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飞机有头等舱,二等座住酒店分总统套房,普通标间人自然也有高低贵贱,优劣群分齐书,你明白自己的身份吗”
“我们早就已经结束了,彻彻底底奥昆士中学那么多人,为什么被欺负的不是别人,偏偏是你因为你在最底层,永远都爬不起来你苦心布置的表白,就是一场针对你的恶作剧,看不出来吗”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劝你一句,退学吧认真参加高考,未来或许还能找个糊口的工作奥昆士是贵族中学,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神州建国初期,国外巨富慈善家奥昆士捐赠了这所中学,历史悠久,师资力量一流,但其学费之昂贵,也是不负贵族学校之称,普通家庭根本承受不起。
今日,女生宿舍院落外,齐书苦心布置了蜡烛海洋,占据了半个马路,浪漫的像是一场电影。但此刻单膝跪地的他,脸色却惨白的可怕,掌心那个实木名贵礼盒,仿佛都在散发着尖声嘲笑。
价值五万的钻石,他买来了,拼着命,同时打着九份临时工,这是之前倪潇潇回心转意的条件谁知道却迎来前女友最苦口婆心的唾弃每一个字都语重心长,却像一把刀,血淋淋撕开他的皮肉
“潇潇你不是说我两个月买下这颗钻石,就和我复合吗”
半响后,脸颊有些消瘦的齐书,狠狠吸了一口气,艰难的抬起头,他望着熟悉又陌生的俏脸,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他,不死心。
“钻石区区五万块钱,我三个月生活费而已,谁稀罕没来奥昆士之前,是我倪潇潇眼瞎,才会答应做你女朋友你转头看看,这里谁比你差”
“这钻石又是你打零工赚来的吧奥昆士的学生,理想是打工吗你照照镜子,你除了穷酸,还有什么你们一个宿舍四个人,最次的王磊家,也拥有一座婚礼主题酒店你呢大学毕业之后,我跟着你去打工吗我不嫌丢人,我爸爸妈妈还嫌丢人呢靠打工缴学费,你是奥昆士历史第一个,不丢人吗你的身份,注定与这里格格不入。”
“门当户对懂吗即便我能看得起你,我亲戚朋友,能看得起你吗别蠢了”
倪潇潇的父亲,在当地拥有着最大的电动车销售市场,大伯在市政府办公室,叔叔更是税务系统二把手,三个舅舅也各自拥有不菲产业,在家中是掌上明珠。反观齐书,父母双亡,只有一个舅舅,普通私企职员,连五险一金都没有,简直是云泥之别。
“哈哈我们学生会的卫生部长,两个月,打了九份临时工,妄图用一颗破钻石抱得美人归,痴心妄想啊”
“如果是我,直接撞死算了一个破钻石,也配追倪潇潇不看看自己的家世”
“这辈子也就打工的命连门当户对都不明白,倪潇潇的眼界,不同往日啊蠢货”
人群中,几名眉眼英俊,颇为俊朗的男生,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们的父亲或者母亲,或者纵横商场,或者政府任职,从小就培养了一股凌驾普通人之上的优越感。
齐书艰涩的转头,看了同学们一眼,却迎来更加肆无忌惮的嚣张嘲笑没错,这些同学热情的帮助齐书布置场地,等待的就是这场大快人心的羞辱闹剧
现实中的恶作剧,往往比电影更加来的刺激。
奥昆士中学的生活很无聊,需要一些调剂,能够体验到践踏一个人尊严的快感,无疑令人愉悦
这个所谓的名校,残酷的只剩下了攀比
无论是同学,还是爱人。
齐书转头望着眼前倩影,心痛的窒息来这座贵族中学之前,倪潇潇和他青梅竹马,百合花一样清纯的倩影,占满了少年所有情愫但入学之后,往日里含情脉脉的美眸,悄然换了一层鄙夷与嫌弃
倪潇潇好像变了个人。
