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王座》第三章 暴力的酋长

  就在林羽感到莫名其妙时，神殿外围早就被密密麻麻的的部落老少围得是水泄不通，他们都有些不安，因为部落的巫师在昨天晚上竟然被杀死了，同时也十分好奇，为什么酋长要把他们都叫来神殿门口
  有的人对神庙里面发生的事十分好奇，伸长脖子想要一窥神庙里发生的事，不过却什么也没看见，却被站在神庙门口的大汉恶狠狠地盯了一下，连忙收回目光。
  而他们不会知道，也不会相信在神庙里发生的一幕。
  神庙只是一个被挖空的洞穴，再用石材铺平地面还有四周，洞也十分简洁，只有一张看上去随意堆积的的石桌。
  石桌前是一脸懵逼的林羽还有跪在他面前的酋长，低着头对着林羽，倒是看上去十分虔诚。
  看到一个比自己年龄大好几倍的老人跪在自己面前，林羽实在是过意不去，连忙道：“那个，你先起来好吗别的事我们站起来慢慢谈可以吗”
  酋长听到林羽的话，却当作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对着林羽说道：“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
  听完老人的话，林羽不禁感到奇怪，心想，难道我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值得这老人这样行跪拜大礼。若是我是学堂的学生，被老夫子知道有长辈对着自己下跪，怕是要被打死吧。
  看到老人没反应，林羽也懒得理这老人了，他又不是什么文质彬彬的学子，他连字都不认识几个，更不用说礼仪教化了。更何况从这个老头之前的表现上看可不算是什么好人。
  “唉，你这是做什么呢”僵持了几分钟之后，林羽终于是忍不住问道。“我到底有什么好东西，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留在你的这个部落。”
  酋长抬起头看了看林羽疑惑的表情，迅速把头低下对着林羽说：“大人您是否还记得昨天晚上的闪光吗”
  闪光，难道他说的是昨天晚上的雷电吗林羽心里想着，开口道：“嗯，我记得，这有和你现在跪着求我有什么关系吗”
  “大人您真的不知道吗”老人心里感到十分奇怪，就算是部落里三岁的小孩，也知道巫神的馈赠是黑夜中的一道闪光，甚至比天空中的群星还亮。而被巫神的馈赠附体的人就相当于接受到了巫师的传承，获得了初代巫师的血脉。
  换句话说，巫师就是因为这些在黑夜中凭空产生的闪光才出现的，因而这闪光被部落的人们称为巫师的馈赠，并且当作神话故事一代一代传下去。
  那个死去的巫师身上的巫师血脉已经稀释得差不多了，可能在这任巫师死后，整个部落都不会再出现新的巫师了，同时这也意味着他们部落会被其余的部落给吞并，而作为酋长的他更是难逃一死。
  老人不仅仅只是部落中的酋长，他还是上一代老巫师的儿子，和死去的巫师是两兄弟，不过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大多都已经老死或者战死，这事自然也就成了秘密。
  不过据杀死巫师的女子所说，似乎巫神的馈赠就降临在林羽的附近，而等矮个子巫师过去之后，原本闪耀着的馈赠不见了，就只有林羽这个看上去有点像傻子的人。
  虽然不是十分确定林羽继承了巫师的传承，但是经过早先他触摸林羽胸口时感受到的能量的波动，他可以大致肯定，林羽就是那个被巫神眷顾的人。
  他身上虽然也有巫师的血脉，不过较之矮个子都有些不足，连最简单的巫术都没办法使用，像他这种人在部落中不算少数，大多数巫师的子嗣能够成为巫师的大多就一两个，有的甚至没有。
  不过即使无法成为巫师，在老巫师的有意安排下，他还是成为了部落的酋长。
  但是现在有一个初代巫师就摆在他的面前，他怎么能不激动，即使这人杀死了自己的兄弟，不过想一想自己有可能陪伴在初代巫师的左右，那该是多么荣耀。
  而且部落中出了一个初代巫师，极有可能被皇族选中，成为王族部落，对于整个部落而言都是天大的好事。
  想到这里，老人的脸上流露出激动的神情，不过转瞬便回归平静，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林羽看着眼前的老人神情不停地在变化，更加不知道老人心里究竟是打着什么算盘，脸上的困惑更深了些。
  待到老人给林羽解释得差不多时，林羽终于知道了为何这老人会这般对待自己，不过想起之前他将自己捆绑在马上，又有些气愤，想到自己此时的身份，不由地怒道：“那你们对待部落的巫师就是将他绑在马上吗”
  听到这话，老人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了。虽然他在部落中是一头老狐狸，不过部落的人天性就比较直接，城府较浅，反而忽略了一些细节。
  不过马上他就露出了笑脸，既然林羽这样说，那自然他就会留在部落学习巫术，成为部落的守护巫师。
  想到这里，老人整个人趴在林羽的面前，额头紧紧地贴在地上，有些恐慌地说道：“是小人处理不周，让大人您受扰了。”
  说完便抬起头，重重地撞击在地板上。
  “砰”
  瞬间便想起一道物体撞击石块的声音，把林羽吓了一跳。心中暗想，这老头对自己也太狠了，以后自己要小心点，连自己都敢打的人一般可不是好惹的。
  神庙外还是挤满了被召集在神庙门口的人群，由于酋长久久不路面，此刻的人群有些嘈杂，大家都在议论着部落会被哪几个部落吞并，全然不顾里面的酋长会不会听见。
  对于他们而言，部落的吞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不过由于这个部落连续两代都有巫师的庇护，因而没有强大的部落打他们的主意。
  而那些没有巫师庇护的部落，又没有强大的武力的部落，大多都被实力强大或者有强大巫师的部落吞并了。
  部落中最强大的部落被称为皇族，山谷中所有的部落都要听从皇族。而他们也规定部落吞并时不得随意杀害部落成员，这也保证了整个谷地部落的实力，不至于因为内战而四分五裂，死伤惨重。
  而部落的酋长巫师却不在皇族的庇护范围内，所以一般小部落被吞并时，它们的酋长一般会被对手杀死，以绝后患。
