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放心,我们答应的事情自然会做到。”领首的灰衣人冷笑了一声,对她在虚空用手划了一下便领着人迅速消失在黑夜中。烛火摇摇,华衣妇人轻声一笑,林湖,林清,林遥,这是主子下的命令,到时候可别怪我南宫茵无情。
楚痕一入院中便已经察觉到了杀气,与玄玦对视了一眼,也不说什么。“林城主,这盒中便是药物了。”楚痕将一个小木盒递予林遥,手中折扇并未展开,只轻轻敲打着手心。
林湖目光中闪过一丝狠毒,却也不敢轻举妄动,而林清却是满脸的感激神色。就在林遥将要打开盒子的瞬间,几道灰色身影迅速闪现,不过眨眼间,院中家丁无一生存,皆是一招毙命。不同于林家人的诧异震惊,楚痕与玄玦二人反倒有了些兴味。
虽然对林湖不是特别喜欢,林清还是在第一时间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而人却已经是与那群灰衣人交起手来。
在一片剑影斑驳中,刀光闪烁,一手流云刀已臻绝境。玄玦只是将人击退,并未出手帮林家人,只是护住了楚痕罢了。毕竟,楚痕不会武,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只是那林清的刀法,倒让她多看了几眼。这般熟稔的刀法,想来应该是经常与人对招。而林湖虽然被林清护在身后,身上却难免也多了些小伤口。
待到看得厌烦,玄玦这才抽出了随身的长鞭。鞭影过处,连声哀嚎都没有,人便已倒地不起,而对方也似乎发现了什么,围攻楚痕与玄玦二人的几名灰衣人也是停了手,出声问道,“阁下可是血修罗”
玄玦只是将长鞭随意一抛,却是直冲开口之人而去,下一瞬,围在他二人周围的人均已失去气息。将长鞭卷起,“林城主这里,倒是有趣得紧。”
“姑娘息怒。此事,老夫比会给二位一个交代。”林遥慌忙行礼说道,只是在他二人眼里,行礼这种动作却是虚伪得很。
“不必了。这种事情,还是自己动手的好,你说对吗南宫长老。”长鞭瞬间将一直隐匿在旁的南宫茵拉出,“还是我应该叫你,城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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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湖眼神闪烁,今日这事她便已心内觉得不妥,没想到是母亲的手笔,她竟然不听自己的话去寻了杀手而林遥也是一脸难看,除了林清,这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玄玦之前唤她是“南宫长老”。南宫茵方才便听到“血修罗”三字,而这女子并没有反驳,莫非她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人,想到这里身子已经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
“玦儿,你吓到她了。”楚痕带着微微笑意,却是将袖中的白瓷瓶递给了南宫茵,“夫人,把这个吃了,玦儿就不会为难你了。”纵然楚痕那一脸的纯良温和,南宫茵亦不敢接过他手中的药,他只得轻轻叹了一声,“夫人,你这么不配合,我也救不得你了。”
南宫茵见他走回玄玦身边,想后悔却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玄玦将自己全身修为废弃,更是搜出了“阎罗殿”的长老令牌。“阎罗殿倒是越来越不入流了,连这种货色都能当上长老,今儿我便替老朋友清清人吧。”
南宫茵眼睁睁地看着玄玦将令牌毁去,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令牌已毁,蛊虫已亡,而宿主自然也就不复存活。而操控着这些的阎罗殿主,自然也会在第一时间知晓属下的身亡。
见她娴熟地料理了南宫茵,林家三人都惊出一身冷汗。楚痕抬眸看向林遥,“想不到这一次的诊金竟然是这么多条人命,城主大人慢慢清理,在下便先行离去了。”说罢也便同玄玦离开了这血腥之地。
直到离开了城主府回了下榻的客栈,楚痕这才问道:“玦儿,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相伴一年,他们已经走过了很多的地方了,自从结识玄玦之后,他便一直随她一路从西往东走到这里。
“你有事情”相识这么久,楚痕从来没有问过她打算与去向,如今突然开口,想来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估计,也是到了要分别的时候了。
“玦儿,随我回家好不好”楚痕的神色不同于以往,看着玄玦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玦儿,这么久了,你该知晓我的心意。能不能,给我一点回应”这些日子,便是外人都看得出来,他对她有意,可是从始至终,她都未曾给过他半丝回应。
玄玦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认真地问自己这句话,只是别过了脸,“我以为你是明白的。”她的确知晓楚痕对自己有意,从一开始跟着她一起走,到后来在生活中对她点点滴滴的关照,她不是不明白,只是她的心思,从来没有半分是放在这样的情感上边。所以,她从来都没有给过楚痕一点回应,原以为,他会明白的。
没有明说,却已经摆明了态度。楚痕看着她,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怎么也越不过去的沟壑。半晌之后才艰涩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是他多心了,是他没看清一切,以为陪伴可以暖了她那颗冰冷的心;是他不该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断了所有的一切。
玄玦回头看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离开了客栈。
看到她离开,楚痕的心中不是不想挽留,可是,用什么理由,有什么资格伸出的手终于还是颓然地放下。所以,还是结束了吗不对,没有开始,哪来的结束
“小二,上酒。”从厢房中出来寻了个临窗的桌子坐下,或许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心动。一开始的接近确实是早有预谋,却渐渐地被她吸引。只是,这种事情,又怎么是控制得住的。
“主子,您的酒。”掌柜见他心情不好倒是亲自把酒送了过来,也是之前看到和主子一道走的玄衣女子离开他这才敢直接过来。
楚痕见是掌柜亲自过来只是挥了挥手,“没事,你下去吧。”是啊,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是,自己,被拒绝了呢。无奈地笑了笑,仰头灌下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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