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穿的是假越》第三章 现实乃差距甚大

  不知是过了多久,夏子平忽然听到耳边响起女子呜呜的哭泣声,他忽然感到非常疲劳,身子软塌塌的,骨头散架了一样。
  他虚弱的睁开了眼。这时正是晌午,太阳像一团火,晒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身旁有一个小女孩,见他睁缓缓开了眼,哭得是更凶了。
  “哥哥,哥哥~呜呜你没事吧”
  夏子平暗道,这应该是回到阳间了吧不过醒来还没到三秒钟,他立即发现臆想和真相之间的距离,足足有一万光年。
  自己不应该是大地主吗怎么会衣衫褴褛的躺在这而且他正被一张破破烂烂的草席包裹着,全身上下一股作呕的霉味。看看正在哭泣的小女孩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凌乱,衣裳脏污,还有那副干瘪的身材。
  “我怎么在这这是哪”夏子平问到。这附近的房屋以及两人穿的衣服都是古香古色的,也不知道穿越到了哪个时代。
  “这,这是在我们家的田里啊大哥,你已经昏迷了好几天,大姐说你活不下去了,让我来埋了你。可是我挖了很久都没帮你把坟墓挖好。呜呜~是小水没用。。。”
  夏子平看到自己身旁果然有一个小坑,不过重点不是这个,而是这小女孩自称小水是不是牛头马面搞错了
  “你叫小水”
  “是啊,大哥,你难不成把我也给忘了么一定是你给大伯磕头的时候把头磕坏了。”
  “或许是吧。你认识一个叫白雪凝的女孩子吗”
  “这不是大姐吗大姐你都不认识了,完了,大哥一定是被这些坏人给打傻了”这小女孩又哇了一声的哭起来。
  夏子平又被她哭得脑袋瓜子直疼,赶紧说道:“好了好了,别哭哥这还不算没死嘛再哭就是你诅咒我死对吗”
  小女孩听了这才停止了哭声。夏子平又问道:“哥哥晕了那么久有些迷糊了,快告诉哥哥,哥哥是不是叫白修远,我们家是不是有很多地啊”
  “是啊,这一片都是我们家的田地。”
  夏子平放眼望去,果然自己身处于一片农田中,现在大约是春天,土地湿润而肥沃,只有一小片地翻过土种上了种子。“我们家那么多田,也不至于饿死吧好歹也卖几亩出去吧”
  女孩一脸失落的说道:“的确是我们家的田地,只不过,暂时不属于我们。爹娘去世之后,家里的其他长辈来照顾我们,在我们没有及冠之前,这些地都归他们管。”
  “那他们就是这样照顾我们的”夏子平怒火冲冲,这摆明了是欺负小孩啊
  “呜呜。。。”或许是想起爹娘的死,小水哭得更加的伤心,猛地一下抱住了夏子平说道:“大哥,我以为你死了,真的好害怕啊”
  看着自己怀里如同幼兽一般呜呜抽涕的女孩,夏子平说道:“走吧,带我回家。”
  路上夏子平了解到,这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叫做白凝水,而自己也才只有十五岁,他们住在一个叫宝吉村的地方。
  稻花村基本都是土坯房,只有七八间稍微像样的砖瓦房,最阔气的就是他们正走去的那一栋。离其他村民的房屋有些距离。占地不小,而且看着也十分高大。
  “这才对嘛,这才是我们该住的地方。”
  “自从娘死了以后,爹爹每日都出去寻欢作乐,混迹赌场,把家里我们的钱也渐渐的败光,姐姐甚至辞退了家里不少的佣人。有一天爹醉的很严重,再也没有醒过来,家里就只剩我们三个人相依为命。”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说他也猜到了七八分准,各路亲戚纷纷以照顾他们为理由,强行搬了过来,还企图私吞他们家的田地。
  等到成年了就还回来鬼才信呢
  “对了,我到底是为什么昏迷不醒的啊”夏子平捂着额头的淤青问到,他发现自己的身上也是血迹斑斑。
  “前些日子,大哥借了大伯家的一只鸡,大伯非要我们赔,若是没钱赔,便拿地契抵押。姐姐说不能给,给了日后咱们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大哥一直磕头求饶,最后大伯他们把大哥打晕了这才了事。”
  “哼,一直鸡就想换我们家的豪宅做梦去吧”夏子平怒气冲冲的推开了豪宅的大门。
  或许是用的劲太大,哐当一声豪宅里的不少人都聚集了过来。
  一道尖利的女声讽刺道:“哟,这不是白修远吗。白凝水,你不是说你哥快不行了吗这不是好端端的嘛莫不成是想装病偷懒。”
  话音音刚落,另一个女声立马接上:“这人东西都偷了,偷个懒算什么”
  一个中年老妇冷着脸说道:“白家虽是小门小户,可也是有规矩的人家。平日里给你们吃给你们喝,你们竟然得寸进尺还偷上了还有没有规矩了”
  哟,还先发制人,估计偷鸡的事情也是这些长舌妇给逼出来的吧。
  “各位婶婶,你们住在我家那么久,可有交过房租”夏子平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发出阴冷的光芒。
  这几个夫人显然是被夏子平仿佛要杀人的目光给吓住了,一时没了话语。
  她们心想,这白修远平时温吞老实嘴舌笨拙,刚刚她们那般奚落,他应该是羞愧得抬不起头才是,今天怎么就出言顶撞了呢
  “房租真是笑话你爹可是我的亲弟弟,他死了,我也有份继承他的财产这房子我们也有份”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夏子平这才注意到院子有一个男人正躺在一张靠椅上晒太阳,他的一只脚正缠着厚厚的纱布。
  有了男人撑腰,这几个那女人立马又开始气焰嚣张叽叽呱呱的数落着白修远的不是。
  “这是怎么了”一扇小窗推开,一个大约十二岁的小女孩探出头来问到。
  “白凝雪,你给我出来,正有话问你呢白修远这不还是好好的吗你怎么骗我们说他快要死了。”那个叫嚣得最厉害的中年妇女说到。
  “咦”白凝雪看向夏子平,这一看,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同时夏子平也在打量着她,她正临窗而立,长发披泻,稚气未脱的脸上透露着几分灵巧,此时眉心微蹙,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就是白凝雪吗两个妹妹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姐姐气度非凡,单单只是依在窗前,举手投足之间就有一股逼人的贵气和让人惭愧的味道,似乎旁人都是土鸡瓦狗。
  白凝雪忽然潸然泪下,哭道:“大哥,你身体还难受吗都怪我们是在凑不出钱来给你请大夫。我去年绣了好几张帕子挣了五十文都孝敬给几位伯母了,哥哥打的短工也被叔叔伯伯拿去置办年物。妹妹去河边抓了几条鱼还被二叔们拿去下酒,我们是在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了。”
  这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顿时说得在场的女人们都略略有些不好意思。
  白凝水没有说话,显然那张脸也是怒气冲冲。
  夏子平听了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眼睛瞪得如同两颗熟透的李子。
  大伯莫名发心虚,咳了声,清了清嗓子厚着脸皮说道:“但是你们也不能偷东西啊你们偷了我的鸡,没把那么送去官府就不错了这败坏家风的事儿万一传出去只怕日后我们白家在村子里的名声可就败坏了,真是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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