  所以对于部落被其余部落吞并，他们并不害怕，不过他们都在担心被吞并后的待遇，因此大多早就找好了亲戚好友投靠。
  “嗯哼”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酋长和林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神庙的门口，听到大家的议论，脸色不禁有些发黑。
  听到咳嗽声后，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停止了讨论，对于老酋长，他们还是很敬畏或者说是害怕的。
  曾经部落有人暗中反抗酋长的命令，打算推翻酋长的统治，不过部落汉子实在是没有谋反的天分，在采取实际行动之前，被酋长发觉并命令亲信屠杀了造反的这几户人家。
  而矮个子巫师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不仅没有发怒，而且没有一丝回应，似乎是在赞许酋长的决定。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巫师和酋长本身就是两兄弟，说到底都是一家人，又怎么会有争端呢。
  也就是这次屠杀之后，酋长的地位变得稳固，也没有人再起造反之心，毕竟酋长有着巫师的支持，抗衡巫师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就算现在巫师已经死了，但是酋长在部落人们的心中仍然是部落的首领，都保有一些敬畏的态度。
  因此在听到酋长的话之后，都保持了安静，毕竟谁也不想部落吞并之前时做一个无辜冤死的人。
  看到原本吵吵嚷嚷的人群因为自己而顿时安静了下来，酋长似乎十分满意群众的表现，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情，但随即就恢复平静，而且神情愈发地端庄，在他白发白衣的衬托下，竟是有些神圣。
  他高声说道：“就在昨夜，我们伟大的巫师卡巴尔在狩猎中不幸被怪物为围攻致死，虽然他神勇无比，杀伤怪物无数，却也奈何不得怪物之凶险。”
  就在酋长老人念到这里时，人群中不禁传来几声惊呼，虽然他们在之前就有听到传言，不过当听到酋长亲自将这条消息说出来，还是有些惊恐。
  而有的人听到这话，内心则是狂喜，那年屠杀的人之中，少不了有他们的亲戚朋友，现在眼看酋长就要失势，他们又怎能不高兴
  “现在我们巫师已经死去，部落缺少了巫师的保护，正值存亡之际，我希望大家能够团结一致，听从我的指令，这才能够使得我们部落安全地度过此次灾难。”酋长接着说道。
  就在他张开要继续说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你也说了巫师已经死了，，那没有巫师的庇护，你又怎么才能够保护我们呢”
  “难道你比巫师还厉害吗”就在酋长打算张口辩解时，那道声音的主人仍然不肯放过他，继续追问道。
  听完这里，人群中纷纷传来赞同的声音，似乎在支持此人的观点。
  看到人群再次变得吵杂，站在酋长身后的林羽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似乎是在嘲讽这人群中带头插话之人。
  那打断酋长说话的人是一个看上去有些普通的中年男人，唯一能够让人记得他的似乎就只有那满脸的络腮胡子了。
  就在人群都在议论纷纷，场面难以控制之时，一只箭矢从神庙上方射出，不偏不歪直接就插在了带头闹事的那中年男子的咽喉上。
  鲜红色的血液不断地从那中年男子喉咙上的洞口流出，他睁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他至死都没能够想明白怎么失势的酋长敢当众杀人。
  看到身边人突然死去，旁边的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他们突然想起，似乎酋长所依靠的势力并不只有一个巫师，部落中的狩猎小队可都是直接听命于他的，而且狩猎小队中的人可不是一般的部落战士可以比拟的，他们可都是敢在晚上出去狩猎的人。
  看到人群再次回归平静，酋长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现在部落正处于危机时刻，假如再有人像他一般带头生事的，哼。”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在场的群众都知道假如违背酋长那该会是何等下场。
  就在大家以为已经平安无事时，神庙周围突然涌出十几名身穿皮甲的高大壮汉，不由分说地就从人群中揪出几人，当着大家都面直接将其砍死。
  这时有些眼尖的人发现，这些被揪出的人大多都是刚刚被射死男子的亲属和好友，不禁面露惧色，担心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虽然有部分被揪出的人也有反抗，不过在那些高大壮汉面前，他们就如同小孩一般，瞬间就被打倒在地，随后被一刀夺去性命。
  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酋长反而露出了慈祥的微笑，对着吓得面色发白的群众说：“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大家早些回去休息。”
  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又补充道：“现在形势严峻，需要每家出两名战士以抵抗别的部落的攻击。”
  说完，他便转身就要离开神庙，只留下了站在原地被吓得腿有些发软的林羽。
  酋长走后，原本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很快便走光了，只留下了满地的鲜血和几具惨不忍睹的尸体，若不是神庙的守卫将尸体抬走，只怕是没人敢处理这些尸体。
  不过，地面上的血已经凝结，和土混合在一起，难以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