自己就是两个人爱情的最大阻碍。
“惜娘姐姐,你不必这样委屈自己,我都知道的,殿下喜欢你,他连你什么时候回来都记得清清楚楚。你也心仪殿下,不然你也不会苦等一两年待殿下及冠了。”
任惜跟不上这个剧情节奏了,陶娇娇赶紧一气呵成说完。
“惜娘姐姐若是介意我的存在,那大可不必,夫君真的只是敬重我,那一点子好哪里比得上对姐姐的万分之一呢。”
“姐姐不用安慰我,我心里都知道。”娇娇神色黯然,声音又细又弱,甚至连自己也骗了过去,无比的真情实意,“姐姐若是不能放下心结,娇娇愿意退位让贤,在府里,姐姐的一切和娇娇都是一样的。”
说到了这儿,娇娇闭上眼,再睁开时一双眼睛被泪水洗的清亮,一句话又轻又决然地飘过来,“姐姐若是还介意,娇娇答应姐姐,一年内和夫君和离。”
!!!
任惜看了眼花厅侍候的小婢女,手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呼~还在。
她觉得自己随时一不小心人头就会没了。
任惜深吸一口气,一度怀疑自己被未来的主母下套了。
她少年时也见过家里的大夫人这样对姨娘说过话,那姨娘并未推辞,然后真真的和大夫人同样待遇,然而,不足三月,那姨娘就死了,凉的透透的。
但是任惜看着陶娇娇哭的梨花带雨,真真难受却不得不放手的样子,又觉得可能不是下套,而是这位主母确实这样想的。
那就更棘手了。
任惜用力闭上眼,要是被殿下知道了,主母未必会被怎么样,但她妥妥会死在殿下手上,凉的比那位姨娘更加透透的。
她年纪轻轻还不想死。
任惜努力给娇娇增加自信,“娘娘何必妄自菲薄,殿下为何会不喜欢娘娘?或许都是娘娘多想了。”
谁不喜欢自己被夸奖呢呢?
娇娇这样解释闻言那一点窃喜,同时也发现剧本彻底崩坏了。
在她的预想里,她应该是个恶人,拆散了谢然和任惜,所以任惜会像安娘一样不满她,然后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顺着任惜的不满退位。
大意了。
果然是谢然看上的人,娇娇心想,她提前备好的剧本总是用不上。
娇娇拿出块干净的布帕子把眼泪轻轻拭掉,但是没关系,她已经被谢然锻炼出师了。
不就是歪个剧情,她还可以拉回来!
棉布帕子擦掉泪的时候也擦掉了妆容,没有胭脂的遮掩,娇娇面色便露出了病弱的苍白。
她蹙着眉,咬着唇,“除了这么一张脸,我还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任然:她怎么会知道?
殿下还说见了就会知道...结果现在见了就在死亡的边缘反复横跳...
娇娇想起来谢然给她的第一封书信,更有底气,“夫君成婚前就说过,他喜欢坚韧独立的姑娘家,尤其厌恶娇滴滴只管依附他的。我一直不懂,可今日见了惜娘姐姐便自惭形秽,惜娘姐姐正是前者,聪慧坚韧,而我,可不就是后者?”
娇娇自己也没想到她能说的这么溜,似乎她自己真的这样如履薄冰。
她深觉自己小白花演技彻底满点了,并且入戏太深,和小白花有了那么一点点感同身受....
这句话后,花厅侍候的小婢子略微抬起了头。
任惜敏锐注意到那一点点动作,直觉自己离死字更近了一步。
“求求您别说了,娘娘。”任溪语速飞快,果断点满求生欲。
她心里快要哭出来了,只求娇娇别再夸她,“事情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
任惜百口莫辩,知道自己说了娇娇也不信,只能选择逃遁大法,等回头再仔细打算。“我还有行李要收拾,先不陪着娘娘了。回头殿下一定会向娘娘解释的。”
她不着痕迹的瞥向那个小婢女,发现人又低下了头,轻轻舒了口气。
小命暂时苟住了。
娇娇眨巴了眨巴眼,任惜告辞得飞快她都没拦住。
剧情怎么就这样了?
角走了还唱什么独角戏啊...
娇娇捻了颗荔枝在掌心拨弄来拨弄去,有点烦躁的叹了口气。
“本来就该这样。”她这话不知道是准备安慰自己还是谁。
或许所有的错觉都不过来自于剧情跑偏,以至于好不容易想拽上正途时,她也变得不对劲了。
“陶娇娇,你要识时务。”娇娇气鼓鼓对自己说,“别那么多幻想,你又不是香饽饽。”
然而,话虽如此,娇娇心底还是有点微末子不虞,她懒洋洋地把荔枝一扔,回自己屋里睡觉去了。
没有什么事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睡一觉。
人要想得开点。
花厅里侍候的小婢子低眉默立,主子们的事情太麻烦,她还是做好自己的本分,一字不漏地传达给殿下,剩下的只能由殿下来处理了。
*
入了夜后,谢然方才忙完骑着马回到府上。
他将马绳扔进小厮手里,一句交代也没,大步流星直接往起居室方向去,他回来算账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求预收:
《台风天,恋爱吗?》
“你知道吗?何楠他是个王八蛋!我看走眼了!”向晚给她闺蜜在天台打电话,“我以后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闺蜜在电话那头狂轰乱炸,“东北要刮台风了,你没看预报吗?快回宿舍啊傻子。”
向晚瞪圆了眼,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东北也会刮台风?
