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茹打马上前,周围立刻让出条比直的道儿,胆儿小的已经带着仆从自动消失了。
“本郡主问你话为何不答?你是哑巴吗?”
你才哑巴,你全家都哑巴!
南瑾瑜挑眉,这满大街都是恨不能用眼神将她剜肉喝血的女人,傻子才说话呢!
“当街打人滋事,郡主是想去京兆府做客?”
秦王气定神闲,丝毫不觉得当街抱着个“男子”有何不妥。
“琛哥哥!这少年男生女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竟然要为了他将我送去京兆府吗?”
沈月茹眼圈一红,眼神依旧能杀人。
你才男生女相!你才不是东西!姑娘我本就是女的……
南瑾瑜不淡定了,拿手肘戳了戳身后的人,示意他戏演足可以松手了。
一戳,没反应!
“南阳,这话我只说一遍,让开!”
秦王说得轻飘飘,众人不寒而栗。
当朝最骄纵的南阳郡主沈月茹,乃是沈皇后的嫡亲弟弟骠骑大大统领之幺女,秦王殿下竟然为了个少年,驳了她的面子?
“咳咳!”南瑾瑜捂嘴低咳,手肘又动了动。
再戳,还是没反应!
“我若是不让呢?”沈月茹瞪着南瑾瑜,手中软金索朝她一指。
夜白笑道:“那在下只好得罪了。”
“哼!你们都护着他!本郡主改日再找他算账!”说完竟然调转马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就这么算了?本以为这南阳郡主应该是个王者结果却是个青铜!
“……”南瑾瑜欲言又止。
“走吧。”秦王身影一闪,进了马车。
马车绕过三条长街四五个宽巷,在熙攘人群中缓慢行进,最后进了秦王府。
一个时辰后。
夜白给南瑾瑜添了第八回茶,满腹疑惑几乎快把他憋出内伤来。
董家那晚他们哥儿几个可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位南姑娘对着主子又摸又抱又撒娇的,哄得主子不仅没将她杀了灭口还领了回来。
明明不是小白兔,这会儿怎么遇上了厉害情敌反倒沉默了?
为什么不问呢?她就不好奇吗?
“秦王殿下……”南瑾瑜从善如流开口,却有些心不在焉。
“嗯?”
主位上的人抬了下眼,视线依然停在案几上,散着厚厚一摞公文。
南瑾瑜斟酌道:“殿下每回出门都是今日这般阵仗?”
“自然不是!主子以往出门都会避开闹市,今日是有人故意……”
夜白笑嘻嘻开始传八卦,被夜影打断了。
“夜白!去瞧瞧药。”
“哦。”
夜白挠头,一步三回头。可惜啊!他就这样完美错过了主子和南姑娘的第一手八卦!
厚重的曼陀罗香气从紫金八角铜香炉中弥漫出来。
南瑾瑜吸吸鼻子,白檀、冰片、薄荷、冷杉、似乎还有海盐和风信子,是为了掩盖药味么?
“你不问今日为何拿你作伐?”秦王倚在榻上,漫不经心道。
“不必问……”
要回南家,这是最快的办法!
堂堂南国公嫡长女,却被寄养在清水县的远亲朱家,甚至只用一纸家书便将她“嫁”给了董渣男,如此遭南家人轻贱,不过是因为她生母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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