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入江湖》承师志稚子若愚，教入门八步九式（1）

  “少爷，接下来怎么办”街道上一个紫色寸衫的大汉捂着自己胸口问道。
  ”本来想让有机会杀了那莫门小子，早传出去是盗圣，莫门便和和卓老鬼不死不休。哪知今日如此混杂。不过也探到了卓老鬼接下来一定会去找莫门姓黄那个小丫头。你受伤太重，你先回去跟教主说明一切，看教主怎么安排，我先去杭州探探清楚。
  “属下遵命。”林天峰述说便缓缓向后退去，一会便不见踪迹。
  “卓凌云，等我教大功告成之后，我定让你生不如死。”林无涯咬牙到，只见他忽然伸手到头上，扯下一大片头发来，原来林无涯带着连着假发的人皮面具，此时他露出面目来，只见他短发刘海，脸色神俊，只有双眼间带着一股煞气。他忽然又拿出一块人皮来，往脸上一铺，此时他满脸疙瘩。一张让人震惊无比的丑脸。突然诡异的一笑便融入黑暗中去。
  “你小子在这里干什么啊想走是不是”江云正在旅馆门口吹着风，忽然后面传来卓凌云的声音。
  那天晚上卓凌云带走江云后便到了附近不远处找了一个旅馆。只见卓凌云付了款，带着江云便上了楼。推开门一看，这种便宜的旅馆只有一床一卓一椅，隔间厕所，墙上挂着个也不知道打不打得开得电视机。老人也不跟江云说些什么便脱下鞋，褪掉外衣开始上床躺着。江云只能靠在椅子上想着今天刚刚发生的事像在做梦一样。此时见床上老人鼾声微起。便想：“我到底该不该跟这个老头，想到跟着这我盗圣以后肯定处处受限，自己自己一个人潇洒快活不好么“想到这里他轻轻推开门，缓缓走下楼梯，此时站在这个小旅馆前，只见外面下着大雨，阵阵寒风吹来，马上便要深秋啦，秋风只打得江云双腿颤颤发抖，更不知道往何处前行。就在这时，卓凌云便出现在身后悠悠说道。
  老人不知不觉到了江云身边走路像没有声音一样。他一出旅店寒风打来，佝偻单薄的身子好似要被吹倒一样，：“咳咳咳，你小子要老头子我做个不守道义之人嘛你一走了之五年内我便教不到一个和你长一样的小混混，那倒是我也只好亲自出手跟你那兄弟过招，咳咳咳，老头年老了出手不知道轻重，那我也管不住他死活咯。说完便回头往旅店走去。
  老k和江云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后来孤儿院解散了，其他的孩子被各家领养走了，老k和江云却不愿如此，十三岁的江云便跟着大自己俩岁的老k在街上混了起来。江云一想到卓凌云和老k过招便不由的心惊胆寒。又踌躇着自己独自离去也不知去向何方，便回头跟上楼去。
  老人依旧在床上躺着，江云进来也默不作声，又轻轻坐在椅子上，正想打个盹，老人突然道；“你小子是担心你那兄弟死活，才愿意做我徒弟么
  江云听老人这么一说也不答，当是默认。
  只见老人缓缓做起，轻轻咳道：“哎呀，想到一代盗圣，如今要收弟子还有不愿意的啊。要是我在江湖上放句话说盗圣要收徒弟怕是门槛都踏破了。“
  江云道：“您是在那位姓刘的老人打赌下才愿意收的我，我又何必寄人篱下，以后处处受您限制。我天神怕束缚，老爷爷，然后如我做了你徒弟，三天打鱼俩天赛网，时常不听你话，您看着便生气，现在又何必多此一举。
  “不错，我要是有个徒弟不听我话我看着也闲，不如杀了免得他出去坏了我的名声。”老者当时跟刘暮打赌其实也并非全于好强心，自己年到暮年并无后人，见江云资质不错，又和自己一行，不由的想起自己年轻时候，便打定主意要收江云为徒。此时听见江云不愿意。心里开始有些恼怒，又想到自己孤独一身，怕是注定要孤独终老啦，心里一酸便拜拜手道：“罢了罢了，老头子无儿无女，想来以后死了也没人会来拜几柱香。老头子也不去取你那兄弟命啦，也没脸去见老滑头啦，找个地方了度余生吧，说完又躺了下去。
  江云听老人这么一说，心里不由的也为他感到悲伤，想一走了之却在也不能，便莫不做声。好一阵子过后，老人鼾声又传来，江云轻轻走过去一看，只见老人压着被子，躺在床上，眼角居然还有俩道泪痕，只见老人忽然一声咳嗽，身体翻了个身侧着睡了过去，江云不由的叹道：”这位卓前辈武功如此高深却也是个可怜之人。“便轻轻替他把被子盖上，自己轻轻的挪出了房间，就在江云出门之前隐隐约约听见一声哀叹。
  街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便熄掉了路灯，天色蒙蒙亮了起来，一家包子店的老板拉起了卷闸门，大股大股的热气从门上扑出来，老板娘端起刚刚蒸好的包子，放到门口的桌子上，老板还在里头给新的一蒸包子调着火。为了避免门口的包子凉了，蒸笼下面还放了一热水，这样打开最上面的蒸盖也不会凉掉，只见香气远远飘去，吸引着路过的客人。门口老樟树上滴下昨晚洗涤自己的雨水，溅在行人道上的小水洼里，打起一阵涟漪。
  老人掀开被子，撑了个懒腰，看不见了江云也不奇怪，只是默默的到拿起桌上的瓶装水喝。喝完推开窗，此时天已经大亮，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清风吹了进来，老人又开始咳了起来，他也不关上窗，只是静静看着窗外，摇摇头，拿起床头的外衣，拉开房门，向楼下走了出去，正准备向柜台去结帐。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老爷爷，你怎么起来，我买了早餐正准备叫你来着。”