她再也不崇拜齐书学习能力惊人,不粘着他解题作文她再也不佩服齐书学业之外的赚钱能力,哪怕齐书能同时打九份工,还能游刃有余这份勤奋与上进,好像令倪潇潇感到耻辱和丢人。
菁菁学子,本该比拼学习,好胜在成绩。但在奥昆士中学,一切变质了还略显稚嫩的男生,交谈之间,官位生意,拉菲路易,卡宴总裁,江诗丹顿女生本该青春靓丽的稚嫩脸颊,早早涂上了名贵乳霜,昂贵唇膏她们明明十七八岁,却名媛一般,开口迪奥,闭口5号这里没有书包,只有价格离谱的lv,普达拉。
没错,能来这个学校的学生,每个人都有着雄厚的家底,根本用不着顾及那可怕的高考所以他们无聊,所以他们欺负毫无背景的齐书取乐,仅此而已。
“我已经和李翼鹏在一起了这样的闹剧,希望不要再发生,你再恬不知耻的纠缠我只会更加恶心”
“你们都是学生会的干部,李翼鹏是学生会副主席呵呵卫生部长”
不知何时,倪潇潇纤细的香肩之上,温柔的落下一只手掌一个身高一米八五,阳光帅气的青年,将倪潇潇轻轻拥在怀里。青年根本没有穿宽松的校服,笔挺的范思哲西服,将他衬托的更加英俊看到这一幕,齐书眦睚欲裂最心爱的女人,眼睁睁被别人搂在怀里,这种感觉,像有人拿刀子在插你心脏
李翼鹏的爸爸,是春西市食品业巨头,拥有三座估价过三亿的厂房,主营罐头方便面,还有十几家连锁快餐,更是经营着赫赫有名的休闲饭庄,名气斐然。而他的母亲,担任春西市中级法院院长,名门望族。
“卫生部长,你的职责是打扫学校卫生一个月一千块的酬劳,我李翼鹏个人掏,再给你二百五十块奖金,满意吗至于潇潇,她今天说的也很清楚,这样的闹剧,我不希望再次发生,同学一场,别给脸不要脸”
“你不是爱钱如命吗给你”
李翼鹏居高临下蔑视着齐书,随手从古奇钱包里,将一千二百五十块钱洒在齐书面前
红艳艳的钞票漫天飞舞,缓缓落在了齐书头顶,肩膀,身旁七零八落仿佛齐书卑微的那颗自尊心。
这就是身份的傲然,李翼鹏宛如高高在上的烈阳,不屑再看后者一眼。
哗啦
突然,大功率的路灯亮起,由于角度问题,刺目的光线,伴随着铺天盖地的讥笑,聚光灯一般,直射在齐书惨白的脸庞上,仿佛密密麻麻的铁钉,将他狠狠钉在耻辱柱上这一刻,一个穷学生孤独、狼狈,他被整个世界摒弃,被无法言喻的屈辱无情撕裂
“咦这家伙怎么一动不动,不会被气死吧”
整整五分钟过去,齐书依旧一动不动,脸庞更是没有一丝血色,有人停止讥笑,眉头微微一皱。
而倪潇潇美眸里的视线,却依旧不舍的留恋在齐书手里的钻石之上虽说五万块不算多,但他们毕竟是学生,需要省吃俭用攒钱在这个私立学校里,攀比社交,消费高昂,一颗钻石,可以满足不少虚荣
“可惜,李翼鹏非要插手这次愚弄齐书的恶作剧,否则我完全可以拿了钻石毕竟,齐书也是一个合格的备胎”
倪潇潇心中不免有些遗憾刚刚在一起,虽然李翼鹏也承诺送自己钻石,但此时此刻毕竟没有。
“该死想要飞升鸿蒙,第九劫之后,果然还有诈好歹毒的苍天,我血书生纵横一万年,位列苍生万界至尊,乃是第九山海之主,你要让我和其他八名至尊山海主一样,灰飞烟灭吗休想”
“百万年无人能再凌鸿蒙原来一切都是第九劫之后的暗劫第十劫”
修真界第九山海鬼哭神嚎,山峦塌陷,已持续一百年,无数星球沦为齑粉几亿拥有移山填海,毁天灭地大能的修士,长袍猎猎,蝗虫一般飞往第九山海圣地,观看山海主血书生飞升,整个天空,到处交织着炽目匹练,铺天盖地。
天穹正中央,一袭秀才长袍,呈血红色,消瘦的身躯,傲骨铮铮,在他脚下,所有人都蝼蚁般渺小。
“最后一劫,九九归一,足足持续十八年血书生不愧是最近万年崛起的最强修士,竟然还能坚持”
“死了”
突然,一名须发飘扬,仙风道骨的老者长叹一声,与此同时,天地谢幕所有异象蓦然消散,第九山海,硝烟落下,荡然平静下来那一袭遮天血袍,无影无踪。
“从此之后,再无鸿蒙永恒仙境,与我等无关”
新晋第七山海主,想起师尊渡劫前的话语,只有枯寂悠长的落寞。