天霎那黑了下来,大风吹得人飘了。
雨滴大颗大颗砸落,向晚秒变落汤鸡。
她哆哆嗦嗦去摸裤兜,里面的纸巾也湿透了。
向晚连抹了几下手机,但是擦不净上面的水。
“见鬼了!”她暗骂一声。
一张干纸巾朝她伸出来。
向晚抬起头。
“同学,台风天,约吗?”魏黎穿着淡蓝色的雨衣冲她笑着,皮肤白的晃眼。
向晚接过纸巾胡乱擦净手机,闺蜜的电话还没断,她拿到耳边。
“我再信一次,就一次!”
☆、娇娇然(二十七)
谢然一句话也没说, 不管娇娇怎么唤他。
娇娇觉得自己好难。
她一心想要促成任惜和谢然,但是怎么两个人都不领情呢。
小说推荐
- 家有娇娇
- 我叫李大力,是个农村人,年轻的时候家里穷,跟着几个老乡来深圳打工,转眼就是三十多年过去,因为平时省吃俭用的,加上那时候房价还不高,在深圳攒钱买了三套房
- 小娇连载
- 最新章:第 1 章
- 绝宠小娇妻
- 绝宠小娇妻是晓然的经典其他类型类作品{绝宠小娇妻}主要讲述了她是倾城一笑百媚横生的绝代美人,亦是杀戮果决谋智过人的监国长 晓然最新鼎力大作,年度必看其他类型。禁忌书屋提供绝宠小娇妻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
- 晓然连载
- 最新章:第一章意外相遇
- 仙妻多娇
- 一代女魔头被害,重生变娇女前世为爱遁入魔道,今生她想修仙洗白自己谁料体内竟负有灭世魔子更糟的是“负心汉”找上门,说要给儿子找回娘好啊,那就放下身份,放下面子,倒追吧她能不能逃开,他能不能追上,各凭本事(ps两部完本作品《仙路明珠《医魅,坑品保证
- 蓝羽然连载
- 最新章:说明
- 柳娇娇老马
- 柳娇娇老马简介老马最近被他的新雇主柳娇娇迷得死去活来。柳娇娇今年25岁,身高一米七,长得那是肤白貌美、腿长臀翘,是个极品中的极品。跟柳娇娇一起干活的时候,老马不止一次透过她宽松的衣领,看到过她那浑圆硕大的双峰
- 柳娇娇连载
- 最新章:第1章
- 权爷宠婚:娇妻撩人
- 他战无不胜所向披靡,拥有极致美颜,惑人心魄,却被人传做“不举她拥有顶级的容貌,顶级的人生,却被一场车祸撞成个傻子,令人惊惋没人知道,他曾经在一片混乱当中,看到那个被称为傻子的女人踩着满地狼藉,面色凌厉,救身边人出水火之中,只一眼,他便定了一生有一种人,是一眼看中的毒,戒不掉,也灭不掉当你的信仰和你所
- 悠哉依然连载
- 最新章:01 风起
- 猎户家的小娇娇
- 猎户家的小娇娇
- 芙芊连载
- 最新章:第1节
- 修仙之娇娇
- 娇娇是一个妖女,有一个青梅竹马的魔头师兄,一个失散多年的二货表哥,一个救她性命的初恋情人。一觉睡醒,这三个人恨恨的说“09号任务者,你破坏了我们的计划”故事就这样开始了。任务型言情文,不虐身无男主。庄周梦蝶,蝴蝶也梦见了庄周。书友QQ群:640748336求大家在作者取不出名字的时候救救小可怜
- 一百里鱼连载
- 娇里娇气[快穿]
- 全星际都知道鹤家的小少爷鹤岁不仅娇气,而且被宠得无法无天,结果就是这位作天作地的小少爷一不留神闯了大祸,被生性淡漠的戚上将关在了上将府里。就在所有人都等着看好戏的时刻,戚上将却好吃好喝地养着这位小公子,颇有几分金屋藏娇的意味在里面。然而别人不知道,鹤岁却清楚极了,这个讨厌鬼太小气,自己只是稍微得罪了
- 抹茶啊连载
- 最新章:分卷阅读1
- 守护迷糊娇娇女
- 「你人在哪里?赶快过来―唉!这娇娇女的小迷糊个性何时才会改实在不是他要像个老头般对她管东管西碎碎念骂她那小脑袋瓜生来只是装饰用她…真是个专门闯祸的小麻烦偏偏,她可是他发了誓要一生守护的又偏偏,她是怎样都不懂他的心嗯―或许该来点刺激的,下下猛药Yes!计画成功瞧!他一说他有喜欢的女孩子,可让她紧张了千
- 梦萝连载
- 最新章: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