  不是江云还有谁。江云本来走到大街上，不知怎么滴心里一阵不舒服，忽然看见路旁的包子店开了门，肚子也恰巧饿了，便走了进去，当时天色还早，店里除了店老板就只有江云一人，江云正吃着包子，忽然听见店老板喊道:“老婆你有没有看见我这边这个蒸笼罩哪去啦”老板娘一脸怒色:“你个丢三落四的看看在不在屋里。”老板急忙去屋里找，一会便传来声音道:“找到了”
  只见汉子拿着蒸笼罩匆匆跑出，缓缓对老板娘道:“还好有你，不然我一个人怎么能过到今天。”
  江云暗自喃喃道:“我一个人怎么我一个人怎么过下去。”老k跟着刘老爷子去了，去找他想必刘老爷子也不会答应。自己一人到底该去哪里呢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又想到卓老爷子也是一个人，暗叹二人通病相连，“老板在来一笼肉包子，打包带走。”江云喊道。
  老人结帐时突然看见江云带着包子回来啦，眼里自然一阵欣喜，但也不愿表露出来只冷冷道:“我可没叫你留下来，你来干嘛”
  江云道:“我想师父早上起来一定饿了，特地去买包子来，师父吃饱了好教我本事啊。”
  老人接过包子道:“师父叫早了，本来我是想授你本事的，现在我可得考虑考虑啦。”
  江云说道:“不授我本事也不打紧，只要不打骂弟子就好了。”
  老人微笑不答。
  三天之后，福建泉州一个郊外的小
  木屋中，泉水从小屋廊下就流过，青山绿水，现代社会很难想像还有这般清静复古的好地方。屋子左侧小溪傍着青山，右侧便是一片广阔的农田，秋收过后，地里有的推起金黄的稻草堆，有的人家把地新翻一遍种上了萝卜菜，望过去只见褐色的土地上露出些许嫩绿，不由的让人赞叹这初生的顽强生命。
  “师父，这里这么多地都是你吗”只见江云拿着锄头正在一片刚刚收成过的稻田上翻新。老人坐在一旁的田埂上喝着茶抽旱烟道:“我几时说过是我的”老人这么一说不打紧，只是吸进去的烟刚刚过喉，不由的又咳嗽了起来。
  江云道:“师父你说你这咳嗽几时能好”
  老人摆摆手道:“好不了咳咳好不了了”忙又过去喝口茶。
  “那你还这般抽烟岂不是要咳死咯。”江云停下来偷懒随意往地上便坐下。
  “你个小子要咒我是不”老人旱烟袋举到空中，作势要往江云头上敲过来。
  “没有没有弟子那敢咒你死啊。只是看你咳的难受心里怕您老死了。”江云忙解释到。
  “我若这下子死了，只怕这一辈子名声全被你小子毁咯。”老人又开始叽叭的抽起烟来。
  “师父，咱们这行在外头还有名声，不是声名狼藉吗”江云道。
  “咳咳咳”老人刚刚抽下一口烟又听见江云这般说，顿时又被呛了一大口:“你个咳咳”
  “师父我说说笑，你别急，呛到可大不好咯。”江云忙道，“师父，您说这些地不是你的那你为什么要帮人家锄地咱们盗圣一脉，不会靠给人锄地过活吧。”
  “你小子知道什么，老头子我当年家里要是有一亩三分地也不会去江湖上闯荡。”
  江云心里一想要是自己有点田地也不会和老k去偷盗啦，成天提心吊胆。便不答话。
  “咱们无论坐什么得先填饱肚子不是么，别偷懒，王家这片地明天还要下种的。”老人坐在田埂上发号施令道。
  江云见老人喝着茶，抽着烟好快活的样子，又看见老人俩鬓霜白，额头上泛着黑气，也不忍叫老头子来锄地，便道:“师父啊，我锄了俩天地啦，手头起了好几个茧，咱们能不能用耕机啊，我看电视里不都垮塌垮塌俩下就完事啦，要不拉头黄牛来也行啊，小时候我们在孤儿院我们院长带我们下过田，那时我还把不住犁，院长说要我在吃俩年米，如今吃了十多年啦，想来没问题吧”
  老人抽完了烟拿着烟袋在田埂上敲下灰，喝口茶漱了漱口，随即道:“别说咱们没有这些东西，就算是有，我也不要你用。”
  江云不解道:“为什么”
  “你小子想学功夫，底子又这么差，不给你磨下性子练下底子，怕你撑不了三天。”老人又在烟嘴上吹一吹。只吹出些许碎烟叶来。“快点锄，还有一点就锄完了。”
  江云不得不卖力挥起锄头，又锄了一会，江云感觉自己腰手一阵酸痛，顿时，把锄头往地上一掷，“啊，师父我想起来啦，家里酒坛子没酒了，你老最爱喝酒下菜，我得去镇上打酒去，不然杨家酒铺子关门了，村口那家之卖啤酒的您老可喝不惯吧。”说完也不待老人回答便风一样跑进屋里。
  “你小子”老人话还没说完江云便蹿进了屋子。见只剩下一点没锄好的地，无奈道:“老头子这般老了，不知道还做不做得动。”说完便挽起袖子，把起锄头，每一锄下去都掀起大片碎泥。
  “师父你怎么自己下地啦你歇着点，我打完酒就来帮你”江云拿起酒瓶出门见师父自己挥起锄头便老远喊道。
  “你个小滑头，回来你小子给我招呼着。有你好看的。江云轻吐舌头，便哼起小调转向往着镇上的路去了。
  “鸡鸡斗，公公飞，飞到天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