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午,因大雾天气造成高速路面雾团凝结,此段高速于上午九点十分封路”
“高速工作人员已将路面疏通,此段路程暂时封闭。据了解,至今此段路面上没有滞留的车辆。”
“本台最新报道:今日上午九点十分,在高速路上发现一辆商务轿车,车内空无一人,司机至今下落不明。”
于致远听到鸡鸣之时还处在半睡半醒之间,整整一个晚上他都在做梦,做很奇怪的梦。
梦里他满身血污的爬进了一间老宅,听不同人说了不同的话,再往后就是无尽的沉睡。
“咕咕咕”公鸡嘹亮的嗓音使得于致远一个激灵,猛然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身体上撕裂的疼痛让于致远又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脑中又晕又胀的痛感在太阳穴上突突的跳个不停。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啊”于致远还记得他开着车,高速路上的雾气越来越浓,他看到路边的牌子上写着“前方雾团凝聚地带”当然比这个更清晰一些的记忆便是他从荒野之中爬回了城里。
这样一想,于致远脑中清明了许多,正在此时,房门忽然被外力推开,跳进来一个小厮,一身灰色短打,看到于致远立刻扑了上来,惊喜道:“少爷,你醒了”
这小厮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却生了一副樱桃小口,放在当今是审美里应是一张标准的网红脸,只可惜这脸生在了一个男孩子身上。于致远看着这小厮,他记得这人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陶三。陶家人祖孙三代都在于家做长工,如今也只剩下陶三这一个人了。
陶三看着于致远有些痴傻的表情,不由一愣,立马换了一副哭腔,道:“少爷,我是陶三啊,我是小三子,您不认识我了”
于致远看着陶三,表情更加的奇怪,他不是不认识,正因为他认识所以他才觉得奇怪。于致远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忽然发现他所谓的那些个奇奇怪怪的梦,原来是这具身体里的记忆,片刻后张嘴说到:“我想出去看看”
这嗓子似是许久没有发出过声音一般,这六个字说的嘶哑难听。
“哎哎”叫陶三的小厮见到自己少爷有这般要求自是不敢亏待,只无奈于致远身上伤口太多,穿衣服不便,只得披了件外套,便搬了长凳坐到了自己家门口。
“少爷,您先在这坐一会,我去给你倒杯水来。”陶三说着,一溜烟便又跑了回去。
于致远坐的地方是于家店面门前,只是在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这家门面显得极为冷清。且不说没有人光顾,就连路过的人都不会朝这个地方多看一眼。难得让于致远落个清净。
日上三竿,耀眼的太阳照在于致远身上,将他身上的冰凉之气一点点驱逐干净。
于致远思索着这脑中冒出的众多回忆,看着街道两面这飞檐勾角的屋檐,心中明白,自己绝对是碰上了千年一遇的神秘事件穿越。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来说,这并不是一个难理解的事情,更不是一个难以接受的事情。
他的这个身体也叫于致远,是皮革商人于家的独苗。于家本是这皮革商中的大户,只是到了于致远这一代,家道中落,自从于致远的亲爹过世之后,于家更是只剩下了这间宅子和这个门面。
“哎呦喂,我的于家大少爷,怎么坐这晒太阳来了”正想着,忽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笑声。于致远抬头,面前站着一个和陶三年纪差不多的人,这人正是对面瑞得楼的伙计二赖。
这二赖肩上搭着条白巾,手中端着盆污水。他身后的牌匾上瑞得楼三个描金大字显得贵气十足。
于致远将目光转向了别处不再理会,只是这一举动让二赖心中一喜更加的变本加厉。原先的于少爷可没有这样的好骨气,哪次不是瞠目结舌握紧了拳头,却又怯怯的回了于宅。
二赖倒是也不再看着于致远,低下头去理了理衣袖,似乎不打算再与这于少爷废话,嘴中念念有词道:“哎呀,扫扫门前的衰神扫把星,今天又是生意兴隆的一天啊”随即将那手中的水盆高高举起,用力将水泼了出去。
溅起的水滴正落在与瑞得楼面对面的于家铺子门口坐着的于致远身上,瞬间衣服上便出现了几点水渍。
“哎,啊哈哈哈,于少爷,对不起对不起”二赖笑的更加狂妄了,一个落魄少爷,以为瞪瞪眼睛别人就怕你了吗
“二赖你干嘛”这时陶三刚好从屋内出来,看到自己少爷受了这种欺负,怒声斥道,“还不过来给少爷赔罪”
“我当是谁呢,狗仗人势的家伙。这于家如今已经穷的叮当响了,别说你一个下人,就连你家于少爷的日子过得都不如我滋润”二赖笑道。
于致远看向二赖,他这话倒是说的不错。虽然自己冠了个少爷的名号,这身上的衣服却是还没有二赖身上穿的好。再看看这二赖五大三粗的身躯,哪是陶三那瘦弱的小身板可以比的。
“二赖,你,你太不讲理了你,叫你家掌柜的”陶三话未说完便被于致远拉住了。
他们在这门前吵吵闹闹了这么久掌柜的都没有出来,说明这二赖做的事情,他们掌柜的是认可的,即使把他们掌柜的叫来也没有什么用,反而会自取其辱。
于致远微微笑着,看向在他面前飞扬跋扈的二赖,心想:“老子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还能被你这么个古代毛小子欺负了”
作为知名公司市场部经理的于致远,凭着自己的努力已经在二十一世纪实现了走上人生巅峰的梦想,只是在去给白富美求婚的路上穿越来了这里,不然的话,今年还不满三十岁的于致远,早已变成人生赢家了。
“虽然我的梦想是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但是不代表我就这样任人宰割的活下去。”于致远心中想着,说道:“三儿,你往旁边站一下。”
虽然陶三不知道于致远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依照于致远说的做了。只是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对面瑞得楼的大门已经被砸出了一个坑,而二赖则是躺在一边的地上,身上压得正是于致远方才屁股下面的凳子。
这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陶三没有反应过来,二赖也没有反应过来。
于致远早已明白,对于二赖这样的人直接动手比废话要强的多,虽然他于致远不是个冲动易怒的人,但却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刚才抽凳子扔凳子这一系列的动作,扯到了于致远身上未愈的伤口,余痛未消,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致远贤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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