万众期待,最强山海主血书生亡第九劫之下,灰飞烟灭。
天地寂静这一瞬间,即便是血书生的死仇,都心生落寞。
“十九岁入道一路披荆斩棘,一万年杀到万界至尊山海主之位殇于鸿蒙第九劫”
第九山海,立碑祭山海主,血书生
嗡
齐书的异常,终于引起骚动他的脸色,紫的发青,乍一看,竟然和停尸间的尸体,一模一样
就在有人忍不住要尖叫之际,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一闪而逝就连号称永不断电的奥昆士中学,都瞬间黑暗,停电一秒钟时间刹那静止。
当光明再次来临,众人从失神中清醒他们眼中,几乎已经是死人的齐书,面红耳赤,脸庞好像烧红的烙铁。仔细看去,他七窍好像都在喷着蒸汽,像是上个世纪的火车头一样
呼呼呼
“还好,总算赶上了,命悬一线啊幸亏我十八年前,渡第九劫之时,留了个心眼,将一缕神念抛在废土星系,从此断绝一切联系。第九劫与我厮杀,一定有遗漏的角落,这片废土星系,就是唯一转机为逃避第九劫感应,我这缕分神虚弱到极致,只能存活十八年,此时正是消亡前最后一瞬,还好被我赶上”
齐书本就是血书生一缕神念,血书生本名也是齐书。他寒窗苦读,本是状元郎,却遭官僚迫害,走上修炼路。之后心生暴虐,一路执念,杀到最巅峰此刻神念回归,齐书瞬间接受了神念脑海中关于地球的一切
“这具肉身,竟然炼气一重都不到第九山海刚出生的婴儿都炼气九重以上,天赋异禀之辈,甚至直接筑基废土星球,灵力枯竭到如此地步,匪夷所思看来我重走一生,想要踏出废土,重回第九山海,任重道远啊”
“哼,我果然猜的没错,九九归一,并不圆满。只有十全之后,才是无垢无暇这第十劫,竟然是重生一次的机会鸿蒙永恒之境,等着我血书生第九劫,渡了十八年这第十劫,我陪你玩一辈子”
等到蒸汽消散之后,齐书突然站起来,其脚下的尘埃,煞然被激荡而起,如小型龙卷风,颇为壮观,那一千多钞票,更是碎成纸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不少人一跳这风够大,连钞票都能撕烂。
“多少次十死无生,我照样活着,最后一步,岂能怯懦目前可能威胁到我生命的武器,应该是枪械吧看来修炼刻不容缓,必须要早日渡过炼气期,踏入筑基如果死在凡人之手,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看了眼面前扯高气昂的一对璧人,齐书不难感觉到这缕神念内的怨毒毕竟分神自主成长了十八年,这一段纠葛令他念头不通畅,对齐书日后修炼,会有影响
“无论在什么环境,万物生灵都是以貌取人,追求门当户对。以这女子的眼界之高,怎么会看上这一世的我”
齐书回忆分神经历的十八年,暗叹一口气,这缕神念,魂魄不全,人格并不完整,十八年过的并不顺利我,终归是回来了。
“鬼叫什么疯了吗井蛙不可语海,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天高海阔你真像一只猴子,在哗众取宠”
倪潇潇看着突然站起来的齐书,冷冷耻笑一声。
“很多女子容颜不再之时,会回想起当年有颗赤子真心齐书如今确实配不上你但齐书今天十八岁生日,人生还未开始说的没错,井蛙,不可语海”
齐书用残魂仅留的最后一丝神念,将这句话直接映射在倪潇潇脑海,漠然离去
现场依旧一片喧嚣,只有倪潇潇黛眉微蹙,她望着齐书瘦弱的背影,陷入沉思忘了,今天好像是他生日但自己脑海中,为什么会蹦出这么一句话其他人明明没有听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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